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那間病房裡的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嗎?」江月問護士站的護士。
護士長看了那邊一眼,「我們主治醫生那天問過那個男人,他說他是常春菊老太太的兒子。」
兒子?
江月眉心動了動。
如果常春菊是特朗母親的話,那特朗是有冒著危險出現在a市的理由了。
江月在等著老傅帶人過來,然而老傅的人還沒到特朗就離開了病房。
江月擰眉,離開護士站跟上了他。
特朗開車離開了醫院,明顯他是察覺到了後面有人跟著他,所以他的車子一直想甩掉江月的車子。
江月聯繫了老傅。
「怎麼樣?我們五分鐘之後到達醫院。」
江月盯著前面特朗所說的車子,對電話那邊的老傅說道:「不,特朗現在已經離開了醫院,我正在跟著他,位置已經傳給你了。」
「好,我們馬上過去。」
電話掛斷,加快了速度在車流量極大的道路上追趕上了特朗的車。
江月車子已經掛上了警笛,四周的車子自然給她閃開道路。
江月找了一個角度想要逼停特朗的車子,然而特朗不顧安危直接撞到了前面的車子,生生開出了一條路。
特朗的車子像是發瘋似的在路上橫衝直撞,直接無紅路燈。
江月的車子緊跟著他的車子,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藍牙耳機傳來鈴聲,江月接聽電話。
「我們已經聯繫了交通隊在前方設置了路障,你注意安全。」
江月看著前面的路,「我現在距離路障多遠?」
「一千米。」
「收到。」
江月掛斷了電話,把車子的速度加到了最大,儘可能的配合交警部門的同事用路障攔截下來特朗。
幾乎是眨眼的時間江月就看到了前面路口列為一排的交警隊的車子,以及路上設置的路障。
這種程度特朗的車子即使橫衝過去車子也會廢掉。
江月鬆了一口氣,踩著油門的腳已經鬆開。
然而就在她車子的速度在降低的時候前面已經走投無路的車子突然原地漂移,以讓大家目瞪口呆的速度調轉了車頭,撞開了圍欄,開進了另一個車道。
江月暗罵一聲,絲毫沒有猶豫,快速的轉動這方向盤。
輪胎在地上擦出吱吱的聲音,冒起一陣白煙。
江月去追特朗的車子,交警隊的同事反應過來快速上車,然後江月和特朗的車子已經消失在了車流裡面。
江月提高了車速,每次她以為能超越特朗的車子把他攔下來時候對方都再次跟她拉開距離,仿佛是故意在逗她。
江月握緊了方向盤,把油門踩到底,想要從側面撞擊特朗的車子逼停他,然而她的車子剛剛提速,後面突然冒出來三輛車子,把她的車夾在了中間。
這就難受了,她完全被限制了速度,她眼睜睜的看著特朗的車子消失在她眼前。
旁邊的紅色車子車窗滑下來,露出一張調笑的臉,對著江月豎起了中指,然後車子提速,三輛車子消失在眼前。
江月想追,但是三輛車子交換的位置,她的車子好幾次擦過圍欄,最後被前面那輛紅色的車子一個甩尾,她的車子撞到了圍欄上。
她根本攔不住四輛車子。
江月踢開車門下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在眼前。
混蛋!
江月氣的差點把牙要出血。
從車裡拿出了手機,江月撥通了老傅的電話。
「人跟丟了,特朗有人支援,他們往建設路那邊去了。」
「知道了,我們那邊安排了人圍堵。」
電話掛斷,江月踢了一腳已經熄火了的車子,然後給孟良超打了電話。
「讓方維維過來接我,位置發給你。」
江月把位置發給了孟良超,然後順便把剛剛那四輛車子的車牌發給了他。
方維維是在半個小時之後出現的,江月手腳被冷風吹得的冰涼,坐進了車子裡面好長時間才緩過來。
她的車子被拖走,江月和方維維也回了警局。
老傅那邊還沒有消息,江月冷臉坐在臨時辦公室里看著常春菊的資料。
常春菊,未婚,歸國人士,半年前住院,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江月看著常春菊的資料擰了擰眉。
常春菊的病危通知單上的家屬簽字是傑克。
方維維遞給江月一杯溫水,「副處,你說特朗和這個常春菊老太太是什麼關係?」
江月抿唇,「醫院的護士說,那個男人自稱是常春菊的兒子,而且還替常春菊交了全部的醫院費用,是用現金交的。」
「傅隊那邊有消息了嗎?」方維維問道。
「還沒有。」江月放下手裡的資料,「方維維,聯繫刑警隊那邊的人,讓他們安排人守著常春菊老太太的病房,如果特朗真的和這位老人家是母子關係,特朗會回來的。」
「是。」
方維維去聯繫刑警隊的人。
江月靠在桌子上揉了揉發痛的腦袋,等按壓到發痛的地方她一愣。
指尖這溫熱的感覺……
江月看著自己的指尖。
是血。
車子撞到欄杆的時候好像前擋風玻璃壞了……
江月煩躁的擰緊了眉心。
孟良超把查到的那四輛車子的車牌號發給了江月,剛想跟江月說一聲回頭看到江月看著雙手發愣。
孟良超起身看,等看到江月的指尖他差點叫出來。
「副處,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江月回神,抬頭對上方維維和孟良超焦急的視線。
「我……我沒事,我去一趟醫務室。」
說著江月起身往外走,孟良超快速跟上,「副處送你去醫院。」
「不用,去一趟醫務室……」
「副處你別逞強了。」
孟良超以不容江月拒絕的姿態拉著江月上了車。
江月靠在車上一直握著手機,她在等老傅的消息。
到了醫院,孟良超帶著她看了急診。
沒有大問題,只是扎了玻璃,弄出來消了毒帶上了紗布,還打了一針破傷風。
孟良超拿著她的藥兩人往外走,剛走出醫院手機響起,江月快速拿出手機。
以為是老傅打過來的,然而來電顯示卻是權先生。
江月猶豫了一下接聽,「我爸媽送到家了嗎?」
「我馬上到醫院,你等我。」
江月一愣,看向旁邊略顯心虛的孟良超。
孟良超看向他處。
傷了腦袋這件事情,是有必要讓家屬知道的。
江月拿著手裡走下台階,「沒事,都已經包紮好了。」
「我到了。」
權少爭說了這三個字就掛斷了電話,江月抬頭掃了一圈,視線定格在了打開車門下車的權少爭身上。
權少爭身上還是之前那一身衣服,他大步走過來,帶起大衣的衣角,視線緊緊的鎖在了她身上。
江月收起了手機,權少爭停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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