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阿離這麼快就用出了百花殺。」裴擒虎笑嘻嘻的望向場上的楚天鏡:「這小子還真是夠可憐的。」
很顯然,他並不認為楚天鏡能夠擋下公孫離的這一招。
對於公孫離的實力,他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儘管妖域內都在傳言,裴擒虎是他們三人中最強的。
但只有裴擒虎自己知道,阿離的天賦,遠在他之上。
「很厲害的招式。」蕭遠寒用寫輪眼注視著台上,由衷的稱讚道。
哪怕是他,開啟了天雷身之後,也只能夠將傷害降低到最小,但還是會受傷。
劉禪問道:「你覺得楚天鏡擋得住麼?」
蕭遠寒搖了搖頭,他並不認為,楚天鏡能夠擋的下這招。
寫輪眼看到的東西,是不會騙人的。
楚天境,金剛境六階。
公孫離,若是按人族修煉水平來劃分的話,應該屬於金剛境七階。
她才是妖域三人之中,實力最為接近妖王的那個!!
劉禪笑了:「沒想到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楚天鏡,可沒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嗯?」蕭遠寒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在來參加稷下大比之前,老師特意給了我一份情報,並且在上面將值得注意的人全都圈了出來。」劉禪說道:「楚天鏡……便是其中之一。」
蕭遠寒點了點頭,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諸葛亮會去為了劉禪收集情報,也無可厚非。
「然後呢?」
「楚天鏡,稷下學宮序列第二,可你知道半年前,稷下學宮的序列第二是誰麼?」劉禪笑著反問道。
「是誰?」蕭遠寒問道。
「是陸楚梟,就是之前被你暴打的那個陸楚梟。」劉禪笑嘻嘻的說道:「楚天鏡,只用了一劍,一劍敗敵,坐穩了稷下學宮序列第二的位置。」
蕭遠寒有些驚訝:「一劍?」
雖說楚天鏡的境界修為要比陸楚梟高上不少,但一劍敗之,未免也太過虛幻了吧?
「就是一劍。」劉禪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而且楚天鏡在稷下學宮有個很有趣的稱號,叫作『睡獅』,因為他總是無精打采的,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幹勁的樣子。」
「甚至還有不少人說,如果楚天鏡要拿序列第一的話,連武瘋子陳穆也攔不住他。」劉禪撇了撇嘴:「不過這話也就只能隨便聽聽,畢竟這倆人根本就沒有打過,陳穆對這種軟趴趴的傢伙提不起興趣,楚天鏡也覺著第二這個位置挺好。」
「睡獅」麼?
蕭遠寒饒有興趣的望向了戰台之上,面容平靜的楚天境。
…………
伴隨公孫離手中的油紙傘輕輕合攏,空氣仿佛都被凝固定格了。
所有粉紅色的花瓣懸停在了半空之中,十分詭譎,儘管看起來仍舊像是美妙的花間仙境,但實則卻暗藏殺機,等待著見血封喉的那一刻!
傳聞中暗器練到一定境界,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所有的花瓣,輕輕的旋轉了起來……
其旋轉的速度,逐漸變快,如同迴旋而出的飛鏢!!
此時此刻,這半空之中的數百枚花瓣,全部都成為了危險至極的殺人暗器!!
「去。」
公孫離輕輕抬手,口吐箴言,漫天花瓣……瞬間向著楚天鏡撲殺而去!
這才是……百花殺!!
楚天鏡無奈的望著眼前無數如同刀刃一般的花瓣,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麼美的花瓣,為什麼要用來殺人呢?」
隨後,他出劍了。
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逼他練劍,卻不教他任何劍法,逼他練的,全都是劍術的基本功。
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
那麼多年,這些動作,早已成為了楚天鏡身體的一部分。
「走劍式。」
楚天鏡矯若游龍,翩若驚鴻,遊刃有餘的在花間遊走,當真有君子之姿。
漫天花瓣如刀,卻傷不到他分毫。
明明他用的只是最基礎的劍法,卻給人以一種驚艷的美感。
「怎麼可能?!」
台下的裴擒虎有些難以置信,阿離的百花殺,便是封燁也無法硬抗,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
而另一邊,蕭遠寒也終於明白了。
楚天鏡的修為,確實沒公孫離強。
但他之所以能夠擋下這記百花殺,依仗的,並不僅僅只是自身的修為,而是境界。
哪怕蕭遠寒能夠通過寫輪眼看穿楚天鏡每一次出劍時的動作,但他卻沒有辦法進行模仿。
因為這根本不是什麼招式,而是一種意境。
是楚天鏡在數萬數十萬次出劍中,領悟的劍之意境。
這是一種很虛幻縹緲的說法,卻又是真實存在的,要不然,楚天鏡根本沒法用這麼一道簡單至極的基礎劍術,破去公孫離的百花殺。
大道至簡。
這更像是一種完全深入骨髓之中的身體記憶,哪怕蕭遠寒動用寫輪眼強行去模仿,也是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展現出的也只是一套基本劍法而已。
若是蕭遠寒的眼界再寬闊一些,他就會知道。
楚天鏡現在所施展出的劍之領域,分明就是領域的雛形!!
而戰台之上,公孫離的神情也愈發的凝重了起來。
沒想到眼前這名看似懶散的俊美男子,竟然能夠如此輕易的破去她的百花殺。
楚天鏡身邊的花瓣,已經越來越少了。
隨後,他的目光掃向了公孫離這邊。
後者心念一動,這傢伙,總算是要主動進攻了麼?!
公孫離手中死死的握著油紙傘,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隨時提防著楚天鏡突然發難。
只見楚天鏡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容:「這一場,我認輸咯。」
四方看台上的人,皆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他們剛才還在為了楚天鏡以劍破法而歡呼吶喊,轉眼之間……這貨就認輸了?!
這感覺就像是,找了個萌妹子去開房,結果人家褲子一脫,娘嘞,比自己的還大……
太特麼出乎意料了,人生就是這樣處處充滿驚喜!
就連公孫離也投來了詫異的目光:「打的好好的,你為什麼要認輸?」
楚天鏡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打不贏你,但你想要勝過我,也不容易,與其耗下去,不如我大度一些,送姑娘一場勝利。」
「你這個理由,未免也太過於牽強了吧……」公孫離有些無語。
「其實,我老爹只不過是想讓我進稷下大比前十而已……」
「既然已經達到要求了,我也懶得去爭什麼第一,原本我是連台都不想上的,但那老傢伙非要讓我上場意思意思,不然就將我逐出家門,我現在已經意思過了……」
楚天鏡撓了撓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公孫離深吸了一口氣:「你這個理由,比之前那個還要牽強……」
看台上的眾人面面相覷,一臉茫然。
這兄弟……是個人才!
蕭遠寒平靜的說道:「我現在真想用一個故事來表達我的心情。」
「什麼故事?」
劉禪立馬聚精會神了起來,又到了他最喜愛的聽故事環節了!
蕭遠寒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小時候家裡很窮,甚至連鎖都買不起。我家裡只有大門上有一把鎖,每當下雨的時候,我都會趴在我家的鎖上說:求求你別再鏽了!」
劉禪:「???」
別再秀了這像話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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