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兇狠地掐著譚雄的脖子,一句廢話也不說,拖著他朝衛生間的方向奔去。
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生的柳安妮吃驚地張大小嘴。天哪,這是李飛嗎,李飛有這麼猛嗎?
譚雄打架的能力那是出了名的,可現在在李飛面前,就跟一隻病貓沒有什麼區別,根本不堪一擊。他怎麼會變得這麼強了,那個曾經任人欺負的孬貨呢?那個聖泉高中四殘之一的「殘廢」呢?
柳安妮的腦子都大了,無數的問號在她的腦海里飛舞。
「啊!」
突然,衛生間的方向傳出來的慘叫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腦子裡的那些問號隨即停止飛舞。
柳安妮知道,那是譚雄的慘叫。
李飛對譚雄做了什麼,不會殺了他吧?
想到著,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不行,不能讓李飛做傻事,怎麼說他也是自己帶進來的,而且是以「男朋友」的身份進來的,如果他犯了事,自己多少也會受到牽連。
好吧,其實柳小妞是怕李飛那張嘴,剛才她可是深深領教了的,她毫不懷疑,那張可怕的嘴絕對可以將正的說成反的,將死人說成活人。如果譚雄出事,李飛硬要說跟她有關係的話,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所以,必須阻止李飛。
她自己是肯定阻止不了李飛的,只能趕緊去找杜輝他們。
想到杜輝那裡有好幾個人,柳安妮趕緊朝著1208號包廂衝去。
1208號包廂內,酒氣熏天,烏煙瘴氣。一群男女玩得高朝迭起,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以致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都沒聽見,也沒那功夫去注意。
「先生們,女士們,咱們來玩一個更刺激的遊戲好不好。」喝得最多的杜輝突發奇想,「刷」地抽查一大疊花花綠綠的鈔票在手上一甩,立即吸引了無數美女們的目光。
這些女人在這裡陪客本就是為了錢,見到錢就如同鬼子見到赤果果的花姑娘,眼裡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貪婪目光。
杜輝的那幾個同夥已經被刺激得不要不要的了,這會杜輝還要來給他們更刺激的,立即群情激昂,大聲鼓譟起來。
「杜少爺,您老人家要怎麼玩呢,怎麼玩人家都陪你玩。」幾個美女立即朝杜輝粘上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手上的鈔票。
「嘿嘿嘿……。」杜輝猩紅的雙眼盯著身邊美女那露出一大半的雪白隆起,賤笑著道:「很簡單,你們脫掉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凡是露肉的地方,老子都用鈔票給你們貼上,能貼多少你們就得多少,如果是關鍵部位加雙倍哦,最最關鍵的部位,老子加十倍,哈哈哈……。」
此話一出,「轟」的一下,杜輝那群狐朋狗友立即化身禽獸,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漲紅臉,拍著桌子吼叫:「脫脫脫……。」
這幾個美女開始猶豫了一下,但在鈔票的誘惑下,一個女的率先出手,「杜少,既然你這麼說,那人家脫了哦。」一邊說著話,女人將身上的古裝服腰帶一拉,「嘩啦」一下,衣服脫落,一大片雪白肌膚暴露出來,這一瞬間,幾個禽獸再次沸騰,尖叫聲響成一片。
杜輝毫不吝嗇,「啪啪」聲中,幾大張鈔票就拍在女人露出來的肩膀,鎖骨,以及胸口的位置。
看到真的有鈔票貼身,其他女的也坐不住了,立即紛紛效仿,一時間衣帶齊飛,衣服紛紛脫落,白花花的肌膚圍繞著杜輝連成一片,波濤滾滾,好不壯觀。
現場的氣氛在這一刻沸騰到了頂點,一幫牲口瞪著通紅的雙眼,望著美女們脫下衣服時那暴露出來的白花花的東西,心底燃燒起滔天浴火,眼看就要被浴火吞噬,「轟」的一聲巨響傳來,房門被人風風火火地撞開。
「杜輝……。」衝進來的是柳安妮。情況緊急,救譚雄要緊,所以她一衝進來就急著叫杜輝去救人,可是她只喊出杜輝的名字,然後就被眼前的污穢不堪的場景給驚呆了。
「啊——!」一聲尖叫,柳安妮捂著通紅的俏臉飛快地從門口消失。
那一聲推門的巨響還有那聲尖叫,使得原本房間裡沸騰的哄鬧聲戛然而止,有那麼一瞬間陷入一片寂靜。
「杜、杜少,好像是、是柳安妮。」杜輝旁邊的捲毛頭馬文財聲音有些結巴,這下搞大了,被班花看到他們竟然在這裡搞這種污穢不堪的事,他們的形象毀於一旦。
當然,對他們來說影響倒也不大,但對於杜輝這個一班之長的「光輝」形象來說,那就是損失慘重了,他還打算先追求柳安妮來玩玩呢,現在還追求個屁啊。
「柳、柳安妮?」杜輝反應過來,緊急吼叫道:「你們這些賤貨都他媽還愣著什麼,還不快穿上衣服。」他現在是把心裡的火氣全朝這群女人身上發泄了。
這群女人心裡很是不滿和氣憤。
尼瑪不是你讓脫的嗎,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誰愛脫給你們這些畜生看啊,現在突然翻臉不認人,還罵老娘們是賤貨,豈有此理。
這群女人心裡雖然氣憤,但她們知道杜輝有錢不好得罪,在食皇朝有錢就是大爺,她們只好忍了,迅速穿好脫下來的衣服。
「誰他媽開的門?」杜輝低吼著喝問。如果門是關好的,柳安妮就不可能這麼直接衝進來,那她就不會看到剛才的事。
「好,好像是譚雄出去上廁所,沒把門關死。」有一個人小聲應道。
「譚雄?」杜輝一看周圍的人,果然不見譚雄了,剛才玩得太high,竟沒注意到譚雄出去沒關好門。
「該死的譚雄。」杜輝憤憤地罵了一句,但罵歸罵,現在譚雄不在也找不到他麻煩,而柳安妮那裡他必須去先去面對,盡力澄清一些「誤會」,儘量將自己「光輝」形象的損失降到最低。
杜輝猶豫片刻後,硬著頭皮站起身來走出房門。
外面,柳安妮捂著臉一路跑,她本不想再待在這個骯髒的地方的,可是想到李飛那混蛋有可能連累到自己,不得不硬生生地停住腳步,又轉回來。
恰好,這時杜輝幾個人從裡面出來。
柳安妮這會看著杜輝,看到的不再是什麼頭頂「光輝」的班長,更不是什麼狗屁的「英雄」,他就是一個骯髒齷齪的紈絝子弟。可以說,杜輝在她心裡所有的高大形象已經蕩然無存了。
杜輝出來看到柳安妮的臉色很不好看,勉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道:「安妮,你、你怎麼來了?剛才我們來的時候打你電話關機,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哦,對了。剛才的事你聽我解釋,你別誤會啊。都是那幾個混蛋非要這樣玩的,我勸他們都不聽,所以沒辦法,我就我就……。」
杜輝想硬著頭皮否認,可說到後面連他自己都感覺說不出口了。什麼那幾個混蛋非要這樣玩,明明就是他提議這麼玩的。
正當他尷尬至極的時候,馬文財急忙上來幫他解圍,「呵呵,安妮同學,杜少說的都是真話,都是這幾個王八蛋思想齷齪,非要看什麼脫衣舞表演,我和杜少剛才還勸了他們好久,說我們還是學生,不適合看這個,結果他們都不聽。」說著話,他轉頭狠狠瞪了後面幾人一眼,罵道:「一幫思想骯髒的人渣,都是你們連累了我和杜少。」
「就是,都怪你們。」杜輝也轉過身,非常憤怒地朝幾個人怒吼,好像真是他們幾個混蛋將他給帶壞的。
後面幾個人心裡那個惱火和氣悶。這一切明明是你杜輝搞出來的,尼瑪這會竟然反過來怪我們,神馬意思嘛?如果真要怪的話,應該是我們怪你才對,是你帶我們到這裡來搞這些骯髒齷齪的事情的,是你污染了我們純潔的心靈。
當然,他們也就在心裡氣悶而已,杜輝不是他們敢挑釁的,這黑鍋他們只能認栽背了,反正也不少一塊肉。而且在柳安妮面前損毀形象他們也不在乎,反正他們這群癩蛤蟆也沒膽子去吃柳安妮這塊天鵝肉。
「是是是,對不起杜少,都怪我們。」幾個人很是懂事地將這黑鍋背下來了。
然而這些屁用都沒有,他們剛才在裡面什麼情況,柳安妮在外面早聽得清清楚楚,就是杜輝帶頭搞得什麼脫衣貼鈔票的荒唐事。
男子漢敢做不敢當,還將黑鍋讓朋友去背,可見這人品性之差。結果杜輝是得不償失,在柳安妮心中的形象更差了。
「你們不需要跟我解釋這些,趕緊去救譚雄吧!」柳安妮對他們的解釋根本沒興趣,反正杜輝又不是她什麼人,要那解釋幹什麼?杜輝做什麼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還是阻止李飛要緊,這才是跟她有關係的大事。
幾個人聽柳安妮這話都是一愣,「譚雄怎麼了?」
「他被李飛掐著脖子拖進衛生間裡去了,你們快去救他,晚了譚雄就、就可能會沒命的。」柳安妮急道。剛才看見李飛掐住譚雄的脖子,跟拖條死狗似的拖走,她還真擔心李飛一個衝動將譚雄給掐死。
「什麼?」杜輝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重複問了一遍:「李飛要弄死譚雄?」
「是啊,就在衛生間那裡,你們快去救他。」柳安妮焦急無比。
「哈哈。」杜輝輕笑一聲,「安妮,你真會開玩笑。」
「哈哈哈……。」後面馬文財幾個也跟著笑起來,「柳安妮同學好幽默啊,哈哈哈……。」
李飛是什麼貨色他們比誰都清楚,要是譚雄弄死李飛他們相信,李飛弄死譚雄,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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