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沙扶住搖搖欲墜的哈里,急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哈里哭的像一個小孩子,聲嘶力竭模樣讓謬沙覺得心酸,而這種心酸在看到哈里身上的傷勢之後便是成為了憤怒,接著憤怒便是化為了殺意。
謬沙現在想殺人,而且這種感覺還越來越強烈,他要殺掉對哈里出手的人,不管是什麼身份!
謬沙將哈里抱進了屋,關上房門之後問道:「別哭了,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好幫你出頭。」
哈里抹去臉上的淚水,抽泣的道:「這都怪我,都怪我呀。」
在哈里斷斷續續的哭泣聲中,謬沙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哈里在結婚之後,日子過得很悠然自在,而喝酒這種事情當然少不了了。在一次喝酒喝醉之後他說出自己非常有錢,是賤民窟的首富,而旁邊的人當然不信他,說他在吹牛。而酒後亂事這種事情自古以來數不勝數,哈里醉酒之下當即從胸口中拿出了那個金牌,而這樣便是吸引了有些人的注意。
回家酒醒之後哈里當然知道事情不妙,就將金牌藏了起來,但是沒想到還沒等上多久就有人衝進了他的家中,抓起了哈里和哈克達,然後用哈克達的性命相要挾。
哈里無奈之下將金牌交了出來,但是沒想到這群人居然想要殺人滅口,先是在哈裡面前殺了哈克達,在要準備殺哈里的時候被他逃了出來,然後跑到了這裡尋求幫助。
聽聞了事情的經過之後,謬沙只能嘆息一口氣,財帛動人心呀。
那可是一個金牌,化成金幣也有幾十個,這對於常年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賤民來說無異於幾輩子都見不到的巨款,所以當然會讓他們瘋狂,為此殺人越貨也在所不惜。
哈里才剛剛結婚,但是立馬從大喜變成了大悲,要不是他學了速度瑜伽跑得快,恐怕今天他也難逃一死,這讓謬沙很是悲傷。
雖然這都是哈里的錯,但是謬沙心中的殺氣卻是止都止不住,壓低聲音問道:「你看清楚那些人長什麼樣子?」
哈里還在哭泣,謬沙看不下去就賞了他兩巴掌,然後抓住他的領口吼道:「把那些人是誰告訴我?!」
哈里哭著道:「我不清楚,他們都蒙著面,想裝成強盜。但是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我聽起來很熟悉,是裁縫達麥斯。對,就是他,他的聲音很尖!」
謬沙站了起來,從房裡拿出那把艾森賜予的辛格刀,接著道:「跟我走,我給你報仇。」
哈里雖然傷心,但是想到那烏泱泱的幾十個人,也不免擔心起來:「謬沙,你一個人能行嗎?」
哈里知道謬沙背後有人,他以為謬沙會讓他背後的人出手,但是沒想到謬沙卻是準備單騎赴會,他的妻子已經死了,他可不想自己最好的朋友也離他而去。
謬沙將刀從刀鞘里抽了出來,刀刃迎著月光反射出寒冷的光芒,恰如他現在的眼神。
「我雖然憤怒,但是不至於喪失理性,我知道該如何做。」
謬沙一腳將關閉的大門踢飛,發泄心中的憤怒,接著往外走去,哈里哀傷的跟在後面。
聖行鎮是沒有宵禁的,不過這大晚上兩個人行走在路上,其中一個人還帶著刀,當然被兩個巡邏的士兵給叫住了。
「你們兩個給我跪下,然後說說你們出來幹什麼?」
士兵看到兩人一個是賤民,一個是首陀羅,直接了當的讓兩個人跪下,不過當謬沙亮出手中的刀刃之後便是嚇得一個哆嗦。
謬沙狠辣的看著這個士兵,沙啞的道:「好狗不擋道,滾開。」
一個士兵當即憤怒想要出手,但是被另一個給拉到了一邊,給兩人讓開了道路。
而等兩人走後,老油條士兵才給愣頭青士兵講了一下那把刀的意義,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的邀請老油條去吃一頓好的。
謬沙憤怒的在前面走著,將刀放在了胸前,所有看到的巡邏士兵都將臉往旁邊一轉,假裝沒有看到兩個人。
出了鎮,到了賤民窟,謬沙直接問道:「那個達麥斯住在什麼地方?」
哈里點頭,然後在前面帶路,不消片刻便是到了一處房屋前。
謬沙一腳將大門踹開,接著就看到房屋裡面衝出兩個男的,一個是裁縫達麥斯,另一個是他的大兒子。
達麥斯看到哈里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竟然還沒死?!」
謬沙聽了這句話,心中已經肯定事情肯定和他們有著關係,慢慢的將刀從刀鞘裡面抽了出來。
不過還沒等謬沙攻擊,達麥斯的兒子便是抓起旁邊帶血的草叉沖了過來。
不過刀光一閃,草叉斷成了兩截,然後謬沙一手抓住達麥斯兒子的脖子舉了起來,他的臉漸漸成了豬肝色。
「放開我的兒子!」
達麥斯拿著一柴刀跑了過來,不過行動間卻毫無章法。
謬沙只不過是在柴刀要砍到自己的時候,將抓住的人往中間一拉,那把柴刀就狠狠的砍在他的胸口上,砍破胸骨直插心臟,鮮紅滾燙的血液慢慢的流了出來。
達麥斯詫異的放開柴刀,接著哭泣道:「我的兒呀!」
達麥斯還想上前抱住兒子的屍體,但是謬沙卻一腳將他踢飛,接著將他從地上抓了起來。
此時的達麥斯哭成了一個淚人,手腳不停的攻擊謬沙,可是他的攻擊對於謬沙而言不過是隔靴搔癢。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這傢伙不得好死!」
達麥斯一口唾沫吐在謬沙的臉上,而謬沙抹去唾沫之後喀嚓一聲扳斷了他的一隻手,疼得他全身不停的顫抖。
「我是復仇的死神,是來找你們索命的!」謬沙將達麥斯高高的舉了起來,問道:「告訴我,今天晚上參與事情的人還有哪些?」
達麥斯還是一口唾沫吐了下來,但是被謬沙給躲開了,「你這傢伙殺了我的兒子,我怎麼會告訴你這種事情,你想替哈里報仇,但是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達麥斯已經瘋狂了,但是謬沙自然有制住他的方法,指著房屋道:「剛才我聽見裡面有孩子的哭聲,你覺得我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麼?」
達麥斯嚇得打了一個冷顫,他的老婆和小兒子正躲在裡面,如果放任這個殺神進去,那麼他便是要絕種了。
所以他恢復了冷靜,在謬沙的威脅下屈服了,告知了謬沙事情的經過。
足足有四十多個家庭參與到其中,而且其中有兩個家庭還和哈里有著親戚關係,實在是令人感到心寒。
不過人數太多了也不好記,謬沙便是沒有殺掉達麥斯,而是把他當成了導航,指引著謬沙去尋找那些人。
而第一家,就是達麥斯家旁邊的一戶,但是等到謬沙衝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看來是之前的聲音太大了,把這家人給嚇跑了。」
謬沙隨口一說,不過達麥斯卻是膽怯的說道:「不是這樣的,是他們在鐵老大家裡開慶功大會,所以家裡才沒人。」
哈里緊握雙拳,殺人越貨之後還開慶功大會,活脫脫的畜生行徑。
謬沙看了一眼達麥斯,道:「那為什麼你沒有去?」
達麥斯尷尬的說道:「我家兒子發病了,我趕回家照看一下。」
謬沙哈哈一笑,道:「那我的運氣還是好呀,一下就抓到一個落單的。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慈父,真是夠諷刺的,你家孩子恐怕也想不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是這種德性!」
嘲諷達麥斯幾句之後,謬沙就讓他在前面帶路,前往鐵老大的家中。
鐵老大就是一個混混,在賤民窟很吃得開,當謬沙到了房外的時候,還真是在開慶功宴,一陣陣熱鬧的笑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都是畜生呀。」
謬沙說了一句,接著對哈里道:「你就待在這裡吧,不然待會兒人多手雜我不好照顧你。」
哈里一臉的堅毅,道:「不行,雖然我知道我的本事,但是我必須去,我必須要為自己的妻子報仇!」
謬沙很無奈,便是說道:「那麼待會兒你要小心。」
達麥斯聽到身後兩個人的對話,不動聲色的加快了步伐,遠遠的看到了鐵老大燈火通明的院子和守門的兩個漢子,而兩個守門人看到達麥斯的時候還露出了一臉笑容。
「呦呵,這不是達麥斯大哥嗎,快進來,我們又殺了一頭大肥羊。你身後的是誰呀,怎麼還把刀拿在手中,難道還想去殺那個逃跑的哈里,還是算了吧,那廢物可不敢回來。」
一個守門人大大咧咧的說道,接著就看到達麥斯突然跑了起來,嘴裡還在喊道:「救命,有人要殺我,哈里回來了!」
撲哧!
刀鋒滑過,一個腦袋飛了起來,鮮紅色的熱血一陣一陣的從達麥斯的脖子上噴湧出來,如同間歇性的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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