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六班的宋..」宋鵬頓時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剛要來個開場白,我直接往前跨出去一步,一腳踹向唐恩的小腹,同時朝著宋鵬低吼:「介紹個雞毛,開磕!」
我知道那個唐恩肯定是練過家子的,所以也沒打算上去就跟他硬拼,之前也和宋鵬商量過,我們這次的目的不求干倒唐恩,只希望能夠儘可能的多拼躺下十三班這幫雜毛幾個人,這個創意是從小學課本里的田忌賽馬得到的啟示。
我一腳直勾勾的踹向唐恩,看似兇猛無比,實際上並沒使多大力氣,唐恩面帶譏諷的往後微微側了一下身體,輕鬆避開,不等狗日的回過來味兒,我卯足拳頭朝著他旁邊的馬靖腮幫子上面,與此同時緊隨我身後的宋鵬跳起來又是一記「直拳」狠狠的倒在馬靖的腦門上。
面對我們的雙重進攻,馬靖哼都沒來及的哼一聲,「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我抬腿就是一腳狠狠的跺在他腦袋上,這個時候唐恩也反應過來,叫罵一聲,干拔躍起,一腳「高鞭腿」就掃向了我的脖頸。
「給我滾一邊去!」宋鵬兩步邁到我身前,身子往後一轉,拿自己的後背當盾牌替我擋過這一腳,同時也擋住了唐恩的視線,宋鵬被踢的往前踉蹌了幾步,我趁著機會從宋鵬旁邊繞過去,甩開了膀子就是一拳頭搗在唐恩的下巴頦上。
兩次交鋒,我們基本上都沒討到便宜,這一拳頭打的別提我多解氣。
我剛準備再補上一拳頭的時候,唐恩突然向後仰天斜倚,使了一招「鐵板橋」,我的拳頭瞬間落空,而他的雙腳卻仍牢牢釘在地上,說老實話我當時確實有點懵逼,跟人打了這麼多次架,頭一回碰上有人竟然使這種「雜技」裡面的動作避開,而且就在我眼前,不懵逼才是假的。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蹲在皮開車車頂看熱鬧的那三個平頭青年也迅跳下來,將我們團團包圍,而從面前演「雜技」的唐恩,腳尖朝上一勾,直愣愣的踹在我下巴上,整個身體極其輕盈的直起來,猛地提起膝蓋,轉腳有是一下踢在我的胸口上。
他這一腳格外的有力,我胸口頓時好像被鐵錘給砸了一下似的,差點背過氣去,往後倒退了四五步才勉強站穩。
「虎哥!」宋鵬暴怒的扶住我,想要往上沖,我搖搖頭擰著眉頭說:「按照事先說好的行動。」
「可是..」宋鵬的眼珠子變得紅通通。
「可是個!快點!」我一把推開宋鵬,不服輸的再次沖向唐恩。
宋鵬「啊!」仰天暴吼一聲,朝著旁邊的三個平頭青年沖了過去,雙方很快對打在一起,其實我的計劃很簡單,我拼著受傷磨住唐恩,而作為最強戰力的宋鵬則利用這個時間差幹掉其他人,想辦法拖到羅權回歸,到時候對方恐怕只剩下個唐恩,羅權幾乎可以不費任何力氣的幹掉唐恩,而我們也算徹底完成任務。
為了防止意外生,真正的「佛頭」其實一直都在羅權的手中,等他趕回衛戍區,即便不敵唐恩,至少可以輕鬆的甩開他,把任務完成,當然這場惡戰,我沒有告訴過羅權,有些事情說出來不會覺得感動,只有親眼看到才會觸動心扉,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真正走進羅權的內心,讓他認可我這個兄弟。
我甩了甩腦袋,再次逼像唐恩,這次唐恩沒有直接進攻我,只是用兩隻狹長的眸子靜靜的盯著我看,我知道他是在尋找將一擊放倒的漏洞,也全神貫注的把兩條胳膊放在胸前,做好防守的準備。
如果把十三班比作一個小型社團的話,唐恩應該是整個社團里戰鬥力最強的刀手,馬靖可能扮演「軍師」之類的角色,而其他三個青年就是普通的馬仔,他側著腦袋俯覽我,那種眼神叫人看著極為不爽。
我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慢慢往後倒退幾步,儘可能的跟他保持「安全距離」,他願意磨時間,我更是求之不得,餘光瞟了一眼旁邊惡鬥的宋鵬和那三個青年,宋鵬已經放倒對方一個人,正跟剩下兩個人纏鬥在一起,相信給他拉出來足夠的時間,干趴下對手只是時間問題。
「喝!」唐恩猛呼一聲,整個身子直愣愣沖我涌了過來,如同一把出鞘的刀子,拳頭徑直砸向我的腦袋,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我慌忙伸出兩臂護在臉前,猛然間我看到他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暗道一聲「上當了!」想要後退,再做打算的時候,明顯已經來不及了,唐恩的拳頭猛然收回,原地轉身挑起,一招凌厲「迴旋踢」重重的踢向我的側臉。
狗日的這一腳實在太重了,把我踹翻在地不說,還連累我的耳朵也「嗡嗡」的直響,腦子頓時間變的暈沉沉的,鼻血順著嘴邊就淌下來,我感覺眼前好像飛過一片金星,使勁搖了搖腦袋,想要爬起來,唐恩再次壓到我身前,又是一腳槓在我後背上,將把我踢了個「狗吃屎」。
「廢物!這種實力還敢號稱新兵營最強六班?」唐恩背著兩手,整的好像是個武學宗師一樣,那副裝逼的模樣真讓人恨的牙痒痒,既然大家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他肯定不會對我下死手,鄙夷的撇嘴道:「對,繼續裝死,我保證不打你!」
說罷話,他轉身打算去幫助自己兩個被宋鵬摁在地上胖揍的同伴,我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搖搖晃晃的爬起來,朝著唐恩「呸」的吐了口唾沫冷笑:「六班最強,你不服?」
唐恩玩味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冷哼:「跟我裝打不死的小強是吧?我成全你!」話音未落下,狗雜碎縱身一躍,又是一記「高鞭腿」踹在我腦袋上,將我重重踢倒。
說老實話,狗日的踢人特別疼,如果不是因為計劃還沒完成,我是真想認慫,躺在地上裝會死,可是眼下羅權沒有歸來,宋鵬也沒用徹底撂倒自己的對手,我還得拼著挨揍,消磨他的力氣和時間。
我兩手拖在地上,雙腿呈磕頭的姿勢匍匐著,臉上的血跡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流淌,我心裡賤嗖嗖的嘀咕:「這得吃多少雞蛋才能補回來」,
不是我不著調,只是此時腦子還糊了,不亂七八糟的琢磨點別的東西,我真怕自己會昏過去,我重重搖了搖迷糊的腦袋,費勁巴巴的爬起來,此時一點不帶誇張的,我看人都是重影的,感覺唐恩後面的那一排柏樹好像都會移動似的,我竭力睜大眼睛獸吼:「來啊,繼續!草泥馬得,論他們挨打老子還沒怵過誰!」
唐恩這回臉上出現了一絲好奇的神色,不過狗日只是輕微愣了一下,猛地再次抬腿,一腳踢向我的下巴頦,我使勁咬了自己舌尖一下,如同只暴怒的狗熊一般咆哮著迎了上去:「裝逼貨,來來回回就會這一招啊!」
我兩手猛地抱住他踢過來的右腿,同時側開膀子,拼盡全力使出一記「砍踢」掃過去,徑直踢在他直立的左小腿上,這一腳我幾乎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對面的唐恩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竭力想要抽回去右腿,但是為之已晚,他的左腿被我狠狠的「砍」中,狗日的「啊!」的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子就順著腦袋流了下來。
我來不及得意,唐恩借著被我抱住右腿的巧勁,身子彈起,左腳蹬在我臉上,我和他同時摔倒在地上,倒下的一瞬間,我眼前一黑,半天沒緩和過來,不用想也知道對面的唐恩一時半會兒肯定也爬不起來,我躺在地上,腦子裡就一個想法:真當老子這一個月的打是白挨的?
最後一腳,其實是我偷奸耍滑了,唐恩肯定以為我油盡燈枯,並沒有使多大全力,才會讓我有機可乘,使出來「砍踢」。
從地上躺了足足能有七八分鐘,我才稍微有點力氣,雙手撐地的爬起來,朝著同樣坐在地上捂著左腿的唐恩慘哼的獰笑:「廢物,本事不夠別亂吼,資本不夠靠邊走!」
「虎子,鵬仔,老子來了!」這個時候從單行道的的路口傳來羅權帶著哭腔的大吼聲,我眼睛被完全踢腫了,根本看不清楚羅權的模樣,但是聽到他的聲音,我還是會心的笑了,衝著對面的唐恩比劃了手槍的姿勢:「六班..六班最強!你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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