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都說了是我姐的事,你等她來送錢就好了!」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
「而且…」他又貼近過來,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如果你不是蘇傾淺的話,好像很有趣……」
「神經病啊你!」傾音閃開頭,忍住一巴掌扇過去的衝動,「麻煩你說人類的語言好嗎?什麼叫我不是我姐,我本來就不是!」
「你還在上學?」他忽然跳轉了話題。
「關你……什麼事!」傾音甩開他的手,把那個「屁」字硬生生咽了下去,望著自家樓的方向乾脆不理他,只盼著姐姐快點來。
他也不說話了,就這樣靠在車旁大大方方地打量她。
傾音被看得不自在,裝出低頭玩手機的樣子。想起他剛才拿自己手機撥過號碼,切到通話記錄想清空,發現這貨已經把他自己的號碼存好了,名字是溫城。
「呲——」傾音忍不住鄙夷了一下。態度惡劣又魯莽變態,跟這麼柔和的名字真不搭邊。不過大概僅僅因為對這個名字不反感,傾音又退出了通訊錄,沒有刪。
過了幾分鐘,傾音遠遠地就看見傾淺疾步往這邊走過來。身著不帶圖案簡單的白色T恤,天藍色的瘦腿牛仔褲,估計是為了跑路方便還穿了平時基本不會穿的運動鞋,手裡更是誇張地拎了根半米多長的木棍,看見傾音和溫城之後更是把手抬起來,讓木棍搭在肩上更顯眼一點,昂著頭的神情明顯是在跟溫城表達「老娘不是好惹的,別碰我妹」。
「這就對了。」溫城看著傾淺走過來似乎很滿意,迎了過去。「我見過的蘇傾音就應該是你這個樣子。」
「你想怎麼樣?砸你包廂的又不是我自己,實話告訴你,大爺賠不起。」傾淺開門見山,略帶無賴的口吻。
「一個包廂而已,沒打算讓你賠。」溫城看著她手裡的木棍覺得很好笑——這姑娘是帶武器來壯膽的麼。
「那你要什麼錢?」
傾音儘量不顯出膽小地挪動腳步躲到傾淺身後說:「他來讓你結那天的酒錢。」
「多少?」傾淺鬆了口氣。
「打完折還一萬呢。姐,你們就是喝汽油都沒這麼貴吧。」
「噗……」溫城聽到傾音拿汽油跟自己店裡的酒比,忍不住笑了。「有空帶你妹去我們那兒玩吧,給你免單。」
「不用你免。」傾淺皺起眉,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直接甩在溫城身上:「刷卡!」
「你覺得我會隨身帶著POS機?」溫城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那你拿回去自己刷吧,卡里有一萬五,密碼是233213。」傾淺淡淡地說,拉起傾音就要走。
「不了。」溫城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銀行卡,邁步走到傾音面前,伸手把卡放到了她胸前的小口袋裡。
「變態離我遠點!」傾音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一點酒錢而已,沒打算真要。主要是來給你送合同,沒想到發現了有意思的事。」
「合同……」傾淺聽到他這麼一說,一下想起來合同和公司的公章、密碼鎖那天都落在了包廂里。
傾音把檔案袋遞過去,傾淺打開袋子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沒發現那個小小的U盤和印章。
「密碼鎖和公章呢?」她扭頭問溫城。
「在我家。」
「你家?」
「想要的話很簡單,麻煩你妹妹陪我吃個飯就行了。」
「你留著吧。」傾淺沒有片刻思考,果斷把合同放回檔案袋。
「我無所謂,如果你想被你們公司追究責任的話。」溫城說完這句話,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打開車門。「對了,記得有空帶你妹妹來玩,稍微見那麼點兒世面沒有壞處。」說完就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追究什麼責任?」傾音看著沒有表情的姐姐,意識到那個密碼鎖和公章好像是不得了的東西。
「沒什麼,回家吧。」傾淺不想多說,順手接過傾音手裡的小旅行包,「就這麼點?這點冬衣值得你特意跑回來送一趟?」
「大學跟家在一個城市還真是幸福啊,總比某些人只有寒暑假才能大包小包地回家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爸媽不在家。」傾淺打斷傾音,一語戳中要害。這吃貨準是不想吃食堂就回家蹭飯了。
「什麼?!那你吃什麼?」傾音果然震驚又受傷。
「我飯局啊。卡給我!」傾淺不忘拿回自己的銀行卡。
「你砸人家酒吧幹什麼?」
「跟客戶打起來了而已。****老頭想占老娘便宜,也不看看自己還剩幾縷頭髮,裝什麼陽光小青年!還要關注我微博跟我互粉,互你媽蛋!」傾淺簡單概括了下。
「跟客戶打起來?你老闆沒殺了你?」
「沒看我今天都沒上班嗎!」
「開除了?」
「停職反省。」
「沒追究責任?」
「他們以為密碼鎖和公章還在我這兒,還催我去跟客戶道歉補簽合同……」
「……」
「要是被發現弄丟了就慘了……」傾淺苦著臉悶悶地走著。
「剛才那人你認識?」
「不算認識。見過幾次而已。」
「雖然挺噁心的,但是他沒讓你賠錢,還特意來給你送合同,不然你再找他要一下吧。」
「不想跟他打交道。不過你說的噁心是指什麼?」
「……就是噁心。」傾音想想剛才的近距離接觸都覺得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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