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訇駭然,連忙跟另一位阿訇用孜亞語一通嘀咕。大筆趣 m.dabiqu.com另一位阿訇聞言,面色同樣驚訝萬分,又回了一通嘀咕。
趁機,宦牧猝然出手,毫不客氣地將那阿訇的手臂砍斷,救出了被他一直捏在手裡的墨澤。
那阿訇痛得大叫了一聲,手中應激扣動腕間機關,打出三枚毒針。
宦牧見狀,迅速扯下身上的一塊碎衣服,揚手一抓,直接將那三枚毒針裹在了碎衣服里,丟在地上。
此時,符紙阿訇再次掏出了一張符紙,朝著宦牧便丟了過去。
宦牧欲躲,卻忽然又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壓力迫近,讓自己難以動彈。
「嗬,居然當著我的面還敢施法當我是死的不成」單璣說著,抬手一招,將厚毯子上的令旗隔空抓入手中,而後用力往符紙阿訇處一甩,道,「破」
應聲,符紙原地爆炸,化為紙屑。
宦牧周身壓力驟減,他伸手從墨澤袖中摸出刺殺鋼針,猝然朝那倆阿訇處奔去,一下一個,乾脆利落地刺穿了兩人的脊索神經,把他們打死了。而後,宦牧將墨澤帶到一旁乾淨處,給他點穴止血。
這邊,卡吾力兩眼放光地盯著鍾婉婷,從單鍾二人出現,一直盯到倆阿訇被殺。
宦牧稍作休整之後,道:「大小姐,鍾夫人,這個人交給我就好,只求二位將小澤先行帶走。」
「憑什麼聽你的」單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我才是指揮好不好」
宦牧一滯,眉頭緊蹙,道:「再耽擱下去,小澤恐怕」
「恐怕個屁,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能救活。」單璣差不多適應了,揉了揉鼻子,舒了口氣,道,「行了,你先照顧那小子,別讓他死了。至於這個人,就交給媛媛娘來解決。」
宦牧還想說什麼,被單璣一個眼神給瞪閉嘴了。
鍾婉婷默默打量著卡吾力,輕蔑一笑,道:「其實我感覺,用不著我出手,這個人也能把自己給作死了。你瞧,周圍都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他還在發呆看著我,這還用得著打嗎」
聞言,周圍幾人齊齊向卡吾力看去。
嘖嘖,直到到現在,這人還在看呢,都不帶走神兒的。
「不行」單璣稚氣道,「不是說好了的,你要把欺負我義父的人吊打一通。雖然現在就剩了一個活的,嗯那也要揍那邊那倆人有多慘,就要把他揍多慘」
鍾婉婷看了宦墨二人一眼,道:「這簡單,我先取他一個招子。」
說罷,鍾婉婷像方才一樣,雙手舉到胸前,輕拍一下,而後瞄準卡吾力的左眼,彈出一道細線。那細線極速一划,在旁人清楚看到之前,便已經消失在卡吾力的左眼之中。
「嗷」
卡吾力痛得大叫一聲,一手捂著左眼,大聲用孜亞語怪叫了一通。
單璣聽不懂,一臉懵逼的看著那人怪叫。
鍾婉婷也聽不懂,擺出一副恬然淺笑悠哉欣賞。
宦牧眸光一閃,見她們二人的確有實力與卡吾力對抗,也就沒再多勸。當下最危急的是墨澤的傷勢,可惜單璣她們不著急,宦牧也只能就地取材,盡全力保住墨澤性命。至於墨澤的右臂宦牧眼眸一黯,整個手臂都被捏得粉碎,恐怕和自己的左眼一樣,廢了。
「喂,你在說什麼」單璣稚氣開口,直對卡吾力道,「你若是要罵人的話,能不能說點我們能聽懂的話不然就算你罵我們,我們也聽不懂呀。」
鍾婉婷噗嗤一笑,寵溺地將單璣護在自己身後,真是個逗趣的小丫頭。
卡吾力一頓,猛然一甩左手,雙目圓睜,瞪向單璣,道:「你個丫頭子,人都沒長熟,還輪不到你伺候本王子」說著,卡吾力腦袋微抬,直勾勾看向鍾婉婷,道,「這個熟透的美人感覺不錯,還不快來伺候本王子」
單璣看向卡吾力,意外地發現他的左眼只是布滿血絲,卻不見實質性損傷。見狀,單璣不由得皺起眉頭,看了鍾婉婷一眼。
鍾婉婷沉吟片刻,道:「看來,孜亞民族的人比中原人要厚實許多。」說著,鍾婉婷給單璣遞了個放心的目光,道,「不要緊,這才一絲,千絲之內,可以慢慢殺。」
「總之,交給你了。」單璣說完,退後一步,作欣賞狀。
鍾婉婷一笑,往前一步,迎面對上卡吾力,道:「大王子莫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們可不是來伺候你的美人,我們是來取你性命的。」
卡吾力一頓,而後哈哈大笑,道:「有膽識的美人,不錯可惜」卡吾力笑意收斂,如獵鷹盯上獵物一般,眯了眯眼睛,道,「想殺本王子的人太多了,你的實力,根本不足為懼」
鍾婉婷毫不畏懼,依舊神色泰然道:「或許你還沒注意到,你的兩位阿訇已經被我們給殺了,現在,可是就剩下你了」
「哼,那兩個廢物,技不如人,自然該死。」卡吾力邪魅一笑,道,「美人莫不是以為,本王子的實力和那兩個廢物等同那可真是誤會了,美人不妨來本王子的房裡,親眼見識一番如何」
鍾婉婷好笑地看著他,道:「沒搞錯的話,這裡已經是你的營帳了。」
「嗯對,你說的極對」卡吾力狂傲地招手,道,「美人快過來,讓本王子好好寵你」
鍾婉婷微微挑眉,道:「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鍾婉婷施施然往前走了幾步,雙手輕拍幾下,幾束絲線劃光而過,悄然點在卡吾力身上。
卡吾力渾然沒有察覺,依舊直勾勾地看著鍾婉婷,恨不得眼睛都長在人家身上一般。
單璣有點無語,忍不住轉頭白了宦牧一眼,道:「你瞅瞅,這人就這點水準,你倆居然還能被傷成這樣,說出去能被人笑死。」
宦牧淡然道:「他們三人合作,又有結界加持,實力自然遠高於其中任何一人。」
「那也是你笨。」單璣不悅道,「若不是你判斷失誤,怎麼會被困在這裡而且,要不是我臨時起意,發現了你們,你倆是不是得交代在這了」
宦牧皺眉,看向墨澤。
墨澤已經奄奄一息,卻依舊強撐著沒有暈過去,咬牙看著那邊鍾婉婷對戰卡吾力。
「嗷」
卡吾力又是一聲哀嚎,同時用手捂住了左眼。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有血從卡吾力的左手指縫處流出。卡吾力的表情猝然變得猙獰恐怖了起來,用右眼死死盯住鍾婉婷的右手。
鍾婉婷笑顏依舊,抬手捏了捏手中的眼球,道:「還以為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嘛。」
「加拉普加拉普」卡吾力憤怒道,「你個臭不要臉的老羊缸子,不識抬舉」卡吾力拿出一個哨子,用力一吹,而後得意地看著鍾婉婷。
哨聲過,一片安靜,什麼都沒發生。
卡吾力皺了下眉頭,又大聲喊了一下,發現還沒有人出現。這時,卡吾力才恍然發現,自己的營帳已經被攻占的事實。但是,卡吾力不相信光靠這麼幾人就能滅掉他的十萬大軍,是以,他猛然朝著無人之處沖了過去,企圖衝破營帳叫人。
沒有人阻攔卡吾力的動作,所有人都在欣賞著他莽撞衝動的碰壁,而後被結界反彈回來的樣子。
卡吾力連著撞了三次,才明白他的確是逃不出去了。卡吾力心慌了一瞬,而後立刻冷靜了下來,打量營帳中的其他四人。兩個重傷,兩個女人,實在都算不上戰力。若是把他們打倒,自己就可以出去了。
「喂,丫頭子。」卡吾力看著單璣,道,「你們這個巴郎子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本王子給你們一個恩典,帶他離開營地,並饒你們不死」
單璣稚氣地笑著,道:「你似乎搞錯了。此處執掌生殺大權的,是本姑娘,而不是你。」
卡吾力大笑三聲,道:「丫頭子,太過自大可是會要了命的。憑你一人,如何與我十萬兒子娃娃相較」
「兒子娃娃那不就是孫子麼。」單璣點點頭,稚聲道,「外面那十萬人是挺孫子的,你都被我們困住了,都不敢過來救,真是沒用。」
「囊死給,你竟然敢罵本王子的兵士」卡吾力大叫一聲,眸中厲光一閃,狠命朝著單璣撲了過去。
單璣哼笑一聲,輕蔑地看向卡吾力。
卡吾力稍稍一頓,心頭划過一抹詫異,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伸出去的手一陣剝皮絞肉之痛。卡吾力一驚,慌忙地抽回手並退後了幾步,低頭一瞧,這才發現痛感不是錯覺,而是自己的手的的確確被剝了皮,並且手指都扭曲得不成樣了。卡吾力不敢相信地看向單璣,卻見那丫頭子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在她面前不遠處,有星點血色的懸浮物。
「想抓我啊沒那麼容易呢。」單璣撣了撣斗篷,笑眯眯道,「我的護體真氣雖然比不過輕雅的,但是對付你這種蠢貨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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