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抓著空空如也的褲當,滿臉的錯愕。
怎麼什麼都沒有,難道這傢伙會縮陽功?
這樣想著,他再次用力,大力之下,褲衩「咔嚓」一聲被撕開,可他抓到的還是空的。
男人的玩意哪去了,難道他其實是個女的?
李飛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在他的震驚中,曾子航平淡的聲音響起。
「別捏了,早割了。」
聽到這話,李飛迅疾放開手,起身後退了兩步,眼睛愣愣地盯著眼前的曾子航,跟看一怪胎似的。
曾子航表現得異常的淡定,跟一看破了紅塵的老和尚似的,進入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至高狀態。
「曾經,我想過去變性,成為一個女人。但身在曾家,我不敢這麼做,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家族之內出現一個變性人的,那是家族的恥辱。」
「但是,我從來沒有放棄要做一個女人,終於,在我十八歲的時候,我做出了一個這一生最重要的決定,自己偷偷到醫院把那個象徵男人的東西給割了。」
李飛聽著他的故事,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傢伙總那么娘娘腔了,還他麼的化妝做眼影,穿著也是花枝招展的,原來他是一個人妖。
不過,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既然他18歲都已經割了,為什麼還要死皮賴臉地去追柳安妮,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想到這一層,李飛頓時感覺出這件事背後的不簡單。不過,他並沒有打斷曾子航的繼續訴說,這事估計憋在他心裡很久了吧,讓他發泄一下也好,就算是發善心了。
果然,曾子航這一說就停不下來,從他不幸的童年開始,一直說到他割了那玩意後的痛苦心路歷程,再到他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艱辛又痴情的情感之路。這一說就是將近半個小時。
聽著倒是蠻感人的,可是李飛卻對此呲之以鼻,尼瑪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曾家大少不做,非要去做那不男不女的人妖,嗯,不對,他連人妖都不如,充其量只是一個殘缺的現代版太監。
半個小時後,他終於說完了,李飛重重吐出一口氣,問道:「說完了嗎?」。
「呵……。」曾子航嫵媚一笑,笑得李飛渾身雞皮疙瘩狂冒,「謝謝你聽我說這麼多,這麼多年了,你是第一個聽我說完這些的。」
「不用客氣。」李飛忍著噁心擺擺手,「你說完了,該我了。既然你都把自己割了,為什麼還要死皮賴臉地去追求柳安妮。你不覺得這很荒謬嗎?」。
曾子航一怔,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蒼白幾分,不過,他很快有了一套說辭,「追求柳安妮並不是我的本意,只不過是家族的使命罷了。家族中目前還沒有誰知道我的秘密,他們希望我追到柳安妮,然後曾柳兩大家族聯姻,強強聯合,兩大家族同謀發展,將其他勢力全部壓制下去,從而實現兩大家族雄霸江雲市的宏圖大業。」
這個理由說得很充分,也很合理,不過李飛兩世為人,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曾子航,整個江雲市的人知道,你有一個很出色的弟弟曾子聰,在聖泉高中位列四少之一。如果曾柳兩家真要強強聯合,雄霸江雲市的天下。我想,讓曾子聰去追求柳安妮不是更好嗎?」。李飛冷笑著道:「讓你這麼個非男非女的人去搞什麼強強聯合,這不是笑話嗎?像你這樣的人,恐怕你們曾家人都不怎麼待見吧。」
這話說到了曾子航的痛處,他那張打了粉底的臉此時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不錯,在曾家,曾子航割了的秘密雖然沒有人知道,但他那不男不女的作風很多人都是鄙夷的,引以為恥的。所以在曾家他逐漸被邊緣化,根本沒有多大的權利,調動的資源少之又少。
要不然,就憑李飛這些日子跟他作對,從他手上搶走柳安妮,他就可以調集毀滅性的強大力量將李飛摧毀,甚至出動內家高手也不是沒有可能。根本沒有必要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裡跟李飛談條件,還要憋屈地拿出一百萬送人。
曾子聰才是曾家重點培養的人,以後曾家的棟樑,甚至是曾家家主的接班人。曾家真要搞強強聯合,也是曾子聰去聯合,跟曾子航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李飛,這是我曾家自己的事,我們曾家喜歡誰去聯合就是誰,你沒資格說三道四。」曾子航鐵青著臉,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
李飛不以為然地冷笑,「你們曾家的事老子才懶得去管,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嗎。我想知道的是,你死死追著柳安妮不放的具體原因,今天要是不讓我滿意的話,嘿,我想,後果會很嚴重。」
「你想怎樣?」曾子航心頭一寒,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李飛大笑三聲,「我想,頭一件事是你變成太監的秘密會很快公諸於眾。堂堂曾家大少自割成太監,我想一定會成為江雲市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的。」
「你,你……。」曾子航氣得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
「嘿嘿。」李飛奸笑兩聲,摸著下巴邪惡地道:「接下來想想我該怎麼處置你啊。第一先把你褲子扒光,然後拍上幾張照片放到網上,嘖嘖,這絕對會驚爆廣大網友的眼球的。」
「李飛,你敢。」曾子航終於忍不住了,發出竭斯底里的尖叫,「你要敢這樣做,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
「殺我,嚯,有本事儘管來殺我。」李飛臉色一冷,朝前逼了過去,「曾子航,聰明的話你最好自己說,免得我動手。」
曾子航驚恐地後退,「你要我說的都說了,你還讓我說什麼?」
「不,你剛才說的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李飛繼續逼過去,冰冷的目光讓曾子航心底的恐懼愈加強烈。
「我說的就是真正的原因,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柳安妮的父親柳正霖,他可以為我作證。」曾子航只好搬出了柳家的家主。
「柳正霖我會去找他的,這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就夠了。」李飛一邊說著,一邊將曾子航逼到牆角,逼得他退無可退。
曾子航靠在牆角上,沒有退路了,一股絕望在心頭湧出來,「李飛,你聽我說,柳安妮的事你最好別插手,否則,對你沒有好處。」
聽到這話,李飛眉頭一閃,從話里的意思可以聽出,柳安妮的事情好像不簡單啊。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現在離開柳安妮還來得及,否則,你怎麼死都不知道。」曾子航繼續道。
「嚇唬我嗎,我可不是嚇得的。」李飛不為所動。
「我不是嚇唬你,你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背後勢力的可怕。可以這麼說,江雲市四大豪門的勢力加起來,都不及別人的十分之一。」曾子航的表情很嚴肅認真,不像是在說假話的樣子。
李飛聽到這句話,眉頭深深皺起,腦子裡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比江雲市四大豪門加起來還要強大十倍不止的勢力,這可以排除是江雲市的勢力,這麼說來,真正對柳安妮感興趣的是外面的勢力。
外面的勢力,誰會對柳安妮感興趣呢。
李飛想著想著,突然想起昨晚上山羊的口供,僱傭他們綁架柳安妮的幕後主使是吳邪。
吳邪,燕京八大家之一的吳家。
對了,吳家的確有這麼強大的實力,比之江雲市四大豪門加起來的勢力強大十倍都不止。
李飛想到這一點,用試探的口吻問道:「你是在為燕京八大家之一的吳家的吳邪做事,對嗎?」。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吳邪的眼睛,他要抓住曾子航眼睛裡一絲一毫的情感變化。一個人的話可以騙人,但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東西是騙不了人的,除非是那種意志強悍,處變不驚的人才不會將真實情感從眼睛裡表現出來。
可惜,曾子航不是那種意志強悍的人,更談不上什麼處變不驚。他聽到「吳邪」兩個字後,別說眼睛了,連臉色都變了,縱使臉上打了粉底也掩蓋不住上面表情的變化。
「你,你怎麼知道?」他很震驚,為什麼李飛知道吳邪。
果然試探對了,今天跟曾子航來這裡,真是意外的收穫啊。
「嘿嘿,多年的老相識了,我自然知道他。」李飛詭異地笑道,「告訴我,吳家為什麼要對柳安妮下手?」
「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曾子航突然瘋狂搖頭,臉上的恐懼越來越深。
「少他媽說這些廢話,你今天不說也得說,否則,我弄死你。」李飛惡狠狠地威脅著,一隻手如一把鐵鉗子,猛地掐住他的咽喉,「如果你不想生不如死的話,最好現在說,否則,我會有一百種辦法折磨你,直到你說為止。」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曾子航可以出賣他親爹,但絕對不敢也不會出賣吳邪公子。那是他的摯愛啊!
「好,你他媽有種,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相信你會說的。」李飛失去了耐心,鐵手猛地將他提前來,「轟」一聲巨響,下一刻,曾子航的身體就跟一條死魚似的,被狠狠的摔在旁邊一隻昂貴的古董花瓶上。
可惜一隻價值百萬的昂貴古董花瓶瞬間化為碎片撒了一地,部分尖銳的碎片扎進曾子航的細皮嫩肉里,痛得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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