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在衛王城的路易,是大明這邊的音譯,事實上這位路易有一串長長長長長的名字,他的父親是一位親王,他自身也擁有公爵爵位。打仗很有一套,不然也不會在面對大明軍敵環伺時,還有閒情撥出人去據他的喜好去抓黑髮女子來供取樂。
據驃騎大將軍帳下的一名書記官的法,路易正是因為無法像以前與其他敵人對陣時,輕取勝利一樣戰勝大明軍隊,才會這種方式來取回他的心理上的優越感。
不管這樣的猜測是對是錯,中軍並左軍一同開拔,向著衛王城的方向行軍。這將是一場決定這整場戰役最重要的一次攻城,攻下之後,戰役將可能直接結束,也可能進入下一個階段,要是攻不下,那麼相持的戰局會繼續下去,大明將需要派出更多的軍將,製造更多的槍炮和船隻。
大明耗得起一切消耗,但仍希望這場戰爭能早一點結束,大明在外洋戰場,一直是所向披靡,這次也是頭回啃到了硬骨頭。這在叫醒熱血上頭的大明上上下下方面,有十分積極的意義,但過於長的戰線和持久的消耗,仍然讓人禁不住想,之後是要怎麼反省都好,這樣損耗巨大的戰爭,還是早點結束為好。
然而,越是這樣期待,戰爭越無法迅速結束。
大軍推進到衛王城下,路易早已得到消息,他將從戰場上四處搜羅來的黑長直發女子全部趕到城樓上。在路易眼中,這些從中軍陣營附近的戰場上搜羅來的黑長直發的女人,都是大明女子,但其實,那其中只有兩個人是大明女子。外洋人會認錯,大明的兒郎不會認錯。
那兩個女子身上穿著的仍是襦裙,看起來很破舊了,但仍能看出樣子來,其中一個就是許妍。文思源在城牆下看得心都碎了,他不知道許妍遭遇了什麼,他只知道,光眼前這一幕,就足夠讓他後悔一生。
「將軍,請您派我去先鋒營。」
「兩軍對壘,已至陣前,文校尉何以認為我會臨陣派你去先鋒營。」
被拒絕後,文思源仍不死心,但卻被身邊的同袍拉住了:「文兄,陣前需依軍令行事,大將軍命吾等居中應變,將軍亦不能違令。」
文思源只得安分下來,靜靜地凝望城頭,千種設想,在見到許妍當面時,都已經煙消雲散。他發誓,只要許妍活著,他會傾盡此生所有對她好,不讓她有一絲一毫不愉。他只是怕,蒼天不肯給他這個機會。
衛王城易守難攻,有天險加持,並不好拿下,不然驃騎大將軍早就領平來踏平。這一次自然是有備而來,幾門大炮直接架在水邊對準城頭,路易卻仿佛絲毫不懼一般,伸手攬過一個黑長直發的女子,伸手便是一刀割喉,那女子甚至來不及痛呼便從城頭墜落。
即使那不是大明女子,也足以派起大明軍將的怒火,因為他們的同胞就緊隨其後,與那墜下城頭的女子,不過隔了兩個人而已。
為軍為何?保家衛國,護佑老少。
驃騎大將軍亦很難下令攻城,原本有大炮在,加上彈藥充足,不需費力,只一炮一炮轟過去,什麼戰略都不用講。但此時,路易逼得他不得不用戰略,他對臨陣前調回來的盧宕:「五十精兵,自水路入城,拿下路易,救回我姊妹,可做得到?」
盧宕看了看,他們之前偵察過地型,水路雖然有鐵網阻攔,但鐵網算什麼玩意兒,有大軍拖著路易,他們奇襲入城並不難。難的是上城頭拿下路意,救回人質:「需請老師相幫。」
「且。」
「佯攻,待路易再次殺人之後停下,與他講條件,將所有女子贖回。」
師徒二人不需多言,便皆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城頭的女子……怨不得他冷血無情,倘能救自然要救,倘救不得,自然是以大明女子為先。
盧宕只帶五十人,在近十萬人的城頭下,絲毫不起眼地離開,並潛入水中,籍此進入城裡。他們很容易被看出不是外洋人來。幸而,外洋人上戰場,亦著盔甲,只需略作一番遮掩,便可混入其中。
有驃騎大將軍陣前牽制住,盧宕很順利地摸到城門樓下,因有驃騎大將軍安插的人手幫忙,他們很容易混入其中。但他們想就此想殺上去,卻不容易。盧宕並不精通外洋語言,因而只能伺機而動,不然很容易驚動路易,路易一驚,城樓上的女子便要不保。
這時,驃騎大將軍正面佯攻,城頭上傳下令來,命城中待命的幾隊人馬上樓。盧宕與另外幾名大明軍士便在其中,這便是他們的機會。他們聽不懂語言,安插在敵軍的人手也不方便有太多動作,不過跟著人流往前誰不會。
盧宕登上城頭時,被許妍嚇得不輕,他只要是晚一點,或者動作慢一些,許妍就要跌下城去,她是主動跳的,不是路易對她做了什麼。即使他不慢,也只不過將將來得及在許妍跌下城頭,手中長槍一甩,把人帶著斜斜往前飛去。
若不是盧宕一身功夫自練就,若不是他最擅長的便是一桿長槍,只怕救不到許妍。即使正好扎對腋下,盧宕也並不能保證一定能救下許妍,城下,兵馬喧囂,盧宕能做的不過是減緩下墜的勢頭,並把人帶得離大明軍將更近一些。
讓盧宕更頭疼的是,另一個大明女子見狀,竟也跟著跳下去,盧宕就是手快,也沒另一根長槍可用,好在遠處的驃騎將軍看到了,拉滿弓連射三箭,每一箭都扎入城牆,每一箭都減緩了下墜的速度,雖不免受傷,但至少命是保住了,比許妍倒還樂觀一些。
許妍將將跌在兩軍交兵的界限上,幸虧臨陣的軍士手快,把人一挑,撩到身後不遠處。這時,再沒人攔文思源,文思源得以縱馬馳騁來到許妍身邊,將許妍從兩軍對壘的地方帶到後方。
立馬就有隨軍的醫士上前,醫士細細切脈查診,神色隨著切脈愈久便愈發凝重。
文思源的心,亦隨著醫士的神色不斷下墜,直至跌進深淵之中。
p:我盡力了~~~~真噠~~~
也許還會有近乎生離死別的場面,但……許妍最終應該也許可能會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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