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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馨然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轉身走進旁邊的器材室里,半分鐘不到她拿出來柄一指來長的手術刀遞給我,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巴,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放心吧,我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什麼都沒跟我說過,待會江夢龍來了,你迴避一下,我趙成虎雖然是個盲流子,但是最基本的人性還是有的,我就一個請求,幫我保好手術室里的兩個兄弟。」我朝杜馨然笑了笑。
我大概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畢竟這些事情我都是通過杜家的耳目才弄清楚的,杜家雖說是石市的四大家族,但是今非昔比,跟風頭正勁的江夢龍叫板肯定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成虎,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杜馨然猶豫不決的看向我,像是下定很大的決心。
我微笑著搖頭說,不用,你已經幫我很多了,再繼續幫下去,我都不知道將來應該怎麼償還,不管怎麼說,真心謝謝你了!
杜馨然咬著嘴唇,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我把手術刀隨手掖到胳膊的繃帶裡面,我的胳膊和上半身纏滿了紗布,遠遠的看過來好像個成精的木乃伊,我仍舊保持半跪的姿勢匍匐在手術室的門前,靜靜的等待江夢龍的到來。
五六分鐘後,一陣「噠噠噠」的皮鞋聲踩著地板由遠及近。
「成虎,江書記來了..」杜馨然站在我身後輕聲念叨,然後跟江夢龍打招呼「江叔叔,您來了!」
「哦。」我沒有回頭,仍舊保持原本的姿勢。
緊跟著就聽到江夢龍爽朗的笑聲「什麼時候甦醒過來的?成虎,你可擔心壞我了。」
「謝謝江書記關心。」我依舊沒有回頭,不咸不淡的哼了一聲。
「馨然你幫江叔叔去倒杯水好嗎?我有點渴了!」江夢龍聲音可掬的打發杜馨然。
聽到杜馨然的腳步聲慢慢離去,我才回過去腦袋,目光直視站在我身後兩三米開外的江夢龍,我看著他,他也盯著我,我們兩人誰也沒說話,就死死的盯著對方的眼眸。
對視了大概半分鐘左右,江夢龍揚起嘴角笑了,像是沒事人一般的問我:「身體恢復的怎麼樣?年輕人就是好,自愈能力強吶。」
「身體還好,不過我心裡覺得很冷!」我舔了舔嘴角,指了指自己身上纏著的繃帶,又朝手術室的方向努努嘴說:「太狼狽了,不知道怎麼就著了道,實在是怪丟人。」
「做事毛毛躁躁,你是不知道你們今天給我闖了多大的簍子,欒城區死了幾個大混混,遠東集團的兩家手機廠被毀,還有..」江夢龍嘆了口氣,一副為我著想的模樣。
「呵呵..」我冷笑著打斷他的話,真的挺膈應他這副惺惺作態的虛偽面孔,側了側脖頸說:「我今天有兩個過命的兄弟命懸一線,一個躺在我身後的手術室裡面,半隻腳踏進鬼門關,還有一個不翼而飛,不知道是死是活。」
江夢龍俊朗的五官瞬間皺在一起,語氣不善的冷嘯,你是在質問我嗎?知不知道為了壓下來這件事情,我費多大的周折,趙成虎我跟你合作,但不是你爸,會事事順著你。
「我想知道陳花椒是被誰槍擊的。」我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頰。
江夢龍皺著眉頭喝斥,你這是什麼態度?懷疑我嗎?如果是我乾的,我會讓他還有機會被送進醫院?警隊和衛戍團里有的是神槍手,一槍爆頭的那種!
「不敢。」我踉蹌的站起來,望了一眼站在走廊口的兩個哨兵,朝著江夢龍輕笑說,江書記是一個人來的嗎?
「怎麼?難道你還想殺我不成。」江夢龍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往我跟前邁了兩步,幾乎和我臉對臉的站立,我猶豫了半晌,想要將掖在繃帶里的手術刀拿出來,最終還是沒有動手,朝著江夢龍問:「這次的事情,會有什麼後果?」
「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只抓了你手下幾十個小馬仔上去湊數,不過你的金融街怕是不保了,上面肯定不會允許這麼具有標誌性的建築落在一夥暴徒的手中,所以你還是要有個心理準備,至於吳晉國,他偷稅漏稅被查出來了,過幾天會遣送回國,你們兩邊也算沒輸沒贏,確切的說,應該是你贏了,輸掉兩條金融街,贏下大半個石市,將來咱們強強聯手的話,王者必定騰飛!」江夢龍長舒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我肩膀說,日子還長,不要在意眼前的得失。
我笑了,很突兀的咧嘴「哈哈」大笑起來,我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麼兄弟們跟遠東集體打的如火如荼,金融街都沒有事,敢情江夢龍早早就給自己預定了,他要的不止是業績,更是我們投資了無數人力和財力的金融街。
見我哈哈大笑,江夢龍也咧嘴笑了,我倆就好像一對久未謀面的老朋友一般,猛地我兩個跨步衝到江夢龍的身前,同時把手探進藏手術刀的紗布里,尋思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江夢龍給弄死得了,大不了完事以後我一個人把罪責扛下來,開始四處逃亡,王者交給林昆,相信金融街肯定還是在我們手裡。
這個時候,走廊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兩個哨兵的怒喝:「幹什麼的!」
我動作一滯,又快速將手術刀給壓了回去,朝著走廊口望去,江夢龍同樣也回頭看了過去,就看到一群穿白色西裝的青年出現在走廊口,大概能有二十多個人左右,走在最前面的人身材挺拔,臉上戴了一副大墨鏡,模樣也很熟悉,居然是天門的張竟天。
兩個哨兵很粗野的攔下張竟天。
張竟天輕蔑的聳了聳肩膀,回頭朝身後的馬仔擺擺手:「打!」
二十多個穿白色西裝的天門小弟,如狼似虎一般的圍住兩個衛戍團的哨兵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臥槽!」我忍不住驚呼一聲,這張竟天真是夠牛逼,衛戍團的人說干就干,一點不帶慣著,自己的小弟暴揍哨兵,張竟天插著口袋,一臉玩世不恭壞笑的走到我們面前。
「喲呵,你這是要去演話劇嗎?你演什麼?鞋墊精?」張竟天調侃的圍著我來迴轉了兩圈,然後拍了拍我肩膀說,聽說你們王者今天厲害了,把石市都給翻了底朝天。
「四哥,您別嘲諷我了。」我縮了縮脖頸,有點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跟自己哥哥告狀似的低聲道,看看我這副慘樣,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哈哈,年輕人嘛,挨兩回打才能長得快,除死無大事!」張竟天拍了拍肩膀,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肩頭有傷,拍的還異常的用力。
旁邊的江夢龍面色平常的盯著張竟天看了半晌,「噗」一下笑了出來,聲音冷冽的說,流氓頭子我見得多了,但是像閣下這麼目中無人的,我還真是頭一次碰上。
「流氓頭子?誰啊?是說你嗎,小三子,你現在都混成流氓頭子了,厲害啊!」張竟天誇張的捂著嘴巴。
「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認得我嗎?」江夢龍不愧是當領導的人,嚇唬人都嚇唬的這麼有水平。
張竟天撇撇嘴,搖著腦袋說,不認識!也沒必要認識,我是來醫院是探望我小兄弟的,不樂意跟一些阿貓阿狗掛上鉤,你要是沒事兒的話,就該幹嘛幹嘛去吧,小三,四哥這次來,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關於你那條天金融街,我請了幾個經濟學方面的專家看過,絕對能掙到錢,不知道我現在融資的話,還來不來得及?
張竟天這一逼裝的真心有國際水平,石市堂堂的二把手被他比喻成阿貓阿狗,可想而知江夢龍心底的憤怒,江夢龍掏出手機打個電話道:「喂,我是江夢龍,現在在欒城區的杜家私立醫院,給我調派一個中隊的特警過來,我發現了一夥形跡可疑的境外分子。」
「得!看來大哥又要到看守所去蹲了幾天了,真是倒霉催的,我就知道攤上你,准沒好事!」張竟天無所謂的摸了摸下巴頦,用看白痴一般的眼光瞟了一眼邊上的江夢龍。
接著又衝著我說:「抓緊時間讓人回崇州市才是正經事,別自己老窩被人端了都還不知道為啥,金融街是你的就永遠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之前我說過咱們兩家合作,可不止是說說而已,待會兒陸峰會給你送個地址,陳花椒挺安穩的,有功夫你還是查查自己內部吧,他不是被某大領導傷的,還有讓他二叔和他爹都老實點,一大把年紀了,別那麼毛躁!能幫你的不多,畢竟你以後還得從石市久混,這次你們闖的大禍,我幫你處理掉,就當是替王者打一次名聲,不過敵人還得你們自己慢慢處理。」
「閣下憑什麼處理?」江夢龍似笑非笑的望向張竟天。
「就憑我叫張竟天!」四哥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撇撇嘴道,還有,你話真特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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