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佩服道:「單璣,你真的好厲害,這麼多字,你居然看了就能記得。筆硯閣 www.biyange.net我可不行,就算我認得,我也記不下來。」
單璣稚氣道:「但是,你能記下來我只彈了一遍的曲子呢。」
「曲子是曲子,這個是字,怎麼能一樣呢」輕雅理所當然地說道,「曲子不需要認識,很容易就能記下來。但是字我都不認識,我怎麼能記得下來呢。」
單璣笑眯眯道:「原來你是選擇性記憶。」
輕雅呆然點頭,道:「對,燚大叔也是這麼說的。」
「你好有趣。」單璣笑眯眯道,「那你記不記得,剛剛我們吃了什麼」
輕雅一呆,道:「那個需要記嗎我只記得剛剛差點被擠死。」
單璣笑了,笑得開心。
輕雅也笑了,回頭往競拍處那邊張望了一下,有些好奇。那麼多人聚在那裡拍賣,不知道這些樂器仿品是能賣到多高的價格。不過按照經驗來講,成交價格肯定高的驚人。畢竟這些樂器被冠上了某某大師同款的字樣,那些大師的仰慕者,肯定會願意為此買單的。
「雅大師,這不是雅大師嘛。」
「真的,是雅大師,大家快來,雅大師在這裡」
啥
啥情況
輕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群人圍了起來。四周圍過來的那些陌生人,把輕雅和單璣一起擁到了舞台附近,吵吵鬧鬧。
「雅大師,這次的十大樂師樂器仿品,為什麼沒有您的樂器」
「雪作花我還想再聽一遍雪作花雅大師,可不可以再演奏一遍」
「雅大師,我想學琴,你能教我嗎」
「雅大師」
好擠
好吵
輕雅連忙護著單璣,根本沒注意他們在說什麼,只覺得好是難受。單璣也被擠得夠嗆,眼淚迅速充盈了眼眶,馬上就要哭出來了。輕雅看到單璣要哭,心中驟疼,當下不再多想,真氣運轉氣壁炸開,把周圍擁擠的人推開幾步。
人群之中,有人會武。
輕雅本來沒有察覺,但是用真氣觸碰到對方真氣,立刻就知道對方的水平了。輕雅一把護住單璣,冷眼環視四周。被武功震開的白丁自然不敢貿然上前,而混在其中的習武人士卻悄然退走,迅速遠去。
果然是有人故意喊了這麼一嗓子,不然誰會注意到他們兩個孩子。
大人們的眼睛,從來都是看不見孩子的。
單璣嚇壞了,抱著輕雅的胳膊抽泣不止。
「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輕雅毫不客氣地冷言掃視四周,周圍的群眾紛紛尷尬退步,卻聚而不散。
「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擠著,很好玩是嗎」輕雅看了一眼哭泣的單璣,更是心疼,言語也就更加冰冷,「我最後警告一次,再不走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輕雅伸手一招,一塊石頭從地上輕然躍起騰空入手。
隨意一捏,石頭成灰。
眾人見了,打了個哈哈,各自忙碌離去。
有一人留了下來,沒走。
輕雅不爽地看了過去,見那人是鍾旌晟,皺眉道:「你怎麼不走」
鍾旌晟客氣行禮,道:「雅大師,此處人多,且龍蛇混雜。您二位都是孩子,行走其中恐怕諸多不便。我既然看見了,就不能讓你們單獨行動。若不嫌棄,還請二位允我同行如何」
輕雅一呆,道:「你要幫我們為什麼」
鍾旌晟客氣道:「江湖之中,自然要互相幫助,何須緣由」
輕雅眉頭一擰,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雅大師,我當真沒有其他緣由。」鍾旌晟微笑道,「上次參觀藏琴樓之時,原說要陪你們,沒想到事與願違,實在是怠慢了幾位。今日巧遇,還請容許我盡一份心意,算是抱歉。」
輕雅皺眉,這話聽上去總覺得哪裡彆扭。
單璣抽泣著抹了眼淚,看看鐘旌晟,對輕雅道:「怎麼又是他」
「我也想知道。」輕雅寵愛地摸摸單璣的頭,道,「不怕,剛剛是意外,你不用怕。」
單璣乖巧地點頭,縮在輕雅身邊,還是有些怕。
「剛剛那些並非意外。」
鍾旌晟微笑,道:「不知雅大師是否注意,剛才那些人,是故意說出雅大師的名字,然後故意往前擁擠的。」
輕雅挑眉,道:「哦,是這樣嗎」
「是。」鍾旌晟微笑,道,「我也是聽著喊叫聲才知道你們在這裡的,等我趕過來的時候,你們已經被擁擠到這裡了。」
輕雅看了看自己的所在位置。此處離舞台很近,人流稀少,而剛剛他們站的位置,人流甚眾。
怪哉,難道那些人是故意把他們帶出擁擠的場所
這到底是惡意,還是好心
單璣悄悄扯著輕雅,道:「好像,他說的是真的。我看見了,最開始喊得最熱鬧的人,跑的時候跑得最快。」
輕雅笑了一下,道:「這我到沒注意,我只知道,最先跑走的那幾個人,都會武功。」
單璣呆了呆,道:「那不是盛樂軒的弟子。」
「我沒說是盛樂軒的弟子。」輕雅微笑著揉揉單璣的頭,道,「他們沒有穿著特別顯眼的衣服,是任何人都有可能。」
單璣搖頭,道:「他們是沒穿著同樣的衣服,但是他們穿著同樣的靴子。」
「靴子」輕雅茫然道,「那是什麼」
「就是那個。」單璣抬手指了一下,道,「你看,那些穿著靴子的人,都穿著同樣的靴子。而其他的人,穿的都是和我們差不多的鞋子。」
輕雅看單璣說完,第一反應就是低頭看看自己的麻屨,還有單璣的棉鞋。轉頭看向單璣所指之處,那邊,有人穿著靴子,顯得特別的與眾不同。
所有人都穿得簡易的服裝,就算是富貴華麗一點款式也算不上繁複。但是從鞋子來看,唯獨那一個人的靴子格外的乾淨整潔。
這裡可是石土地,還下過雪,算不上泥濘的但也絕對算不上整潔。竟然有人的鞋子可以是乾淨的,就這一點,就足夠突兀的了。
「這人的靴子,似乎在哪裡見過。」鍾旌晟皺眉道,「我好像有印象,但是不太能想起來。」
和沒說一樣。
輕雅撇嘴,笑著對單璣道:「總之這裡不太安全,咱們到別處去玩吧。」
單璣想了想,道:「可是,我想看看那些樂器都買了多少錢。」
輕雅不解,道:「今天又不拍賣樂雅仿品,這些能什麼好看的。」
「我好奇。」
單璣稚氣道:「難道你不好奇嗎只是仿品而已,居然就可以拿出去賣,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演奏。我真是好奇,那樣的樂器真的賣得出去嗎」
其實,輕雅一點都不好奇。
想想上次幫荊燚賣掉的樂器,只不過是某某大師用過的琴,就能賣出去天價。這些某某大師的仿品,若是只賣得出低價,那才叫稀奇。畢竟掛著某某大師的名號啊。
不過看到單璣興趣盎然,輕雅微笑,道:「好,咱們就在這裡看,那邊人多,就不過去了。」
單璣爬到舞台上,踮腳張望了一下,噘嘴道:「什麼都看不到,我要過去看。」
「不行。人這麼多,你擠不過他們的。再說,就你算能擠進去,也什麼都看不到。」輕雅稚氣地把單璣摟在身邊,繼續拿過單璣的辮子玩,道,「咱們不用非要跟他們擠,只要等那邊有人出來了,問問他們,就自然知道價格了。」
單璣想了想,乖乖地點了點頭。
鍾旌晟輕咳,道:「我雖然不知道最新報價,不過昨日報價我知道。」
「哦。」
輕雅隨口應聲,懶得理他。
「真的呀」單璣越過輕雅,笑眯眯對鍾旌晟道,「有人買嗎報價多少啊」
鍾旌晟茫然,抱歉笑道:「對不住,我看不懂你在說什麼。」
單璣拽了拽輕雅,說給他看。輕雅點頭,對鍾旌晟道:「單璣想知道昨天報價。」
鍾旌晟微笑拱手,道:「昨日報價」
「你朝著單璣說。」輕雅忽然道,「她要看到你的口型,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鍾旌晟一笑,道,「昨日,報價最高的是樂雅仿品,十萬兩白銀。其次,就是白玉琴仿品和半大瓢仿品,都是一萬兩白銀。其他的拍品價格都不高,都在一兩千的價格左右。如此而已。」
單璣聽得滿意,擺出大大地笑臉。
「都是白銀嗎」輕雅奇怪道,「沒有人出黃金」
鍾旌晟斯文微笑,道:「黃金在江湖並不多見,除非是富賈官宦,才會使用黃金。此處不過是個偏僻的小地方,是不可能有人用黃金來交易的。」
輕雅想了想,道:「可是我記得,好像見了不少穿著漂亮的有錢人。」
鍾旌晟微笑,道:「這大概是因為仿品終究是仿品罷。若是真品,相信一定有人會出黃金購買的。」
輕雅想了想,說的也是。
仿品終究是仿品,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好過真品去。
「喂,聽說有真樂雅黃金的,真金不怕火煉,難怪說樂雅不怕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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