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抽了口煙,自嘲的咧嘴笑著說:「花街是我的,和孔家沒有半分半毛的關係,孔家人多高尚啊,怎麼可能看得上這種下九流的地方,這地方每月掙的錢還沒有他家的子弟出來喝頓花酒給的小費多呢,姓孔的都是聖人,不食人間煙火,也沒有任何生理需求,哈哈!」
胡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兄弟,路還長別迷茫,將來不定誰輝煌!記住當初是誰往你身上潑的髒水,以後咱們燒開了再潑回去,除死無大事兒。
「大哥說的在理!哈哈」狐狸衝著胡金重重點了點腦袋。
我琢磨了一會兒問他,狐狸哥你在花街有場子沒?要是有的話,就繼續做你的生意,讓你當跑堂啥的就是句玩笑話,你要是沒場子的話,就呆在我這兒給我幫幫忙,畢竟我們也是新戶,很多道兒還摸不清楚。
狐狸想了想搖頭說,我在街尾有家按摩店,不過也是僱人打理的,平常就帶著一幫哥們從裕華區、橋西區攬點「背料」的活,馬上入冬了,基本上也閒下來了,可以從你這兒多照應著,況且我也想跟胡大哥學習個一招半式。
胡金打著哈哈說,我這點花拳繡腿算個屁本事,不過咱們店裡真有位大高手,要是能跟在他身邊學習,功夫真能見漲。
「誰啊?他!」狐狸一副見鬼表情的瞟了我兩眼。
胡金乾笑著說,他只能算第二高手,我說的那位,咦?大師呢?
胖子不知道從哪變出來根香蕉,一邊撕皮一邊嘟囔的說,那老禿瓢剛才看到三哥和人幹起來了,說要撒尿,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狐狸不加任何掩飾的咧嘴笑著說,我就說以他這個半吊子水平也可能教出來胡大哥這種狠手。
鄧華急赤白臉的替我辯解,我三哥的長出是腦子,玩心眼,五個你綁到一塊也不是他對手。
陳二娃趴在收銀台裡面輕飄飄的說,說的好像論陰險比臉皮,五個他就是三爺的對手似的,三爺是我見過最心狠手辣的人,沒有之一!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抱拳說,各位謬讚了!
陳珂從旁邊捂嘴偷笑,輕輕捅咕了陳二娃兩下,替我打圓場說:「胖哥,三爺和金哥他們都有自己的絕活,除了吃以外你還有啥能拿的出手的本領沒?」
胖子上下眼皮抬了抬懶散的說,有啊!不過我的絕活一生只能表演兩次。
「什麼絕活?」陳珂嬌笑著問他。
「鐵錘砸睪丸。」胖子一口把香蕉吞下去大半,漫不經心的吧唧兩下嘴巴。
大廳里的人集體石化,接著「噗」的一下全都笑噴了。
狐狸笑的哈喇子淌了滿嘴,捂著肚子站起來說,說不定和你們在一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看你這好像確實沒服務生,要不我喊幾個小弟過來先湊合著干吧,工資不用你們開。
我點點頭朝他抱拳說,那就多謝狐狸哥了。
狐狸擺擺手說,那我先去安排一下,待會就回來。
狐狸前腳剛跨出門,中間不超過二分鐘,和尚就罵罵咧咧的就走了回來,我譏諷的撇撇嘴說,大師就是大師,驅凶避邪,算的真准吶!我們這頭才剛打完,大師立馬如約回來了。
和尚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剛才肚子疼,著急上廁所,所以沒來得及跟各位說。
胖子配合著我壞笑說,這麼會兒功夫都能尿條黃河出來了。
和尚苦著臉解釋,本身早就解決完了,結果我剛才去的時候太匆忙,想要擦屁股的時候,才發現手裡抓了袋法式小麵包,所以就一直等到現在,總算遇上個好心人。
胖子彈簧似的蹦起來,一把揪住和尚的衣領罵,我說怎麼找不到餐後點心了,敢情讓你撬跑了,還我
兩人互相拉扯起來,也不知道是胖子的手勁兒太大還是和尚裡面的襯衣質量太差,薅拽的過程中「次啦」一聲,和尚的衣服就讓胖子給扯壞了,隱約間我竟然看到和尚的身上有紋身,他從肩膀到左膊的地方紋著一隻佛陀半胛,但是又和普通紋身不同,他的半胛全都是由一個個微小的梵文組成的。
只是驚鴻一瞥,和尚就迅速將自己衣服拉好,瞪了幾眼胖子,急沖沖的說:「我上樓換件衣服!」就「噔噔噔」跑上了樓。
剩下我們幾個人全都面面相覷的對視,吃肉喝酒的和尚沒什麼稀奇的,但是有紋身的和尚真心不多見,胡金壓低聲音說,沒猜錯的話,他身上紋的應該是佛陀加般若吧,沒看太清楚。
「有啥講究不?」我咽了口唾沫問胡金。
胡金搖搖頭說,般若一般指的是贖罪,止殺,佛陀大多勸人向善,這兩個組合到一起,我也搞不清楚是什麼意思,回頭問問大師唄。
我搖搖頭說,剛才他的反應你又不是沒看見,算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不要刨根問底了。
胖子挪揄到我們跟前,聲音很小的說,剛才和尚只是瞪了我兩眼,就把我給嚇住了,真心的,那種感覺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感覺就好像是被一隻老虎給盯上一樣。
「龍有逆鱗,狼生暗刺!以後別那麼沒規沒矩,我也跟和尚鬧著玩,但是從來不會觸碰他底線,儘管我也不知道這老貨的底線在哪」我打了個哈欠笑呵呵的打趣,剛才和尚確實露出了殺人似的眼神,我相信其他人應該都看到了。
正說話的時候,狐狸帶著五六個長相白淨的年輕人回到,簡單的跟我們介紹了一下後,提出要請客吃飯,算是不打不相識,我知道這傢伙更多還是想和胡金多親近,尋思著反正也沒啥事就喊大家一塊出去吃口熱的。
我開玩笑的說,狐狸哥,咱們這群人裡面可是有通緝犯啊,會不會影響到你?
狐狸皺了下眉頭說,通緝?殺人還是放火了?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花街這片沒問題,裕華區是個經濟開發區,水深大哥多,不過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地盤,咱們這花街就是條小魚,只要不出這個圈兒,一般沒人會閒的找事干,惹咱們麻煩。
我樂呵呵的說,有狐狸哥這句話那就好使了,瞟了眼旁邊的陳二娃和陳珂說,走吧一起吃點東西去。
陳二娃一天臉上都帶著口罩,像條幽靈似的從收銀台附近站著,如果他不出聲,基本上都沒人會注意到他,陳珂擺擺手說,算了,我就不去了,今晚上第一天開業,我留在店裡幫幫忙吧,不能總白吃白喝三爺的。
陳二娃也搖搖頭,表示要留下來保護他姐。
我想了想小心一點沒什麼大錯,就點頭同意了,讓鄧華上去喊和尚。
沒一會兒鄧華搖搖頭說,和尚不去了,說是要靜心打坐!我估計是讓胖子剛才被氣著了。
「不去正好可以留下來照顧場子。」我笑著招呼哥幾個往門外走。
我們幾個也沒遠走,就從花街的路口隨便找了家小館子,屁股剛剛坐下來,狐狸就各種殷勤的給胡金敬酒,我們其他人則完全成了擺設,幾次我想跟狐狸套套近乎,都被丫給直接無視掉了。
一頓飯吃的我鬱悶無比,好不容易等到狐狸想和我說話了,才聊了沒兩句,鄧華的手機就響了,山寨版的「97」鈴聲響的跟我們村大隊廣播一樣,看了眼手機屏幕,鄧華興奮的「餵」了一聲,頓時間變得歡呼雀躍起來,接著好像屁股著火一般的拔腿就往門外跑。
王興喊了一聲,你幹嘛去?
「我媳婦來了!」鄧華一溜小跑的已經衝出了包房。
沒多會兒他就帶著安佳蓓重新回來,一陣子沒見到安佳蓓,小姑娘出落的比過去更漂亮了,頭髮刻意染成亮黑色,再加上她小麥色的皮膚,穿件收腰的小牛仔褲,一雙緊緻修長的大腿看起來自帶著一股野性的美感,進屋以後安佳蓓朝著我甜甜的一笑說,三哥,嫂子讓我帶禮物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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