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擺出這麼大陣勢,真的只是因為無路可逃了嗎?
香江方面對此事進行了深度剖析,在確定了指導思想之後,警務處長開始帶著他的人,將香江所有政治、經濟產生深遠影響的地方都控制了起來,安排足夠了人少,生怕這是某種目的下的聲東擊西,玩這麼大肯定所圖不小,香江不能再出事了,所有嚴陣以待的軍警都將十二分的精神打起來,這時的他們也是不好招惹的,眼睛瞪圓了要大幹一場。
張世東到是相信他們是真的走投無路,他更在意的是現場,海陸空之前布置的東西並沒有撤掉,依舊在嚴查每一個出入境的人,在這裡不需要零號等人之後,他們就重新返回到屬於他們的崗位,他總覺得還有些人隱在暗處。
從匪徒占領體育館開始,就有人在圖書館內窗簾背後,以攝錄的方式將現場攝錄在內,並且有專人拿著望遠鏡多角度的對現場記者媒體家長親屬律師進行觀察,再遠一點,已經無法對現場有任何的了解。
附近的樓群,只要是能夠對現場進行觀察的,張世東都讓人以布置狙擊手的名義控制起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整個現場,只有一個人是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面目表情的變化稍顯誇張,在與白天對比時讓人產生懷疑的。
「這個人的資料。」
張世東點指著監控設備內那個躺著大波浪卷,手裡拿著錄音筆和平板電腦,時不時在上面書寫點點,看模樣是了解了一些資料後正在快速的編輯文章實時發表。
「為什麼不將現場的網絡信號屏蔽?」
張世東問了一句,現場很多人都表現的很茫然,屏蔽做什麼,那麼多記者媒體都在發稿。
「簡單的失誤。弄一輛干擾車過來干擾信號,外面的人什麼都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你們有別於正常的人員調動通報即可,裡面至少精神方面可以稍微放鬆休息。長時間亢奮難以保證最強戰力值。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張世東又上去絮叨了十幾分鐘,繼續換人繼續舉著擴音喇叭喊話,現場始終保持著有序的人員涌動,信號干擾車過來之後張世東專門從監控設備內觀察了那女記者,眼中一絲慌亂後就要撤退,馬上這邊以例行公事的方式,讓信號干擾車開走,之後開始行動,端起一把狙擊步槍,張世東利用瞄準鏡望著體育館正面那重機槍手的表情。果不其然,這邊動起來之後。他整個人的狀態也從慵懶變得專注力極高。
反覆折騰了半個小時後,當天空中第二架和第三架直升機到來時,當現場沒有行動跡象時,當談判專家開始了又一輪的墨跡後,張世東在黑暗中,迅速的房頂躥到了體育場的半圓弧頂,雙手抓著匕首插入已經漸乾的膠水之中。身體迅速的相信移動靠近弧頂邊緣,信號干擾車的離開是為了迷惑也是為了此時行動他的的指令。
從能夠停留人的排污管道內放出迷煙到通過管道從浴室的下水地漏內排出來,到被這裡的人發現,需要時間,而這時間是難以精確到秒的計算,需要張世東來進行肉眼和第六感的判斷,抓住裡面劫匪戴上防毒面具的短暫手離開扳機時間,讓第一時間的強攻進入時,至少有一半的劫匪需要將手從佩戴防毒面具的位置拿下來扣在扳機上。這時間,就是給外面行動組留下的進入觀察射擊保護人質的時間。
外面的所有配合都只是讓迷煙進入時,劫匪能有非慣性的一剎那恍惚,這恍惚將會給外面的人多爭取至少一秒鐘的時間。
秒,決定勝負的關鍵,勝負手。
一秒鐘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一旦展開攻擊,一秒鐘就是一輪的射擊時間,如果是以十人為射擊單位,那就意味著將會有十名敵人先於你們倒地。
不行動時扯皮閒聊,說行動時雷厲風行,現場的人還真就沒有辦法適應張世東的節奏,眼看著兩架直升機馬上就要停下來裡面支援的戰士就能投入戰鬥,偏偏在這個時候進攻,霍貞慶一直陰沉的臉終於找到了重新露出來的機會,冷哼了一聲:「不過如此。」
張世東整個人如壁虎一樣貼在外牆壁上,在他左手位置十幾公分外就是破碎的玻璃窗和堆積的沙袋,輕機槍的射擊口內,傳來裡面除了呼吸聲外就只有人質的泣聲。
「有迷煙!」
三個字一出,張世東下意識將自己的動作頻率頓了一下,他怕自己太快而裡面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旋即左手抓著膠水中的一根鋼釘,身子盪起來身子用力整個撞在沙袋上,為了防止高處蕩漾撞碎玻璃窗進攻,這些沙袋可不光是擋子彈的作用,還有著相當程度的抗撞擊能力,如果是一般人,一下子很難全部撞飛。
雙槍握於手中,為了更好的保存人質,張世東連基本戰術動作都不做了,靠著身體的強度和真氣防禦準備硬抗,進入後雙眼剛一適應環境雙槍就舉起開始射擊,只一眼,這裡劫匪的超級專業性就值得一贊。
與此同時,前後一樓的玻璃窗全部被撞開,進入後能夠第一時間展開攻擊的不過半數,另外一半人全部被地面上堆積的沙袋擋住了視線。
張世東全神貫注,整個世界對於他來說好似靜止了,除了眼中的目標和手中的槍之外,再也看不到東西聽不到聲音。
雙手快速的扣動扳機,子彈飛速的收割生命,現場在短暫的兩秒鐘之後進入血拼場面,雙方全部是不要命的進攻,誰也不要防禦,後面衝進來的替補完全被眼前血腥的一幕驚呆,人人身上都中彈,目標都是將自己眼中看到的擊斃。
張世東身上挨了好幾槍,他沒有學電視裡那帥氣的左右開弓,雙槍始終在一個方向,始終順著自己視線在進行射擊。敵人的反應速度飛快,反擊之後就開始尋找人質作掩護。
「都趴下!」子彈飛起來,聰明的學生趴下還有可能免遭劫難,鑑於張世東一個人控制了一面,又有接近四秒鐘的攻擊時間,儘管這支隊伍不如病毒等人用著趁手,但也有敢於拼命的勇氣,整個用身體衝進去吸引劫匪,讓劫匪顧不得去射擊人質,產生了狹窄範圍內對槍的影視暴力美學畫面。
張世東站在最明顯被射擊的位置,簡直就是人形靶子,衝著他射擊的人很多,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繼續射擊反擊,身上就像是靶紙一樣被不斷的擊中。
不是他不想躲,是地面有些學生心理素質真的不行,也是給嚇傻了,這時候不趕緊趴下而是尖叫著四處亂跑,覺得窗口跳出去就安全了,卻不知在子彈漫天飛舞下,哪裡還會有安全的地方。
噗噗噗!
全部都是中彈的聲音,短短半分鐘,槍聲驟停,張世東換上有時差的換上了雙槍的第三個彈夾,站在體育館九十度夾角的欄杆上,控制著二樓區域和腳下大半個場館,身上全都是彈眼,按照這種中槍程度就算是神仙都該死了,他沒事,站在那裡補槍之後不管戰友的死活,跳下去快速的在體育館內奔跑,對每一個被擊倒的劫匪眉心補槍,有的沒用他補槍失去了戰鬥力就咬碎了牙中毒囊。
「進!」對著耳邊的通訊設備沉聲命令,然後衝著趴在地上瘋狂嚎叫痛哭處於崩潰邊緣的學生們喊道:「都別動,等待救援,受傷都別動。」
說完,人往沙袋上一靠一屁股坐到了一具屍體上,看著地面上躺著的戰士,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三秒鐘:「還喘氣的,報數。」
「我在。」
「我也在,娘的,真疼。」
「我在這。」
腹部中彈和肩膀中彈的隊長僅憑聲音就能判斷出結果,匯報:「三個,三個沒動靜了。」
「小三、土豆、番茄!」
外面的部隊沖了進來,看到以籃球場為主體的小型體育館內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慘烈的場面,一個個面色慘白,抿著嘴以最快速度對學生進行救援。
兩個,兩個學生被集中了要害,一個當場死亡一個重傷,還有幾個亂跑的中槍不是要害死不了,這樣的成績足以自傲,可對民眾或是家長來說,成績不重要,他們要的是完美解救,要的是自己的孩子不受到傷害,只要自己孩子受到了傷害,那不管別人說什麼對他們都沒有任何意義,就是政府的失職,就是職能部門廢物,就是浪費納稅人的錢,這沒有任何可說可解釋的。
迅速的打掃戰場,外面那女記者被抓住後同樣沒有猶豫的咬破了毒囊,張世東得到消息眼睛一瞪:「我怎麼囑咐的,我怎麼說的,暗中行動,怎麼還能給她機會自殺,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有沒有腦子,tmd,廢物,徹頭徹尾的廢物。」
「張將軍,您別激動,您現在需要馬上治療,您身上……」
「滾犢子,少扯沒用的,誰是執行者,是軍人把軍裝脫了,是警察把警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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