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會客室,連碧殤笑然道:「看到沒有,薑還是老的辣,你還差得遠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萬分抱歉。」單琸敬然道,「我一定會加倍努力,趕超單殊。」
「哎,不急。」連碧殤笑然,道,「不過,在你沒能趕超他之前,單殊這人我要留著,你沒意見吧」
「是。」單琸恨恨道,「屬下沒有意見。」
連碧殤看了看單琸,笑然道:「與其恨他有才,不如恨你自己無能,這樣,你才能成長的快些。」
單琸一愣,不再多言。
連碧殤一笑,二人離去。
會客室內。
單殊喝著奶茶,蹙眉盤算。
競拍樂雅之人,根本沒有幾個識樂之人,若要說他們是意圖謀反,那可是一點都不冤枉。單殊心裡明白,日後遞交的名單,自然要划去那些習樂之人的名字。
嗯
不對。
真的樂雅在輕雅手裡。
如果連碧殤以樂雅找茬,日後想必也會牽扯到單璣頭上。
這可不行。
單殊凝眉沉思,做出一個決定。
夜幕昏沉。
白晝熹微。
輕雅覺得鼻頭痒痒,忍不住打了個打噴嚏。
然而沒多一會兒,鼻子又開始痒痒。
輕雅又打了個噴嚏,迷迷糊糊地睜眼。
哈
單璣一臉壞笑地坐在床邊,正拿著她的辮梢瘙輕雅的鼻子。
輕雅趕忙把單璣的辮子拿開一旁,道:「你別這樣,會弄髒了你的辮子的。」
單璣開心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怕拿著你辮子玩的時候,摸到一手鼻涕啊。」輕雅隨口應道。
單璣一愣,哈哈大笑,差點從床上仰過去。
輕雅眼疾手快地拉住單璣,把她拉到床上,道:「你怎麼每天都起那麼早,睡醒了嗎」
單璣笑眯眯地點頭,道:「是你睡得時間太久,大叔都起來了,就你沒起來。」
輕雅呆了呆,喊道:「大叔,什麼時辰了」
「辰時過半,準備走了。」宦牧應聲道,「你快些穿衣梳洗,咱們先到銀杉苑去。」
「哦。」
輕雅應聲,迅速穿衣梳洗,鬱悶地拽了拽散落的頭髮。
單璣如往常一般,乖乖地拿了梳子給輕雅梳頭。
不過這次,單璣沒有拿麻繩,而是找了兩段紅緞帶給輕雅系了頭髮。
系好之後,單璣哈哈大笑。
頂著紅緞帶的輕雅,看上去和女孩子一般秀氣。
輕雅呆然看了看銅鏡,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轉頭就去整理床鋪去了。
單璣一個人無聲的大笑,笑得輕雅莫名其妙。
「有什麼好笑的嗎」
輕雅一偏頭,稚氣滿滿。
單璣忍著笑,道:「你真漂亮。」
「你也漂亮啊。」輕雅稚氣道,「你不僅漂亮,還很可愛。」
單璣繼續哈哈大笑。
輕雅收拾好了床鋪,過來拉單璣的手,認真道:「等出了盛樂軒,你一定要跟緊我,千萬不能亂跑。外面很大,一旦走散了,很可能就找不到了。」
單璣想了想,把自己的辮子遞給輕雅,笑眯眯道:「你拉著我的辮子,就不會把我弄丟了。」
輕雅一呆,連忙搖頭道:「那樣不好,會揪疼你的。」
單璣笑了,乖乖湊過來抱著輕雅的胳膊,道:「那就這樣,我拽著你的胳膊,反正疼的不是我。」
輕雅看了一眼,點頭道:「嗯,那你抓緊我,千萬別鬆手。」
單璣一怔,心中很甜。歡欣一笑,單璣手上不由得鬆了松,生怕拽疼輕雅。
「收拾好了嗎」宦牧走過來,見狀一愣,道,「把琴拿上,準備走了。」
「好。」
兩個孩子整齊應著,笑眯眯地去拿桌子上的琴。
呯
一人忽然破門而入,把本來就搖搖欲墜的房門徹底打壞。
此人大步走進房間,迎面與宦牧對視。
這人是單殊。
宦牧淡淡看了一眼,料想他是捨不得單璣,所以沒有理會,轉頭去拿輪篋。
單殊目光一頓,四下一掃,很快便看到正要拿琴的輕雅二人。單殊大步走向房間裡,二話不說,伸手便要拿輕雅手裡的琴。
「你做什麼」
輕雅驚然打開單殊的手,護著輕音道:「你幹什麼拿我的琴」
單殊冷聲道:「它是樂雅。」
輕雅一呆,道:「是又如何關你什麼事」
「它是樂雅,便會惹來麻煩。」單殊認真道,「我要保護單璣,不能讓她捲入任何麻煩里。」
輕雅疑惑道:「它怎麼惹來麻煩了它沒有惹任何麻煩啊。」
「現在沒有,但將來會。」單殊冷聲道,「我不能讓這個禍患留在單璣身邊。」
輕雅呆了呆,腦子沒轉過這個邏輯來。
單璣也是一臉茫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單殊見倆孩子都沒有動作,忽然伸手一把抓起輕音,拎著就走。
咦
輕雅直接驚呆了,輕音為什麼沒有反抗,就這麼直接被拿走了
哎
這是怎麼回事
要說還是宦牧反應神速,幾步上前便要攔阻單殊。然而單殊還沒察覺,輕音忽然有了反應,一枚氣彈打在宦牧手肘上,正中曲池穴。宦牧手臂一麻,隨力倒退坐下,手上勁道失盡。就這麼一頓之間,單殊拿著輕音頭也不回地走了。
怪了,突然這是怎麼了
輕雅呆了一下,趕快跑到宦牧面前,道:「大叔,你沒事吧」
「我沒事,但是輕音可能有事。」宦牧皺眉,道,「單殊的身上,有猛火油的味道。」
輕雅呆了呆,道:「那是什啊,他要燒掉輕音」
宦牧嘗試了一下,沒能站起來,不由得皺眉道:「那琴力道太重,我要稍歇片刻,你」
不等宦牧說完,輕雅已經跑向屋外,道:「大叔你在這等我,我去把輕音拿回來。」說罷,輕雅從身一躍,跳上房頂。
單璣在輕雅跳走之前,一把抱住了輕雅的胳膊,被他帶走。
宦牧半身麻痹,力有不逮,只得皺眉輕嘆一聲,希望那倆孩子不會出事才好。
輕雅躍上了房頂,一眼便看見單殊在房頂上奔馳,向舞台廣場的方向去了。輕雅正要追,這才發現單璣死死抱著自己的胳膊不鬆手,心下一個猶豫。
如果這樣帶著單璣走,她會被周圍的氣流劃傷的,可是放下她又耽誤時間。輕雅頓了一下,伸手把單璣摟在身側,向舞台廣場奔去。
單殊輕功不弱,但是輕雅更加敏捷。不過幾個起落,輕雅便追上了單殊。
輕雅剛要伸手搶回輕音,無聲之間,只覺得手腕一陣麻痹。輕雅懵然發怔,奔跑的速度頓時幾分,簡直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
輕音打了他
輕音居然打了他
為什麼啊
輕雅心中莫名一陣氣惱,不顧單手麻痹繼續往前跑去。在快要接近舞台廣場的時候,撲面而來一股無法形容的味道。
好難聞
輕雅頓時從空中跌了下來,往地上墜去。快落到地上的時候,有氣息一托,輕雅安穩落地。
是輕音,輕音在救他。
既然會救他,那剛剛為什麼要打他啊
輕雅捂住口鼻,這味道真是難以忍受。
對了,單璣怎麼樣了
輕雅偏頭向單璣看去,只見單璣一手抱著輕雅的胳膊死勁扯了扯,一手指著那邊的舞台,慌張地看著輕雅。
嗯
輕雅轉頭看向舞台那邊,倒吸了一口冷氣。
時辰還早,天蒙蒙亮,周圍無人。
冰冷的舞台之上,擺滿了木柴。木柴之上,不知道灑著什麼黑乎乎的東西,氣味刺鼻。舞台中間,擺有三個架高的柴堆,左右分別是焦炭樂雅和黃金樂雅,中間,是單殊剛放上去的輕音。
這明顯就是要燒琴啊
絕對不行
輕雅甩開了單璣,焦急地往舞台跑去。忽然,輕音一聲弦鳴,一陣氣流猛然而至,輕雅被攔腰打飛,一下子栽倒在地。
「輕音你為什麼打我我要救你」
輕雅絕望地喊道。
輕音無聲,默然無聲。
那邊,單殊拿了火把,淡淡站在舞台另一端,準備點火。
另一邊,藏琴塔上,有兩個人遠遠看著這一切。
單琸驚然道:「我去制止他。」
「不必。」連碧殤笑然道,「你且看著。」
單琸皺眉,繼續看向舞台廣場。
「你為什麼要燒我的琴,你憑什麼燒我的琴」輕雅無力地大喊,道,「明明是我的輕音,那是我的輕音,我的」
單殊舉著火把,淡淡道:「樂雅存世,必為禍害。付之一炬,倒也乾淨。」
「但那是我的琴我的」輕雅憤怒地大喊道,「你憑什麼搶走我的琴憑什麼」
單殊冷淡道:「我給你的錢,足夠你買好幾把琴。」
「但那些都不是輕音,不是我只要我的輕音」
輕雅咬咬牙,再次試圖往前撲,沒走多遠,再次被輕音攔了下來,打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這一下打得輕雅半身麻痹,想要站起來都是不能。輕雅試了三次都沒能從地上站起來,終究不得不放棄。抬頭看著柴堆里的輕音,心頭的委屈和輕音背叛感相互交織,輕雅又急又惱,卻又無能為力,只好坐在原地放聲大哭。
單殊見輕雅哭泣,舉著火把的手稍稍猶豫了一下,沒有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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