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文林的話,我也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從我們離開那棟爛尾樓到回到「紅人會所」總共還不超過一個小時,跟宏偉做「軍火交易」的二道販子就讓人整死了,這他媽宏偉也太瘋狂了吧,要知道狗日的身上還帶著傷。
「宏偉那個狗逼肯定以為我朋友給咱們串通一氣!」陳文林抓耳撓腮的站起來,使勁扯了兩把自己頭髮嘀咕:「下一個肯定要報復我,肯定的了!」
「不用擔心老哥。我們哥幾個從今天開始跟你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我倒那個宏偉是刀槍不入還是三頭六臂,能把你給幹掉!」我拍了拍陳文林的肩膀安撫。
陳文林深呼吸幾口,扒拉兩下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嘆氣道:「生死啥的,我倒是不太害怕,畢竟不是頭一天混社會,我主要怕那個狗雜碎禍害我家裡人。警局的朋友告訴我,我那朋友被捅十幾刀,他情人也讓用毛巾勒死了!」
「這樣,今晚上你安排家裡人先去石市。讓他們直接入住石市金融街,那是我的大本營,保證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我朝著陳文林輕聲道:「實在不行,我安排人送他們過去,小白、雲飛,你倆辛苦一趟,速去速回。」
「好!」哥倆直接站起來應承
陳文林猶豫半晌,點了點腦袋。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完事又把自己的貼身馬仔喊到包房,讓他領著白狼和劉雲飛去自己家裡。
「哥倆,我的身家性命就拜託你們了!」陳文林懇求的朝著白狼和劉雲飛抱拳。
白狼篤定拍著胸脯保證:「陳老哥放心,除非我倆集體掛了,否則家裡人不會掉一根頭髮。」
白狼他們走後,陳文林明顯有點魂不守舍,我知道他是在擔心家給他倒上半杯酒道:「老哥,你是幫我辦事,後果我肯定替你承擔,今天實在太晚了,明天一早我把陸峰也喊過來,我們哥倆親自為你保駕護航。」
「三弟,哥哥十幾歲就出來混,說真的。這些年也算刀光劍影,生死這玩意兒不說已經看淡,但是真心沒多恐懼,我就怕我妻兒老小遭禍害。宏偉捅了我朋友十幾刀,你說他心裡是有多恨?」陳文林哭喪著臉望向我。
我皺著眉頭琢磨幾分鐘後,越發覺得這事兒有點雲山霧罩,按理說宏偉傷的很嚴重。自保都成為難,哪裡還有餘力再去報仇,要知道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傷著的他,現在的能力絕對不會比普通成年人強太多。
我看向陳文林問道:「老哥。你跟我說實話,你那個倒騰軍火的朋友手上功夫如何?他是賣槍的,不可能身上不帶槍吧?另外出入情人家裡難道一個小弟也沒帶?」
陳文林想了想後回答:「我那朋友以前當過兵,單對單的干。我估計我不是他對手,他是干軍火的,仇家肯定也不少,可以說洗澡、拉屎都帶著槍,按理說沒那麼容易上套啊。」
「對啊,今晚上宏偉傷的不輕,走道都他媽成問題,他是怎麼做到那麼快的速度從郊區回到市里。而且還迅速把人幹掉的?」我點燃香菸,使勁嘬了一口:「我覺得」
「宏偉有同夥!」陳文林一下子反應過來。
我不確定的搖頭:「不好說,如果說在郊區被我們干傷的那個是宏偉,那他肯定有同夥,我就怕郊區受傷的那個不是宏偉,真正的宏偉一直在市里,一直盯著我們看。」
陳文林吞了口唾沫道:「老弟,你可別嚇唬我,一個宏偉都這麼難纏了,如果狗日的再蹦出來三五個同夥,還他媽讓不讓我活了。」
我抽了口氣道:「即便有同夥,人也不會太多,他們要是真那麼牛逼,這會兒就應該直接殺到紅人會所了,我估計就是一兩個亡命徒,放心吧!他們不敢來,說明他怵咱,或者說他不確定郊區跑走那傢伙現在的死活,故意製造這種混亂,讓咱自亂陣腳,無暇去顧忌他。」
「那下一步下一步應該怎麼辦?」陳文林完全慌了,六神無主的問我。
「按部就班,讓你的人繼續監視大小醫院,我給柳東升去個電話,催催他!」我咧嘴一笑,掏出手機撥通柳東升的號碼,剛才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抓到了主題。
或許郊區被我們打傷的那個傢伙真是宏偉。他也可能真的有同夥,但是他們現在一定比我們還要著急,故意把那個「軍火販子」整死,目的就是嚇唬我們。讓我們感覺狗日的隨時有可能會殺過來。
這種時候我們怎麼辦?肯定是收縮實力,將所有的人全部喊回「紅人會所」,人都回來以後,他們就有機會救治。我相信只要我們按兵不動,對方肯定會露出馬腳。
跟柳東升打完電話以後,我沉思很久,又撥通了羅權的號碼。
電話那頭羅權上氣不接下氣的謾罵:「餵乾乾啥啊?」
「你幹啥呢?」我迷惑的問道。
「響應國家國家號召晚婚晚育呢」羅權的喘息聲變得更加粗重。
「行吧,你個狗籃子先忙著!記得待會給我回電話。」我笑罵一句,掛掉了手機。
十多分鐘後,羅權回過來電話,張口就罵:「老子早晚讓你整陽痿。操你爹的,自從和你認識以後,我就沒過過一天的性福生活!」
「你爹個籃子,要不是給你辦事。老子現在正摟著媳婦在江南水鄉度假呢!」我沒慣著他,張口就罵:「現在嫌老子礙事了是吧?行我現在就卸任,啞巴的破事你愛找誰找誰去。」
「別別別,我三哥這是咋地了,這麼大火氣呢,有啥委屈你跟你權弟說,能辦不能辦,你一句話的事兒。」羅權立馬軟了下來,諂媚的笑道:「是不是最近跟弟妹的生活不幸福啊?」
「我尼瑪快一年沒摸過我媳婦的腳了,你說幸福不幸福?」我沒好氣的罵道:「我在嶗山,遇到點麻煩事,長話短說吧。你想辦法讓這頭的警局通緝一個人,那傢伙胳膊和腿全傷著了,今晚上肯定會去治療,他化名宏偉。我不知道真假。」
「沒了?」羅權慢悠悠的問道。
「我掌握的就這點資料,對了還有件事,我在嶗山碰上吳晉國了,你看看能不能動員一下自己的情報。幫我找找啞巴在沒在這地方,今晚上發生件很奇怪的事情」我把伏擊宏偉,包括那個軍火販子被殺的事情一五一十跟羅權說了一遍。
羅權沉默很久後出聲:「衛戍區從特麼山東也使不上勁兒啊,實在不行我聯繫一下鄧州,讓他看看有沒有朋友?」
「臥槽,你堂堂羅家的第一繼承人,竟然這點關係都沒有?」我氣瞬間不打一處來:「人家周泰和好像在全世界哪特麼都能玩明白,你拿啥跟人家斗?」
「大哥,羅家要是也整點違法亂紀的勾當保證全世界都有盟友,可是那麼干,我和周泰和還有啥區別?雖然我們也站派系,但是我們從未忘記自己身為軍人的職責。」羅權嚴肅的說道。
「行了,別跟我扯大道理,你趕緊想轍吧。」我不耐煩的掛掉電話。
羅權最後說的幾句話,雖然有點扯犢子的嫌疑,但是真心對我胃口,王者雖然玩黑,我這些年作奸犯科的事情同樣沒少干,但是我記得自己姓啥,身上流著什麼血液,黃賭毒從來不沾邊,跟著這樣的老闆,我知道自己往後的路肯定不會錯,至少不會將王者代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沒多會兒,又是一個電話打到了我手機上,我看了眼號碼是個陌生號,不解的接了起來:「喂,你好!」
「你好,我是宏偉!」電話那頭出現一道陌生的男聲,顯然是經過處理的。
「什麼情況朋友?」我抿著嘴唇問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冷笑道:「談筆交易吧。」
「直接說事兒」我不耐煩的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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