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福來濃眉倒豎,不滿的注視著我,一對銅鈴般大小的眼珠子瞅的我心底發慌,說出來可能很多人不信,這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拿眼神壓迫到對手心底發顫,這個鐵塔一般的壯漢很顯然就是那類人。
「咳咳,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說她缺心眼,您別這麼瞅著我,我害羞!」我不適應的往後倒退了兩步,眼珠子快速轉動,瞅著宋福來褲襠的位置,心說這孫子要是敢進攻我,老子肯定廢了做男人的資本。
雖然我明知道整不過他,但是要讓我坐以待斃,肯定也不是我的脾氣,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不惹我怎麼都好說,誰要是拿我當成軟柿子捏,拼著一身剮,皇帝我也敢拉下馬。
宋福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橫衝直撞的走到我面前,猛地伸出一隻胳膊。
我立馬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啊..打!」怪叫一聲,一腳踢向了他的褲襠,結果宋福來直接雙腿併攏,夾住了我踹過去的飛腿,我立馬重心不穩,彈著一條腿,一蹦一跳的嚷嚷:「宋福來,你不是爺們,有本事鬆開我,咱們大戰三百回合!」
宋福來鬆開我,反而咧嘴笑了,朝我伸出自己寬厚的手掌道:「四哥說過,王者和天門是朋友,原本你也應該進入天門的,只是陰差陽錯,上次在醫院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分青紅皂白在先,對不起了!」
「呃?你跟我道歉?」我覺得自己可能出現幻覺了,這傢伙不是要削我麼?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套路!一定有套路,我瞥了一眼他那隻足足大我好幾圈的手掌,快速往後倒退兩步說:「那啥,握手就不必了,既然是誤會,咱們解釋開了就好,我們這陣子還會在上海灘住很久,希望福來哥多照顧。」
「下次再見!」宋福來似笑非笑的瞟了我兩眼,走到那輛比平常越野車還要高出不少的悍馬旁邊,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接著一腳油門踩到底,悍馬車咆哮著倒了出去。
「臥槽,今天太陽是從北邊升出來的麼?」直至那輛車消失在我眼底,我才確定那傢伙剛才真的只是想跟我道個歉,仰著腦袋看向天空輕聲嘀咕起來,一直都以為天門的人飛揚跋扈,不管是張竟天、黃帝,還是宋康、文錦,都給我一種特別狂的感覺,今天透過宋福來,我覺得自己對這座龐大的組織了解還是太片面了,能屈能伸,知錯認錯,但是這份胸襟,我想就不是平常小組織可以培養出來的。
「窩囊廢!看到厲害人就立馬慫。」梧桐掐著腰,鄙夷的瞟了我一眼,晃著小蠻腰轉身離開。
「我日尼瑪..」我剛要還嘴,王興立馬擋在我前面,快速拍打我胸口安撫:「三子,三哥,給我個面子,別鬧了,他就是個小姑娘,咱跟他一般見識不是顯得掉價嘛,況且你可是咱王者的龍頭,氣魄,胸懷!」
「別摸了,再摸我都買不上合適的罩杯了!」瞅王興一臉緊張的模樣,他心底那點小九九我還能看不出來麼,我撇撇嘴巴笑罵了一句,衝著他說:「你去看看朱厭是不是被毒死了,要是沒死的話,喊上他,咱們該出發去醫院了,我想早點見到菲菲。」
「好嘞!」王興痛快的也掉頭朝別墅方向跑去,快步攆上梧桐,不知道湊到梧桐的旁邊耳語了幾句什麼,梧桐反而一腳狠狠的躲在王興的鞋面上,把個王興疼的捂著腳從原地蹦跳了兩下。
「唉,男人吶!一旦碰上對眼的老娘們,瞬間就沒了尊嚴!」瞅自己兄弟那副窘樣,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對於梧桐,我其實也沒大厭惡,就覺得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她老說話帶刺,我真心懶得搭理她。
杜馨然站在我旁邊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粉唇輕輕蠕動:「不止是男人,女人看到自己心儀的男人,同樣也會變得沒有自我。」
我倆的對話,可能引起了劉雲飛的回憶,他傷感的嘆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
「一物降一物!」我立馬接話,剎住丫悲觀的想法,打了個哈欠逗趣道:「活在這麼一個操蛋的年代,睡會了就結婚,睡過了叫青春,趁著沒媳婦,你應該抓緊時間多睡倆姑娘,多當幾次人渣,這樣以後掛了,會有很多人惦記,會有很多人拍手叫好,那個逼樣的總算死啦!」
「你的邏輯總是叫人無語。」杜馨然鄙視的瞄了我一眼。
趁著等朱厭的功夫,我沒話找話的問杜馨然:「然姐,你上學的時候早戀過沒有?」
「我小時候削蘋果,不小心削倒了手指頭,到現在還有一道疤呢!」杜馨然答非所問的伸出一根指頭,從我臉前晃了晃。
我不解的問:「手上有疤,跟你早戀有啥關係啊?」
「對唄,那我早沒早戀過,跟你又有啥關係?」杜馨然一雙漂亮的眸子來回眨巴兩下,嘴巴一歪,轉到另外一邊,把我整的那就一個尷尬,劉雲飛從旁邊想笑不敢笑,整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我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罵:「瞅個籃子,去看看十虎和白狼他們吃完沒有,吃完集合一下,咱們準備往醫院出發。」
劉雲飛一路小跑的就躥遠了,跑出去七八米,我看到這貨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
「傻籃子!」我嘴唇抽動兩下輕聲罵道。
杜馨然回過來腦袋,直愣愣的盯著我,我以為自己臉上有飯粒還是別的,趕忙抹了抹面頰,低聲問她:「你瞅啥?」
「你說我這麼遠跑到上海是不是瘋了?就為了驗證你到底有沒有媳婦?明明知道可能是真的,我卻仍舊不信邪,你說我是不是有病?」杜馨然臉色的表情很複雜,說話的聲音也閒的有氣無力。
「感情這種事情,我不是行家,也不好做任何評價,其實就算你不到上海,等我媳婦生完孩子,我也會領著她到杜府拜訪,說老實話,上次在賓館裡面,我確實差點沒把持住,我可以騙你一時,但是不能騙你一世,其實我這個人挺渣的,瞅著漂亮女孩,心裡就痒痒,但只限於發生身體上的摩擦,絕對不能擦出來任何感情的火花。」我咽了口唾沫,難得正經的朝她說道。
「唉..」杜馨然幽幽的嘆了口氣,凝視著池面,清風拂面,盪起一層層的漣漪,也吹亂了杜馨然的秀髮,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猜不透她此時的心境。
十幾分鐘後,王興和朱厭從別墅里出來,我們一行人終於朝著蘇菲所在的靜安區出發了,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蘇菲和我師傅,我亢奮的根本沒法安靜下來,一個勁的問王興:「興哥,我媳婦最近胖沒?」
「還好吧,菲姐挺注意養生的,身材保持的不錯。」王興神不守舍的打著方向盤,隨口敷衍我。
「興哥,她師傅幫沒幫她檢查過,肚子裡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嘴巴跟開了外掛似的接著問道。
王興搖搖頭說,沒有!菲姐說想要給自己和你一個驚喜,這樣不管生男孩還是生女,你們都不會感到失落,其實菲姐壓力挺大的,她一直都說想要給你生個男孩,這樣你們趙家就有後了。
「無所謂的,反正我們還年輕,生啥都一樣。」我忙不迭的點了點,又張口問道:「興哥,興哥..」
「三子,你敢不敢讓我安靜的開會兒車,上海的道,我也不太熟。」王興皺著眉頭瞟了我一眼,我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感覺王興可能有什麼不痛快的事情,不過沒好意思多問。
兩個多小時以後,我們出現在了蘇菲入住的醫院,是一家名為「聖保羅」的私人醫院,從車裡下來,望著住院樓的方向,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緊張的甚至不知道該邁左腿還是右腳,王興靠了靠我肩膀問「咋了三子?」
我深呼吸兩口說:「緊張,激動,忐忑和幸福,我也說不出來那種感覺,除了遠在崇州市的老爺子,那棟住院樓里有我人生當中最珍貴的兩個親人,我心裡現在特別複雜...」..,。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3.602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