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青看阿道夫:「阿道夫你真是好人,解釋這麼詳細。」其實沒必要和自己說這麼清楚的。
阿道夫微笑:「你說過的,求人幫忙時候,態度一定要好。」
杜青青想起奧地利的事:「你還記得啊,你很小心眼哦。這是報復嗎?」
「如果這是報復,請接受我的道歉。」
劉莽看兩人剛開始聊,還有點刀劍劍影,到後面,有點**的味道,開始眉目傳情了。劉莽咳嗽打斷:「這個忙我們可以幫。」
「那好,謝謝你們。」阿道夫交代:「你們現在就可以和警方聯繫,現在進行大規模行動不方便,我想行動時間會放在明天清晨。這裡很安全,他們埋設了一些地雷,將此地變成雷場,避免被對方迂迴滲透。地雷我已經排除,最少排除出一塊安全區域。因為他們認定是雷區,所以也不會進入此地搜查。所以你們晚上可以在這位置過夜。也順便提醒警方小心附近有地雷,具體細節我會和調查人組織說明。」
「阿道夫你真細心。」
阿道夫笑問:「細心有獎勵嗎?」
「事後我可以請你吃中國菜,我親自下廚。」
「那我們說好了。」阿道夫露齒一笑,右手手掌一舉,慢慢後退,隱沒在夜晚的樹林裡。
劉莽道:「不錯啊,什麼時候勾搭的?」
「關你屁事。膽小鬼。」杜青青態度截然相反。
「這不是膽小,這是莽撞。」劉莽道:「我前面陪你進入綠色通道,因為命運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上。但現在我們的生命完全依靠別人掌握,如果他被發現,那我們也死定了。」
杜青青不同意道:「於明說過,調查人組織有壞人有好人,各種三觀的人人都有,但是他們對同伴都持有相當信任。他舉例說,如果有一顆炸彈。調查人組織告訴他剪紅線,他不會有絲毫猶豫。因為他相信同伴的判斷是經過成熟思考的。」
「那如果是你說剪紅線呢?」劉莽好奇問。
「……」杜青青一聽,當場一頭黑線。那次於明也傷害了她的自尊心。於明表示自己肯定相信杜青青,相信杜青青願意用生命拯救自己。聽的杜青青感動要死。於明嘴賤了補充了一句實話,但是你說紅線,我是不敢剪的。我不怕你騙我,我怕你被人騙。於明被懲罰了,此後於明一直告誡自己,即使是最親的人,你也不能全說實話。特別對方是女人情況下。
……
阿道夫的報告送上來時候,警方已經得到了杜青青他們情報。他們除了命令一組特警立刻返回保護外,開始籌備此區域的攻擊計劃。目前不肯定這條綠色通道的暗哨有幾個人,但是肯定有最少兩條狗。一個人。對方暗哨位置四通八達,並且居高臨下,一旦被驚動很可能會就此逃遁。
特警總隊長做了作戰計劃,清晨開始,首先先派遣兩名狙擊手深夜行軍。到達狙擊位置,然後清晨從空、路兩地一同對哨所發動進攻。姬動不太滿意,這計劃除了進攻前喊話外有十來秒後,根本就不給對方投降的時間。但是,姬動也知道護寶隊的成色,如果不雷霆一擊,有可能造成攻擊人員的死傷。最終還是批准了這個作戰計劃。
綠色通道果然將姬動引入了歧途,姬動對綠色通道說法不敏感,對暗哨說法比較敏感,主觀已經潛意識的認為,大本營就在附近,否則對方沒有必要設置暗哨。如果大本營在附近。暗哨交鋒必然驚動他們,自己還要從數個位置攔截大本營突圍。要布置就要靠這個夜晚,但是布置人多了,對方會被驚動,布置少了。大本營十幾名武裝人員突擊力不可小視。造成姬動對杜青青要求警方清理綠色通道,拿下暗哨的提議很不了解。既然知道有暗哨,就應該滲透偵查。
不過,這裡有個協議,候選人發現敵對目標,並且要求警方清除,警方是不能否定的,畢竟區域內還是以候選人的意見為主。
另外一輛指揮車外,於明和瑪麗安正在散步,有警方眼線在車內,他們正在討論阿道夫的事。於明道:「阿道夫有些名不副實,放狗沒問題,但是他認為他在山林中能追蹤或者跑的過一條狗?還是經過訓練的狗?」
瑪麗安搖頭:「這理論上是不太可能,不過,他是阿道夫,最好的追蹤者,城市、海洋、沙漠、山林、雨林,都是他曾經的戰場。」
「恩……」於明摸下巴沉思:「我從來不認為調查人會誇海口,一定是有幾分把握。」
瑪麗安饒有興趣看於明:「你想破解阿道夫密碼?」
「密碼說的太嚴重了。」於明道:「應該很簡單,既然人追不上狗,那就用狗去追狗嘛。恩……阿道夫找到那條綠色通道,很可能也是藉助狗的力量哦。他能先對方軍犬先發現軍犬,那也只有狗的力量。古代獵人捕獵,獵犬會離開獵人,把獵物驅逐到獵人殺傷範圍內。還密碼,多大的秘密。」
瑪麗安笑了一會問:「對於阿道夫提議,劉莽和杜青青點篝火的事你怎麼看?」
「我客觀來說,阿道夫要求過分,沒錯,我信任同伴,但是杜青青當時的同伴是劉莽,而不是阿道夫。劉莽還是有理智,沒有腦子一熱就上了。」
「成王敗寇。」瑪麗安道:「如果他們實行了計劃,成功了那就是勇氣,失敗了就是莽撞。現在最麻煩是,我們不知道成功還是失敗。就說杜青青跟蹤護寶隊,是勇氣還是莽撞?我們兩人無論怎麼評判,都屬於主觀看法。如同我最不喜歡看跳水、體操比賽一樣,因為沒有客觀的評判,完全是裁判主觀的打分。」
於明若有所悟:「你轉了一個大圈子,貌似想告訴我一個人生道理?」
「每個人都有主觀喜惡,不過你現在是第一主考官,你的理智需要完全戰勝主觀。如果以你理智判斷,誰對誰錯?」
「沒有對錯。」於明回答:「我比較關注他們放狗的表現。如果他們改變主意不兌現承諾,或者在打包票情況下沒有做到,那才會扣分。」
「很高興你這麼認為。」瑪麗安問正題:「你認為這大本營會在綠色通道附近嗎?」
「不確定。不過就想在來看,調查人阿道夫已經蓋過了候選人的光彩,他已經開始利用各方資源對對方大本營進行查探。這對於警方來說,是個好事。但對我們候選賽來說,並非好事,我們完全沒有機會看見候選人的後續表現。」
「你說的對,我會讓阿道夫控制,不要越俎代庖。」瑪麗安道:「阿道夫同時匯報,七人組的另外六人已經守住三個護寶隊可能的撤退點。我對其中一條線有點感興趣。這條線是通向福利工廠,福利工廠是杜氏國際的慈善工廠,一些有工作意願的殘疾人工作的地方。工廠的工作是加工皮帶。」
「杜氏國際嗎?」於明想起了杜先生請客吃飯,杜老先生的反常表現說明他和白筱珊見過面。不過,杜老先生已經退休,再者經過前一件事之後,相信杜老先生也不會幫助白筱珊做壞事。
看地圖,福利工廠位於九郎山脈的邊緣,在一個鄉的郊區,工廠面前有一條河,河水流向大海。陸地運輸發來皮帶半成品,福利工廠加工後,使用船隻將包裝好的成品皮帶運輸到a市碼頭,直接從a市碼頭向全國、國外發貨。如果白筱珊能利用這一點,一旦出河口入海,那就四通八達,說不準直接開到外海,那邊有接應的船隻。白筱珊還可以選擇從船上沉貨,將藝術品包裝好沉進海中,等風頭過後再來取走。一旦被白筱珊利用上出海,要追起來難度就大了。
目前有兩名正式調查人駐守在福利工廠附近,杜老先生應該不會再打這個招呼,就算打了未必有用。於明解釋了自己所想,後道:「我認為這條線可能性不高。」
「恩,你確實是很客觀的判斷。目前還沒有運貨出山的跡象,他們應該比我們更著急。」
「恩,今晚應該沒事。」於明道:「我睡覺去了。」
瑪麗安點頭,問:「葉戰在忙誰的私事?」
「我的。」
「好吧,晚安。」
於明知道阿道夫,上次德國副主席殺妻案件中,利克斯沒有查出真相,是阿道夫弄清楚前因後果。阿道夫能幹當然是好,但是這次他幹的太多的。於明突然驚覺,自己原來不是這樣的人,別人更能幹是好事,最好能幹的人把所有的事都幹掉。自己什麼時候出現了這該死的職位責任感?竟然為了候選賽的質量擔心。
目前比賽出彩是獨行的七號,挖出淫窩的十一、十二號,杜青青和劉莽雖然遇見重大事件,但是並沒有獲得加分,而十一號和十二號雖然沒挖到正確的補給站,但是已經加分。選拔賽不能以成敗論英雄,作為考官要看見候選人表現出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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