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洪運著急點頭,「是是是,是有人讓我偷走的。」
「誰?」
「我不知道是誰。」
江月雙眼微眯。
「你幫人做事,不知道對方是誰?」
夏洪運點頭,「我沒有騙人,真的,我不知道對方是誰,我確只定他是一個男人,我跟他只是電話聯繫,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的聯繫方式的。」
「那你為什麼聽對方的,偷走屍體?」
夏洪運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我當時收了他的錢,他說如果我不幫他這件事情的話就找我麻煩,讓我在a市待不下去。」
「你怎麼收的他的錢?收了多少?」
「他跟我電話聯繫說把錢放到了公園的垃圾桶里,我去拿了,整整十萬。」
夏洪運小心翼翼的看著江月的臉色,「我當時家裡出了一點事急需要用錢,所以我就把那十萬用了,之後自然而然就幫他偷偷運走了屍體。」
「你是怎麼偷走的屍體,又是怎麼交給他的?」
「當時……家屬就來了一位,是那個死者的哥哥,我跟他說火化的時候可能很害怕,如果他接受不了就去外面等著,然後我還把同事支開,趁著那個機會把屍體偷走了。」
夏洪運瞥了一眼江月,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把屍體藏了起來,當天晚上把屍體帶走放到了之前拿走錢的那個公園的垃圾桶旁邊。」
「你還知道其他的事情嗎?」江月問。
夏洪運搖頭,「我就做了這件事情,我心中有愧所以在那裡辭職了,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什麼都沒說出來。
「你想說什麼?」
「我這算是犯法嗎?」
江月點頭。
夏洪運的臉色白了幾分。
「我不是故意的。」
「對,你是有意的,而且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
夏洪運嚇的嘴唇都在發抖,「我是不是要坐牢?」
江月聳了聳肩,沒有具體回答他這個問題,「當時那個人的聯繫方式你還有嗎?」
夏洪運已經嚇壞了,愣愣的看了江月好久之後才搖了搖頭,「我手機和號碼都換了,早已經沒有了他的聯繫方式。」
江月擰眉。
對方在跟夏洪運交易的時候連面都沒露,這樣謹慎的人當時聯繫夏洪運時肯定是使用的不記名的手機號碼。
江月看向何耀,示意他可以把人帶走。
何耀點頭,拉起來嚇蒙了的夏洪運起身,帶著他離開了特調處的辦公室。
江月揉了揉眉心看著玻璃板,在「兇手」兩個字上畫了一個問號。
做事如此細膩,根本就無法查。
他們現在能入手的就是龔豆和方維維的爸爸。
龔豆那邊說是在幫他們查能接觸到她電腦的人,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結果。
至於方維維爸爸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出這個祭祀的到底是什麼。
江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你們去吃飯吧。」江月跟方維維還有孟良超說道。
「副處你呢?不吃了?」
江月拿了包,「我出去有事,下午回來,有任何情況電話聯繫我。」
「好。」
江月離開了警局,在路上給權少爭打了電話,確定他還在復健中心她開車直接過去了。
復健中心,權少爭有他自己的休息室。
因為今天過來的晚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他才剛剛結束。
江月走進休息室的時候權少爭已經換好了衣服,正用平板看著昨晚球賽重播。
「昨晚這場球賽真精彩。」孫舟說。
「你們一起看的?」
「對啊,魏強和莊振過來了,本來我們是想叫二爺一起看球賽的,但是想想你現在有嫂子管著我們就沒叫你。」
權少爭瞥了孫舟一眼,「你是不是對我和月月之間有什麼誤解?你看我是像被月月約束的人嗎?」
孫舟挑眉。
不像嗎?
「我們家月月可是很聽我的話,昨晚我看通宵球賽月月都沒說什麼。」
孫舟嘴角抽了抽,「那您現在看什麼重播?肯定是嫂子沒讓你看。」
「滾,都說了我們家我做主,月月對我說一不二。」
孫舟冷笑一聲,剛想反駁權少爭,抬眼看到了倚著門抱著手臂好以整暇看著這邊的江月。
孫舟看了看權少爭,又看了看江月,輕咳一聲說道:「二爺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明白,你說在家裡嫂子唯你是從?」
權少爭看著球賽,淡淡的應了一聲,「嗯,別看月月在外面挺強勢,在家裡就是小女人,哪裡跟我生過氣,剛剛給我打電話還問我下落呢。」
孫舟臉上的笑快憋不住,「是嗎,二爺果然威武呢。」
權少爭瞥了孫舟一眼,眼中的傲嬌不要太明顯。
孫舟腹誹:可憐的二爺,難得幼稚一回啊。
「這位女士,是看望權先生的嗎?」
休息室外面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權少爭看了過去。
在看到江月時權少爭以為出現了幻覺,呼吸都頓了一下。
江月含笑看著他,對旁邊的護士說道:「對,我來看我們家二爺來的,我家二爺身嬌體軟,我可得仔細的照看著。」
江月著重了「二爺」兩個字。
權少爭臉色一僵,轉頭看憋笑的孫舟,按壓了一下眉心。
混蛋孫舟,故意的!
「這個月的工資扣了!」
孫舟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對江月打了招呼,拉著那個懵懵的護士離開了休息室,順便還把門關上了。
江月走到沙發前坐下挑眉看著權少爭,「在家裡你說一不二,我對你唯命是從?」
權少爭輕咳一聲,「月月,我錯了,我那只是在孫舟面前裝面子。」
「那請問權二爺裝面子的滋味怎麼樣?」
權少爭操控著輪椅靠近江月,拉起江月的手,「月月,我錯了,你別生氣。」
江月抽回手,挑眉看著權少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她越是這樣越說明她生氣,權少爭心裡慌啊。
何必為了一時爽說大話呢?
是不是應該考慮買個搓衣板回家了?
「月月,咱家你說了算,我對你唯命是從,把我剛剛說的話當做放屁,借我十個……不,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不聽我家月月的話。」
江月挑眉看著他。
呵,認錯態度這麼好?
她都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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