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墨握著手機的手都顫抖了一下子,半晌,這才說道:「下次再說……」
然後,他就匆忙掛斷了電話。
「為什麼?」楊康把手機丟在一邊,看著前面開車的郭胖子和馮秀才,說道,「他不能夠回來,就拉扯著我們老闆也不能夠回來?」
「對於華夏來說,木秀和我們老闆,都是被限制入境的人。」馮秀才說道,「上次因為你的事情,老闆才偷偷跑回來,只是為著看看你。但是,那是因為胡清的事情還沒有浮出水面,木易又瀟灑的跑去討飯,沒人管,如今,木秀和木易再次翻臉,為著確保萬無一失,他們都會被嚴厲限制入境。」
「那麼,會不會限制我和小寒出國?」楊康問道。
「不會!」馮秀才說道,「我查了一下子,本來是這樣的木易假死,把某些小寒想要的東西全部轉到了他的名下,但也不是沒有條件。」
「條件是什麼?」楊康問道。
「條件就是,小寒離開華夏,或者說,就算他回來華夏,也就是偶然住住,不會在華夏呆多久,事實上他確實跑去流金灣住了二年的。」馮秀才說道,「木易很希望他走。」
楊康吶吶念叨道:「他也希望我走,有他這麼做爺爺的嗎?」,ww△w.
「是的,他也希望你走。」馮秀才說道,「我們老闆也曾經說過,如果真的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那麼,你也只能夠走。很多事情,不是由著我們說了算。」
楊康閉上眼睛,想著小寒說的話,他口口聲聲說。他父親的死,事實上和他沒有關係,他開始不知情。
但現在他想想,如果小寒真的不知情,他再做了那幅畫之後,就跑去了流金灣。他回來的時候,他那位父親已經死了……
他是小寒母親必殺名單上面的人,當年楊煬死的時候,小寒說不準還顧念一點小時候的情分,所以,捨不得……
但是,但他母親一死,小寒為著別的,或者就是為著給母親完成遺願。他也會動手。
「你們老闆是什麼想法?」楊康說道。
「老闆的想法很簡單。」馮秀才說道,「我們都是華夏人,骨子裡面有著華夏族的驕傲,他不能夠回來,總不希望你也永遠回不來。」
楊康無力的靠在車椅上,閉上眼睛,邵文墨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如果他殺了胡清,那麼。他也一樣可能永遠回不來華夏。
「大老闆的意思,要暗殺一個普通人,自然很容易,可是如果要殺胡清,那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馮秀才再次說道,「你要報仇。難於登天。」
「難道就這麼算了?」楊康諷刺的笑問道。
「小寒也恨!」郭胖子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當初,木秀可就是被他逼得千里逃亡。」
「我知道!」楊康點點頭,說道。「我會等著……」
「我們現在去哪裡?」郭胖子說道。
「金陵。」楊康說道,「午飯之前能夠到嗎?」
「能!」郭胖子說話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到高速路口,上了高速,他就開始加速了。
楊康感覺有些困,當即閉上眼睛,靠在車子上閉目養神。
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得手機響
隨即,馮秀才接了電話。
「師父,有事?」馮秀才說道。
「你這個劣徒,我不打電話給你,你就不知道問候問候我?」師爺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馮秀才只是笑著。
「這兩天來臨湘城,帶著大公子一起。」師爺說道。
「嗯!」馮秀才忙著答應著,「就這事情?」
「嗯,我們知道地頭了。」師爺說道,「但具體如何,還不清楚。」
「好!」馮秀才說道。
「好,動作快點,幹完活好過年。」師爺說道。
「好!」馮秀才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臨湘城的事情搞定了?」楊康問道。
「大概吧。」馮秀才說道,「師父讓我們過去呢。」
「那就過去吧!」楊康感覺,他也要找點事情做做,否則,他都感覺他要生霉了,幸好最近天氣冷。
中午的時候,車子開出高速路口,楊康說道:「胖子,去一趟公孫治的藥店,我配點藥。」
「啊?」郭胖子呆了一下子,說道,「你這個點,配什麼藥啊?」
「我有些感冒,可能是昨天著涼了。」楊康信口胡扯。
「要不,我給你開點藥?」郭胖子說道。
「你也就是一個走江湖的騙子,算了。」楊康說道。
他要去公孫治那邊問問,那個藥那是什麼固本培元的藥,到底是什麼狗屁倒灶的東西?真的,湯辰對他說,他是一點也沒有懷疑,但是,為什么小寒的身上,居然有著如此濃郁的藥引香味?
他服用的藥,有別的中藥衝散了藥引的香味,楊康一直感覺,那個藥引很香,但到底是什麼香,他卻不知道。
郭胖子也試著分析過,也沒有能夠分析說藥引是什麼,所以最後放棄了。
可是,為什么小寒身上,竟然有著如此濃郁的藥引香味?越想,楊康就越是感覺奇怪。
好吧,就像秦教授說的,沒事吃個藥,萌萌噠,老尊貴。
小寒沒事也喜歡吃個老尊貴的藥賣萌,他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可是,為什么小寒吃的藥,竟然和他一樣?
「你不是一直埋汰公孫先生是走江湖的老騙子?」郭胖子說道。
「你也是騙子。」楊康沒好氣的說道,「我就相信騙子了,怎麼了?」
郭胖子無奈,當即開車直奔公孫治的藥店。
在門口停了車,楊康直接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向著店裡走去。
如今正值中午,藥店生意冷清,一個人也沒有,公孫治的助手迎了他們出來。
「公孫先生在不?」楊康問道。
「老師正在做飯呢。」助手答道。
「哦?」楊康感覺,那個老騙子做飯,似乎很是維和。
「要不,楊先生進來坐坐?」助手說道。
「嗯!」楊康點點頭,當即走了進去,說道,「我找公孫先生有點事情。」
「可是,老師在做飯。」助手一臉為難的說道。
「胖子。」楊康當即叫過郭胖子,讓他去換過公孫治,給人家做飯。
沒幾分鐘,公孫治就從後面廚房急匆匆的走了出來,笑著打招呼:「我說誰啊,原來是楊公子,來來來,請坐。」
「公孫先生,我想要向你請教一個問題。」楊康開門見山,直截了當。
「什麼問題?」公孫治皺眉說道,「楊公子最近有哪裡不舒服嗎?理論上不會啊?」
「確實沒有,我最近身體很好,吃飯都倍兒香。」楊康笑笑,說道,「倒還沒有謝過先生。」
「客氣了!」公孫治笑道,「我和令尊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交情了,說這話,見外了。」
「先生和木秀是什麼關係?」楊康突然問道。
「啊?」公孫治一愣,半晌,嘆氣道,「楊公子,到我書房說話,可好?」
「好!」楊康答應著。
公孫治站起來,帶著他向著書房走去,馮秀才想要跟上來,卻被公孫治制止了。
楊康隨著公孫治到了書房,而公孫治居然很客氣的給他倒茶,請他坐了,嘆氣道:「楊公子想要知道什麼,直接說不要轉彎抹角。」
「我就想要知道,您和木秀先生是什麼關係?」楊康問道。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公孫治說道,「早些年我的研究經費,也都是他提供,後來,才是令尊提供。」
「哦?」楊康有些糊塗了,木秀居然還救過公孫治?
研究經費?
「先生在研究什麼?」楊康再次問道。
「藥!」公孫治笑呵呵的說道,「作為一個醫生,除了研究藥劑,還能夠研究什麼?但的,任何不成熟產品都不合適推向市場,尤其是藥,這東西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對吧?」
「對!」楊康點頭道,「確實如此,各個製藥廠的藥劑,都要經過臨床驗證。」
「對啊,我當年迫不得已,給一個重症病人用了一些猛藥,但是,病人卻是死了,然後人家家屬找我打人命官司。」公孫治嘆氣道,「我的醫館被封了,哦,就算不被封,也被人砸了早些年,我治病救人,活人無數,而那個重症病人,如果我不用藥,他也拖不過三個藥,用藥,還是有一線希望的,可惜可惜,他當時太弱了,沒有能夠撐得住。而一旦出了醫療糾紛,哪怕早些年被我救治好的人,居然也反咬我一口,說我是走方郎中,沒有行醫資格,胡亂給人看病。」
楊康想了想,說道:「木秀先生救了你?」
「是啊!」公孫治點頭道,「要不是他,那次我可能就完蛋了。」
「你給那個病人用的什麼藥?」楊康問道。
「毒藥!」公孫治說道,「正常人只要注射一點點,那是當場斃命。」
「這種,你在法律上是說不清楚。」楊康說道。
「是的,但是藥三分毒……」公孫治說道,「對於某些特殊的病,就要用特殊的藥,毒藥毒藥,既然也沾個藥字,只要用得好,就是治病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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