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牧皺眉,道:「能治麼」
巫硩仔細打量著輕雅,道:「估計懸。讀爸爸 m.dubaba.cc看他這個狀況,我若再加磁場干擾,說不定會變成植物人。現在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把這琴放在孩子身邊,看這琴怎麼幫他微調罷。」
宦牧放心下來,笑了笑,道:「小硩,剛才忘了問,你怎麼會來這裡」
巫硩挑眉,道:「誰說我來這裡了」
「寶寶,你在嗎」
明馨笑盈盈地推開門,道:「今日是臘八,我給你做了」看到眼前的狀態,明馨一驚,趕忙把食盒放在一邊,跑上前焦急地問道,「寶寶怎麼了誰傷了他嗎」
「今日是花姑娘的忌日,他撞上鬼了。」
巫硩淡然解釋道:「要怪就怪他,」說著,一指宦牧,道,「他非要帶小雅去陰氣重的地方,才會讓小雅撞鬼。」
「撞鬼那可怎麼辦才好」明馨慌張地手足無措,不滿地對宦牧道,「你也是花蕊姑娘什麼時候死的,你不知道嗎幹嘛非要帶寶寶去那種地方,他要醒不過來,那可怎麼辦」
宦牧淡然應道:「明姑娘莫急,這位是我的朋友,巫硩。他是一位方術士,他會醫好小雅的。」
「真的」明馨懷疑地看著巫硩,道,「但是這個人穿著古怪,能信任麼」
聞言,宦牧仔細瞧了瞧巫硩,也是好笑。
巫硩面容白淨普通,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今日不知是怎麼了,巫硩沒有穿他以往常穿的那身,黑白各半的陰陽袍,而是穿了一身青色狩衣。這打扮,看上去的確有些古怪。
「嘖,姑娘,這衣服可算不上古怪。」巫硩說道,「這是東瀛陰陽師的裝束,他們和方術士算是差不多的東西,都是驅鬼的。」
「是嗎」
明馨半信半疑,仔細打量著巫硩。
巫硩一愣,轉頭對宦牧道:「看上去真有那麼古怪麼」
宦牧好笑,道:「款式還好,就是感覺對你來說有些大了,穿著都拖地了。」
巫硩持蝙蝠扇掩面,挑眉應道:「這樣穿顯得我身材矮小些,比較萌啊。」
宦牧輕咳,道:「你這根本就是浪費布料罷。」
「嘖,你的審美我不喜歡。」巫硩轉身肅然,認真對明馨道,「這位姑娘,我要給小雅作法驅鬼,還請您即刻出去,莫要打擾與我。」
明馨依然懷疑,道:「那,你驅鬼大約要多少時日」
「三日。」
巫硩淡然一笑。
明馨看了看輕雅,又看看巫硩,道:「好,你說的三日。不過我每日都要來看一眼。」
巫硩挑眉,道:「可以,但不能進入,只能在門口。」
明馨點頭,還是不放心地看著輕雅。
巫硩嘖舌,道:「阿牧,帶她出去。」
「好。」
宦牧應聲,把明馨請出了房間。
明馨左想想右想想,還是不對勁,趕快將此事告訴香檀去了。
「阿牧,我人在中都,現在你看到的,是我的傀儡紙人。」
巫硩見兩旁無人,便開始說道,「這幾日,中都可能要有大變故,是以我讓索艿帶我的紙人過來,以便及時與你互通消息。」
宦牧一怔,道:「你把傀儡紙人做出來了」
「嗯,不過尚在測試階段。那些小東西糾纏的太緊,分割起來很耗神,裝在紙人上也很費勁。」巫硩試著伸手去碰桌子,手指直接從桌子穿過,「看,這小粒子數目不夠,全息過去也只有影像,連個實體都沒有。」
宦牧好笑,道:「這個,你說了我也不懂。你直接告訴我,中都出了什麼事罷。」
巫硩嘖舌,道:「我聽到風聲,有人要冒險,刺殺小雅。」
宦牧一驚,道:「竟有如此大膽」
巫硩點頭,道:「更大膽的是,這件事,不止是一派勢力有如此打算。除了連丞相那邊是肯定會派人來殺,還有三個小勢力擺明了也在找殺手。你這裡,會相當不太平。」
「這可真是想不到,他們真有如此大膽。」宦牧皺眉,道:「徵羽樓已經是聖樂坊的地盤,大司樂又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而他們此刻竟要與聖樂坊完全翻臉,孤注一擲呀。」
巫硩嘖舌,道:「並非孤注一擲,而是功大功小的問題。阿牧,莫非你忘了,朝廷正在暗令清剿武林人士。」
宦牧略加思索,道:「明白了。如果死的是九皇子,那就全是聖樂坊的過,如果不是九皇子,就是幫大司樂除去江湖隱患。」
「然也。」
巫硩點頭,道:「如此一來,此事有利無害,你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宦牧皺眉,道:「但是,小雅已經沉迷這裡的安樂,我若要帶他走,他必定不依。」
「說辭怎麼都有,就看怎麼來說。」
巫硩嘖舌,忽然一愣,道:「有人敲門」
宦牧抬頭瞥了一眼,道:「我這裡門沒關,有人來直接就會看到。」
「哦。啊哈是我這邊有人敲門。」巫硩回頭看了看,道,「你先想想,我先走了哎呀」
巫硩被後裾絆了一跤,摔在地上,影像頓時消失,只剩下一個小紙人落在地上。
宦牧伸手撿起紙人,頓時笑了。
這哪是符咒,根本就是個正反面的二頭身萌繪。
不過這個做工,宦牧仔細看了一下,還挺精細的。不知道裡面加了什麼東西,明明是一張紙片,卻有些分量感。
將紙人放在桌上,宦牧淡淡看向輕雅。
那孩子,一臉平靜,似安然入眠。
宦牧伸手過去,想試下他額頭的溫度,不料被氣壁攔阻。
輕音琴弦流光,用以示警。
宦牧識趣退後,默然守護。
呃
眼前一片白霧還是白煙
輕雅伸手觸想要碰那些東西,卻發現觸碰不到。看著很近的東西,實際上並不在觸碰範圍內。
所以到底該說是白霧,還是白煙
暈,糾結這個幹嗎,還是叫白霧好了。
輕雅搖了搖腦袋,茫然地偏頭。
那個,剛剛怎麼回事來著
好像看到了什麼。
輕雅努力回憶著,腦海中有畫面出現。
首先,輕雅發現自己被連碧殤步步緊逼,站在了飛檐邊緣,只要一動就會向外傾斜。輕雅想了想,決定主動後撤一步,然後凌空製造氣壁,借力回到房頂。沒想到剛一撤步,就聽到喬俏媚的吼聲。輕雅給她嚇了一跳,忘記凝聚氣壁,就跌了下來。
仿佛是穿過了什麼東西的感覺。
之後,似乎看到了火燒的畫面。
好像被燒掉的,就是梅花小築。
有一個人站在梅花小築的石階上,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子,長得水嫩嫩的,五官精緻,特別的可愛。
輕雅正想多看一眼,忽然,周圍衝上來群陌生人,舉著兵刃指向那個女子。然而那些兵刃還沒有到,梅花小築半燒著的房梁就砸了下來,正正砸向那個女子。隨後,整個梅花小築坍塌,
心中正是一驚,畫面又變了。
這次,是陌生的地方,周圍都貼著花里胡哨的彩紙,中間有一個沙盤。
宦牧和一個陌生人站在沙盤旁邊,然後宦牧掏出了那個文字譜絹帕,遞給了陌生人。
陌生人把手帕拿過去,舉在沙盤上,嘴上微張偶爾閉一下,看不出來在念著什麼。
隨後,那沙盤上騰起了畫面,輕雅認得,那就是之前火燒梅花小築的場景。
不過,是倒放。
不多時,沙盤上的一切忽然靜止,陌生人指著其中一個沙人,道:「真兇就是這個人。」
畫面無聲,但是輕雅讀出了陌生人的口型。
「他叫什麼」
宦牧冷冷問著,目光中閃爍著冰寒的殺氣。
輕雅見了,嚇得瑟縮。
猛然間,畫面再轉。
輕雅驚然看著眼前站立的,是數百人的江湖人士。為首那個,似乎在火燒梅花小築的畫面見過。
眨眼間,血色昏暗。
再眨眼,數百人盡數倒地,只有宦牧一人蕭索地站著,渾身滴血不占。宦牧右手一揮扇,輕然拍在左手上,雙手握緊扇子,表情黯如死灰。
輕雅抬頭看看宦牧,稍低頭看看宦牧手上的扇子,再低頭看看地上的屍體。所有的屍體上都有拉痕,看樣子,應該就是那扇子造成的痕跡。
咦,難怪少見宦牧動武,難道是沒了順手的武器,不習慣
看來,改天還是該給宦牧買個摺扇,反正也該賠他一把。
畫面至此消去。
回憶至此結束。
呃
然後呢
然後幹嘛來著
輕雅努力地想了想,似乎自己撞到了什麼暖暖的東西,然後,就暈掉了。
不不不。
是自己先暈掉了,然後感覺撞到了暖暖的東西。
嗯
輕雅想了半天,自己對自己無語了。
先後有什麼重要的嗎
反正自己是又暈又撞到了暖暖的東西,差不多得了,想那麼多又不能怎樣。
輕雅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思路清晰了些。
自己是先暈掉看到畫面,然後才摔在地上,落地之前還被接了一下。也就是說,自己不是因為撞擊暈倒的,而是因為其他事情。而這個事情又很嚴重,不然不可能來到這個地方。
白霧空間
或者應該叫輕音的結界
輕雅左右尋找了一下,果然,又看到了那個黑髮灰袍的老者。輕雅興沖沖地跑過去,發現,他再奮力的跑,也只能在那人一臂之外的地方徘徊。
這個一臂,還不是輕雅的一臂,是宦牧的一臂。所以,就算輕雅伸手去夠,也是碰不到那人的。
搞什麼啊
輕雅索性放棄了轉到正面的想法,直接問道:「你是輕音,對不對」
輕音不答。
「你是輕音。」
輕雅稚氣一哼,道:「就算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就是輕音。」
輕音不答,向後伸出右手,落在輕雅的肩膀上,撥著他一轉,輕然在他背上一推。
輕雅呆然往前走了幾步,回頭道:「你幹什麼呀」
輕音不答,往前走了幾步,站住。
輕雅不理解地偏頭,正要開口,忽然聽到琴聲傳來。
嗯
輕雅轉回了頭,張望了一下。
眼前,白霧漸漸散開,露出一個地方,還有一個撫琴的人。
那地方,是梅花小築,而那個人
「你就是花蕊姑娘吧」
輕雅笑眯眯地跑過去,走到近前去看那個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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