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閉運輸車進行檢查的時候,住宅區外圍的防護屏障也由暗轉明,除了增加防禦層,更方便第一時間觀察到是否有人趁機強闖——眼見運輸車這邊快要翻到畫女的藏身位置了,徐獲正準備用儀器進行干擾的時候,冷不丁遠處飛來一枚燃燒著的火彈,其從市區方向而來,一口氣貫穿了分部在豪宅區附近以及外圍的六層屏障,精準地落到了湖區!
而那枚火彈也不知道攜帶了什麼,落到湖上便迅速爆開,其中放置的液體很快溢散開來,火勢也隨之擴大。
不管是豪宅區,還是城市街道上的防禦屏障都不是一次性的,被攻破的下一瞬又自動地查漏補缺,但屏障還沒重新升起,干擾力量便隨著幾道人影的靠近而出現,不管是檢查運輸車的機器人,還是籠罩運輸車的封鎖儀器,甚至連小區外面的布置的防禦儀器與監控儀器都接連發出細微的「咔噠」聲,像是卡住了一樣。
當然不是真的卡住了,而是儀器在干擾下失效了,防禦屏障沒能重新升起,那幾名極速而來的面具玩家已經進入了豪宅區域,其中三人徑直越過火湖奔向對面的樓棟,留下一人處理附近的儀器——短暫的干擾不一定能讓所有的儀器破損,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附近的儀器全部破壞,讓防禦屏障短時間內無法重組,以免進去後被困住。
幾名安保和負責運輸車的人都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殺,為了避免與趕來的高級玩家正面交鋒,留下的那名玩家將一個場所道具卡在了防禦屏障的布置線上,人也跟著躲了進去。
豪宅的安保,或者說住在這裡的權勢者的保鑣下一秒抵達現場,總計六人,都是A級玩家,這顯然還是分流之後的人數。
六人毫不在意死去的保安,來了便先用道具將場所道具封鎖起來,兩人在封鎖屏障外,四人在封鎖屏障內,負責輪番破壞場所道具,試圖將藏身其中的玩家逼出來。
外表形似蝸牛殼的場所道具比看上去要堅硬得多,四名玩家輪番轟炸也只是將上面敲出了一點裂痕,道具始終堅挺著,躲在裡面的人更沒有出來的跡象。
半分鐘後,四名玩家停止了攻擊,其中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拿出個喇叭形狀的道具,對著蝸牛殼喊:「出來!」
一直立在遠處的徐獲此時微微挑眉,因為他感覺到精神力量的干擾,而且這種程度已經不能說是干擾了,這是精神控制,類似詭音騎士團竇勝男那樣的強度。
僅僅兩秒後,蝸牛殼裡的人就主動露了頭,對方先是伸了只手出來,但剛扶住門框的時候似乎就反應過來了,可惜已經晚了,一名玩家率先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朝外一拉,藏身的玩家便不得不在力量的牽引下出來了,緊接著旁邊的另一名玩家雙手框出一個四邊形,一道長方形的力量線條便罩向了對方!
戴著藍色面具的玩家還算果斷,為免被四邊形套住,以道具勾住蝸牛殼和拉住自己的玩家拔河,最終以扯斷自己的左臂為代價重新回到了蝸牛殼內!
「機械臂?」扯下藍面具手臂的玩家將手裡失去動能的金屬丟在地上,又朝身邊的人點點頭。
四邊形線條在沒有圈住人的情況下很快便從空中消失了,但使用這招的玩家卻沒有停止手裡的動作,幾次反覆後他面前數個四邊形便重疊變成了一朵花的形狀,在玩家的撥動下高速旋轉起來,對著蝸牛殼上的裂痕切割。
門口這邊倒是熱鬧,但住宅那邊卻像是放了個啞炮,進去的三個人一點動靜都沒弄出來,連湖面上的火也熄了,眼見蝸牛殼要告破了,湖那頭依舊平靜
這時候蝸牛殼內的玩家似乎也待不住了,在場所道具被破壞的前一秒脫離了分區。
「嘭!」空的蝸牛殼裡只看得到幾滴機械臂使用的潤滑油,撲空的幾名A級玩家也不在意,其中一人用儀器採集了的潤滑油便準備返回湖對面,臨走前那個寸頭男人卻回頭向徐獲所在的方位看了眼。
被偷襲動靜吸引到附近的玩家並不少,但這個人卻精準地捕捉到了徐獲的目光。
雙方中間隔著大量的建築,肉眼無法透視,然而對方看過來的時候,目光卻像是透過了這些金屬材料打造的門牆,真切地落在了徐獲身上。
徐獲背靠著牆沒有動,雙目注視前方,直到對方撤走視線,才掏出了擱置已久的煙盒,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
浮動的煙霧中,他的目光始終都在湖對岸,但等到防禦屏障重新修復,裡面也沒有再傳出什麼聲音,進去的那三名玩家,如果不是像門口的同伴那樣脫離了分區就是已經被殺——一場看起來雷厲風行的襲擊,簡簡單單地消弭了。
無論是豪宅內部的悄無聲息,還是門外的避其鋒芒,都證實了一件事,那便是這個分區的高級玩家都貨真價實,不像那些拿著攻略刷等級的水貨。
畫女趁著剛才混進了豪宅區,暫時失去了聯繫,情況不明,但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出來了,這時候學校那邊打來了電話,要他立刻過去一趟。
掐滅了菸頭,徐獲找到附近的傳送門去了學校。
心理輔導室內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子,接待他的女人守在女孩子旁邊,轉過身來的時候露出了女孩被擋住的手臂。
手臂上還有沒擦乾淨的血,包好的傷口旁排列著陳舊的傷疤,雖然很淡,但仍能看出劃出這些傷痕的人的決心。
「這個孩子有些情緒過激,最好不要有肢體接觸。」女人眼中包含著一絲同情,轉瞬又掩飾過去,轉身離開了輔導室。
門合上後,房間裡便只剩徐獲和女孩兩人,大概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女孩低垂著頭,用散亂的頭髮遮住了整張臉,她的身體輕微顫抖,想躲藏卻又無處可躲。
「餓不餓?」徐獲沒有靠近她,而是坐到了書桌後。
相比白天男孩的尖銳,女孩顯得乖順很多,在他問話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徐獲放了一個麵包在她面前,耐心地等她吃完後才道:「割腕是一種很痛苦的死法,不止身體的疼痛,血液流失的每一秒,都要面臨死亡帶來的恐懼,那是一種不到真正瀕死的時候絕對無法體會的感覺,你不害怕嗎?」
女孩仍然低著頭,「活著更痛苦,我不想被救。」
「以學校對學生的關注,你想自殺很難成功。有沒有想過求助同學?」徐獲又問。(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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