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等。」
隨後走到沙文身邊滿臉堆笑,一番解釋後,沙文笑道,「道歉就不必了,不過今天晚上我不想在這裡看到他。」
「我明白!」
點頭哈腰回到加賴那邊,就催促他趕緊離開。
沙文的目光落到坐在角落的那名中年男人身上,舉起酒杯微笑示意,對方也微微點頭算作回應。
顯然加賴不再鬧事是因為那個人說了些什麼。
反倒節省了他的一番功夫。
坐在索菲身邊,沙文一邊跟注,一邊小聲道,「他們都進去了?」
女孩點點頭。
「一直都沒出來,我們先等等。」
喊過來一名侍者,讓他幫忙患上一些籌碼,沙文一邊假意坐在多桌邊上跟注,一邊捕捉痕跡的觀察起賭場大廳的格局分布。
似乎除了他現在所在的這個區域,更裡面還有不少的獨立房間。
應該是貴賓專用。
之前他們去過的奴隸場入口,偶爾會有人出入,但多半應該都是前兩層的客人。
大約等待了二十分鐘。
輸光了所有籌碼後,沙文摟著索菲一邊往休息區走,兩人一邊低聲交談。
「我們需不需要下去看看,時間這麼久了,我擔心他們那邊出現了什麼突發狀況。」
「但你覺得我們現在能輕易下去嗎?那個坐在角落的傢伙時不時就會盯著我,如果離開他的視線太長時間,可能會引起懷疑。」
雖然鑽石山賭場的看人中不乏一些法師職業者,但畢竟只是少數。
作為賭場內為數不多的幾名法師之一,引人注目再正常不過。
現在他不確定這種地方會不會有隱藏的安保力量,貿然使用傳送術很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變形術就更不行了。
不管是什麼動物,就算是老鼠。
出現在這種地方也會非常刺眼。
好在兩人坐在休息區思考對策的時候,喬凡尼他們從裡面安全出來了。
身後還跟著一名臉上帶有刀疤的青年,如果仔細看去,就能發現他的脖子和手腕上有被東西勒過的痕跡。
這個時候索菲靠在沙文的耳邊,看上去似乎是想親熱。
「我不是和他們一起過來的,不要打招呼。」
然後裝模作樣的在沙文的臉頰上親吻後,目光不經意間看過那個坐著三個人正在打牌的角落。
之前的中年男人正看著他們,兩人的目光碰撞以後,索菲表現的非常自然,挽上沙文的臂彎輕聲道,「我有點累了。」
沙文則對那個男人笑了笑,「不要著急,跟我過去和他聊兩句。」
兩人緩步走到大廳西北角,這裡有一個小型的獨立吧檯,四周作者不少酒客聊天說笑。
見沙文過來,男人把手裡的紙牌放在桌子上,笑道,「兩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先前閣下幫了我一個忙,所以離開前過來說聲謝謝。」
三人相視一眼,在沙發上騰出兩個人的位置。
「坐下喝兩杯?」
沙文前者索菲走過去坐下,餘光看到喬凡尼三人已經離開了賭場。
笑道,「我從不飲酒。」
「哈哈,我果然沒有看走眼,如果一位法師能喜歡喝兩杯那才奇怪了,米克爾,拿兩杯果汁過來!
加賴的事情應該是我向閣下道歉才對,不過下一次,可不能讓這位小姐一個人來這裡了。
很危險。」
「因為一些事情我就先讓她過來等我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會想找她的麻煩,卻是我沒有考慮到。」
從一個打手模樣的男人那邊接過果汁,沙文伸出手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沙文·瓦倫,法師學徒,這位是我的朋友,莎拉。」
法師學徒?
男人當然不會相信沙文的鬼話,一個法師學徒都有這麼大本事,還要其他的職業者幹什麼?
握手以後,說道,「蓋烏斯。」
簡單介紹以後,沙文起身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的朋友剛才就一直在喊困。
第一次來星之城旅行,路途勞頓,蓋烏斯閣下,下次有空再聊吧。」
「沙文法師請便吧,我還有工作在身,就不送了。」
微微點頭後,沙文就帶上索菲離開了賭場。
蓋烏斯的目光一直跟隨兩人,直到消失。
一名坐在他旁邊的下屬說道,「頭兒,你一直盯著他們幹什麼?不過是兩個來星之城找樂子的年輕人罷了。」
「來星之城找樂子嗎?」
男人笑了一下,就接著和下屬開始打牌。
先前他就一直在懷疑沙文來賭場是有別的目的,尤其是他是一位法師。
不過從始至終對方的表現都很中規中矩,甚至還走來和自己打聲招呼相互介紹認識了一下。
沙文·瓦倫,莎拉
他們真叫這個名字?
憑藉直覺,他覺得可能是兩個假名。
但也只是直覺,因為每年來星之城旅行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尤其是剛才那兩位一看就知道身世不菲的年輕人,恐怕多半是跟隨長輩一起過來的。
「克蘭,你去幫我查一查」
說到這裡,他沉默一會後接著說道,「算了,打牌打牌,不管這些了。」
他的兩名下屬聳聳肩相視一笑。
「頭兒,你的疑心病又犯了。」
「把你的嘴給老子閉上。」
按照約定好的地點,眾人在第二次入住的旅店見面。
一進門就見喬凡尼圍著那名青年,不停地打量著他,如同一個好奇寶寶。
「好歹你也是三階戰士,怎麼就會被人當成奴隸賣到那種地方?」
青年的喉嚨似乎受過非常嚴重的傷,說話時聲音嘶啞無比,仿佛是兩片魄力在一次摩擦般。
「我需要錢,就這麼簡單。」
「這麼說你是自願成為奴隸的?」
「你的問題很多,喬凡尼閣下。」
卓然抱著腦袋靠在牆上,眼皮似乎都有點睜不開了,困意十足的說道,「不就是一個打手嗎?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那兩個人再不回來,我可都快睡著了。
呵,真說呢就來了。」
「你們兩個在賭場那邊幹什麼呢?耽誤這麼久才回來。」
「處理了一些麻煩,怎麼樣?有收穫嗎?」
「有一些。」
基隆把保養好的匕首放回刀鞘。
「奴隸場第三層一直都有人在暗中收購擁有元素血脈的奴隸,價格不低,惡龍先生只是一個代號,每次他出現的時候都是不同的人。
不過似乎是因為被我們打草驚蛇,等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青年看著他們,面無表情道,「我不管你們想幹什麼,但只要有人答應我的條件,我這條命就是他的。」
沙文指著青年。
喬凡尼說道,「為了避免被人懷疑,我們只好花了一千金幣的中介費買下他,不過我可不想回去的時候被母親見到帶著一個奴隸身份的人。
她會殺了我。
沙文,除了我以外,恐怕只有你能滿足他的條件了。」
摸了一下鼻子,沙文笑道,「所以你們買下的人,卻要我來接盤?放了他不行嗎?」
但不等眾人說話,青年頓時就起身語氣激烈道,「不行!」
喬凡尼無奈的攤開手,「如你所見。」
沙文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滿臉刀疤,把自己當成奴隸賣出去的三階職業者。
以他的實力,就算是去傭兵團每年都會有不菲的佣金和分成,何必出此下策?
就算急用錢,以他賺錢的速度,恐怕也沒那麼著急吧。
「你的條件呢?」
「保護我的女兒,然後幫我殺一個人。」
「殺誰?」
「暗紅傭兵團團長。」
聽到這裡,正在喝水的卓然『噗』一聲把嘴裡的水全都吐了出來。
「你沒說錯吧?就是那個業界前十的暗紅傭兵團?」
「不錯。」
這個暗紅傭兵團沙文有所耳聞,據說常年霸占傭兵系統前十的寶座,團內高手如雲,團長本人更是一名新晉的五階戰士,戰力卓絕。
而且能夠排到前十,信譽方面絕對是業界標杆級別。
沙文坐在沙發上笑道,「為了你得罪暗紅傭兵團,甚至還要去殺他們的團長,恐怕有些不值吧。」
喬凡尼也走過來說道,「先前我就說了,如果只是給他的女兒提供庇護,沒什麼難度,可他的第二個條件不可能實現。
反正我沒那個能力幫他去殺一名五階職業者。」
「十年,給我十年時間,不需要你們動手,我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個惡魔!」
「我似乎有丶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們中有人幫你換一個身份,對嗎?」
「不錯!只要你能幫我做到這一點,十年時間,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翹起腿,沙文的目光越發的充滿興趣。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聽聽你的故事和理由。」
似乎戳到了他的痛處,青年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嵌入血肉,閉上眼睛,似乎又回想起了曾經的一幕幕。
極端的憤怒讓他的身子都在輕微顫抖。
一番講述下,眾人也算明白了他的理由,為什麼把自己賣成奴隸也要殺了暗紅傭兵團的團長。
用他的話癆形容,那個人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
一個有癖的劊子手。
一場酒會過後,他的妻女就全部失蹤,找了兩天才在野外的荒地找到渾身,已經冰冷的妻子和奄奄一息的女兒。
詢問出是誰做的後,他找到自家團長找一個說法,結果不僅被踢了出去,隔了兩天,一夜之間全家老小全部被殺,父母,還有他的大兒子。
就連他自己都是被昔日好友冒險告訴了這些事情,才帶上女兒逃了出來。
可謂是一個悲慘至極的故事。
聽得喬凡尼原地蹦起來,恨不得當場一拳砸在那位素未謀面的暗紅傭兵團團長的臉上。
「簡直就是駭人聽聞!你怎麼不去找總會?就算是荊棘花訓練營,總會有人管這種事情吧?!」
青年慘笑一聲,「凱登在總會和荊棘花訓練營權勢滔天,精心安排下,事發沒兩天我就被扣上了殺害家人兇手的帽子,被總會和訓練營通緝。
你認為我說的話會有人相信嗎?」
就在喬凡尼義憤填膺的時候,沙文依舊笑道,「但你覺得說出這樣一個故事,就能讓我相信你嗎?
你有什麼手段證明你自己說的話嗎?」
人嘴兩張皮,怎麼說由自己。
沙文也是想試他一下。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暗紅傭兵團找到我的舊友阿內塔,她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如果不是她告訴我證件時的真相,恐怕到現在我還會被凱登那個混蛋蒙在鼓裡!」
從微表情上來看,這個人顯然沒有撒謊。
那種歇斯底里的表現,就如同一隻被困在囚籠中的野獸。
毫無疑問,對他而言,現實就是囚籠!
面對傭兵總會和荊棘花訓練營的巨大權力,他的就像一隻隨手能被捏死的螞蟻。
「喬凡尼,既然你正義感如此強烈,那他就歸你了。」
「我?呃
沙文法師,雖然我很想幫助他,可是我在國內被無數雙眼睛盯著,恐怕不僅幫不到他,時間一長還會起到反作用。」
喬凡尼的顧慮並不是沒有道理。
瑟銀王室的一舉一動都需要在國會的眼皮底下,就算他想帶這個上不知道名字的青年回去。
恐怕其他人也不答應。
怎麼可能允許有一個不知道根底的人進入王宮。
到時候,下面的人一番徹查,多半會帶來反效果,通緝令的事情被發現了幾乎是板上釘釘。
沙文的目光掃過房間裡的其他三人。
卓然躺在床上,打著哈欠閉眼說道,「別看我們了,沙文法師,這裡除了殿喬凡尼以外,就你最有權勢,幫他藏一個小孩改個身份不成問題。
不過具體答不答應,還得看他值不值。
如果不值,那一千金幣對你兩兩位來說都算不上錢,扔了就扔了吧。
哈欠你自己考慮吧,我得睡覺了。」
基隆沒有說話,推門出去就準備休息。
忙碌到深夜,所有線索都暫時中斷,也只能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了。
「所以,你本身的價值值不值得我冒這麼大的風險呢?」
青年自信一笑說道,「我叫阿拉里克,荊棘花訓練曾經最優秀的學員,參加過抵禦煉獄和抵禦深淵的保衛戰爭,現在是三階戰士,最多三年,我就能進階到四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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