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容易下山難。
一行人下山的時間超過上山的一倍不止。這種程度的山路對於方揚來說完全沒有任何難度,只不過隊伍中有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還有白建勛以及黃老三等幾個傷員,所以行進起來也是十分緩慢。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肖澤早就提前調好警車等在下面了,民警們壓著黃老三等人上了一輛裝有特製鐵籠子的警車。而方揚和白昕雨則上了肖澤的車,白建勛也沾了光,一起坐上了這輛三菱越野車。
坐了一段路之後,方揚下車去小樹林裡取了自己的車,跟在警車後面一起回到了鐘樓分局。
綁架屬於惡『性』案件,作為當事人的方揚等人自然都是需要回來做筆錄的。
不過在肖澤的安排下,整個過程也相當的快,能簡化的程序都簡化了。
甚至連白建勛也受到了關照,本來這件案子他是有所牽扯的,主要是宋義受傷的事情,源於他給白昕雨的那個電話,實際上白建勛是有詐騙嫌疑的。
不過一來白昕雨自然不可能去告自己的哥哥,二來相比於故意傷害和綁架這樣的重罪,白建勛的事情並不算太大,更何況他還是綁架的受害者,而且還受了傷,所以肖澤也賣了方揚一個面子,對前面的事情就沒有深究了。
因此三人很快就完成了公安局裡的一些程序,肖澤親自把方揚送了出來,一個勁兒地說要請方揚喝酒。
這次的案子幾乎是靠方揚的一己之力破獲的,他等於白撿了一個大功勞,自然要對方揚有所表示。
方揚笑嘻嘻地婉拒了肖澤最近方揚滿腦子都是事,哪有空去喝酒啊?
走出公安分局,白昕雨依然擺著一副臭臉,當然,她這是針對白建勛的。來公安局的路上白建勛就說了不少好話,想要求得妹妹的原諒,不過這次宋義的受傷讓白昕雨對這個哥哥也是失望透頂,又豈是那麼容易原諒他的?
方揚也不想管人家的家事,他拉開路虎車『門』說道:
「昕雨,我準備去總院看看小義怎麼樣了。你們倆去哪兒?我先送你們。」
「我也去總院!」白昕雨連忙說道。
接著她又橫了白建勛一眼說道:
「這個人不用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就好了!」
白建勛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神情,朝方揚『露』出了求助的目光。
方揚見狀笑了笑說道:
「那就一起上車吧!你哥不是受傷了嗎?雖然我給他做了緊急處理,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去總院再檢查一下吧!」
「謝謝大哥!」白建勛連忙說道。
然後他殷勤地拉開了車『門』對白昕雨說道:
「昕雨,上車吧!」
方揚都說話了,白昕雨也不好去反駁,她沒好氣地瞪了白建勛一眼,邁步上了車。白建勛討好地朝方揚笑了笑,也連忙坐上了車去。
方揚啟動車子朝著總院開去。
一邊開車,方揚一邊說道:
「白建勛,一會兒你也去看看小義吧!畢竟他受傷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是是是,我是應該去看看妹夫!」白建勛說道。
接著他看了看白昕雨,滿臉羞愧地說道:
「我……我還找他要一百萬的彩禮,現在想起來我真不是人!」
白昕雨一聽,肺都差點氣炸了,她瞪大了眼睛說道:
「白建勛,你說什麼?你找宋義要一百萬的彩禮?你……你『混』蛋!」
「昕雨,我是真的知道錯了!」白建勛誠懇地說道,「那天我也是鬼『迷』了心竅,看妹夫像是個成功人士,剛好手頭的錢『花』完了,就想從他那裡騙一點……」
「你簡直無可救『藥』了!」白昕雨恨恨地說道。
「昕雨,可能你還不知道吧!」方揚說道,「昨天上午小義跟我請假,就是為了和你商量這個事情的,他存了大概五十萬左右,一時間湊不夠那麼多錢,就跑來找我借,我建議他還是跟你商量一下……」
方揚自然沒有說自己通過楚小白了解白建勛情況的事情。
白昕雨一聽就明白了,難怪昨天上班時間宋義突然會跑過來找自己,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啊!
這麼說如果不是白建勛的話,宋義昨天肯定就不會過去,自然也不會攤上這樣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白昕雨更是氣得渾身顫抖。
「昕雨,你也別上火了。我看你哥哥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也是徹底悔悟了。」方揚勸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畢竟你們是親兄妹。」
「他能改好?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白昕雨冷哼道。
「昕雨,我知道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了。」白建勛痛心疾首道,「你就看我今後的表現吧!」
白昕雨冷著臉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色』,一言不發。
白建勛嘆了一口氣,也閉上了嘴巴。
……
方揚三人來到外科病房的樓層,提前接到方揚通知的薛建國已經等在了入口處的護士站前邊,見到方揚之後薛建國『露』出了熱情的笑容,說道:
「小方,好消息啊!你的朋友已經清醒過來了!」
「太好了!」方揚聞言大喜過望,「薛主任,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方揚知道,宋義能醒過來,就意味著已經徹底脫離生命危險了,後面只要好好護理,康復只是時間問題。
「不用客氣,救死扶傷是醫者本分嘛!」薛建國微笑道。
「如果不是陳院長和您的及時搶救,小義這次可就危險了!」方揚感『激』地說道,「薛主任,也麻煩您代我向陳院長轉達謝意,等忙完了這些瑣事之後,我一定登『門』拜謝!」
「登『門』拜謝就不用了,你的話我一定會跟陳院長轉達的!」薛建國笑呵呵地說道,「對了,你先去看望你朋友吧!他剛換完『藥』。」
「對對對!先去看看小義!」方揚連忙說道。
「他在68『床』,我領你們過去吧!」薛建國說道。
「不用不用,薛主任您這麼忙,就不用陪我們了。」方揚連忙說道,「我們自己過去就好。」
「那也行,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吧!」薛建國笑著說道。
方揚頓時想起了白建勛還受了傷,連忙說道:
「薛主任,我這位朋友受了點傷,能不能麻煩您安排個人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沒問題!」薛建國爽快地答應道,「請跟我來吧!」
白建勛猶豫地望向了方揚。
方揚笑了笑說道:
「你先去處理傷口吧!包紮好了再到病房來找我們。」
「好的好的……」白建勛連忙說道。
方揚與白昕雨很快就找到了68『床』所在的病房。
這是一個高級病房,整個房間裡就安排了一張病『床』,而且還有液晶電視、獨立陽台和洗手間,顯然薛建國對宋義這個病人也是非常重視。
兩人走進病房的時候,宋義聽到聲音也望了過來,見到方揚與白昕雨兩人,他也十分高興,說道:
「揚哥、昕雨,你們來啦!」
「小義,感覺怎麼樣?」方揚微笑著問道。
「還行……就是麻『藥』退了,傷口有點疼。」宋義咧了咧嘴說道。
中午時分宋義才清醒過來,現在他整個人還是相當虛弱的。白昕雨看到宋義身上『插』滿了管子,臉『色』蒼白地躺在那裡,眼淚忍不住就簌簌地往下流。
「昕雨,別這樣……」宋義見白昕雨哭了也有些慌了神,虛弱地說道,「我……很快就會沒事的……」
「宋義,都怪我……」白昕雨『抽』泣著說道,「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哥哥的情況,這樣你就不會專『門』為了那一百萬跑過去找我了,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傻瓜,怎麼能怪你呢?」宋義心疼地說道,「都是我自己太衝動了,那個黃老三……」
方揚擺了擺手說道:
「小義,你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還是不要多說話。黃老三的事情我已經了解了,他以前是傳銷組織的打手,你們之前就認識,對吧?」
宋義點了點頭說道:
「嗯,剛被騙進去的時候,我幾乎每天都要被這個王八蛋打……」
宋義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方揚說道:
「情況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已經親手把他給逮住了,而且為了幫你出氣,我還替你打了他一頓。這個傢伙現在涉嫌故意傷害和綁架兩項大罪,基本上一個死刑是跑不了的了!」
黃老三的故意傷害造成的後果很嚴重宋義差點直接一命嗚呼,再加上綁架也是十分嚴重的罪行,法官在量刑上肯定會從重從嚴,數罪併罰的話很有可能就是一個「斬立決」。
「綁架?」宋義『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忍不住問道。
方揚便笑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原原本本地跟宋義說了一遍。當聽說白建勛居然也作繭自縛地被他的這幫朋友綁架的時候,宋義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白昕雨也感覺一陣啼笑皆非。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用來形容白建勛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聽完方揚的講述之後,宋義『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看了看白昕雨,說道:
「昕雨,我聽薛主任說我這邊的住院費什麼的還是掛賬的,能不能麻煩你去幫我往醫療賬戶里充點錢?」
白昕雨楞了一下,說道:
「好啊,我這就去……」
說完,她轉身朝病房外走去。
「昕雨,卡!我的卡在這兒……」宋義叫道。
「不用啦!我有帶錢……」白昕雨回頭朝宋義甜甜一笑說道。
然後她就腳步輕快地走出了病房,到一樓繳費去了。
宋義恢復得這麼快,讓白昕雨也是輕鬆了不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因此心情自然是相當不錯的。
白昕雨走後,方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宋義,說道:
「小義,你『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還把媳『婦』兒也給支走了。有什麼事兒要我幫你辦的?說吧!」--47627+dsuaahhh+21507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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