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田吼完話以後,一甘小青年排隊從旁邊站好,充當道具幾輛奔馳、寶馬車慢慢的開走,臨走的時候鄭田還不放心的交代開車的小弟:「路上千萬開慢點哈,別給人剮著碰著了,老子可沒那麼多錢賠。」
緊跟著從加油站里開出來兩輛破麵包將那幫小青年給拉走了,鄭田和兩個跟班捧著手機蹲在地上像是在等什麼人。
「這就完事了?」我側著腦袋看向旁邊的魚陽問,我尋思就算裝黑澀會好歹也得拉出來兩批人真真假假的碰上一場,可看鄭田的架勢好像準備要「劇終」。
魚陽沒說話,呲著牙冷笑,這時候誘哥從屁股底下拿出個粉色的米老鼠小書包,又從書包里掏出一個小噴壺、幾根橡膠棍和一本中學的語文課本。想了想後他又將橡膠棍和課本塞回書包里,朝著魚陽擺擺手道:「走吧,下車!」
「小噴壺裡是啥啊?」我好奇的問了一嘴。
大偉縮了縮脖頸小聲嘟囔:「辣椒水,誘哥真心是個老江湖」
半分鐘不到。誘和魚陽繞過加油站,如同鬼魅一般的走到了鄭田的身後,鄭田下意識的仰頭看了一眼。
誘呲著一口黃牙,眯縫眼睛笑問:「朋友,請問一下怎麼上高速路?」
鄭田之前沒見過誘和魚陽,估計也沒多想,隨手指了指路口道:「往東一直走,路旁有指示牌。也就幾百米」
鄭田還沒說完話,誘上去就是一個大巴掌摑到鄭田的臉上咒罵:「糊弄我是吧,我特麼從東邊轉悠了一早上怎麼沒看到高速路口在哪,逗我是不是?」
鄭田讓抽的原地打了個踉蹌,瞬間懵逼,旁邊的兩個小跟班也有點傻眼,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說話啊,到底從哪個口上高速?」誘上去又是一巴掌呼在鄭田的臉上。
鄭田就算再弱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叫罵著就要往誘身前撲,誘哥靈巧的側身躲開,掄圓胳膊肘隨手就是一個反抽,扇的鄭田跟個不倒翁似的後退一步,誘哥一步跨出去,揪住鄭田的脖領子問:「問你話呢,到底從哪個口上高速。」
「高你麻痹。」鄭田氣急敗壞的爬起來,抬腿就準備踢誘。
旁邊的魚陽直接一把薅住鄭田的頭髮就甩倒在地上,拿腳尖照著鄭田的後腦勺「咣咣」就是幾下,鄭田瞬間失去了反抗力,那兩個跟班急急忙忙的要往魚陽跟前湊。結果被魚陽抬手幾個「炮拳」直接給砸趴下。
「我問你話呢,到底是個從路口上高速?」誘揪住鄭田的頭髮問道,順手拿起小噴壺朝著鄭田的眼睛「滋滋」噴了兩下,鄭田「啊!」的慘嚎一聲。眼眶周圍頓時變得通紅一片,鼻涕眼淚一塊流了出來。
被辣椒水嗆的睜不開眼睛,鄭田逼著雙眼,梗著脖頸嘶吼:「槽嫩媽。嫩到底要幹什麼?」
「呵呵」誘神經質似的咧嘴一笑,朝著魚陽使了個眼神,魚陽森冷的一笑,兩隻手從鄭田後面的咯吱窩下面往上使勁一摟,鄭田雙手就不能動了,嚇得「嗷嗷」嘶吼:「嫩麻痹,嫩要幹甚麼!」
鎖住鄭田以後,魚陽和誘哥都沒吱聲。誘哥從挎著的小書包里拿出剛剛我見過的語文課本和一根橡膠棍,誘哥一隻手拿著書貼在誘哥的胸口,另外一隻手攥著橡膠棍的一頭搗蒜似的照著鄭田的胸口猛懟。
打了兩三分鐘後,鄭田開始口吐白沫。痛苦的的發出殺豬似的嚎叫聲,我從車裡看著都不禁打了個冷顫,誘哥確實會玩,這麼整鄭田,既痛苦卻又留不下一點傷痕。
「想清楚沒?到底從哪個路口上高速?」誘哥橫著膀子問道。
鄭田劇烈喘息著搖頭:「我他媽不知道哪個口能上高速,別打了行不?」
「不知道不行。」誘攥住橡膠棍朝著鄭田的胸口再次狠懟兩下。
鄭田苦著臉,白沫子順著嘴邊往下淌:「是不是朱厭讓你們來的?」
「朱厭是誰呀?」誘側著腦袋,呆萌的反問。
鄭田徹底無奈了:「那到底是誰讓你們整我的?我到底得罪什麼人了?」
「你問我呢?我特麼上哪知道你得罪誰了!」誘哥皮笑肉不笑的放下橡膠棍。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鄭田的臉上,吧唧嘴道:「自己好好想想。」
「我我真不知道吶。」鄭田迷茫的搖搖頭。
「不知道不要緊,我幫你慢慢回憶哈」誘哥抓起橡膠棍照著鄭田的胸口「噗噗」又是連懟幾下,只打的鄭田岔過去氣。誘才擺擺手,掐著腰站在鄭田的對面抿嘴笑道:「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過兩天我還找你嘮嗑。」
魚陽從鄭田的兜里翻出來手機,對著自己的臉和趴在地上的鄭田晃了兩下,呲牙笑道:「喜歡的老鐵雙擊666哈,聽社會你田哥,為大家講述一個平凡王者的真實故事,這是第一期,咱們下集接著嘮。」
「草嫩馬」鄭田半死不活到底趴在地上喘粗氣。
誘哥和魚陽從加油站後面又繞回車裡,誘拍拍手壞笑:「再有兩次,我保證他跪著爬到小朱面前說服氣。」
「誘哥,他萬一又耍狗癩子報警咋辦?警察會不會去難為朱哥啊?」大偉伸脖問道。
誘無所謂的吧唧嘴:「愛報報唄,他又不認識我和魚陽,這事兒跟小朱扯不上任何關係,我隻字未提過小朱,他報警說啥?因為問路被人打了?他身上的傷驗不出來的,只難受連一條疤痕都沒有,就他這麼欠的性格,自己估計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現在估計還在懵逼誰要整他。」
什麼是老江湖?
誘哥用實際行動為我們詮釋了這個詞,如果這事兒要是交給宋子浩、大偉、罪他們辦,我估計哥仨恐怕二話不說,拎著刀就捅鄭田,最後什麼實際問題沒解決,還容易把自己扔進監獄,要知道挨揍和被捅,性質完全不同,警方的抓捕力度也絕對不一樣。
再看看誘哥。一本書一根橡膠棍,讓鄭田痛不欲生不說,卻啥證據都沒有。
「對付滾刀肉,你就得比他更會滾。」誘哥甩了甩手腕,掏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裡,眯縫眼睛感嘆:「有一年在南斯拉夫,我和兩個戰友抓到了對方」
「誒我去,胃疼!」魚陽捂著心窩。快速打了幾下方向盤。
「別扯犢子了哈,下一步你們準備咋弄?」我打斷誘哥,好笑的問道。
「肯定是趁勝追擊嘍,把車停到路邊。」誘大大咧咧的擺擺手,指著魚陽道:「待會聽我命令。」
魚陽撇撇嘴嘟囔:「整的我好像啥時候不聽你的似的。」
我們從車裡抽了一根煙後,一輛黑色的「捷達」車從旁邊快速駛過,誘哥眯著眼睛看了看對方的車牌後,朝著魚陽笑道:「跟上那輛車,鄭田就在那台車裡。」
「你有透視眼啊?」魚陽邊囉嗦邊迅速跟了上去。
「這是常識,懂不懂?」誘哥滿臉裝逼氣息正濃的笑道:「剛剛那台車就停在鄭田旁邊,鄭田把手下那群演員全都打發走,他們怎麼離開,肯定是開車吧?剛剛附近就這一輛車,長點心吧小魚,這些全是經驗。」
一路上誘哥絮絮叨叨的為我們傳授「江湖經驗」,別看他嬉皮笑臉,可我感覺這傢伙好像真的有點深不可測的意思,前面的捷達車開進市區以後停在了一家醫院的停車場,接著那兩個跟班攙扶著鄭田一瘸一拐的下車,我看到鄭田的兩隻眼睛跟得了紅眼病似的紅通通一片,腫的特別厲害。
誘哥轉動兩下脖頸,挎起小書包,朝著魚陽擺擺手道:「走吧,幹活去!」
接著他倆快步奔下車。攆上了鄭田三人,誘從後面拍了拍鄭田的肩膀,呲牙一笑:「朋友,問一下怎麼上高速路吶?」
「往」鄭田本能的剛要出聲,隨即反應過來,臉色頓時變得比吃屎還有難看:「誒臥槽,又他媽是你們」
「嘿嘿,高速路口怎麼走?」誘哥眉眼帶笑的問道。
「去嫩瑪的。」鄭田擺開攙扶自己的兩個跟班,拔腿就要跑。
魚陽猛地一伸手,一把扯住了鄭田的脖領子,胳膊往回一使勁,直接又把鄭田給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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