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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
隨之,皇后與槿妃伴君而來。
皇上一眼看到白粉衣,頓時驚喜道:「喲,這不是芙蓉郡主嘛,捨得露面了」
白粉衣愣了愣,傻乎乎道:「王八公子好。」
噗輕雅直接噴茶了,太逗了。
皇上也被逗得哈哈大笑,任由白粉衣坐在正位上,自己則坐在了它的旁邊。依舊是十歲模樣的白粉衣,茫然地眨了眨眼,依舊舒服地坐在自己坐暖的地方,根本沒有挪窩的意思。
白粉衣和常人不同,別人過了幾年,長了一歲。可白粉衣過了幾年,依舊只有十歲模樣。所以,它雖然被稱作姐姐,但是看上去,比誰長得都像妹子。
一坐下,眾皇子公主起身,走到中間,齊齊向上位行禮。
輕雅坐著沒動。
單璣也沒有動。
明馨猶豫了一下,起身微微躬身行禮,也沒有下跪。
「哎九皇子怎麼不行禮」槿妃忽然開口道,「難道說,跑了一圈江湖,連行禮都不會了」
輕雅懶得理會,他正在研究煮茶的小爐子玩。
槿妃氣得紅了臉,道:「放肆,皇上在此,你竟敢如此無禮,簡直反了。」
輕雅皺眉,冷然看了一眼槿妃,道:「你想讓他們多跪一會兒就直說,不用故意為難我。」
槿妃臉色一白,這是給他拉仇恨啊。
然,只有旁邊的單璣知道,輕雅根本沒多想,他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而已。
「好了,都起來吧。」皇上呵呵打圓場道,「家宴而已,沒那麼多規矩,大家落座吧,準備開宴。」
槿妃閉嘴。
其餘眾人本就不會多話。
隨後,宮女上菜。
雖說,冬日天寒,有些菜已經冷了,不過,每個人桌上都放了暖洋洋的碳鍋子,稍微熱一下就能吃了。
嗯,好玩。
輕雅有趣地攪和著碳鍋子,把裡面擺好的菜品攪得一團亂。然後,他夾起一塊看上去煮熟的羊肉,咬了一口,感覺不錯,轉手,把咬過的半塊餵給單璣。
單璣也不客氣,一口吞掉剩下的羊肉,舒服地眯起了眼。
所有人都在吃東西的時候,只有白粉衣在玩著皇上龍椅把手上的龍頭,很感興趣的樣子。當然,不止是白粉衣,白銀衣也豎了個腦袋,好奇地看著那張牙舞爪的龍頭。
皇上偏頭看了一眼,道:「芙蓉」
白粉衣忽然抬頭,道:「我叫粉衣。」
「咳,粉衣。」皇上立馬改口,道,「您要不要用些什麼或者,想吃什麼,朕來安排」
白粉衣吐了吐舌頭,道:「不用了,我中午吃了一頭烤全羊,太飽了,大概五天內都不想吃東西了。」
皇上一頓,道:「那,要不要來點羊湯潤潤喉,不管飽的。」
「要。」白粉衣瞬間轉過身來,面向桌案。
皇上笑笑,像照顧趙芾媛那樣,給白粉衣盛了一碗湯,道:「需要餵嗎」
「不用。」白粉衣端起湯碗,咕嘟咕嘟慢慢喝著。喝累了還吐吐泡泡玩,歇過來了繼續喝。
皇上見狀,鬆了口氣。
果然還是小孩子好哄,要真是千年白蟒,他還真怕哄不住。
看著白粉衣的動作和表情十分可愛,皇上忍不住開口道:「朕能摸摸你嗎」
白粉衣瞬間犀利地看過去,同時,白銀衣也豎起腦袋,吐舌盯著皇上。
皇上瞬間慫了,道:「不摸,不摸,嘿嘿。」
白粉衣哼地轉回頭,繼續認真地喝著羊肉湯。
皇上看著白粉衣,還是手癢。轉頭,他看向趙芾媛,道:「小媛兒啊,讓父皇摸摸頭好不」
趙芾媛一愣,乖巧地湊過來,伸頭讓皇上摸。
皇上摸了摸,瞬間滿足了,道:「哎,果然還是女兒乖巧,兒子什麼的,太糟心了。」
趙芾媛偷笑,皇子們又無辜躺槍了。
白粉衣探頭出來,看看被摸的趙芾媛好像很舒服的樣子,想了想,就主動頂了頂皇上的手。
皇上微怔,大喜過望地,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白粉衣的腦袋,道:「你也乖,要保佑我大天朝長盛不衰哦。」
白粉衣詫異地看著皇上,道:「這種事情我管不著,要找神君和伴神才有用。」
皇上一僵,這孩子,太直白了吧。
皇后噗嗤就笑了,道:「這孩子真可愛。」
「是啊。」槿妃忍不住插嘴道,「管不著還敢坐龍椅,真是膽大包天。」
「放肆」
皇上怒了,道:「槿妃,給粉衣道歉」
槿妃一愣,不敢相信地看了眼皇上,然後很慫地縮了縮脖子,道:「妾身,妾身很抱歉。」
白粉衣眨眨眼,忽然覺得這裡很危險。乾脆,它抱著湯碗,跳下龍椅,顛顛跑到明馨身邊,賣萌求寵。
明馨見狀,溫柔地給她添了湯,還摸了摸她的腦袋。
白粉衣乖然笑笑,繼續喝湯。
皇上見狀,好氣
三皇子那麼聰明,可惜生母是個蠢貨
旁邊,七皇子也沒閒著,找人要了杯香噴噴的花果酒,拿來引誘白粉衣玩。卻不料,白粉衣對花果酒不感興趣,那白銀衣卻很感興趣。一口氣喝完了一杯酒不說,還直接暈在了酒杯里。
這就尷尬了。
白粉衣紅著臉把白銀衣撈回來,拴在手腕上,對七皇子道:「非常抱歉,銀衣給你添麻煩了。」
「無礙。」七皇子溫潤微笑,道,「我也是看著這東西危險,是以用了點手段,還請姑娘諒解。」
白粉衣說不出白銀衣沒危險的話來,只能認了。
吃飽喝足,天色還早。
輕雅摸摸吃飽的肚子,琢磨著準備要找茬了。
然,沒等輕雅開口,有人比他更先找茬了。
「父皇。」
太子忽然起身,開口道:「九弟都找回來了,五弟六弟還沒消息嗎」
皇上正要開口,輕雅卻搶先找茬道:「怎麼,以你太子的消息網,居然還查不到這點消息你這太子當得也太窩囊了吧」
太子一滯,眼眸一眯,神色變幻莫測。
皇上閉嘴,他已經聽出來輕雅打算找茬,所以,在事情不能收場之前,他保持中立。
太子等了一會兒,見皇上沒有接茬的意思,只好順著輕雅的話道:「帶走五弟六弟的人,恐怕是武林高手。以孤的人脈,著實無力查處實情。這點,父皇清楚。」
輕雅呵了一聲,道:「那太子殿下以為,我的人脈如何」
太子微怔,道:「孤尚不知,九弟還有人脈。」
輕雅微笑道:「那麼,太子太子殿下以為,我要做事,會有人幫我遮掩嗎」
太子皺眉,道:「或許沒有。」
「既然如此。」輕雅笑意更甚,道,「太子殿下為什麼查不出來,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是死在我的手上」
太子微怔,而後大驚失色,道:「你說什麼」
「很驚訝嗎」輕雅笑得很冷,道,「那些雜碎,都死了好久了,可你這個太子,卻半點不知道。你隨便問問在場的皇子,哪個不知道實情也就你這個傻冒,還在這裡裝模作樣罷了。」
「放肆」
八皇子拍案,道:「公然辱罵太子,九弟,你的禮儀呢」
「辱罵不,我只是敘述事實。」輕雅毫無懼怕,道,「五皇子六皇子的事,八皇子也是清楚的,不是嗎」
八皇子一愣,迅速道:「本皇子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
「哦,你不知道啊。」輕雅故作恍然道,「太子裝兄友弟恭的,好歹也會過問一下。你這個裝都不裝的,嗯,很狂很傲氣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你」八皇子也明白過來了,道,「你是故意找茬」
「怎麼,就許你們挑釁,不許我主動找茬」輕雅笑得像個魔鬼,道,「當你們惹到我的那一瞬間,就該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八皇子駭然失色,目光游移不定,他無法確定輕雅到底看出了什麼。
太子皺了下眉,接話道:「九弟,五弟六弟的事情,孤的確是剛知道。不過,九弟已經親口承認殺害的兩位皇弟,是否應該殺人償命」
輕雅一愣,哈哈大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皇儲爭鬥需要殺人償命,難道不是最終剩下的那個,才是最終勝利者嗎」
太子臉色一變,道:「九弟這個意思,是打算把我們兄弟都弄死,自己當皇上嗎」
輕雅冷笑一聲,道:「不,你弄錯了。是他們先惹了我,否則,我也不會出手反擊。就好像,如果不是你們先惹了我,此刻,我也不會故意找茬」
太子差點吐血。
他本來是要拉仇恨的,怎麼忽然又被反轉了
輕雅稍頓,道:「說起來,太子殿下似乎很特別關心五六皇子。按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說法,太子殿下應該和他們的作風相似相同吧。不過呢,我會反擊,就是因為他們要殺我,順便,還想殺十公主,所以,才被我反殺。如此說來,太子想為他們討個公道,是不是代表著,太子也是贊同這樣手足相殘的」
太子一愣,連忙否認道:「九弟不要亂說,孤只是單純的關心他們,才會過問他們的蹤跡。再說,孤的消息閉塞,連人是九弟殘害的都不清楚,怎麼會清楚他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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