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隱嬋脫殼(8)
直升機轟鳴飛起,不久就到了香港。一路鳥瞰海面,如同黃藍相間的大鏡子,更像整個人生的台布,表面風平浪靜,但內里卻從未停止波瀾。
高寒來過多次香港,這座堪稱世界經濟文化中心的國際化大都市給他留下的印象是複雜的。它繁華,也藏污納垢。它文明,也遍布神秘的腐朽
華貴美麗的黛隱嬋打車帶高寒去了她在九龍繁華地段的一套高檔住宅。上千平米的高層在香港九龍可是天價,室內的豪華更讓高寒瞠目結舌,嘴巴都合不攏。
這他媽的可真是養彩鳳的金籠子啊!不但牆壁是鍍金的,所有家具都是黃花梨的,而且茶具是百年前的紫砂。
這種奢華太他媽氣人了,平常老百姓恐怕要到黃粱夢、南柯夢、白日夢一起醒來,或者恐龍再次統治地球時,才能實現這樣的家庭夢想。
黑胖的女菲傭見黛隱嬋回來,很是驚訝,用英語問她:「太太,怎麼不叫司機開車去接您?」
黛隱嬋揮手讓女傭離開,像趕一條不忠的狗一樣不屑。之後,她站在奶油色的酒櫃旁,目光炙熱地逼視著高寒。
是啊!他奶奶的,這個男人像他的性格一樣挺拔、一樣孤傲,女人們都會因為他的俊美而變得溫柔。他幹練得讓女人心燙,乾淨得讓女人手癢,渾身上下都無可挑剔的井然。白淨光潔的面龐和深色西裝里的白色襯衣會自然地引發女人的臆想,他的皮膚,毛孔,牙齒,指甲都如他的整體風格那乾淨,就像一片潔白的雲,籠罩在堅硬的山峰上
良久,黛隱嬋才收起痴迷的目光,將高寒帶到了她的臥室,眼神赤*裸裸地挑釁,指著那張豪華的大水床鼓足勇氣說:「這張床是他來的時候睡的,迄今為止,沒有第二個男人睡過。我也沒被第二個男人睡過,你敢睡上去嗎?」
高寒踏著駝絨地毯走到床邊,伸手按了按床面,彈性柔軟,跟嬰兒的皮膚差不多。他腦子裡立馬浮現出一幅不諧調的畫面,一個滿身贅肉的糟老頭子在上,像只老烏龜一樣緩緩爬動。妙齡女郎在下,眉頭緊索,分不清是享受還是哀傷
這種畫面令高寒憤憤作嘔,心裡暗罵,這頭吃嫩草的老犢子倒挺會玩兒,如果老子心中沒有深愛的女人,這頂綠帽立馬就給你扣上!
他帶著難言的感慨本能地一回頭,頃刻呆了,黛隱嬋用一件透明的白紗裹著胴*體,裊娜蹁躚地站在他身後。
這層白紗正好順應了她優雅的線條和弧度,勁射出女人獨有的柔軟和彈性。峰值巍峨顫顫,曲線曼妙蜿蜓
反正男人所能想像的誘*惑全在裡面了,跟要爆炸了似的。
高寒的心臟開始縮緊,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喉嚨乾澀
他費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後退一步,好像佇立於懸崖邊,恐懼地欣賞著深淵裡的美景。
見高寒痴呆的眼神已經無力去挪動,黛隱嬋笑得更加勾魂,粉腮上兩個迷人的酒窩頻頻向他發出邀請,嬌艷欲滴的嘴唇貪婪地微張著,有魔力地微張著
那一刻,高寒是一具被掏空了靈魂的軀體,直到黛隱嬋的手遊離了他的面頰,順著胸膛向下探尋的時候,他才恢復了神志。發現襯衫的扣子不知什麼時候被解開了,他一下抓住黛隱嬋漫遊的手,沙啞地說:「停!」
黛隱嬋愣了,臉上的潮暈似漫天的紅霞,迷離的目光不知所措地望著高寒,上身大幅度地起伏著,白紗已經敞開。
高寒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沸騰的血液拱得太陽穴崩崩直跳,燥熱讓他呼吸困難,鼻孔已經被黛隱嬋的體香塞滿了,這種感覺就像武俠小說里走火入魔的前奏,如果不找個突破口,人會瘋。
他真想聽任身體的擺布,真想向欲*望繳械投降。這種情況下,男人絕不相信真有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那他媽純粹是騙人的。
電光石火間,高寒甚至下意識地評估了一下自己與千億富豪的情人上床的意義。換做別人,會覺得收益遠遠大於支出,因為這個女人的美和她的身份會令褻玩她的男人頗感優越、體面、榮耀
但是高寒不能這麼做,還是那句話,如果打開地獄的大門,那麼,放出來的肯定不是一個魔鬼。如果自己就範了,將如何面對上官茗茗的愛?自己還是人嗎?
理智一腳踹翻了本能的欲*望,他果斷地推開黛隱嬋,轉身面對大玻璃窗。
窗外的高樓大廈似一個個呲牙咧嘴的鬼怪嘲笑著他,他閉上了眼睛。
「騙子!懦夫!」黛隱嬋鄙視地喝罵,雙臂抱在了胸前。
高寒蠕動喉結,緊閉雙眼,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對不起。」
黛隱嬋怒喝:「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高寒緩緩轉過身,目光絲毫沒有下移,直視著黛隱嬋的眼睛。看了十幾秒後,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平靜且聲音鏗鏘有力地說:「騙子我承認,但我不是懦夫。已經進了這間屋子,和跟你上床有區別嗎?」
黛隱嬋呆滯的眼神眨了一下,又眯了起來,蹙著眉頭不解地說:「那那是為什麼?」說完,她似有所悟地掃了一眼高寒的局部。
高寒一字一頓地說:「因為愛!」說完掏出手機,調出上官茗茗的照片遞給她。
黛隱嬋一手捏住白紗的對襟一手接過手機,定定地看著上官茗茗的照片。
照片上,上官茗茗秀髮披肩,面容恬靜,仙韻悠悠,美得讓人錯不開眼
看了良久,黛隱嬋又翻出了另外幾張上官茗茗的玉照。又看了幾眼之後,她的臉色慢慢變白,幽喃道:「難怪我說的嘛!咦?這個女人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哦是不是昨天下午進了好幾次貴賓廳的那位美女?」
高寒點了點頭,拿過手機揣進西裝口袋,平靜地說:「對不起,我不想給你講太多我的故事,只想對你說一句話,真愛是存在的,存在於每一個角落。但是,認識它的人很少。」
說完,高寒大步走出臥室。
黛隱嬋呆立於床頭
在下半身思維的時代,這樣的男人幾乎絕種了,擁有這種品質的男人令女人震撼。她無法自持地想撲入他懷中,可是,已經晚了
高寒一直沒有回頭,在黑胖菲傭複雜眼神的注視下,他快步走出房間,離開住宅樓,打車徑直去了碼頭。一個多小時後,他坐船回到了澳門。
上官茗茗迎在漁人的碼頭,見面後高寒的第一句話就是:「茗茗,我們結婚吧!」
上官茗茗愣愣地望著高寒,在他眼裡搜尋著
真不愧心有靈犀,雖然上官茗茗不知道這個深愛的男人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裡具體經歷了什麼,但她知道,他肯定經歷了嚴酷的洗禮,這個男人肯定也經住了考驗,他將永遠屬於自己。
看懂了這一切,上官茗茗流淚了,伏在高寒肩頭嚶嚶地哭泣,幸福的淚水打濕了高寒寬厚的肩膀。
在回酒店的路上,上官茗茗沮著淚水甜潤地說:「老公,明天我們就回北京結婚好不好?」
高寒幸福得鼻子發酸,激動地說:「嗯!明天就結婚!」
回到酒店,兩人先縱*情地溫存了一番,高寒被黛隱嬋點燃的火焰暢快淋漓地燃燒著上官茗茗,險些把她化為灰燼。
激情過後,高寒守著仍在眩暈之中的上官茗茗,整顆心甜潤得像初春的蜂蜜,這種幸福是人生無上的境界。
當上官茗茗芳魂歸體,高寒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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