張鵬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尷尬,是,他很早就清醒過來了,只是無法面對那個現實。
那就是張鐵兵是死在了兄弟倆的手上,更確切的說是張鵬殺了自己的父親。
張鵬痛苦的捂著頭蹲了下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大,大哥。那不是處於我的本心啊,我也不想的,不想的。」
微風吹過,院子裡的楊淑葉子輕輕的飄落了下來,上面泛著黃色的紋路,秋天已經悄悄的來了,時過境遷,有些人已經不在。
張現成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上面的青筋暴露,臉上一片冷峻之色。
「張鵬。不要哭。在仇人的面前哭什麼,你還有大哥呢。」
張現成畢竟是兄長,很快的理清了現在的思路。
張現成伸出手把張鵬從地上拉了起來,指著金瑞山說道,「孟凡已經把他交給我們了,你說應該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張鵬小聲的說道,「大哥,我都聽你的。」
張現成加快了速度走到金瑞山的身邊,一下子扯掉了他嘴上的布條,說道,「金瑞山,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處置你。」
「哈,哈哈哈。」金瑞山放生大笑了起來,「你問我。乾兒子,你要是聽我的就趕快把我放了啊。」
啪。
張現成直接一巴掌抽在了金瑞山的臉上,金瑞山的身子向著一邊倒去,不過張鵬扶住了他,同樣打了他一巴掌。
「打的好,打得好。可是你們有什麼資格打我呢。張鵬,還記不記得,是你親手殺了張鐵兵的。」金瑞山嘴角掛著殘酷的笑容。
張鵬的眼睛一下子就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對著金瑞山怒目而視。
張現成也是一呆,因為這件事他是有印象的,只是當時他的想法就是,父親該死,自己應該跟著金瑞山走。
「怎麼。不打我了。知道兇手是誰了。你們這兩個懦夫怎麼不自殺呢。啊。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還把過錯推到我的身上。懦夫。」
金瑞山破口大罵著,眼睛卻在注視著四周的環境,眸底處精光一閃,確定了一個可以逃跑的路線。
趙鑫他們送自己來的時候用了軟骨散,不過趙鑫那小子的火候還是差了一些,金瑞山也是玩了一輩子毒了,身體的抗藥性比平常的人多出幾倍不止。
再等十分鐘,只要再忽悠這兩個小子十分鐘,我就能出去了,毒王,孟凡,到時候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金瑞山的眼睛裡全部都是怨毒。
張現成原本是一個很沉靜的人,可是張鐵兵的事情已經成了他心裡最大的破綻,金瑞山這麼一說,他竟然腦子猶如漿糊一樣,僵住了。
張鵬的心理本來就不活躍,這個時候更加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爸,二叔。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院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身影跑了進來,如果看年齡的話,這應該是一個上高中或者大學的孩子,不過來人身上穿著一身正經的工裝。
來人正是張曉。此刻他看著被綁著的金瑞山,臉上一片吃驚,接著就是一陣的狂喜。
看事情出了變化,金瑞山的心頭一跳。
「這個就是張現成的兒子吧。哈。你知不知道,你的父親和你的二叔,親手把你爺爺給殺了。」金瑞山笑眯眯的說道。
現在的金瑞山堪比一個影帝般的演員,他現在正運轉功力跟軟骨散做抗爭,還能分出心忽悠張曉。
「我,我知道……」張曉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你父親和你二叔說我是你們的仇人,可是我覺得,他們才是殺了你爺爺的兇手吧。」金瑞山喘了口氣說道,「他們說我控制了他們的心智,真是笑話,這是他們在逃脫責任罷了。」
「這個……」張曉聽了這話如遭雷擊,直接後退了一步,可以看得出來金瑞山的話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金瑞山看張曉閱歷這麼淺,一下子就被唬住了,心裡不免有些得意,張家的人都是這麼愚蠢的麼。
啪啪啪……
一陣的掌聲在小院子裡響了起來,孟凡拍這手走了進來,順便又關上了院門。
金瑞山的臉色劇變。
孟凡不是安排張家兄弟倆解決自己嗎,怎麼他又回來了。
孟凡看了看金瑞山的臉色,呵呵一笑說道,「金瑞山,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軟骨散你是解不開的,知道嗎。」
說話的時候,孟凡伸出手在金瑞山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金瑞山的真氣立刻狂瀉,猶如一個被扎破的氣球。
金瑞山的臉立刻就灰敗了下來。
孟凡伸出手從自己的後腰出掏出來了一把匕首,橫在了張現成他們的面前。
「你們不用聽金瑞山胡說,張家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他害的,我的醫術你們是知道的,這裡面的來龍去脈我再清楚不過了。張鵬,你那時候的心智已經被控制了,類似夢遊,所以殺你父親真正的兇手,就是他。」
孟凡拿手指著金瑞山,說話的聲音很大,同時目光從張曉和張現成的臉上掃過。
張鵬楠楠的說道,「真的,真的是這樣嗎。」
張曉也是一臉希翼的看著孟凡,想要他再一次的確定。
張鐵兵的事情儼然已經成立張現成父子的心結,張曉有一段時間還恨過父親張現成。
在張鐵兵在世的時候,可是很疼愛自己這個孫子的,張曉恐怕是張鐵兵去世之後最傷心的一個人了。
「真的。」孟凡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仇人就在你們的面前,張家的爺們。你們還在等什麼呢。」
金瑞山大叫道:「孟凡。你。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做。」
孟凡轉過頭說道,「不能。為什麼。你沒想到有一天你的生死會這麼輕易的被處置吧。你的報應來了。」
「不可能。張家的這群慫貨不敢殺我的。他們不敢。」金瑞山大聲喊叫著,在給自己打氣。
噗。
金瑞山的眼睛瞪得就像一隻金魚,吃驚的看著肚子上的那把匕首。
張鵬滿臉平靜的說道,「張家,沒有慫貨。金瑞山,你就這麼欺負我們張家人嗎。」
張鵬就像是在做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輕飄飄的又把匕首拔了出來,金瑞山的傷口處冒出了一灘鮮血。
張鵬把匕首送到了張曉的手上,冷靜的說道,「你來。」
「二叔,我……」張曉還要說什麼,不過被張鵬兩眼一瞪,立刻住嘴不言了。
張曉拿起匕首,對著金瑞山的身體就刺了上去。
張現成的眼角一陣的抽動,不過也沒有去阻止兒子。
張曉的動作剛完,張現成就伸出手來,說道,「給我。」
這個時候金瑞山滿臉的痛苦,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布滿了驚愕,他沒想到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張鵬竟然真的對他下手了,他更沒想到的是,平時看起來就是一個衝動小子的張曉竟然也敢對自己下手。
張現成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在金瑞山的傷口處圍了起來。
金瑞山滿臉的不解,他要幹什麼。
張曉和張鵬也是一臉的疑惑。
張現成扯動了一下嘴角,然後說道,「你們不要誤會,我只是不想他這麼快流血死掉,我有些話想說。」
孟凡輕輕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張現成心裡沒轉過彎來呢。
張現成給金瑞山圍好了傷口之後,輕輕的退後了兩步,對著金瑞山直接鞠了一個躬。
這讓在場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張現成這是什麼意思。
張鵬立刻就想上前阻止自己的大哥,張曉的身子也是一動,不過被孟凡輕輕的拉住了。
孟凡輕輕的搖了搖頭。張鵬和張曉讀懂了他的意思,暫時的安靜了下來。
「金瑞山,我現在代表張家謝謝你,不可否認的是,張家能有今天,你對我們的幫助很大,現在我父親不在了,現在張家我做主,這個躬,是我們謝你的。」
金瑞山好像看到了最後的求生希望,趕緊說道,「現成,還是你明白,還是你清楚啊。我對張家有恩,你們,你們不能殺我。」
沒理會金瑞山的話,張現成接著說道,「但是你對我們的幫助是有所圖謀的,你要我們張家的產業,我們不會說什麼,可是,你竟然控制我和二弟殺了父親,這樣的事情天理不容。」
「不。不,現成,你聽我說,這裡面有誤會啊,當時我也不想……」
金瑞山的聲音戛然而止。那把匕首重重的插在了他的心臟部位。
張現成的手全是顫抖,有些哽咽的說道,「金瑞山,你必須死。」
撲通……
金瑞山的身子向後仰著倒下,濺起了一陣塵土,眼睛睜大老大,嘴角還掛著獻媚的笑容,好像在乞求活下去。
「爸。」張曉哭著撲進了張現成的懷裡,淚水直接流了出來。
張鵬抿了抿嘴,別過了頭去,好好的張家,被金瑞山弄成了這個樣子,好在現在全部的事情已經結束。
「孟神醫,你對張家的事情,現成無以為報。」張現成抱著張曉安慰了一番,就要對著孟凡下跪。
張鵬看著哥哥的動作,也是跟著張現成一起。
張現成轉頭著張曉說道,「來,曉兒,給孟神醫下跪。」
孟凡滿臉的黑線,這爺仨是什麼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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