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學校門口麼,不算巧吧~」見是辛南,余溪換上了笑容,神色緩和了許多,語氣也不再如下車摔車門時氣勢洶洶了。
「蘇傾淺的妹妹?」辛南還是看都沒看傾音,只衝著余溪隨便示意了一下身後的方向。
「嗯,吃完飯順便送她回來。」
「姐妹倆在一個學校啊~」辛南裝得像剛知道一樣。
傾音瞪著他的背影在心裡默默罵「真能裝啊怎麼不去拿金像獎啊切!」
余溪不置可否。
「合同補簽了吧?蘇傾淺頭疼的毛病好了?」
「明天就可以補簽了,傾淺的身體好沒好你應該去問她呀,通過我打聽算什麼~」雖然是帶有責怪意味的話,但是傾音發現大概是怕補簽的合同再出問題,余溪儘量用溫和甚至略帶撒嬌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就怕哪個詞說重了砸得面前的野獸發飆。
「沒空。」辛南無所謂的表情,「補簽完了就告訴蘇傾淺不用再纏著我了。」
「什麼?」
「你們又不是不懂。」辛南像看到被抓現行的小偷一口咬定自己沒偷東西一樣,帶有揶揄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我討厭被人欺騙,更討厭被人利用。」
「說到欺騙,你不也一樣?」傾音忍不住衝口而出。面前的人連背影都那麼不可一世,透著濃濃的、令人厭惡的、就算在微涼的夜色里也能灼傷人晃得人無法直視一般高傲的又自以為是的氣息。
「哦?這位小姐好像要說什麼?」辛南淡淡地笑著,轉過頭看身後莫名惱怒的姑娘,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哎呦?很有趣嘛」。
「你又不是不懂。」傾音模仿他的語氣回嘴道,想起上午電話里那個年輕歡快的男聲叮囑「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不然我會死很慘的!」有點後悔剛才的衝動。
「我不懂,不如你直說。」
「直說的話就是告訴你,離我姐遠點。說起欺騙和利用,最起碼她沒有傷害別人的意思。」
「沒有傷害別人的欺騙和利用就不算欺騙和利用了?再說有沒有傷害別人的意思,是應該以受害方的原則為判定標準吧。」
「那……可是,又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頂多算未遂!」傾音一時無從判斷辛南的話是對是錯,腦袋裡跟邏輯性思維有關的神經都被上了鎖一般難以運轉,只能繞過這個區域從另一個角度嘴硬道。
「欺騙別人的感情不算實質性傷害?非得給對方來上一刀能看見傷口流血了才算實質性?你是真不懂還是想偷換概念?」
「那要看對方是什麼人了!如果本來就是不拿感情當回事兒的人,談不上傷害。」這麼說著,傾音都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講理了,但是她只想著不能讓這種暗地裡把別人感情當做報復工具的人還以受害者的身份自居。
余溪帶有話題到此為止的意味扯了扯傾音的小臂:「回寢室去吧傾音。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嗯,那我先走了,小溪姐。」傾音再次跟余溪道謝,儘量顯得趾高氣昂目不斜視,瞥都不瞥辛南一眼。
她一邊氣呼呼地大步踏在回宿舍的路上,一邊忍住回頭張望的欲望——「沒辦法自己還是挺八卦的」她不爭氣地想。走了一半才意識到就這麼把余溪扔在那兒,那個假惺惺的傢伙不會沖余溪撒氣吧?
她馬上掏出手機給傾淺打過去,把事情簡單敘述一下,最後還忍不住批評兩句:「不是我說你,你看你找的這什麼人,又中二又自大,搞得好像你倒貼的一樣!你喜歡這種人哪兒啊?」
「我什麼時候喜歡這種人了?」
「你喝多的那天,我去拉你,你把我打開的時候說的醉話。」
「醉話你也信?」
「酒後吐真言啊。」
「我說什麼了?」
「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傾淺沉默。
「所以說你到底喜歡這種人哪兒啊!」
「我是有喜歡的人啊,不過不是他。」
「啊?那是誰啊?」
「你好八卦。」
「我是你親妹妹啊。」
「我不八卦啊。」
「我是說,看在血緣的份兒上你也應該告訴我,對不對?」
「這時候才想起來咱倆有血緣關係?」
「誰啊到底!他知道你和辛南的事兒不?」
「知道。」
「靠,哪個男人這麼大度?」
「有一句古話說得好。」
「嗯?」
「關你屁事。」
「……」
「行了,沒事,辛南和余溪原來就認識,比跟我認識得還早,你不用擔心。」
「居然還有這種前言?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呵呵,」傾淺用明顯嘲諷的語氣冷笑兩聲,「你簡直不能再八卦了。」說完毫不猶豫「啪」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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