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要不要去看看,有個新兵跟赫連隊長槓上了」
在門口吼話的人也是炊事班的炊事員,他看起來興高采烈的,甚至於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熱鬧。
「怎麼回事兒?」
正在整理廚房的小嚴下意識地停下動作,緊接著頗為震驚的看向門口的炊事員。
新兵跟赫連隊長槓上了?
嘖嘖,哪個這麼不要命?
「情況不是太清楚,」那炊事員探出頭,自己也有些迷糊的解釋道,「據說是他這批新兵只留下八個人,其他的全部以不合格為由送回原部隊,然後就有個人不甘心……不知道怎麼搞得就槓上了。」
他們都是些道聽途說的,連現場都只看了幾眼就開始傳播,根本就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解釋起來自然也無法講清楚。
人多的地方,以訛傳訛的事也不少。
「在哪兒呢,我過去看看。」
小嚴當機立斷的將圍裙給解了下來,興致勃勃地就朝門口走去。
不管是什麼原因,但敢跟赫連隊長槓上的那都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這種從未見過的場面,只要有好奇心的人就絕對不會錯過。
理所當然的,劉婉嫣將碗筷一放,然後朝夜千筱挑了挑眉,「你去看嗎?」
「不去。」
夜千筱一口否決她的提議。
「你不想看赫連隊長怎麼被挑釁的?」劉婉嫣好奇的問。
「沒興趣。」
夜千筱夾了口飯放到嘴裡,不緊不慢地咀嚼著。
「可惜了,被自己的兵給挑釁,赫連隊長的心肯定傷透了。」
劉婉嫣有些同情的搖了搖頭。
「那還不算他的兵。」
話音剛落,夜千筱就放下了筷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誒,你幹嘛去?」眼看著夜千筱轉身欲走,劉婉嫣嘴角挑起抹得逞的笑容,然後笑意盈盈的喊住她。
「看他笑話。」
連給眼神都不給,夜千筱說完話的那刻,便已經走出了門。
而,就算看到夜千筱如她所願的去看戲,劉婉嫣也沒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說動了夜千筱。當然她也沒有追根究底,而是緊跟著夜千筱來到了聚集人群頗多的操場。
天色轉眼就黑的徹底,唯有操場照明的路燈照亮著角落,但立於人群中的那抹身影卻可在第一時間吸引人的注意,極強的存在感挺拔的身姿隱約的側面輪廓,遠遠看著就能夠讓人一眼辨認出來。
夜千筱和劉婉嫣走近的時候,周圍已經靠近不少人,而身影藏於黑暗中的赫連長葑,任誰也看清楚他的神色和情緒,只是渾身爆增的冷意和氣場,已經讓離得他最近的人雙腿開始顫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你不能讓我們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這不公平」
正面站在赫連長葑面前的男兵,頂著張怒氣沖沖的臉,不甘心的瞪著赫連長葑,由於激動而臉色爆紅的他,就連站在地面上都有些顫動,那緊握的拳頭和憤怒的黑亮眼睛,展現著他到底是有多恨多不甘。
「你先別激動,」狄海緊張的站在旁邊,有些同情的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儘量幫忙勸道,「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說,不要……那什麼,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狄海本來想說「不要找死」的,可怕話一出口讓這位徹底的爆發了,到時候……
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然而,他這個和事佬並沒有做得好,因為他只顧得這個怒火中燒的,沒注意到旁邊那個不動聲色的。
「讓他說完」
從身側響起的聲音冷如冰窖,在這寒冷的夜色里無端的令人心頭髮寒。
赫連長葑的語調很沉,半隱藏在黑暗中的雙眸漆黑如墨,但那視線卻如實質般釘在了面前那男兵身上,讓對方的發熱的頭腦漸漸地平靜下去,同時心裡也難免有些發憷。
狄海下意識地噤聲,在小心地看了赫連長葑幾眼後,終於還是默默地往後面退了幾步,讓自己置身於這場無形的戰火之外。
按照他對赫連長葑的了解,這次赫連長葑是真的生氣了。
平時的赫連長葑雖然總是板著張臉,但目的是以提高他們的綜合實力,並非無緣無故的朝他們發脾氣。平時也有些刺頭兵想挑釁他,可最後總是被他不聲不響地治得服服帖帖的,也從未見他有過什麼生氣的意思。
事實上,狄海很少看到赫連長葑生氣,但是每次他一生氣,整個基地的人都會對他避而遠之,生怕不小心就會被他給秒殺了,可想而知他的殺傷力是有多大。
所以,從某個方面來講,狄海還是挺佩服這個敢叫囂的男兵的,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有被整治到哭爹喊娘過,就不知道赫連長葑是有多恐怖。
與此同時,那些被宣布留下或離開的兵,個個都面露擔憂緊張之色,若說的嚴重點兒,他們可真怕赫連長葑一槍就將那個男兵給斃了
至於原本還抱著湊熱鬧心情過來的人們,一靠近就被強大的威懾力和壓力給鎮住,整個人就下意識僵硬在了原地,莫名其妙地開始緊張,仿佛赫連長葑盯著的是自己般,待久了點兒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我承認我不如你,但是,在我們這群人中,我的成績應該是排名向前的,為什麼比我成績差的都留下了,而我卻被宣布不合格?」
在僵持了一會兒後,那個男兵終於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是堵在心裡的那股不甘仍舊沒有消散。
畢竟在赫連長葑的手下訓練了那麼久,心理素質作為最為重要的一關,可是赫連長葑嚴格把守的,所以他們都不可能讓自己長期處於憤怒狀態。
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赫連長葑涼涼的開口,「誰說你排名向前了?」
那個男兵一口悶氣堵在胸口,簡直有氣沒地兒出,頓時抬高音調吼道:「這還用說嗎,無論哪項訓練,哪次任務,我都是名列前茅的,還有,這次演習中我是唯一一個沒有被你滅掉的」
他就是這口氣沒有發泄出來
媽的
他的成績雖然不能說每次都排名第一,但就算是再差也能夠擠入前三,而且其他人的成績有時候會大幅度的移動,可他都能夠保持穩定的成績,所以在他心裡「自己留下來」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可現在赫連長葑宣布的合格人員里沒有他,無疑是給他莫大的打擊,心裡的那種落差意想不到的大,自然也就讓他忍不住朝赫連長葑發火了。
他確實比不過赫連長葑,可跟這一批新兵比較,他有絕對的自信留下來。
憑什麼?
憑什麼他就不合格?
赫連長葑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他一眼,深邃的眼低凝聚了抹異樣的神色,他沉聲著問,「為什麼他們都死了,就你沒死?」
他的語調很沉很穩。
但,在這風平浪靜下,則是難以預料的波濤洶湧。
似是想到了什麼,那男兵的臉色突變,可他仍舊不服氣,「我活下來了代表我有本事,有什麼錯嗎?」
「你的任務失敗了。」
赫連長葑淡淡的補充道,看向他的眼神里多出警告的意味,提示他的重點到底是什麼。
他們的任務,不是單純的活下去,而是將他們的地盤給守住。
而事實上,赫連長葑孤身一人,在最後的一天裡消無聲息的將他們給幹掉,在最後關頭通知了一個小組占領了他們應該守住的地盤,一直都在躲藏的男兵是落網之魚,連槍都沒有開過……根本就不值得他去在意。
「你明明說……」
男兵怒上心頭,可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赫連長葑的話給打斷。
「我是說在演習中活到最後才算合格,」赫連長葑微微斂眸,可緊接著話鋒一轉,語氣為重,「可是,在戰場上只會躲藏,為了一己私利而置隊友不顧的,不配當我的兵」
不配當我的兵
僅此一句話,不止讓那個男兵猛地一震,就連其他人的心底都被砸出陣陣激浪。
莫名其妙的,有股豪情在胸中蕩漾。
沒有一定的資本,沒有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赫連長葑在他們的心裡一直都是神秘而強大的存在,就算是基地的旅長在他們心裡都不一定有這麼高的位置,而當他這樣說話的時候,他們只覺得理所當然。
他就是有資本選擇他想要的兵
「我,」那個男兵臉色愈發難看,努力爭辯道,「可那只是演習。」
剎那間,赫連長葑眼眸徹底冷卻如冰,可是他卻沒有繼續跟男兵爭辯下去的**。
「就憑你在演習中的表現,已經足夠決定你的去留。」
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赫連長葑在說完之後,就轉身打算離開。
「艹裝什麼裝,對我有偏見你就直說,你們部隊有什麼了不起的?」
眼看著赫連長葑轉身欲走,那個男兵心裡的那種落差感再度拉大,他再度暴跳如雷,指著赫連長葑的後腦勺就開始吼叫,那兇狠的程度簡直跟只發怒的老虎般。
然而,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只聽得手槍上膛的聲音響起,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只見得一把槍已經抵在了那個男兵的太陽穴位置。
錯愕間,其餘人的視線漸漸轉移開,便見得不知從哪兒走出來個身著沙漠迷彩的男人,此人一襲乾淨利落的迷彩套在身上,卻穿出了幾分邪魅蠱惑的氣息,他頭上斜斜的戴著頂迷彩牛仔帽,倒是有幾分西部牛仔的瀟灑味道,可又硬生生的被他那身看似正統的迷彩軍裝給掩蓋下去。
從頭到尾,唯一讓人看得順眼的,估計就只有他那張人模人樣的臉了。
在朦朧的光線下,他那張臉隱約能讓人看得個清楚,看起來有種混血兒的味道,膚色顯白,五官立體精緻,微微揚起的桃花眼裡含著幾分笑意,不過是抬眼的瞬間,就帶著勾魂奪魄的邪魅味道,如果這張臉不是擺在部隊裡的話,肯定堪稱新一代的少女殺手。
微微靠近那個被自己指著太陽穴的男兵,男人眼裡流露出似有若無的威脅之意,「小子,跟我們隊長講話,注意著點兒。」
那男兵只感覺到一股與眾不同的脅迫感從側面而來,整個人緊張地連動一下都為難,可在幾秒的平靜過後,他意識到對方不敢真的朝他開槍,那口吊著的氣才算是平息下來。
然而,當他對上男人那警告的眼神時,整顆心又再度提了起來。
對方就只是看著你,可那雙眼睛裡卻藏著無盡的殺意,凝聚而成的警告猶如蛇蠍般爬上了他的心房,那雲淡風輕的下面帶著無與倫比的認真,讓你會下意識地覺得,他是真的會摁下扳機結束掉你的性命的。
在不知不覺間,男兵的後背早已發寒,冷汗涔涔。
而,那些圍觀的人群,基本上都被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給嚇蒙了,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該有怎樣的反應。
媽的,那可是槍啊
上了膛的槍啊
萬一走火了怎麼辦?
這這這……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誒,這是赫連隊長的兵?」
劉婉嫣撞了下夜千筱,低聲問道。
看著那個拿槍的男人,夜千筱眼底有抹不爽一閃而過,可緊接著便是難得流露出幾分笑意。
這個人……
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著調。
「是。」
看了劉婉嫣一眼,夜千筱難得回應了她一句。
與此同時,赫連長葑的腳步微頓,冷淡的視線掠過狄海那滿臉同情的臉,然後便落到那個男人的身上,微微停頓,緊接著他便不動聲色地開口,「幹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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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婚之法醫獨占妙探妻》文情雪凝鈺
簡介
第一次見面,夜總會,他摸了她的屁股,她讓他手臂脫臼。
第二次見面,聯誼會,他親了她的嘴巴,她讓他臉蛋破相。
第三次見面,他在兇案現場驗屍,她是特邀的案件調查員。
……
結果,
她,成了他眼中最複雜多變的藝術品,想珍藏,私有化,研究她的全部構造。直白一點:想睡她,而且是一輩子。
可他,卻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狗皮膏藥,想撕掉,丟掉,毀屍滅跡,永遠不要再沾上。口頭禪:有多遠,滾多遠
……
可是,愛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就像他們的名字「尹唯」和「艾晴」,連起來就是「因為愛情」。所以,姻緣天註定,想跑都跑不了。
法醫推理題材,對這類感興趣的妹子都過去瞅瞅唄。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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