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個人賺不完,咱們兩好合一好,共同發財唄!」我爽快的比劃了個ok的手勢,反正哄死人不償命,將來的事情誰都說不好,況且未來是陸峰打算在嶗山發展,願不願意分他一杯羹還得看陸峰的心情。
繼而,我們一行人開車出發,陳文林帶人坐在前面一台金杯車上,我們緊隨其後。
白狼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上,魚陽、劉雲飛和二代的三個虎犢子都坐後面的大排,透過反光鏡我看到魚陽好像身上長跳蚤了似的,總是不自然的拱動,兩手時不時去褲襠上抓一把,剩下的哥幾個全都緊繃著臉,看起來緊張兮兮的。
我沒話找話的問魚陽:「咋地了?籃子刺撓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二弟又癢又疼,剛才我撒尿的時候,看到起了一大片的紅疙瘩。」魚陽抓耳撓腮的點點頭:「三子,你說我不會染上啥不乾淨的病了吧?」
「鬼知道,明天抽空去檢查檢查,別特麼得了尖銳濕疣或者是梅毒,回家再把你媳婦給坑了。」我撇撇嘴嘟囔,魚陽這傢伙最近一段時間可能真是憋壞了,吃飯時候瞅人家上菜的小服務員都兩眼冒綠光。
「麻痹的,肯定是昨晚上約的那個娘們不衛生。」魚陽說話的時候又從褲襠上撓了一把,滿臉痛苦表情的嘆氣:「大哥縱橫風月場這麼多年,竟然也有中標的時候。」
「該!你就欠收拾。」我撇撇嘴,朝著大偉哥幾個昂頭:「記住了,這就是血淋淋的教訓,一天正經事不干,盡鼓搗褲襠那點事兒,早晚死在娘們身上。」
宋子浩咧嘴笑了笑,欒建和大偉互相對視一眼,沒有多吱聲。
「行了,說點正經事哈,待會抓宏偉的主攻手就我和白狼、雲飛,魚陽負責開車,從車裡別下來,車也不要熄火,你們小哥仨給我盯緊陳文林。」我不放心的又交代一遍各自的任務:「聽清楚沒?」
「明白!」哥幾個異口同聲的回答。
「嘀嘀嘀」我剛說完話不知道誰的手機就響了,我皺了皺眉頭低喝:「電話全部靜音,辦正事沒特麼點正事的樣子,假如咱們不小心走散了,就到陸峰的病房去集合,不要硬拼,感覺事情超出掌控,看我眼色,往出撤!」
「記住了。」大家紛紛掏出手機換成靜音模式。
前面陳文林的車領著我們開車嶗山市區,一直行駛到郊外的一片野地里,才緩緩的熄燈停車,接著陳文林從車裡走出來,來到我們車跟前,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爛尾樓輕聲道:「他們今晚上就在那裡交易,咱們走的是小道,對面還有一條柏油路。」
「能確定宏偉會出現不?」我們幾個也從車裡下來,我遞給宏偉一支煙問道。
陳文林搖搖腦袋:「這事兒誰也不敢打包票,我買通的只是一個馬仔,他事先甚至連交易地點在哪都不知道,這還是他們到以後才給我發的簡訊,按理說宏偉會來,畢竟十來萬的買賣,喊馬仔肯定不放心。」
「如果咱能跟你那位朋友達成協議就好了,現在整的有點被動。」我叼著菸捲低聲喃呢。
陳文林笑著擺手:「絕對不可能,他們幹這一行,要的就是個誠信,如果跟咱們合作圈了宏偉,以後誰還敢找他再做買賣,就這事兒我都不知道以後跟他怎麼面對面。」
「呵呵,我就那麼一說。」我會意的點點腦袋,不用陳文林多解釋,我也清楚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規矩。
陳文林拿出手機「噼啪」按了一通,衝著我低聲道:「宏偉還沒來,等他到了,那頭會給我發簡訊的,咱再堅持一會兒吧。」
「沒事兒,萬里長征都趟過來了,不差最後這兩步。」我無所謂的擺手,接下來大家陷入了沉寂了,全都一眼不眨的望著對面的那棟爛尾樓,隱約可以看到院子裡有燈光,估計是陳文林那個干「軍火買賣」朋友他們開的車。
一人多高的荒草將我們一行人完全擋住,只要我們不發出太大的動靜,對方絕對不會察覺。
這時候天邊突然閃電划過,繼而悶雷滾滾,狂風肆虐的呼嘯而來。
陳文林皺了皺眉頭,臭罵:「真是他媽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不一定,下雨天其實更容易辦事,譬如能夠很好的掩埋槍聲,雨要是下的足夠大,絕對把血水和現場都能沖刷的乾乾淨淨。」白狼陰測測的咧嘴一笑,從懷裡掏出仿六四「咔嚓」一下上膛,朝著我低聲道:「大哥,遠處來車了。」
我順著他的指頭望過去,看到爛尾樓另外一層的蜿蜒小道上確實開過來兩輛汽車。
與此同時陳文林也收到簡訊,朝著我輕點腦袋:「來了!」
「走吧,先慢慢潛過去。」我搖了搖嘴皮,朝著哥幾個擺擺手,又回頭衝著陳文林微笑:「老哥,待會開磕你幫我打個輔助就行,正如你說的,裡頭還有你朋友,能不照面就不要打照面了,不然往後不好相處。」
陳文林怔了怔,抱拳道:「三弟敞亮人。」
我沖大偉他們使了個眼神,低聲道:「你們幾個笨手笨腳的,也和陳老哥呆一起吧,老哥多替我照顧這幾個弟弟哈。」
陳文林眯眼看了看大偉他們,點點腦袋道:「放心,只要我不死,小哥幾個肯定毫髮無損。」
我領著白狼、劉雲飛一人一桿槍,慢慢朝著爛尾樓摸去,陳文林帶著他那些跟班緊隨我們身後,一路上荒草雜生,大家走起路來觸碰的野草發出「沙沙」的響聲。
「咚!」猛然間天際響起一聲炸雷,把哥幾個全都給嚇了一跳,緊跟著豆大的雨點子從天而降,砸在人臉上都覺得有點疼。
五六分鐘左右,我們也摸到了爛尾樓的門口,這棟樓估計以前是個什麼廠房之類,年久失修,外面的圍牆倒塌大半,我們貓著腰就可以看到院子裡的情況。
院裡此刻一共停了四輛車,兩台麵包,兩台黑色的漢蘭達,面對面的開著大燈,麵包車這邊有七八個人,帶頭的是個剃著光頭,滿臉的橫肉,旁邊兩個馬仔一人手裡提著個蛇皮口袋。
漢蘭達車裡面下來四五個人,帶頭的是個身材嬌小,頭戴棒球帽,臉上捂口罩的青年,身後跟著的幾個人看起來流里流氣,估摸著就是尋常的街邊混混。
「個頭最矮的那小子應該就是宏偉,待會務必把他拿下。」我朝著劉雲飛和白狼壓低聲音。
「什麼時候動手?」白狼冷冽的舔了舔嘴皮,右手上的「仿六四」已經瞄準了那個戴棒球帽的傢伙。
「別急,等他們交易完,現在衝出去,兩幫人估計都以為咱們要黑吃黑,到時候咱仨人對兩家肯定吃血虧。」我沉思幾秒鐘後做出決定。
我們距離他們大概有十多米的樣子,加上這會兒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雨點聲干擾,我們根本聽不清兩幫人的對話,疑似宏偉的傢伙從對方一個蛇皮口袋裡取出一把「五連發」,熟絡的裝子彈,拆彈夾,然後滿意的點點頭。
他身後一個小弟遞給對方一個不大點的小皮箱,皮箱裡全是鈔票,光頭大漢認真的清點了一下皮箱裡的鈔票,示意手下將兩個蛇皮口袋交給宏偉。
雙方的交易基本上算是完事,握了下手後,光頭大漢帶著自己的馬仔坐進麵包車裡快速離開,宏偉一幫人也坐上漢拉達掉頭準備閃人,我猛地站起來,衝著宏偉坐的那輛漢蘭達「嘣」的就開了一槍,拔腿跨過圍牆就沖了過去。
白狼和劉雲飛也忙不迭的跟在我身後,拔槍衝著漢蘭達「嘣,嘣」連續射擊,前面宏偉坐的那輛漢蘭達反應不及時,「咣」的一下撞在爛尾樓的外牆上,車窗玻璃瞬間被我們給打碎,子彈擊在車門上迸出一朵一朵的火星子。
陳文林還算講究,帶著他的人快速將第二輛漢蘭達給包圍起來。
白狼兩手抱著五連發的槍托「嘭」的一下將駕駛座的車窗砸爛,直接將槍管伸進去,扯開喉嚨咒罵:「全部滾下來!」
劉雲飛一把拽開後面的車門,薅住一個傢伙的頭髮就拽了下來,呲牙瞪眼的衝著車裡剩下的人怒吼:「快點滾下來!」
「哥們貨在後備箱裡,你們想要,儘管拿走。」開車的小青年沉默半晌,朝著白狼低聲道。
「不沖貨,沖人!你是叫宏偉是吧?麻溜下車!」白狼槍口指向坐在副駕駛上戴著棒球帽的青年厲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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