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宇老頭解釋道:「因為傷小輝的人是一名內家高手,小輝的四肢被內氣所破壞,難怪醫院無能為力。」
「內家高手?」杜宏光臉色一變再變,「我兒子怎麼會招惹內家高手?」
「也許是杜先生你的仇家報復不了你,找你兒子報復也說不定。」塵宇猜測道。
杜宏光頓了頓,仔細想想也有這樣的可能,他廝混黑白兩道這麼多年,仇家無數,有人找他兒子報復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塵老,我兒子還有救嗎,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他要廢了,我杜家可就沒希望了。」杜宏光著急不已。
以他杜宏光的身份,身邊根本不缺女人,所以也應該不缺後人才是。可是,也許是他壞事做太多了,遭受老天的報應。這些年他玩過的女人不少,也播了不少的種,結果生出來的全是不帶把的,氣得他向他臨幸的女人們發出承諾,誰給他生出一個帶把的兒子,立即獎勵五百萬。
在五百萬的強大誘惑下,無數女人紛紛拿出玩命的決心和氣勢,撐破肚皮也要為他生,可無一例外,生出來的是帶把的一律夭折,存活的都是不帶把的,這樣的結果讓他心灰意冷,只有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杜輝這個唯一的兒子身上了。
所以杜輝是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的。
「杜先生放心,有老朽在小輝不會有事。這個人雖然是內家高手,不過功力還很弱,老夫可以輕易化解他的內氣。」
塵宇老頭這話讓杜宏光鬆了一口氣,那張肥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塵老,多虧有你。小輝好後,一定讓他認您做干爺爺。」
塵宇淡笑了下,對這事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這事以後再說。」
杜宏光心中有些失望,但表面上不敢表露出來,只好道:「塵老,我知道小輝這孩子還不夠優秀,你放心,今後我一定嚴格要求他,讓他好好表現,讓您……。」
「杜先生。」塵宇搶過杜宏光的話,「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傷小輝的那名內家高手我會幫你解決掉的,我不會讓他再傷害到杜家的人,尤其是傷害杜先生你。」
「多謝塵老。」杜宏光深深一躬,這一次態度恭敬、虔誠。
……
夜,漸漸深了,喧鬧的城市逐漸安靜下來,陷入沉睡中,縱使是通宵都有人值班的醫院也變得安靜了許多。
醫院住院部,病房裡住院的病人大多都已沉睡,各個病房均響起此起彼伏的鼾聲。
李飛的病房,這是一間單人間病房,門外有兩個民警二十四小時把守監控。柳安妮已經回去休息了,所以這個時候只有李飛一個人在房間裡,他也進入沉睡中。
李飛熟睡正酣,突然,房間裡傳來一聲異響,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嚇得他猛地掀開被子,豁然坐起身子,讓他吃驚的是,房間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窗戶旁邊背對著他的方向。
「你,你是誰?」李飛穩住心神,朝那個身影問。
「我是誰你知道了也沒有意義,你只要知道,我是來殺你的人就夠了。」沙啞蒼老的聲音,猶如出自死神之口,沒有半點的生氣。
「你,為什麼要殺我?」李飛一邊驚問,一邊暗暗警惕,做好隨時出手或者逃跑的機會。
「因為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你該死。」影子詭異地身子一閃,下一秒便站在了李飛的床邊。
「滾開!」李飛轟然暴起,早已蓄積起的一掌迅猛拍出,人也從床上飛躍而起,以近乎詭異的速度從影子身旁擦身而過,跳到房門口,然後以最快的時間打開房門沖了出去,嘴裡大喊:「有人要殺我。」他這是喊給門口把守的兩個民警聽的。
然而,門口外把守的兩人早已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後面,影子輕鬆躲過那一掌,朝著門口發出一聲冷笑,「你逃不了的。」
李飛心中涼了半截,原來是遇到了他根本無力對付的高手,唯一的辦法就是逃。
他撒開兩腿,將速度開到最大,瘋狂逃竄,幾個縱躍就衝到這一層的走廊過道盡頭,從玻璃窗戶破窗而出,破碎的玻璃劃傷他身上的皮膚,鮮血橫飛,他也根本來不及顧忌,他現在只有一個信念,逃,逃離那個死神之手。
「砰」的一聲,七層高樓躍下,雙腳著地發出沉悶的大響,雙腿都不由得顫了一下。
「喋喋喋……。」
驚悚的笑聲在李飛落地的那一瞬間響起,李飛心裡一跳,猛然抬頭,當即大驚失色。
那個模糊的影子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好像早就站在這裡等著他下來一樣。
「去死!」李飛口裡發出嘶吼,右手射出,面對這樣的高手,他唯一還能做的反擊只有他的飛刀了,可是射出去才知道,他的手上根本沒有飛刀。
「喋喋,去死的是你。」影子怪笑聲再次響起,充滿死亡氣息的一掌帶著狂猛的颶風轟然而至,一掌轟在李飛的胸口。
「不——!」李飛發出絕望的嘶喊,喊聲驚悚,響亮刺耳。
「有情況,快!」有人發出急促的驚叫聲,接著便是砰然巨響,病房的房門被推開,兩個手握警槍的民警破門而入。
兩人是把守在李飛病房門外的值班民警,而且還算得上是精英,他們剛才在外面聽到李飛恐怖的嘶喊聲,本能地以為出了什麼事,立即拔槍破門而入。
可是,進到房間一看,他們發現李飛坐在床上,臉色難看,大汗淋漓,還在不停地喘著粗氣。
看這樣子,估計是這傢伙做什麼噩夢被嚇醒了。
既然只是做夢,沒事就好。
兩個民警鬆了一口氣後,將配槍收起來,一人走到李飛床邊問:「李飛,你沒事吧?」
「呼」李飛吐出一口氣,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才抬頭望向那民警,搖頭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你繼續休息吧,有事叫我們。」兩民警也沒必要跟李飛多說什麼,他們的任務只是負責監守李飛。
兩民警出去關上門後,李飛重重地喘上幾口氣,將心情平復下來,不過一想起剛才夢裡發生的事,他仍然心有餘悸,那夢太逼真了一些。
難道,真有人要來殺我嗎?一種不安的情緒開始在他心頭旋繞。
誰要殺我?
以他現在的能力,普通人根本殺不了他,要殺他必須內家高手出手,而在江雲市,他並沒有得罪過什麼內家高手啊。
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出個頭緒,最終懶得再去想了,反正是兵來將擋唄,現在還是繼續睡覺吧。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他將床頭櫃旁邊一把水果刀藏在身上,別跟在夢裡一樣,發射飛刀的時候沒有飛刀射出,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水果刀是白天柳安妮削水果留下的,還得多感謝她。
當然,水果刀做飛刀也只是權宜之計,無法發揮出飛刀真正的威力,出院後很有必要去打造專業的飛刀了,那樣才能發揮出飛刀的最大威力。
這樣想著想著,李飛再次進入沉睡中。這一睡沒有做噩夢,一覺睡到天亮。
因為在半夜受到驚嚇的緣故,有點累,所以第二次睡覺睡得很沉,醒來已經是上午9點了。
醫生進來對他進行一些早上的例行檢查,檢查完的醫生出去沒一會,柳安妮這妮子帶著一臉醉人的笑容出現在李飛的病房門口,手裡還提著她請別人精心製作的烏雞湯,讓她一個大小姐去做湯,她可不會。
當柳小妞紅著俏臉,將那香噴噴的雞湯送到李飛面前時,李飛怪怪地盯著這小妞,不得不很鄭重地考慮一個問題。
這妞莫非是真的看上老子了,要不然這不科學啊,憑什麼她對我這麼好?
「咳咳,小妞,你這什麼意思?」李飛覺得,在喝這碗雞湯之前,還是將問題搞清楚的好,無功不受祿嘛。
柳安妮聽到這種怪問題,臉色一愣,隨即俏臉上便出現一絲不快,「給你湯補補身子啊,還能有什麼意思?」
李飛:「可是我怎麼覺得有些不正常,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給一個人送雞湯補身子吧?」
柳安妮:「什麼無緣無故啊,你是我的同學,我表示關心一下不行嗎?」
李飛:「你同學那麼多,為嘛只是關心我一個,再說,以前也沒見你關心過我啊?」
「我……,那是因為我……。」柳安妮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他一跺腳,氣呼呼地道:「哎,李飛,你問題幹嘛那麼多,給你喝你喝就是,別人想喝還喝不到呢。」
李飛不為所動,一本正經地道:「老話說得好,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我最好還是把事情弄清楚才好。嘿嘿……。」李飛笑得很銀盪,「小妞,我分析了下,你這樣做的可能性有兩種,要麼是因為經過短暫的相處,你已深深地愛上了我,不可自拔。」說這話時,某人臉上一臉欠揍的表情。
「額……。」柳安妮俏臉一紅,「你,你真夠自戀的,給你送雞湯就成深深愛上你不可自拔了,哼。」說完,小妞鼻子一歪,對某人的自戀表示鄙視。
「不是?那麼你就是另有企圖了。」李飛摸著下巴,望著柳安妮的目光變得很犀利,好像人家女孩子對他有什麼不良企圖似的。
柳安妮那個氣啊,好心沒好報,她堂堂一個大美女給一個男生送雞湯,這是你小子幾世修來的福分啊,多少男生做夢都不敢想這樣的好事啊,某個混蛋倒是好,不喝也就算了,還懷疑她別用企圖。
「你不喝算了,我倒掉就是。」柳安妮是真氣了,她給人送雞湯還送錯了。
「哎,等等。」李飛大叫。
「怎麼,你願意喝了?」柳安妮停住腳步。
李飛沒有回答,直接伸手將她手上那碗雞湯搶過來,然後一仰頭,「咕嚕咕嚕」地喝了個底朝天,連渣都不剩下去。喝完他還咂咂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味道實在不錯,這麼美味的湯應該慢慢品味,竟這麼跟牛喝水似的一下喝光了,實在是可惜啊。李飛心裡有些後悔。
「喂,你喝這麼快幹嘛,不怕我對你另有企圖嗎?」柳安妮沒好氣地問。
李飛將空碗放下,一抹嘴,很是不解地反問:「我又沒喝你的湯,我怕什麼?」
「嗯?」柳安妮神情一滯,隨後惱火不已,「你剛才喝的不是我的湯,那是誰的湯?」
「小妞,你搞清楚,那是你倒掉的湯。既然是倒掉,倒進垃圾桶里和倒進我的嘴巴里都是一樣的效果,而且倒進我的嘴巴里還省去了你走遠路。」李飛沒心沒肺地一通胡說八道。
「你,你混蛋,我不理你了,哼。」柳安妮氣得轉身就走,碗也不要了。
「喂,小妞,跟你開玩笑而已,你不至於當真吧,喂喂……。」儘管李飛在後面大叫,也挽留不了柳安妮的腳步,這妞氣呼呼地出了房門走了。
「靠,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李飛暗自嘀咕了一句。
門口兩個把守的民警對裡面發生的事聽得一清二楚,兩人都是年輕小伙,至今還沒摸過女孩的手呢。此時,兩人想衝進去掐死李飛的心都有。
這麼漂亮的女孩給他送雞湯,他還將人氣走。尼瑪,要是換做他們,起碼得高興三天三夜睡不著覺啊。
這是對他們這種單身狗的赤果果打擊,可惡。
兩人心裡正不平衡呢,視線里突然出現一個曲線誘人的大美女朝他們把守的病房裡走來。美女身穿警裝,英姿颯爽,原來是江北派出所的副所長楊鐵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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