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有刀,李飛同樣有刀。
兩道刀光同時在虛空中化出一道刀痕,刀鋒吻過咽喉,一條血線飛起,直射向頭的吊燈,將白色的燈罩印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在血線飛濺而起的那一刻,慕家那位領頭人轟然暴起,蓄積了他全部力量的一掌轟向李飛的腦袋,如果這一掌轟中,他可以確保李飛的腦袋將會跟爛西瓜一樣絢麗地爆開。
感受到凌厲的掌風襲擊而來,李飛心裡一沉。這個時候他剛劃破一人的咽喉,刀式還沒來得及收回,這個傢伙選擇了一個絕佳的出擊時間。
「哈,死吧!」
領頭男子猖狂獰笑,仿佛已經看到李飛腦袋在他掌下爆開的絢麗場景,然而,他看了李飛的作戰經驗,在那一掌即將轟中他腦袋的時刻,他硬是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偏了一個角度,堪堪避開了那一掌。
兇猛的一掌擦著他的頭髮轟過去,狂暴的掌風將他的頭髮一根根颳得倒豎而起。
領頭男子必殺的一招落空,臉色一變,但他不愧是慕家的人,這一招之後還有後招,轟殺出去的手掌豁然變招,微微傾斜一個角度,猶如一把鐮刀一般割回來,斬向李飛的咽喉。
可惜,這一次李飛不會再給他機會,刀光迅猛迴旋,「刷」的一聲,如切豆腐一般划過斬過來的手掌。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領頭男子的手掌已經斬在李飛的咽喉上,他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獰笑。
可是,他的笑瞬息之間便僵在了臉上,那隻手掌一碰到李飛的咽喉,自己飛了出去,再看他的手,只剩下光禿禿的半截。
「啊——!」
領頭男子這會才反應過來,慘叫一聲,瘋狂地朝酒吧大門掠去,他要逃跑。眼看就要逃出大門,後面「咻」的一聲,一道流光破空而來,迅疾地隱沒入他的後頸窩裡,「噗」的一聲響,尖銳的刀鋒從他咽喉前面冒出,血水順著刀鋒的血槽流出,「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
下一刻,「轟隆」一聲巨響,領頭男子倒在地上,距離大門僅有咫尺之遙,可惜他卻永遠也跨不過去了。
「慕家,是,不……,不會,放過你們的……。」
在咽氣的最後時刻,他用盡全身力氣出了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李飛走過去,面無表情地看了地上屍體一眼,然後俯身從屍體的後頸窩上拔出那把飛刀。
拔出的飛刀在屍體的身上擦乾淨血跡後,他收了回去。
「飛少,你把他們,都、都殺了?」這時,馬遠標忍著劇痛站起身來,背靠在櫃檯上,有氣無力地開口道。
「殺了。」李飛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三條狗而已,殺了就殺了,沒什麼大驚怪的。
「我得立即報告姐。」馬遠標這會想到了必須把這裡發生的事報告白雪落,等待她的指示。殺了慕家的人,而且還是三個,這後果不是他能承擔的。
李飛呼出一口氣道:「報告等下再,你現在馬上命令能動的人清理現場,要快。這酒吧是不能開了,立即關閉,人員全部撤走。」
「好,我立即去辦。」馬遠標果斷執行命令。
不一會後,酒吧里忙碌起來,受傷的送醫院,死了的屍體抬走,地上的血跡全部用水沖洗擦乾,門外放了一塊牌子,上寫:酒吧重新裝修,暫停營業。
一切搞定後,馬遠標根據電話詢問獲得的白雪落的指示,帶著剩下的人全部秘密撤離,轉移到其他地方。
此時,時間已經是晚上七,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還差一個時,慕家的飛機就可以起飛,而派去捉拿白雪落和柳安妮的人卻遲遲未歸,讓慕雲帆很是煩躁和惱火。
無奈之下,助理陳默不得不再派出去一波人,前往查看怎麼回事。
這一波人比前一波更加強大,一共五人。
當他們衝進金豪酒吧時,除了破敗的大門和滿地狼藉的座椅板凳外,其他的空空如也。
「搜。」
領頭的是個刀疤臉,他一聲令下,四個手下立即掠向各處,四處搜索起來。
很遺憾,他們搜遍了整座酒吧,甚至整棟大樓,一個人影都沒有,裡面的人好像全部人間蒸發了一樣。
「頭,沒有人。」
「我這裡也沒有。」
「沒有。」
搜索的人陸續回來,都一無所獲。
「附近找個人問問。」刀疤臉冷著臉再次吩咐。
「是。」一個人迅速出了酒吧大門,不一會後,他飛快地飛掠回來。
「頭,問清楚了,附近的人剛才聽到酒吧這裡有激烈的打鬥聲,後來裡面的人就全部走光了,至於去了什麼地方,附近的人也不知道。」
聽完手下的報告,刀疤臉陰鷙的目光掃了一圈酒吧大廳,陰沉的聲音道:「我聞到了很濃重的血腥味。」
其他四人一愣,隨即也仔細觀察起來,一個個頭道:「的確,血腥味很重。」
「而且還很新鮮。」刀疤臉繼續道:「沒猜錯的話,這裡的血水是剛剛被人沖洗掉的,但氣味還沒有散去。」
「頭,會不會他們三個人都死在了這裡?」一個人大膽地猜測道。
「他們三個最強的是化氣第五境的高手,要全殺死他們,起碼是化氣第五境以上。」刀疤臉接過話,「區區一個酒吧,會有這樣的高手嗎?」
四個手下沉默了,他們也不大相信,一個的酒吧,會有一個強大的內家高手。
「可是,那現在的情況怎麼解釋?」一個手下茫然地問:「三個人莫名其妙地失蹤,手機也聯繫不上,而這裡是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
「是啊,這事真是太詭異了。」另一個手下接話道:「他們最後出現在這裡,而這裡又有這麼濃重的血腥味,還有激烈的打鬥痕跡,要沒有強大的內家高手出現,也不可能啊。」
「就算有內家高手出現殺了他們三個,可屍體內,酒吧里的人呢,都什麼地方去了?附近的人可都沒看到他們的去向,他們好像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樣。」又有人插話道。
這話出,現場陷入沉默中,大家都在思考這個詭異的問題。
突然,一個人好像想到了什麼,「會不會,這裡有地下室或者地道之類的。」一語驚醒了所有人。
「搜,仔細搜。」刀疤臉再次下達命令。
四個手下再次展看了搜索,這一次搜得比剛才仔細多了,專門找地道或地下室的入口搜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還真找到了一間地下室,地下室內慕家三人的屍體都在。
看到三個人的屍體,慕家所有人眼裡都燃燒起熊熊烈火,敢殺慕家的人,簡直是膽大包天。
刀疤臉看著三具屍體,臉上那條刀疤猛地抽搐了幾下,仿佛一條毒蛇在蠕動,看著是那樣的猙獰恐怖。
「頭,我們報警嗎?」一個手下詢問道。
刀疤臉隨手就是一個耳光抽過去,打得那問話的人飛了出去。
「報警你妹,慕家人的事,什麼時候需要警察插過手?」刀疤臉惡狠狠地朝著手下人喝問。
「是是,不需要,頭,我們聽你的,怎麼辦吧。」幾個人忙不迭地道。
「把這棟樓一把火燒了,麻痹的。」刀疤臉陰狠地道。
「燒了?那他們三個人的屍體……?」
「三個死人已經沒了用處,慕家不需要沒用的人,連同這棟大樓一起化為灰燼吧,走。」
刀疤臉完,冷著臉出了地下室。
手下們無奈,很同情地看了三個同伴的屍體一眼後,只能堅決地執行老大的命令。
刀疤臉帶著人出了酒吧大門,兩個人留在裡面,四處放火。
恰在這時,一輛夜間巡邏的警車開到這裡,是江北派出所的車子。
車上坐著的人是所長黃愛國和民警李立廷還有一個司機。
自楊鐵蘭這個副所長調往刑警隊後,所長黃愛國得自己親自來巡邏了,民警李立廷也從跟隨楊鐵蘭變成了跟隨黃愛國,不過他現在已經摘掉實習民警的帽子,成為一名正式的民警。今天就是他以正式民警上任的第一天,他暗暗給自己鼓勁,一定要好好干,嚴厲地打擊那些違法犯罪份子,給轄區內的廣大人民群眾一個安定和諧的治安環境。
他正在給自己鼓著勁,巡邏車恰好駛過金豪酒吧門口,突然發現酒吧里火光大作,他飛快地反應過來,「黃所,那裡有火,咱們快過去看看。」
黃愛國也看到了酒吧里的火光,急忙吩咐司機,「高,快開過去。」
「是。」高應了一聲,一轉方向盤,朝著金豪酒吧的方向衝去,同時,李立廷拉響了車上的警笛,一時間警笛聲大作。
「頭,有警察過來了。」
酒吧門口,刀疤臉和兩個手下站在外面,正看著裡面的人放火。這時刺耳的警笛聲傳來,一個手下急忙湊到他耳旁報告道。
刀疤臉眉頭都不皺一下,「不管他們,繼續放火。」
「是。」手下人只好退到一旁。
警車以飛快的速度衝到金豪酒吧的門口停下,李立廷火速下車。
借著火光,他看見酒吧裡面有兩個人正在四處火,外面還站著三個人。
簡直膽大包天,目無王法,這是故意縱火,而且還是毫無忌憚地故意縱火。
這是一種極其猖狂的損害人民群眾生命財產的行為,這樣的犯罪分子是嚴厲打擊的對象。
李立廷二話不,「刷」地抽出配槍沖了上去。
「李,等等。」後面跟著跳下車的黃愛國大叫阻止。他已不是李立廷這種血氣方剛的年紀了,經歷了很多事,也懂得了很多社會「道理」,這種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縱火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因為一般人根本不敢這麼做。
但是,李立廷現在是怒火上沖,熱血上涌,哪聽得進黃愛國的阻止,幾下便衝到酒吧外面站著的三人後面,配槍一指三人,嘴裡發出一聲很有氣勢的大喝:「不許動,舉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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