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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床榻上再無動靜的魯達,沈追神情悲嗆的來到床邊,看著魯達那痛苦的面容中帶著一絲安詳。
「魯兄~」
沈追忍不住痛呼出聲,屋外的蕭景琰等人聽到動靜也急忙推門而入。
蕭景琰緩緩來到床邊,看著床上的魯達,身後的一名郎中快步上前為魯達號脈。
片刻後那名郎中微微嘆息一聲,隨後看向蕭景琰,「殿下,請恕老朽醫術不精,魯大人身中奇毒,能堅持到現在已是奇蹟,此時卻已回天無力。」
蕭景琰握緊雙拳,雙目緊閉,呼吸間也是異常粗重。
片刻後蕭景琰睜開雙眼,看向身後眾人,「傳本王將令,魯卿因日夜操勞,積勞成疾,已臥病在床,眼下宜需靜養,任何人不得打擾。」
「是。」
蕭景琰身旁的一名侍衛轉身離去,隨後一隊甲士來到屋外。
「最近北燕奸細猖獗,為了各位著想,你們的安全暫時就由本王的親衛負責,待到賑災完成之後在說吧。」
屋內眾人也明白眼下事關重大,無不紛紛應是,隨後每人身後都跟著兩名甲士離去,屋內只剩蕭景琰、沈追和那名郎中。
「靖王殿下,為了大局可以將魯大人的死訊密而不發,可是臣覺得有必要告訴陛下和譽王殿下。」
「沈大人說的是。」
隨後蕭景琰命人將常忠找來,讓他帶著沈追帶寫的魯達的遺書火速趕往金陵。
雖然蕭景桓被留在了金陵,可是他也並沒有閒著,每日都是來往於工部和戶部之間監督各項調度的進程。
一是為了敦促工作進展,再就是為了監督各級官吏會趁此機會貪污,所以蕭景桓將秦般弱的紅袖招和季師爺的茶館人員全部撒了出去。
貪污自古有之,想要杜絕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蕭景桓絕不容忍有人從災民身上發財,所以他除了派出自己的人暗中布控以外,還向梁帝調用了懸鏡司的夏冬一起監督此次賑災的調度事宜,對此梁帝也沒有多想,很是痛快的命令夏冬帶領懸鏡司的人配合蕭景桓的動作。
戶部大堂
蕭景桓坐在正堂之中正在翻閱一應調度賬冊,可是越看蕭景桓的臉色越是難看,因為蕭景桓看到的這些明年上的賬冊和自己手底下送來的有著相當大的出入,顯然肯定是有人趁此機會中飽私囊。
「啪~」
蕭景桓將手中的賬冊狠狠的摔在桌案之上,而後怒視著堂下右側首位的一名戶部官員。
「周卿,能否解釋一下,前日魯大人調用的五萬石糧食,其中五千石哪去了?」
戶部左侍郎周尋聞言渾身一震,臉色慌張的站出身來,「啟,啟稟殿下,今日京城周邊糧食價格漲幅很大,且很難收購,下官自接到魯大人的調令開始便積極派人到各地收購,可是也僅僅只是收購到了四萬五千石,由於擔心會誤了賑災大事,所以下官就命人先行將收購到的糧食運往邳州,餘下的糧食下官會盡力湊齊。」
蕭景桓冷笑一聲,隨後看向一旁的夏冬,「夏卿,關於周大人的解釋,你怎麼看?」
夏冬聞言向著蕭景桓行禮之後,看向周尋,「周侍郎所言京城糧食價格的確漲幅不少,可是根據屬下調查,眼下京城新糧價格也不過一兩白銀四石而已,可是周大人卻是以一兩白銀三石的價格收購,而且據說與周大人合作的糧商似乎和周大人都是來往密切之人,周大人調用了兩萬兩白銀卻只收購了四萬五千石糧食,而且具是陳糧,周大人,不知在下所言屬實否?」
最後聽到夏冬的問話,周尋頓時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而後神色慌張的看向蕭景桓,「殿下,微臣...」
「哼~狼心狗肺的東西,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當上戶部左侍郎的,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不待周尋說完,蕭景桓便拿起桌案上的賬冊狠狠的摔向周尋,跪在地上的周尋不敢躲避,任由其摔到自己臉上。
周尋乃是前任戶部尚書樓之敬一手提拔的官員,乃是太子的鐵桿支持者貪污受賄本就是家常便飯,後來隨著樓之敬倒台,在沈追的約束下也是有所收斂,可是後來隨著沈追被派往賑災一線無人監管,開始時還是規規矩矩的配合著蕭景桓,可是後來謝玉親自上門威逼利誘,所以才利用採購之權試圖用陳糧代替新糧以求激起難民的不滿而達到破壞賑災的目的。
「來人。」
蕭景桓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周尋,隨後高喝一聲,隨即兩名懸鏡司的人員走了進來。
「將周尋壓入懸鏡司的天牢,嚴加審訊。」
「是。」
隨後兩名懸鏡司的人不由分說的將周尋架起向外拖去。
「殿下,饒了了微臣吧,殿下。」
聽聞自己將要被待到懸鏡司的天牢,周尋頓時臉色大變,為官多年,他對於懸鏡司還是知道的,懸鏡司的天牢只要進去了,基本就沒有蒙狗活著出來的,蕭景桓這是壓根兒就沒打算讓自己活啊。
看到周尋的大呼小叫,蕭景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其中一名懸鏡司的人,一記手刀落在了周尋的後腦,周尋頓時安靜下來,戶部剩餘的官員看著被拖下去的周尋,除了極少數之外,大部分人心中否有些七上八下,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蕭景桓冷冷的掃視了堂下剩餘官員,沉聲道:「此次賑災事關重大,陛下欽派魯卿和沈卿前往一線,本王留在京城坐鎮,還望諸位能夠恪守本分積極配合,本王也不想橫生枝節,你們平時怎樣本王不管,可是此時有誰膽敢將手伸向災民,到時候別怪本王不講情面,周尋就是榜樣。」
「臣等謹遵殿下教諭。」
蕭景桓點了點頭,「好了,下去各司其職吧,陛下都看著諸位呢,到時候賑災圓滿結束,功勞也少不了諸位的。」
「臣等謝過殿下。」
隨後蕭景桓擺了擺手,諸位官員也各自散去。
「殿下,臣有一事不明,還請殿下賜教。」
「不知夏卿想知道什麼?本王一定知無不言。」
此時堂中只剩蕭景桓和夏冬兩人,夏冬也將心底的疑問拋了出來,「殿下明明掌握了那麼多官員的罪證,可是為何偏偏只是懲處了周尋一人?難道僅僅因為他是太子的人?」
蕭景桓輕笑一聲,看向夏冬,「怎麼?夏卿莫不是以為本王是趁此機會剷除異己?」
「在下不敢,我只是擔心今日的事情傳出去,會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時候恐怕會給殿下惹來非議。」
蕭景桓心中一暖,「謝謝夏卿能為本王著想,可是本王既然做了就不怕,況且有懸鏡司在,任憑他們怎樣,也翻不起任何風浪,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趁著賑災發財可以,可是這個周尋做的過了,居然想要引發民變,無論如何本王也絕不容他。」
夏冬點了點頭,不再多說,她也知道,只要有懸鏡司在,那麼蕭景桓的任何決定都是得到梁帝許可的。
就在這時,一名譽王府的下人匆匆趕到了戶部大堂。
「殿下,常侍衛回來了,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向您報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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