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還真邁出去了,好啊,你走啊,我倒要看看你在外面能走多遠。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那個聲音繼續調侃道。這欠揍的語調,百里恪守哪還不知道此時正在說話的是王大川?
面對王大川的再次譏諷,甄隱玉沒說話,又是一步邁了出去,這下她的身形徹底暴露在禮堂之外了;百里恪守注意到,當她的腳步徹底從禮堂里邁出來的一剎那,『她的目中』漸漸泛起了一絲堅定,腳步竟然慢慢開始變得穩健起來。
眼見甄隱玉的身影離禮堂越來越遠,禮堂里的人似乎也沒料到她真有這種勇氣邁出去,一時間竟然沒再發出聲音。
就在甄隱玉走出禮堂、順著宿舍樓的牆角、一面遠離那些喪屍、一面慢慢前行的一剎那,不想從禮堂內突然飛出一個物件。
百里恪守神色不由得一變,旁人在遠處可能看不出來『這個小東西』是什麼,但是『他那變態的視力』卻看得分明,那分明就是一個鈴鐺。這一剎那他立時就明白了『王大川的意圖』,他分明是想要靠這個鈴鐺、把喪屍都引到甄隱玉那邊、把她嚇回來。
沒想到他的心思如此的惡毒,百里恪守不由得大怒,當即他也顧不得其它了,趕忙拽過旁邊的床單,做成簡易的繩索。
他還沒等把繩索拴在最近的床鋪上。樓下就傳來了『叮鈴鈴』的一陣脆響。然後……
「咿——!」
「嗬嗬——!」
「學姐——!王大川……你不是人——!我瞎了狗眼才會看上你!」
耳聽得下面的嘈雜,百里恪守心中一急,當下也顧不得『繩子的長度』夠不夠了,猛地一拽繩子從窗口翻了下去。
翻出窗口的一剎那,他就看到了下面的情形,但見下面已經有兩隻喪屍『循著鈴鐺聲』追到了甄隱玉的身邊。甄隱玉背部緊緊靠著宿舍樓的牆,面色蒼白,瞧那樣子已經四肢疲軟、無力逃跑了。
「學姐——!」
「我……我這就要死了麼?」眼見『喪屍的身形』在自己眼前越來越大,甄隱玉的面上不由得現出了一絲悽苦。
就在她一閉眼、準備靜待死亡降臨的這一刻,不想猛然間從天而降落下一道身影……那個身影『下沖的勢頭』非常的猛烈,幾乎像是一塊巨石砸到了兩個喪屍的身上。那兩個喪屍當場就被這個身形砸倒在地。
而那個身影卻藉著這一砸的勢頭,一個漂亮的前滾,抵消了下沖的衝力;當他起身時,手中已經攥了兩塊『因為改修管道而刨開的混凝土石塊』,之後他二話不說,一個俯衝就向『被砸得暈暈乎乎、還沒來得及起身的兩具喪屍』沖了過來。
在一陣瘋狂的砸擊之後,兩具喪屍被砸得頭破血流、渾身抽搐、最後一動不動了。
這一套動作可以堪稱是行雲流水、毫無拖沓,每一道流程似乎都經過了精準的計算,從『空中降落』到『喪屍俯首』、甚至都沒超過一分鐘。甄隱玉一時間有些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
看到兩隻喪屍一動不動了,百里恪守舒了一口氣,心道:「還好,自己所在的位置只是四樓,捨去『床單的長度』和『自己的身長』,高度只是在二、三樓的之間,如果再高一兩層,恐怕自己就危險了。倒時候恐怕不是摔死就是殘廢了。」
「你沒事吧?」百里恪守看了看旁邊『驚魂悸定、怔怔看著自己的甄隱玉』開口問道。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是禍水級別,看著她那孤苦無依的表情,百里恪守險些有些忍不住心中『想要抱住她』的那份悸動,他下意識的別了下頭、悄悄轉移了一下目光。
「能站起來嗎?」壓下了心中的那份悸動後、他繼續問道。
「哦……能,能!」甄隱玉回過神來,伸手扶著身後的牆壁,緩緩站起身來。
「百里恪守……你敢壞老子的好事——!」正在此時,兩人身後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大吼。
百里恪守一怔,回頭一看,只見他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衝過來一個手握棒球棒的壯碩青年。不是『他們大學的足球隊隊長——王大川』還能是誰?看這樣子他是打算出來營救甄隱玉的。這也難怪,他的目的並不是殺死甄隱玉,而是要將她嚇破膽,從而不得不依附他,任他為所欲為。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送死。
「哦,是你啊……有什麼事麼?」百里恪守呵笑道。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似乎看出了這邊的情形有些不對,王大川『身後的大禮堂內』又陸陸續續衝出來五六個青年,這些人人人都拿著球棒之類的東西,從外表的穿著打扮不難看出,他們都是足球隊的一員。
「哈?你小子跟老子裝什麼大掰兒蒜呢?你……」王大川話音未落,忽然間頓住了。因為他看到『百里恪守在他說話的同時』竟然撿起身旁的一根木棍、旁若無人的扒拉起『那兩隻喪屍的腦漿』來。
這一扒拉不要緊,一時間『紅的、白的、黑的』什麼都隨著『百里恪守的扒拉』呈現在了他的面前,場面顯得十分的血腥而且噁心……要知現在『剛進入末世』才一個多小時,這個時候『這種場面』無疑是會『讓人感到震撼』的,王大川雖然勇猛,敢於同喪屍搏鬥(喪屍只會往前沖,不會注意腳下躲避,如果掌握訣竅還是能應付的),也十分的流氓,但是不代表他敢旁若無人的殺人、敢隨意踐踏別人的屍體。也許過些日子他可能會有這個膽子,變得十惡不赦,但是那絕不是現在。這從『他沒有強上甄隱玉、而是只是耍一些小花招』就可以看出一絲端倪……因此他一下子就被『百里恪守的這個動作』鎮住了,下面的話就沒說出來。
與此同時,那五六個青年剛好『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了王大川的身旁,看到這個情形一時間都有些呆滯,有『兩個膽小的』甚至在看到『百里恪守面不改色、古井無波的面容』後,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瞧他們那模樣、仿佛『此時的百里恪守身上』正彌散著一股『令人心寒的氣息』一般;他們卻不知道,那是一種尋常人面對『無視法律、人情、道德的殺人犯時』的一種本能的心悸。就好像某地聽說『殺人犯越獄過來』人人自危一樣,這種心悸甚至會讓『監獄裡的老油條們』退避三舍。
場面一時間在這僵持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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