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要悄悄的離開啊?」
風不平心裡有些不平衡了,他拼了命打邪祟,還不是為了最後哪一點賞錢嘛。
「你要是想回去領賞錢,我也不攔著你。只不過恐怕下此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是風大將軍了。」
樂陽調侃道。
「什麼大將軍啊,我要遊歷整個青雲州,挑戰那些成名已久的劍道名宿,磨礪自己的劍術,成為新的劍聖,我怎麼回去當什麼將軍!」
風不平鄙夷地看著樂陽,自己的志向,從來都不是做官。
「可是某個人啊,心裡想的,嘴裡念的都是三公主,你要是娶了三公主,你覺得這個將軍的位置,你跑的掉嗎?」
樂陽伸了個懶腰,明珠國的妖祟除掉了,他也該宗門去了,雖然出來不過短短十幾天,他卻覺得甚是想念。
那裡,有著他的家。
「好男兒志在四方,豈能被兒女私情所困。」
風不平把自己的銀色長劍刺入泥地,開始哼唱《遊俠兒》,千年之前一位非常出名的遊俠所做的長詩。
「大風啊,暴雨啊,都阻擋不了我前進的步伐。」
「美酒啊,美人啊,天亮之後就應該泡在腦後。」
……
「三公主,你在看什麼呢?」
突然有生意從身後傳來,三公主把手上的信封趕緊往書頁里藏,還是沒有來的及。
「這寫的什麼啊,那個傻小子,連情書都不會寫。」
女官笑著把那封信拿起來念著。
「親人啊,故鄉啊,請等著我成為英雄的消息。」
「總有一天啊,我會帶著我心愛的姑娘,回家。」
樂陽和風不平一同走出來了城門,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小道士,下次你再見到我的時候我就是劍聖了。」
風不平牽著剛買的一匹又瘦又黃的馬兒,這是他在招賢館得到的一兩銀錢買來的。
「有緣自會相逢。」
樂陽抬手朝著風不平作禮。
這時候城門大開,身後響起愁慘的奏樂聲,是一支隊伍漫長的送葬車隊,樂陽一眼便看到在送葬的隊伍前頭,那個昨日想要搶奪自己的金刀的酒色青年也在其中,神色愁慘。
「這是給被妖祟吃食了心肝的大臣們送行,太傅大人雖然生了個混賬兒子,但他的的確確的是個好官啊。」
城門兩側的百姓們紛紛彎腰拜首,表示對這些慘遭不幸的大臣的尊敬。
「別傷心了,至少我們為他們報仇了。」
風不平看見樂陽的神色變得有些不一樣,拍了拍他的背部,安慰著。
樂陽沒想到被風不平看出了自己的心情,勉強笑了一下,和風不平道別一聲之後就要離開。
「仙師,仙師,仙師收我為徒,我發誓要斬盡天下妖魔。」
眾人肅穆的時候,樂陽的動作太過明顯,而且他的身後跟著素綢緊裹依然顯得美麗動人的安安,一下子就讓那個酒色青年看見了。
那個酒色青年沖了上來,攔住樂陽的去路跪下便開始叩首磕頭。
「你有你自己的命數,我不能收你為徒。」
樂陽搖了搖頭,他之前給這個失去父親的青年測算過命數,想到這裡他心下一動,從懷裡掏出一張多下來的符籙,交給青年。
「你隨身帶著,半年之後你有一死劫,希望這張符籙能夠讓你有一線生機。」
樂陽說完,看也不看還跪在自己面前的酒色青年,拂袖而去。
生死自有命,福禍全看天。
樂陽坐在前來接他的弟子的黃鶴身上,黃鶴飛的不高也不快,天色陰沉了他們就尋個平底落下來休息,天亮了就騎鶴飛行,樂陽也是第一次體會到修道的逍遙。
只是他有一個問題卻想不明白。
「為什麼不用異獸行轅而用黃鶴來接我呢?」
樂陽的聲音落在駕馭著黃鶴的耳邊,嚇的他差一點從黃鶴的背上摔下去。
「師父說,異獸車轅雖然快,但是師叔坐在車廂之中看不見沿途的風景,若是坐著黃鶴回去,能將我陰陽宗守護的這一方美好山河好好的欣賞一遍。」
這倒是附和慕容軒藏的做派,只是樂陽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你快些飛吧,我想早日回去宗門回稟明珠國的情況。」
樂陽想著早點回去稟告師父,好讓宗門派出新的弟子擔任明珠國的國師。
「好,好的。」
那弟子答應著,臉上卻急的連汗都流了出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長時間駕馭黃鶴修為有些匱乏,這樣吧,你把駕馭的口訣告訴我,讓我來駕馭這隻黃鶴。」
樂陽說道。
「弟子沒事,不勞煩師叔了。」
那弟子話雖然這樣說,黃鶴卻慢慢地落了下來,很明顯的表露出弟子的心境已經無法和黃鶴通過道法溝通,黃鶴不敢再往前飛行了。
「你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樂陽看著情況就知道弟子有事,厲聲問道。雖然他的年紀怕是要比這個弟子小上不少,但是他的師叔稱號並非是白給的。
「師叔,你莫要再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師尊只說讓我帶著師叔慢慢飛回宗門,其他的弟子一概不知啊,求師叔不要殺我。」
「我不殺你,起來吧。」
樂陽說道,看來是宗門裡發生了什麼事不想讓自己知道。
「那你把把駕馭這隻黃鶴的法訣告訴我。」
樂陽的話音未落,就看見這弟子大聲地喊著「師叔饒命。」
樂陽卻是奇怪了,「我只不過要你把駕馭黃鶴的法訣告訴我,又沒有說要殺了你。」
「師叔若是在師尊告訴我規定的日子前回去,即使師叔不殺我,師尊也不會留下弟子的性命的。」
「好一個慕容軒轅,你放心,我自會保住你一條性命的。」
樂陽面露怒色,慕容軒轅這明顯是在欺他不敢真的動手殺人。
「求師叔饒命。」
那個弟子跪在地上不願起來。
樂陽無奈,他不是慕容軒藏,做不到拿性命來威脅人。
「我離開之後,宗門發生了什麼事,你與我說說罷,這總行的吧。」
那弟子猶豫了一下,似乎這與慕容軒藏的吩咐不相衝突。
弟子從樂陽離開山門的時候說起,並沒有什麼異常,頂多便是幾起弟子之間的賭鬥。要說什麼大事,便是宗門的金丹大會開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宗門都來觀禮。
弟子一開始說宗門裡的事情的時候還顯得有些猶猶豫豫的,不知道哪些該說,哪些又不該說。
不過當他說到宗門大會的時候就變得神采飛揚起來,不管是那些修為高深的金丹老祖、築基仙師,還是與他們同輩但是一個個風采絕倫的其它宗門的天驕,他說起來那可真的是頭頭是道。
尤其是當他說道那些或是美艷絕倫,或是溫柔可愛,或是古靈精怪的女仙子的時候,那一雙眼睛,亮的好像能放出光芒一樣。
「師叔,你是不知道啊,那七絕宗的女仙子,不單單是身材好皮膚好,就是那眼睛,只是看了這麼一樣,都能把你的魂魄給吸掉了。我要是能和其中的一位仙子雙修,便是這輩子都突破不到築基期,我都樂意。」
看見這個弟子色授魂與的樣子,樂陽雖然覺得不屑,卻還是用修為發聲,在他的耳畔吼了一聲。
「鎮守心神,修道修心,你若是連美色這一關都過不去,你還修什麼道,早點回去俗世享受榮華富貴、紅塵歡戀便是,還留在陰陽宗幹什麼。」
這蘊含著樂陽修為的一嗓子,直接讓這個弟子清醒了心神,跪在地上連聲道謝。
「弟子道心不穩,一時難免誤入歧途,望師叔記著弟子的苦勞,莫要將弟子打發下山。」
弟子嘴上雖然這樣說著,眼睛卻不住地飄向一直緊跟在樂陽身後的楊安安,心中所思所想,眼中目光晦暗。
「行了,你算一下最快趕回去所需要的時間。」樂陽也不是要嚇這個弟子,「我看此地靈氣不差,便在這裡修行幾日,到了時間再回去,省得在路上浪費時間。」
那弟子點頭稱是。
樂陽便在這群山之中,白天修行刀法和道術,晚上打坐積累修為。有這個弟子在身邊,到不用考慮吃食的問題,摘些山中的水果,偶爾也有一隻不長眼的野兔撞上來。
時間便如此過了十日,樂陽坐在黃鶴之上,遙遙地望見那烏雲密布的陰陽宗山門。
「陰陽宗快枯道祖座下樂枯,幸不辱命,已經為明珠國除了妖祟禍患。」
樂陽回到山門,第一時間就趕到正殿之上,回稟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與那負責處理宗門大小事務的長老仔細分說了此次任務的具體情況。
「很好,等落實了你的功勞之後,自然有弟子會將你的那份門派貢獻給你送過去,到時候你想換取門派內的資源也方便一些。」
那長老點著頭,從樂陽嘴裡聽到的情況,確實讓他覺得這次的任務不是能夠輕易完成的。
「多謝師兄。」
樂陽告辭之後先去了骷顱老祖的山下,他近日察覺到自己的道法有了進展,要拿那些玄雲豹實驗一番。
剛剛踏入山中,樂陽的眼前便有一道黑影閃過。
「來的好。」
黑影來的雖然很快,樂陽的反應也絲毫不滿,手上的金刀劈斬過去,那黑影除非是想兩敗俱傷,不然只能躲避。
樂陽則趁著黑影躲避的功夫迅速念動法訣。
「困神術。」
法隨言出,樂陽施展的道法並沒有直接指向那個黑影的身上,而是朝著他身前三寸的地方釋放。
「吼!」
那黑影發出痛苦的吼聲,竟然被樂陽的困神術給命中了。
「果然要如此才行。」
樂陽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卻沒有像以前一樣一刀斬了上去,反而是等到困神術效果消失,那隻玄雲豹重新遁入黑暗,在樂陽的四周伺機而動。
「困神術!」
樂陽一面用到金刀逼退玄雲豹的進攻,一邊用困神術封鎖玄雲豹的行動,直到將自己體內的修為耗用了一半,才罷了手,最後一次用刀佯裝要斬殺玄雲豹,將玄雲豹驚走。
「哈哈哈,我就知道,這陰陽宗里果然有鬼。」
一聲大笑,驚起暗林中的無數梟鳥,從黑暗之中走出三個道人來,跟在後面的那個年輕人的手上,正握著剛剛被樂陽趕走的玄雲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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