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襲事件,非常嚴重。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尤其是皇上在場,更為嚴重。
所有人都看著皇上,等待示下。
可皇上默了片刻,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便道:「珏老弟,你看著辦,朕不懂這個,不參與。」
「謹遵聖旨。」
師珏應聲,轉眼看向康采學,道:「叫你的門徒,以及當日審核的人員過來,當場驗證。」
「是。」
康采學立刻張羅叫人。
師珏默了片刻,看著有些孤單的輕雅,淡笑道:「抄襲事件,需要清算。還請九公子稍後片刻,莫要著急。」
輕雅看著師珏,無所謂地聳肩,乾脆抱著琴,坐在舞台正中,不動了。
師珏嘴角一抽,有些無奈輕雅並不辯解的反應。不過,他沒有發脾氣非要離開,已經很好了。
不過,任誰的原創被只認抄襲,都會生氣的。輕雅這樣不生氣,反而讓別人以為,他就是抄襲的,所以他無可辯解。
一時間,露天舞台周圍,一片喧鬧。
只有女子樂團和單璣兩塊孤立的地方,默然無聲。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輕雅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方才,他忽然被指責抄襲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怎樣。因為,他確認自己不是抄襲,所以,並沒有任何的慌亂和急切。但是,仔細想想,對方的態度有些奇怪。
抄襲,首先要先有機會抄。
如果,他倆是一個師門,或者是一個分屬的,那見面的機會肯定比較大,自然會有抄的時間。可是,典樂就那麼點人。常在的,輕雅就算叫不出名字,也已經眼熟,而這裡面,並沒有康采學。也就是說,那倆根本和自己不是一個分屬。
典樂和樂屬無論是教學還是住宿,都在不同區域。唯一的交集,就是在尋樂樓約作曲。可是,東門佑是自己作曲,不需要約作曲,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碰面的可能性。
特麼的,連面都沒見過,就敢說是抄襲
再說,就算真是雷同,也應該先質疑是撞梗吧。畢竟,他倆可是完全的陌生人,直接質疑抄襲,未免有挑事的嫌疑。
當著皇上的面搬弄是非,未免活的不耐煩了。
想著,輕雅忽然一個激靈。
或許,是對方抄了自己,所以,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說抄襲。
對方是怎麼抄到的,暫且不知道。不過,對方肯定知道,自己並沒有在審核處登記,而他們登記了。所以,他們才可以冠冕堂皇的指責,自己是抄襲的那個。
啊
煩躁
輕雅本想留著成曲給單璣一個驚喜,所以並沒有去登記。而且他覺得,不過是一句的調子,也不至於去登記。沒想到,居然還就因為這麼一句調子,鬧出了一個抄襲事件。
特喵的
真當他好欺負是不是
輕雅冷然看向康采學。
敢誣陷他是抄襲,那就等著被罰吧
康采學見輕雅還敢瞪他,頓時火冒三丈,道:「抄襲者還如此狷狂,難怪敢當著聖上的面,演奏這個抄襲小調」
輕雅翻了個白眼,抄襲者都好意思罵原創者了,他狷狂一下咋滴了
皇上也翻了個白眼,毫無顧忌地直接開口道:「尚未調查,爾便定了旁人的抄襲之罪。你這是早就調查清楚了,等著朕來這裡告御狀,還是並無調查,便信口雌黃」
康采學大驚,道:「下官不敢。」
「誰知道呢。」皇上打了個哈欠,若有所思地看著康采學道,「畢竟,朕來此處,不過是心血來潮。可爾等定論,很是胸有成竹吶。」
康采學垂首不語,不敢胡亂開口了。
皇上見狀,冷哼一聲,轉頭對師珏道:「此人黨羽如何」
師珏一噎,下意識地看向羽姝嬛。
羽姝嬛頭都沒回,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箋,塞給師珏,然後繼續和皇后笑語閒談。
皇上不等師珏遞,便直接拿過了消息紙箋,同時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師珏一眼,道:「你就知道整日琴琴琴的,要不是朕在後面給你撐著,你早晚得被這幫皮猴子給耍死。」
師珏訕然一笑,可他本性如此,改不了的。
在皇上看冊子的時候,東門佑和審核官到了。
幾人朝皇上叩拜,而皇上就當沒看見,一言不發。
跪倒的幾人都以為皇上是故意施壓,而他們卻忘了,皇上喜歡江湖,依舊是隨心所欲的性子。所以,皇上只是單純看紙箋,而忘了讓他們起來而已。
「餵人已經來了,什麼時候開始」
輕雅坐不住了,沒事幹坐地板也是很累的。尤其是他見皇上這邊沒動作,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猝地,周圍靜了。
所有人驚恐地盯著輕雅,都覺得他已經瘋了。
對著皇上大吼大叫,不要腦袋了
皇上一愣,放下手中的信箋,看著面前跪著的的東門佑和仨審核官,指了一下師珏,道:「你處理,我,咳,朕掛機。」
師珏無語地看著皇上,還掛機,完全被荊燚給帶壞了。
「東門佑。」
師珏輕嘆一聲,看著下面的樂工,道:「聽說,你有一首作曲,喚作枯木,可有其事」
東門佑平靜的道:「回大司樂,確有其事。」
師珏點頭,道:「去準備一下,稍後演奏一遍。」
「是。」東門佑沒有多問,依言照辦。
等東門佑退下,師珏看向三名審核官,皺眉道:「巫師沒在」
「是。」典樂考官原景窮應聲道,「巫師臨時有事,並未參加那日的審核。是以,我們請了一位典同樂正,來幫忙審核。」
典同樂正附和,樂屬樂正點頭。
師珏左右看看,道:「說起來,巫師今日也沒在」
「啊,我讓他出去幫忙了。」荊燚忽然出現在評委席這邊,笑眯眯地逗著羽姝嬛和鍾婉婷,順便插嘴道,「放心,今日有我盯著,不會有意外的曲子出現的。明日我溜達了,他自然就回來了。」
師珏面無表情瞥了下眼珠,然後繼續對下面三人道:「這首曲子,是哪日送審,又是哪日通過審核的」
原景窮如實應道:「是閏四月二十送審,因當日送審不多,是以當日便審核通過。」
師珏嘆氣,道:「沒發現任何異常」
「有。」原景窮如實應道,「試奏當時,下官便發現,這首曲子的一句調子,是先前大司樂您來審核的那句。只是,這孩子與您沒有任何直接交集,且與原創者也沒有直接交集,是以,我等判定,這句調子應該是偶然巧合,並不存在抄襲一說。因此,我等判定這首曲子通過審核。」
師珏皺眉,道:「怎麼沒有上報」
原景窮有些蒙,道:「雖然是小事,但當日就已經上報過了。上領舞大人可以作證。」
「嗯,我作證。」
羽姝嬛適時插話,道:「消息報到你那裡了,不過我提前給攔了。」
師珏無奈地盯她,道:「胡鬧什麼」
「沒胡鬧啊。」羽姝嬛迅速以癟嘴,做可憐巴巴狀,好委屈道,「是燚叔叔攛掇人家這麼做的。而且,燚叔叔說,如果人家這麼做了,就可以看到很好玩的東西。你瞧,這不是看到了嘛。」
師珏一噎,所以,這東西明擺著是個局
而且,皇上,荊燚,羽姝嬛,全都看出來了,就他一人沒反應過來
行吧。
師珏緩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上樂正康采學,道:「他們是這麼認為的,你怎麼說」
「胡言亂語」
康采學怒然道:「我家徒弟的作曲,是耗費一個冬季的取材,又經過了一個春季的潤色,這才創作出來的曲子,絕對不是抄襲的。絕對是剛才那人,抄了我徒弟的曲子」
師珏淡淡道:「那為何不能是碰巧雷同」
「絕無可能」
康采學斷言道:「這首曲子不是一般人能演奏出來的,更不是一般人能創作出來的,他,不可能」
師珏無語地看著康采學,雖然剛剛輕雅演奏得很敷衍,但是該有的技巧全沒少好嘛。如果不是非要說什麼抄襲,而是耐心聽下對方的演奏,他就能發現,他的指控非常的可笑。
古時,會氣功的人很多。而那時候的曲子,也有這樣的作曲。
可如今,不會氣功的人很多,那樣有特殊效果的曲子,也被遺棄甚至丟失,大多不復存在。
若不是輕雅,在不明白流行曲目的時候,強行創作這樣具有特殊效果的曲目,這樣的曲子,恐怕還會繼續失傳下去。
此刻,居然當著輕雅的面,指控他不會演奏這種曲目,甚至不會創作腦子沒事吧
師珏默了片刻,道:「東門佑還沒準備好嗎」
「小徒已經準備好了。」
東門佑恰好應聲,向大司樂行禮,道:「隨時可以演奏,請大司樂示下。」
師珏點頭,道:「那就開始吧,將你創作的枯木,如實演奏一遍。」
「是。」
東門佑應聲,起手撫琴。
琴音起,曲聲揚。
一首清涼且堅硬的曲調緩緩流淌,仿佛把眾人帶入了一片雪樹銀花的景色中。
另一個舞台上。
輕雅默默聽著這個人的演出,心裡同樣是非常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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