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你如實地告訴我,蘭陵王高長恭,真的就是你口中那個師父嗎?」百里守約扶著弟弟的肩膀,直視著弟弟的眼睛。
哥哥突然的鄭重,讓百里玄策覺得有些不適應,少年試圖躲避哥哥的追問,卻沒有成功。
糾結再三後,百里玄策終於還是回應道:「我不知道你們口中那個蘭陵王究竟做了些什麼,可我只知道,要是沒有他,我早就死在大漠裡了!」
「高長恭有沒有讓你去做過什麼事情?或者灌輸過你什麼想法!」百里守約依然不放心。
「哥,你在說什麼呢!」百里玄策也有些惱了,「師父總是神出鬼沒的,長的時候數月都看不見他人。而且出現的時候,他的話也不多,也許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罵我笨,武功學得慢......」
花木蘭和蘇烈對視了一眼,看樣子百里玄策的確沒有說謊,高長恭似乎真的沒有對百里玄策做過什麼不利的事情,更沒有去利用少年行兇作惡。
「高長恭,真是一個令人難以捉摸的人啊......」花木蘭突然沒來由地感慨了一句,神情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惋惜和惆悵。
「玄策,那你知道高長恭平時隱藏的地方嗎?」蘇烈接著問道。
「當然!平時他外出很長時間的話,就會把我安排在一個山洞裡。」說到這裡,百里玄策猛地想起了自己在山洞裡被擒的那次經歷,這件充滿了太多疑惑和不解的事,讓百里玄策至今都無法釋懷。
「小玄策~帶我們去吧!」花木蘭握著百里玄策的手說,「你的師父高長恭,他已經犯下了太多錯了,如果你想幫他的話,就請和我們一起去制止他吧!」
「好!我也有一些事想問清楚他呢!」百里玄策也不禁捏緊了拳頭。
「還有呀~」花木蘭細心地幫百里玄策理了理方才被夏雲清抓皺的皮衣,「小雲清的確是和你師父發生過一些摩擦,所以有些激動也在所難免~再見面的時候姐姐也會好好勸他的,你也不要太衝動了~好嗎?」
在小隊中,花木蘭的話對百里玄策最能起到效果了,少年桀驁的表情很快就軟化了下來,撅著嘴點了點頭。
「木蘭,」在花木蘭下令大家原地休整後,蘇烈終於找到了一個單獨詢問的機會,趕忙問道:「高長恭的惡罄竹難書,玄策這孩子只是蒙在鼓裡罷了,難道你也打算放過高長恭不成?!」
「蘇烈,我只是在小玄策身上突然找到了一個線索,」花木蘭解釋道,「高長恭只不過是一個亡國王子,他怎麼會有能量作出那麼多事情?而且蘭陵滅國時候他也才是個少年吧,是誰把他撫養長大的呢?又是誰教會了他武功呢?」
聽花木蘭這麼一說,蘇烈頓時恍然大悟,「一點都沒錯!肯定是幕後有人,利用了高長恭的國破家亡之恨,把他培養成了一個殺人機器!」
「所以我有一個主意,高長恭既然會把小玄策撫養大,說明他內心深處可能還存有著一些善良,我想通過小玄策來說動高長恭,讓我們能夠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唉,就不知道雲清兄弟他能不能接受這個方案……」蘇烈嘆了口氣,「畢竟高長恭對他傷害太大了……」
「小雲清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我可是非常看好這個孩子的喲~」花木蘭遙望著撒馬爾罕的方向,微微一笑。
而在另一邊,在距離城門在三里的地方,王嬙讓冰雪巨獸重新縮小回到了她的兜里,接著三人佯裝是扎卡的跟班,卻暗中把匕首頂在他的後心位置,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撒馬爾罕,隨後又在扎卡情報的指引下,從一天密道進入了大教堂。
「我警告你,千萬不要耍滑頭!」夏雲清壓低聲音對走在前面的扎卡喝道。
「不敢不敢!」領在前頭的扎卡惶恐地回答道。
看著扎卡在前面哆哆嗦嗦的背影,夏雲清突然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絲同情:他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武夫,卻在陰差陽錯下成為了打入教堂的棋子,接著又陰差陽錯地捲入了摩訶末和札蘭丁兄弟兩的內鬥之中,最後還差點被札蘭丁滅口了。
「喂,扎卡……」夏雲清開口問道,「你之後準備去哪裡呢?」
扎卡回頭慘然一笑,悲愴地說道:「你覺得札蘭丁可能會放過我嗎?本來我的打算,就是藏在密室里等蘭陵王收拾了札蘭丁再出來……可現如今你們又要找蘭陵王的麻煩……」
「所以你告訴我們這些機密,而且還帶我們去找解藥,就是希望我們能夠給你一個安全的庇護吧?」
「事到如今,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既然你都知道札蘭丁不會放過那些知曉他陰謀的人,那你當初為什麼選擇幫他呢?」
「唉,別人又會比札蘭丁好到哪去呢……」扎卡突然感慨道,「我以前只是個平民,又沒什麼本事,卻做了這麼多年的主教……一步錯步步錯啊,也該到了還債的時候了……」
看著似乎一下子老了二十歲的扎卡,夏雲清心裡也五味雜陳。的確,像亦納勒術這樣的高手,的確是可以隨意往來諸國,而且還都能被奉為上賓。
而扎卡這樣的人,是作為他人的棋子而走上這個位置的,同樣也隨時可能被人當成棄子,所以自己還是要努力變強啊!
夏雲清最後還是開口道:「扎卡,我們會儘量保護你的!」
扎卡感激地笑了笑,正準備繼續帶路,突然眾人的頭頂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和喊聲。
扎卡趕緊示意眾人噤聲,然後指了指頭頂,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表示札蘭丁又派來了一群人來殺他。
原來這條密道是在大教堂的底下啊!夏雲清朝扎卡努了努嘴,示意他不要害怕,繼續帶路。
扎卡深呼吸幾口氣才終於繼續行動了起來,很快就來到了一個上鎖的小地下室的門口。
見扎卡攤手示意自己沒有鑰匙,夏雲清上前了一步,在扎卡目瞪口呆之下召喚出了右手的真火,輕鬆地融化了門鎖,輕輕推開了地下室的門。
「這,這,這是聖火?怎麼會在你手上,你怎麼會沒事!」扎卡滿臉的不可置信。
「別廢話!解藥呢?」夏雲清沒有理會扎卡的問題,他環視了一圈,整個地下室非常小,僅能容納十個人站立,而且乍一看空無一物,哪裡有什麼藏東西的樣子?!
今晚會有二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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