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一個睡的是夠寬敞,可,加上一個梁之瓊,這臨時搭建的小木床就岌岌可危了。
一上去,木床就晃了晃,梁之瓊當即躺倒,然後一個側身,摟住了墨上筠的腰。
「手。」
墨上筠涼颼颼的聲音立即飄到了梁之瓊耳里。
「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梁之瓊撇嘴,不僅沒有鬆開,反而將她的腰摟得更緊了。
「不舒服。」
墨上筠皺起眉頭,強忍著將軍刀插到那隻不規矩的手上的衝動。
媽的,又不是她男人,抱什麼抱?!
梁之瓊不滿地哼了哼,「墨上筠,我可是剛失戀的人。」
墨上筠:「……」
擦。
「大不了,我也給你抱好了。」梁之瓊湊到她耳邊,「我的腰可細了,你不抱一抱,有點兒可惜。」
「……」
墨上筠一拳砸在她額頭。
這並不寧靜的夜晚,冷不丁的,響起了墨上筠暴躁的聲音——
「睡覺!」
話音一落。
附近的庇護所上,所有嘀嘀咕咕說著閒話的學員們,都非常自覺地閉上了嘴。
這夜,忽然就變得寧靜起來。
因梁之瓊這死皮賴臉的傢伙,墨上筠生生成了一平躺的抱枕,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半點睡意,她睜開眼,看著上方製作的「屋檐」,心裡不禁嘆了口氣。
一旁的梁之瓊,怕是哭累了,白天又在趕路,竟是出奇的睡著了。
只是,因為蚊子嗡嗡作響,她睡覺一點兒都不規矩,動不動一條腿就搭了上來,在夢中手也去撓痒痒,墨上筠無奈地將段子慕給的驅蚊藥拿出來,在她身上暴露的地方塗抹了點兒。
竟然還沒醒來。
做完這一切,墨上筠又躺了回去,這一次梁之瓊睡得死死的,倒是沒有再來纏著她。
墨上筠這才閉上眼,繼續睡覺。
她睡前,看了一眼腕錶,正好11點。
12點左右,守夜的學員進行換班,雖然儘量克制了動靜,但依舊讓墨上筠清醒了。
之後,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墨上筠冷不丁感覺到涼颼颼的洞察視線,下意識睜開眼,從木床上坐了起來。
因為體重原因,她起身的動靜並不大,但卻驚醒了在夢中哭得不能自已的梁之瓊。
「幹嘛?」
梁之瓊嘀咕著,抬手揉了揉眼睛,摸到了一片涼意,頓時心也涼了不少。
「下來!」
墨上筠忽的回過身,將梁之瓊往旁邊一推,自己閃身就下了木床。
梁之瓊在身體被推離木床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了狙擊槍的瞄準紅外線,而在空包彈砸在木床上的那一瞬間,她想到的是——
媽的!她都失戀了,竟然還不讓她睡個好覺?!
安全地躲過了狙擊槍的襲擊,墨上筠如鬼魅一般行動,閃身就來到了安全的障礙後面。
當即,兩指彎曲放到唇邊,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她這口哨聲剛將睡夢中的學員驚醒,梁之瓊就從地上爬起來,抬高聲音大喊:「有人偷襲——」
後一個「襲」字還沒喊完,梁之瓊就感覺到自己後腦勺中了一槍,不知道是什么子彈砸在了頭盔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梁之瓊只知道,這特麼絕對不是正常的子彈。
學員們驚醒,在聽到梁之瓊的喊話後,縱然大腦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從庇護所上離開。
而,正在守夜的學員,也都紛紛回過神來,在第一時間找到了視野良好的隱蔽所。
「都給我聽好了,管你是教官還是學員,身上的彩彈一旦超過5發,立馬退出這次野外生存訓練。」在狙擊槍子彈射來的方向,響起了擴音喇叭的聲音,「我們這裡有糧食,你們有本事的話,儘管來拿。」
「都給我聽好了,管你是教官還是學員,身上的彩彈一旦超過5發,立馬退出這次野外生存訓練。我們這裡有糧食,你們有本事的話,儘管來拿。」
……
這一段話,足足響了5遍。
在響到第六遍的時候,他們在再一次響起的喇叭聲音里,還聽到一聲慘叫聲。
緊隨著,是一句,「我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然,回應他的,只有用喇叭狠狠撞擊他頭盔的劇烈聲響。
與此同時——
趴在地上的梁之瓊,微微抬起頭來,左看看右看看,硬是沒有看到墨上筠的身影。
叢林的某堆灌木叢旁邊,墨上筠一腳踩著那個嘰嘰歪歪的狙擊手胸膛,一手拿起還在吵吵嚷嚷不停的喇叭,把重複的聲音給關了。
她腳下一用力,再次疼得腳下那人齜牙咧嘴的。
「墨教官,咱們都是一夥的,下手不用這麼狠吧?」看著眼熟的助教求饒道。
將腳移開,墨上筠在他旁邊蹲下來,微微眯起眼,喇叭在他頭上敲了敲,「我們現在可不是一夥的。」
某可憐助教:「……」
虧他還幫她買過冰棒呢,不帶這麼過河拆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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