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歌舞,你們誰再來表演個舞」忽然,有一不知名男子開口,語氣很是輕佻,道,「女孩子就該唱歌跳舞,這才是正事。筆神閣 bishenge.com」
旁邊那女子的臉頓時羞得通紅,她雖然不是舞屬的,但聽到這樣輕蔑的語氣,她很不高興。
不僅是她,聽到這輕佻的語氣,歌屬舞屬的女子齊齊變了臉色,十分不悅的看著那個開口說話的男子。
那男子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拿出洞簫來繞指一轉,戲謔道:「不知哪位姑娘願意跳上一舞,小生願意為姑娘伴奏。」
在場的女子們見了,都不願理會。而那男子竟然不依不饒,直接走近明馨,行了一禮。
明馨側身一避,道:「這位公子,您是什麼毛病,要不要請大夫瞧瞧」
「小生無恙。」男子眸光深邃地盯著明馨,道,「看姑娘婀娜娉婷,身段不錯。可否跳上一舞,給小生瞧瞧」
明馨目光一冷,竟然又是來找茬的
「走開」輕雅迅速起身繞過桌子,一下子撲了過去,攔在明馨身前,怒視那男子,道,「不許你靠近姐姐」
男子根本沒把輕雅放在眼裡,隨意地一扒拉,道:「你讓開。」
輕雅二話不說,抓住男子抓過來的手,往裡一帶,往外一推,直接丟到了三丈開外。
轟
人群頓時讓開一個圈,全都默了。
那男子被摔了一下,直接就摔暈了過去,直翻白眼。
「暈了正好。」師珏淡淡開口,道,「來人,把這人記下名字丟出去,不得再入聖樂坊。」
有應聲照做,把人弄出去了。
眾人頓時嚇呆了,怎麼罰的這麼重
師珏微微抬眼,道:「聖樂坊並不扼制男女之事,但不代表能夠允許無禮僭越。連我在這裡都敢肆意妄為,更別說私下會是什麼模樣了。這樣的人,我聖樂坊不要。」
眾人呆了呆,各自安分了不少。男女互看的目光中,也是客氣了幾分。
輕雅稚氣地看著明馨,道:「姐姐,你沒事吧」
明馨寵溺一笑,道:「沒事。」
輕雅繞著明馨轉了一圈,確認她沒事,這才鬆了口氣,不悅道:「這裡的人真討厭,都盯著你看,我不喜歡。」
明馨笑了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欺負到我頭上的。」
輕雅瞧著明馨,依舊是一臉擔憂。
明馨摸摸輕雅的頭,沒說什麼,反而跟臨近的人聊了起來,用行動證明自己無事。
輕雅想了想,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不身份的事,就這麼乖乖跟在明馨身邊守著,小心注意著別再有不長眼的人撲過來。
跟在明馨另一側的蘇悅妧見狀,心中半喜半憂。喜的是,有明馨在,自己就會淪為陪襯,只要躲在明馨身後,危險就會少些。憂的是,有明馨在,自己很可能會一直蜷縮在她的光輝之下,不會被人發現。
默了默,蘇悅妧決定先保持現狀,等日後適應了,在從光輝下出來不遲。
一場小鬧劇後,來得快,去的也快。
不過,師珏的一番話,倒是點醒了幾個害羞的男子。他們稍微猶豫了一下,便很客氣地對各自一眼看中的女子示好。
他們示好的方式,是演奏一首曲子。而女子們回應的方式,便是表演一曲歌舞。
如此一來二去,竟然引發了連鎖反應。除了幾個特別清高如鞠善軺之類的人以外,其餘的人都參與了這個活動。
一時之間,曲音縈繞,歌舞連連。
師珏顯然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反應,微微怔了一下,忽然笑了。看來,這一屆的新人很有意思,說不定真能做出來些什麼,他很期待。
「明姑娘。」樂手之一的呂臨濱走了過來,語氣很是客氣地說道,「既然姑娘有如此歌喉,為何還要加入樂屬就不怕太辛苦嗎」
明馨盈盈笑著,假裝沒聽出那人話中深意,隨口應道:「我喜歡器樂,沒覺得辛苦。」
呂臨濱一頓,客氣道:「器樂比歌舞學起來,更加費心費力。這樣明姑娘能堅持下來,還真是有毅力。」
明馨莫名其妙了一瞬,偏頭正眼瞧了一眼呂臨濱,才發現這個人是那日她考核時在場的人。嗬,難怪要拐著彎的讓她放棄樂器,這是嫉妒和畏懼了呀。
「姐姐天資聰慧,不像你這麼沒腦子。」輕雅忍不了,站出來乾巴巴地說道,「只有沒腦子的人,才會覺得學器樂很辛苦,有天賦的人學器樂根本不會累。」
呂臨濱皺了眉,看向不起眼的輕雅,道:「你還小,不知道學樂器的辛苦。」
「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快忘了。」輕雅忍不住諷刺地說道,「當年我不懂的時候,的確沒腦子的苦練了好久。如今,我已經掌握了訣竅,不需要那麼苦練,自然也就不辛苦。」
呂臨濱不屑地看著輕雅,道:「的確,就你那演奏水準,一看就是沒有刻苦練習過的。」
輕雅眼眸一寒,氣勢冷冽地看著他,道:「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場。」
「什麼」
呂臨濱愣住了。
「你不是覺得,學樂器很辛苦嘛,那就不要學了。」輕雅凜然一昂首,道,「咱們比一場舞,看看你有沒有進舞屬的資本。」
呂臨濱目瞪口呆,怔了半晌道:「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怎麼可能會跳舞」
「可是你不是說,學樂器很辛苦嗎」輕雅稚氣道,「既然你不想學樂器,那就學個別的。歌或是舞,你選吧。」
呂臨濱迅速正色道:「我沒有不想學樂器。」
「那就是說,你是故意提及這個話題,想讓姐姐放棄樂器」輕雅冷冷地看著那人,道,「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壞呢」
呂臨濱慌了,他驚恐地看了一眼師珏,連忙對輕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學樂器雖然辛苦,但是身為男子,還是可以堅持下來。可明姑娘是女子,怎麼能吃得了這份苦。」
輕雅不悅道:「你以為不能的事,別人就必須要不能這算什麼道理」
呂臨濱努力穩下心神,應道:「不是我以為,是大家都這麼以為。」
輕雅眸光更冷,道:「眼見為實,你我來比一場,歌舞樂,你會什麼」
呂臨濱怔了怔,道:「我會樂。」
「好。」輕雅點頭,道,「那咱們比歌舞,你先。」
「歌舞」呂臨濱皺眉道,「我不會歌舞,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對呀。」輕雅理所當然道,「我不介意讓你輸的很慘。」
呂臨濱一愣,懷疑地看著輕雅,道:「你會歌舞」
輕雅鄙視道:「怎麼,你不會歌舞,還不許別人會了不成」
「可,可你是男孩子。」呂臨濱一臉懵逼了,道,「你不好好學樂器,學歌舞做什麼」
「你管我做什麼,和你有關係嗎」輕雅不屑道,「你直接給個準話,敢不敢比。」
說話間,輕雅這邊又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呂臨濱看看周圍的目光,一咬牙,道:「你一個男孩子居然去學跳舞,真是給我們男人丟臉」
輕雅一怔,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道:「這年頭,沒本事的倒還先拽上了,誰給你的臉,師珏嗎」
「咳」
師珏咳嗽一聲,無奈道:「我可什麼都沒有說,你不要誣賴我。」
輕雅偏頭看向師珏,道:「沒說話就是默認。還是說,你就想看著他們欺負姐姐,讓女子樂團主動棄樂」
「我沒有這個意思。」
師珏眉頭一皺,道:「只是有些事,已經太過根深蒂固,我想要改變,也需要時間,還請稍安勿躁。」
「不行,我一刻也等不了。」輕雅指著呂臨濱,道,「你要不管,我就親自收拾這個人,誰讓他敢欺負我姐姐」
呂臨濱立刻搖頭,道:「明明是你以己之長攻彼之短,這不公平」
「不公平跟你比不出公平」輕雅冷笑一聲,道,「歌舞樂,你沒有一樣能贏我,怎麼比都是不公平你敢不敢比」
呂臨濱一噎,莫名被這孩子的氣勢嚇到了。
這叫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這人本就是愣頭青
師珏輕嘆一聲,道:「好了,小雅,你就放過他吧。他初來乍到,實力不足,自然會對強者產生危機感,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說,如此低劣的玩笑,想必明姑娘也不會放在心上,你有何必斤斤計較。」
輕雅惱了,道:「照你的意思說,只要你不怕疼,我就可以隨便捅你刀子了,是嗎」
師珏皺眉,看了一眼呂臨濱,道:「你,給明姑娘道歉。」
呂臨濱不知怎的,忽然冷靜了下來,向師珏一禮,道:「大人,學生願意與這孩子比試一番,還請大人做個見證。」
師珏微微意外了一下,道:「你確定」
「確定。」呂臨濱點頭,轉向輕雅道,「比試內容由大司樂來定,你覺得如何」
「可以。」輕雅無所謂,道,「如果我贏了,你就要給姐姐道歉,並且保證以後都不可以煩她,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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