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悠接過卡片翻看一下:「a4紙用手撕下來的,男性筆跡,你說會不會有指紋?」
「除非把它拿走,我們又沒帶專業工具。」於明繼續查看,阿泰的衣服分成兩種,一種是地攤貨,一種是新衣服,於明推測阿泰來時候用的是地攤貨,在楊家溝贏錢後,在村里或者托人去縣裡買了幾套新衣服。
於明拿起一雙舊皮鞋,拿來紙巾,將鞋跟內層東西掛下來,眯眼看一會:「很象是煤。」
吳悠悠看其中一顆粒:「象。」
於明開始翻床,沒有額外的東西,枕頭有一些干鼻屎,想來習慣了扣鼻子抹在枕頭上。於明站起來,左右看看道:「走吧。」
吳悠悠早等這句話,逃一般的和於明離開,出來到外面,情緒才穩定。於明看吳悠悠,自己下次當考官,就布置恐怖、s情的環境讓考生應試,考驗考生的注意力。於明記得初二那年,燕三就帶於明去迪廳,不是找女人,而是找節奏。正常人聽到如雷的迪斯高音樂,手腳甚至說話等都會不自然跟隨節奏。燕三就是要於明克制這種節奏,不要被環境所干擾。於明完成了挑戰,但是燕三被警察抓了,有熱心市民報警,有人帶小鬼去迪廳消費。
「不要看拉,人家真會害羞。」吳悠悠怒。
「你也在國際犯罪界混過,怎麼會敗在這麼低檔次的**聲中。」於明突然眼睛一亮:「哦,我明白了,原來你……」
「處女怎麼了?處女很丟人嗎?」吳悠悠反問。
「處女?」於明愣了數秒:「我本來想說,你是不是很久沒和男人上床。你竟然是……果然,所有的邏輯推斷不是只有一個可能。」這倒是給自己上了一課,這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吳悠悠把腸子都悔青了,緊緊跟著於明,欲言又止,於明苦笑無奈:「我知道拉,我不會說出去。」
吳悠悠不滿:「丟人嗎?」
「不丟人,那你意思是我幫你宣傳?」於明反問。
「當然不要。」
「所以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
「因為很丟人?」吳悠悠反問一句,然後自己噗哧笑了,自己真不講道理。
「不丟人,很多人說現代社會道德淪喪,要找處子得去幼兒園。可是我去知道不是這樣,記得有一位年輕有為的億萬富翁徵婚,要求就有這一條。當時報名人爆棚,能保持這個身份一般有兩種人,一種是有理智的聰明人,一種是不太好看,缺乏基本吸引力的人。」
吳悠悠比較滿意:「你這麼說,我可以接受……閉嘴。」吳悠悠見於明壞笑,立刻制止。
「好吧,這事情你怎麼看?」於明問,這話題再繼續討論就尷尬了。
吳悠悠回神想了一會道:「我們疑點只有一個,阿泰怎麼接收信息。」
「其實有兩個,有一個我不方便告訴你。」
吳悠悠恍然大悟,笑問:「不就是阿泰為什麼那麼饑渴。」
「悠悠。」
「恩?」
「你思想真齷蹉,另外,你似乎不算是聰明人,你考慮下是不是能接受第二種是處的理由?」於明伸手抓住吳悠悠惱羞成怒的拳頭:「你先回去,我要去見一個人。」
「我不能去?」吳悠悠抽回手,臉又有些紅。
「恩。」於明道:「不方便。」
……
「櫻桃,我和你實話說吧,黑桃a寶藏這單,我有份,不僅我有份,而且我算是發起人,葉戰當時熱情很高,拉你入伙。因為我對你保留看法,所以葉戰一直沒告訴你我的存在。」於明和花櫻桃坐在村里小溪邊石頭上,也許就因為附近沒有資源,所以這條小溪非常清澈和乾淨。於明來見花櫻桃,見面就攤牌,道:「我說這些不是想和你合夥,是因為這件事風險很大,葉戰退出有點沒道義。因為這一點,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實情,我能幫一定幫。」
「……」花櫻桃不說話。
於明道:「我很少說這麼誠懇的話,是因為感覺道義上虧欠你,拉你入伙,又自己跳出局,讓你陷在局裡,特別是現在你單兵作戰。我當時能揭穿你的被殺,誣陷李復之局,你就應該相信我有比你能力強的地方,如果你信任我,可以告訴我。」
花櫻桃終於開口,道:「黑桃a的寶藏是由臨近縣的朴昌范負責打理,因為上次臨近縣脫北者武裝被抓捕,現在還有專案組駐紮,為了安全,寶藏已經被封存,兩年之內不會動用寶藏。保護寶藏有一支十五人的隊伍和十名的偵查人員,這十名偵查人員分布在寶藏的附近形成一個圓,他們時刻注意有沒有陌生人或者有威脅靠近。他們應該把寶藏藏在某個小煤窯中,封存寶藏就是炸塌洞口。」
「不對,這些是藝術品,應該有恆溫箱,需要電。」
「恩,這點我想到了,自主發電可以,但是需要有人看守,對於我的猜想,我本人也有懷疑。不過,前面是不會錯的,他們的十五名武裝人員已經被調走大部分,聽說是販毒需要。還有十名偵查人員,也離開附近。我是偷聽白筱珊電話得知。我知道很冒險,但是如果不冒險,就無法得到情報。自從臨近縣掃蕩後,白筱珊只敢用電話聯繫,不敢親自去臨近縣。」花櫻桃繼續道:「這十名偵查人員已經找好工作,有的是護林員還在這一片山附近巡視,有的被調動到碼頭工作。但是電話里特意提起一個人。」
「就是阿泰?」於明問。
「對,就是這個阿泰,他的腿有老傷,白筱珊意思是做手術,但是阿泰腿傷很多年,做手術只能恢復一些能力,而阿泰忠誠度高,朴昌范意思是調到一個文職去,可惜阿泰文化水平太低。」櫻桃道:「我不知道這阿泰是誰,我花費了很多精力,終於讓我找到了阿泰。」
「那他出老千?」於明疑問。
櫻桃點頭:「我也非常非常奇怪,根據我對他的資料了解,他應該是一位比較老實的人,他因為腿傷,雖然在煤礦上班,但是做的是清閒做工,工資很低,勉強餬口,煤礦也沒有賠償他錢,因為他進煤礦前腿就受傷,只不過是這幾年越來越嚴重。而現在看,他還是他,但是卻又不是他。」
於明點頭明白櫻桃的意思,問:「你是因為電話里,只有這個人有特徵,你能肯定他知道寶藏位置,所以你找他?」
「對。」
「可是你也說了,他的忠誠度非常高。」於明道:「我也可以證實這點,他在這邊賭博的所有盈利基本上全部匯出。他很想要女人,而且精力充沛,但是他明天要離開,也遵守老千布置給他賭博的命令。這都說明他的忠誠度,並非靠美色可誘惑。」
櫻桃低頭看自己低領裝,慍怒道:「想什麼呢?我沒想勾引他,我沒那麼下賤。你我應該知道,沒有人可以在高壓逼供下不說實情,關鍵是用對手段。」
「你這是踩點?你打算綁架他,然後逼供?」於明心中一驚:「你聯繫了外人幫忙對不對?」
花櫻桃支吾道:「你們都退出,我當然需要幫手。」
「誰?」
「一個男人,你還記得花滿樓吧?他曾經是我一個馬仔,當試金石,很忠心。這個男人是他介紹的,說是早年混江湖時候的救命恩人,是一名流竄全國的獨行大盜。這些年來,他們偶爾有聯繫,我問花滿樓有誰比較合適,他就推薦了這個男人。」櫻桃道:「我們聊了一下,挺合拍,我負責偵查臥底,髒活由他來做。」
於明疑問:「可信嗎?」
櫻桃道:「你和葉戰不也找我幫忙嗎?可信不可信無所謂,關鍵是我們目的都是求財。放心吧,等財到手,我肯定會留點手段對付他,防止他見財起意。話說回來,黑桃a寶藏拿出來,就算十個人平分這輩子也花不完。」
「你堅持,我也不反對。」於明搖頭道:「但是你不應該來,阿泰明顯是被人操縱,幕後還有別人,十有**是脫北者組織。如果白筱珊知道你和阿泰見面,她肯定會疑心。」
「放心,脫北者組織分兩部分,朴昌范是臨近縣武頭目,白筱珊是a市文的頭目。白筱珊不會管理朴昌范這塊的事。」
於明道:「但是不保證朴昌范會不知道你,白筱珊未必沒有和朴昌范說起過你。」
「太多疑了吧?」花櫻桃想想後,道:「放心吧,江湖走了很多年了,我知道小心無大錯。」
「好吧,如果有危險,你可以聯繫我或者葉戰,我們會幫忙的。」於明站起來道:「走了,順便說一句,阿泰明天就走,你如果要動手應該在梅鄉。村里會把人送到梅鄉。除非,我破解了他出千之謎,那他就走不了了。」
花櫻桃靈光一閃:「對啊,如果我直接綁架阿泰,那幕後人會懷疑。如果阿泰出千被抓,失蹤了,幕後人會認為是情理之中。如果你能破解他作弊的原因,我這路棋就很好下。」
「我儘可能破解。」於明回答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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