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他到蓬萊山莊的時候,馮秀才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告訴他,已經設法聯繫上大老闆,但是,大老闆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夠動身,到明天晚上,才能夠趕去紐西蘭。
等著楊康去看過姥姥,然後他忍不住看了看蓬萊山莊,不僅苦笑,如果這次出去了,不能夠回來,這偌大的山莊,他就沒有能夠焐熱啊。
離開蓬萊山莊回如意坊的時候,馮秀才再次打電話過來,說是出境手續已經辦妥,但今晚到暹羅的機票沒有,要等明天。
楊康雖然煩躁,但是也沒有法子——木易如果要動手,應該就是今晚。
而他能夠想到的,木秀也一樣能夠想到……就算有提防,只怕也是來不及。
馮秀才晚上回到如意坊,也是一身的疲憊,然後他就把自己倒在沙發裡面,說道:「小王爺,如果木易只是跟著小寒去流金灣過年,我們這算什麼事情?」
「如果是這樣,那是再好不過。」楊康搖頭道,「居安思危,有備無患,總是沒有錯的。」
「秀才,你要吃飯嗎?」郭胖子問道。
「我不吃!」馮秀≤≦才搖頭,問道,「小王爺,如果真被你猜中了,會如何?」
「第一,如果小寒死了,在這種情況下死了,他算死得其所,而我們很有可能都會給他陪葬。」楊康想到王其英的那份資料,心都顫抖了一下子。
這樣的東西,理論上來說,無論如何,木易也不會容許他外傳,如今竟然讓王其英拿過來給他看,那就證明。那本來就是木易要給他看的東西。
「如果小寒遇刺,沒有死,那也很麻煩!」楊康靠在沙發上,說道,「等消息吧,反正我們現在也走不了。」
「我不懂。」郭胖子皺眉問道。「如果小寒不死,那還有什麼麻煩,一切照舊?」
「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沒法子一切照舊。」楊康冷笑道,「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再也沒法子改變,就像我爸爸死了,我雖然現在富貴了,但是。誰能夠讓我爸爸復活?」
提到這個,郭胖子和馮秀才都是沉默,不再說話。
楊崇軒的死,老歐就是元兇,老歐也算是死得其所,後面的事情有怎麼辦?
想到這裡,郭胖子忍不住看了一眼馮秀才,馮秀才呆呆出神。似乎沒有看到郭胖子。
楊康突然冷笑道:「別在我面前玩什麼心眼了,目前。我們還是想法子渡過目前的危機要緊,最好——」
「最好什麼?」馮秀才一呆,陡然抬頭,問道,「小王爺,你要說什麼?」
「說什麼?」楊康冷笑道。「最好這次的事情,你們大老闆沒有攙和進去。」
馮秀才嘴巴動了一下子,卻是沒有說話。
楊康冷笑道:「老歐是你師伯,我知道——為著讓我能夠順利的接掌閬苑,大老闆也算是用心良苦。如果今天這個局,是他和木易聯手布下,準備一舉除掉湯先生,那麼,我不在乎讓他一無所有,白忙活一場。」
「小王爺,你不能夠這麼懷疑大老闆,我們大老闆是您……」郭胖子頓時大為著急,他一直都感覺,似乎,楊康對於邵文墨,並沒有那麼親近,至少,他不會像對湯辰那麼親近。
真的,面對湯辰的時候,楊康可以毫無保留,甚至,他一點也不在乎和湯辰鬧脾氣,發發小性子什麼的。
但是,對於邵文墨,他就是保持基本的禮貌而已。
「我知道!」楊康看了一眼郭胖子,冷笑道,「就因為這個,所以,我父親必須要死。」
「小王爺,這真的不管大老闆的事情,都是老歐做的。」馮秀才忙著說道。
「都這麼推給一個死人,沒什麼意義。」楊康閉上眼睛,不斷的沉思著。
邵文墨和木秀折騰著鬧了這麼多年,據說,木秀的目標就是掙錢,他要讓小寒過上這世上最好的日子,能夠想要怎麼敗家,就怎麼敗家。
所以,木秀無所求、無所謂——他的目標只是掙錢。
但是,邵文墨不同,邵文墨應該從認識素素的時候開始,就居心叵測。
當然,用王其英的話說,這一切都是猜測,做不來准。
楊康也不希望,他真的攙和了進來。
甚至,就算邵文墨不摻合,某些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一樣容不下他那位老父。
好吧!
他那位老父死了,現在,湯辰尷尬的身份擺了出來,他和楊崇軒不同,他有錢有勢,有能耐,有關係,他買得起武器和裝備,隨時可以找某些人的麻煩。
湯辰的身份,事實上比原本的楊崇軒更加讓人不能夠接受。
小寒醒來的時候,已經日薄西山,金色的太陽透過寬大、明淨的窗戶照了進來,他起身走到窗戶前,不遠處的海水蔚藍成傷。
睡了一覺,他這個時候已經感覺舒服了很多,他喜歡空曠的視覺,所以,他的房間都有著寬大的落地窗戶,可以看到遠處的景色。
這裡是流金灣,不是華夏,平均氣溫在二十五左右,小寒嘆了一口氣,當即向著洗手間走去,開始洗澡換衣服。
他那位父親今晚應該會準備晚宴,給他接風洗塵。
等著他洗完澡,揉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的時候,他就看到木易站在洗手間的外面。
「哦……有事?」小寒問道。
「你舒服點了嗎?」木易看著他只是裹著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當即皺眉問道。
「好多了。」小寒說道,「我爸爸呢?」
「好像要處理一些事情。」木易說道,「剛才拉斯維加斯打來電話,說是有些事情——他沒有詳細說,我也不知道,而且,你認為他會對我說這些?」
「呵呵!」小寒有些諷刺的笑笑。
「你笑成這樣做什麼?」木易一邊說著,一邊從他手中接過毛巾,給他擦頭髮,說道,「讓你把頭髮剪短一點,你就是不聽,看看,這濕漉漉的難受嗎?」
「還好啦!」小寒笑笑。
「吹風機呢?你老老實實坐著,別亂動。」木易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洗手間,拿了吹風機,嘆氣道,「你洗澡就洗澡了,別把洗手間弄得濕漉漉的,你不知道收拾麻煩?」
「怎麼能夠不把洗手間弄得濕漉漉的?」小寒突然問道,「你就只會罵我,又不好好教我。」
「我教你,你聽?」木易搖搖頭,也不知道說他什麼,當即拿過吹風機給他吹頭髮。
小寒的頭髮很好,青絲如墨,絲絲順滑,剛剛洗過之後,就更加現在柔順光滑。
木易給他把頭髮吹得半干,打開衣櫃,問道:「你要穿什麼衣服?」
小寒看了他一眼,說道:「爺爺,你出去吧,我自己穿衣服。」
「不需要我幫你?」木易笑呵呵的問道。
「不!」小寒搖搖頭。
木易聽得他這麼說,當即走到外面,小寒的臥房,自然是那種大型套間模式,他也沒有走出去,只是在外面等著。
小寒打開衣櫃,開始一件件的挑衣服,最後,他挑了一件有著寶藍色的襯衣,他記得,木秀應該很喜歡這種顏色的衣服,應該這麼說,他很喜歡看他穿這種顏色的衣服。
作為一個寵物,有時候,自己的喜好並非很重要,只要你的主人認為你合適什麼就好了。
小寒有些諷刺的笑笑,開始換衣服,等著把衣服換好,他又打開柜子,尋找東西。
「小寒,你好了嗎,我可以進來嗎?」木易站在門口,問道。
「嗯……」小寒答應著。
木易走進去,看著小寒正在尋找東西,當即問道:「小寒,你找什麼?還有,你穿成這樣做什麼?你不會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穿禮服?」
小寒身上的衣服,明顯就是禮服,既然叫做禮服,自然將會相當美觀,而太過美觀,穿著就未必舒服。
「什麼叫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穿禮服?」小寒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說法?」
「好好好,我錯了!」木易無奈,說道,「你見你爸爸,都穿禮服?你這要和他在一起呆幾個月,你不得辛苦死?」
「不會很久!」小寒輕輕的嘆氣,說道,「爺爺,你不會讓我和他在一起呆很久,所以,我打扮成他愛看的模樣——他,是第一個把我當寵物的吧?」
「大概吧!」木易說道。
木秀對於小寒,那是真的溺寵。
小寒取出來一頂藍寶石的皇冠,戴在頭上,對著鏡子照著。
「你這地方還有皇冠?」木易問道。
「嗯!」小寒不置可否的說道,「有很多東西都在這邊,將來我死了,也不知道便宜誰?或者,將來這些東西會出現在某些拍賣會上,不知道人家會不會這麼宣傳,來自皇朝的王冠,寒殿下的私房珍藏。」
「估計會!」木易說道,「你又不出去,這裡也不會有外人,你還戴個皇冠做什麼,顯擺你有錢?或者,我應該這麼問,有外客?」
「沒有!」小寒說道,「我聽得烏姥爺說,以前那些有錢人死了,都會穿著奢華的衣服,戴著昂貴之極的珠寶,稱之為妝裹……」
「嗯?」木易皺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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