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陽光明媚,晴空萬里,一輛轎車行駛在蜿蜒盤旋的山道上,車上一位美麗的少婦緊緊的抱著一個男孩。
平哥,你現在調任這個位置,你覺得好不好,我最近怎麼老是心慌,似乎裡面有什麼問題。少婦說道。
男人抽著煙,一句話都不說,仿佛沒有聽到少婦說的話。片刻,男人輕撫旁邊女人的手沉思著說道:現在這種情況,能怎麼樣呢?順其自然吧!
山道的另一邊急速駛來一輛大貨車,轎車看到大貨車速度極快,急忙向右閃去,大貨車跟著右閃,轎車被封死行車路線,眼看就要直接撞上大貨車,司機猛打方向盤,向著懸崖的一邊閃去,山道邊的護欄沒能阻止高速行駛的轎車,但卻阻止了車的行進速度,在掉入懸崖的瞬間,男人本著靈敏的反應拉著少婦,跳出了車外,轎車則橫掛在萬丈懸崖邊上,少婦受到驚嚇,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突然,少婦咆哮著呼喊道:「浩兒,浩兒還在車裡,快救浩兒」。男人急忙跳向懸崖邊,想用蠻力拉住搖搖晃晃的轎車,卻無法撼動轎車下落的趨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轎車跌落萬丈深淵,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男人大聲咆哮著:「浩兒,不要」。卻無法阻擋轎車下落的速度。山谷中剩下的只有咆哮與吶喊以及女人的哭泣聲。
第一章入世
韓國首爾機場,一位帥氣的男孩急急忙忙的跑向售票處,焦急的說道:你好,麻煩給我定最快到華夏北平的機票,我要最快登機的一班。
你好,先生,最近的一班飛機馬上就要起飛,價錢是全價,而且只剩下頭等艙了,請問你是否需要購買,售票人員依然客氣、禮貌的說道。
男孩焦急的表情全部顯露在臉上,來回踱步,聽到售票人員的話,急忙道:要,不管什麼價格我都要,我要上飛機,請馬上幫我定下來,麻煩你了。
首爾到北平的國際航班上,一位帥氣的男孩坐在頭等艙的座椅上,男孩正是在機場火急火燎趕飛機的人,此時的他雙眼緊閉,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眼角的淚花卻在不經意間溢出。
男孩叫胡浩,19歲,身高175cm,長的也算是一表人才,在首爾求學,突然接到養父電話,說自己的師傅現在病危,想見自己最後一面;胡浩想著與師傅的點點滴滴,師傅的嚴厲,師傅的仁慈,師傅的寬容,打擊著胡浩的神經。
飛機在黑夜中的天空上飛翔,胡浩的心已經飛回了師傅的身邊。
1995年秋,天空中淋漓的大雨已經下了十多天,了塵師傅站在窗前發出了一聲感嘆:今年又是一個不祥年。
潮濕且窒息的空氣讓了塵根本無法靜下來,只好出門沿山路行走,大雨中的祁連山脈煙霧迷濛,大氣磅礴。
「天道,何謂天道,何謂天,何謂道,世道人心,名存實亡,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了塵微微搖頭,嘆息自己的無奈。
祁連山谷,一個普通的山谷,了塵卻鬼使神差的走了進來,隱隱聽到幾聲微弱的哭聲,了塵四處尋找著哭聲的來源,終於在一顆古老的大樹下發現了掛在樹枝上大哭的孩子。
突然,咔嚓一聲,支撐孩子的枯枝似乎承受不住孩子的重量,孩子從大樹上落下來,了塵來不及細想,一個健步上前將孩子接住,孩子已經不哭了,了塵手指輕探孩子鼻息,發現氣息已經很微弱了。
「遇到我是你的運氣」了塵看了眼懷中的孩子,將破舊的道袍包裹住孩子,轉身提氣疾奔。
山路上一個飛快的身影在急速奔跑,也許是運氣使然,也許是孩子命不該絕,了塵在孩子斷氣前回到了道館,從古舊的擱架上,取出一套金針,把孩子平放在道觀的塌上。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失,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了,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了塵因為長時間的施針,臉色由紅色漸漸變成了蒼白色,額頭上已經布滿汗珠,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了塵終於拔出最後一根銀針,長舒了一口氣說:小子,命真大,總算是保住了。
翌日,一個男人急急忙忙的走在山道上,而破舊的道觀門口,了塵也在焦急的等待唯一的朋友。
男人叫胡適應,35歲,離異,在東海市政府工作,一名普通的公務員。
胡適應氣喘吁吁的跑到道觀前,見到了塵師傅說:了塵師傅,你這麼急著叫我來,有什麼事情。
話說了塵與胡適應結識於五年前,慢慢的成了忘年交,同時也成了了塵唯一的朋友。了塵把孩子的所有事情告訴了胡適應,並說:「現在孩子命是保住了,不過必須送醫院繼續治療,我也去不了,所以只能找你幫忙了」。
胡適應聽完事情的經過,急忙去看孩子,孩子在塌上哇哇的哭著,奇怪的是,當胡適應抱起孩子的時候,孩子竟然神奇的不哭了,胡適應瞬間感覺到孩子就像自己的一樣,冥冥之中有條線把他們牽扯在了一起。
經過醫院的緊急治療,男孩慢慢康復了,胡適應給孩子起了名字叫胡浩,男孩平時跟著胡適應,假期的時候去道觀跟隨了塵生活,了塵越來越喜歡這個孩子,為了孩子甚至不惜打破了自己的誓言,收下了一生中唯一的一個徒弟。
此時的飛機遇到一陣亂流,驚醒了正在沉思中的胡浩。胡浩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時飛機上傳來了機長的喊話:各位旅客,我是h8756航班機長,飛機遇到了較大亂流,不能平穩飛行,請各位乘客不要驚慌,系好安全帶,不要隨意走動,對各位乘客造成的困擾,我代表h8756航班全體乘務人員說聲抱歉,謝謝大家。
一段小插曲似乎對胡浩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很快飛機穿過了亂流向北平飛去。
祁連山脈,橫跨南北的第一大山脈,胡浩急行在山道上,最終停在了一個沒有名字,且破舊不堪的道觀門口,長時間的飛機,火車,急行並沒有給胡浩造成任何不適,相反胡浩額上微微的汗珠,微紅的皮膚證實著胡浩有著超乎常人的體力。
胡浩矗立在道觀門口,深深的長舒一口氣:闊別多年後,今天終於能再次見到師傅了,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趕緊推開道觀破舊的門,發現父親胡適應站在偏房門口焦急的來回踱步,看到胡浩的到來,臉上布滿憂傷。
「爸,師父怎麼樣了」,胡浩急忙向前。
「浩兒,你來晚了,你師傅昨天晚上圓寂了」,胡適應搖了搖頭無耐的說。
胡浩放佛受到了電擊矗立在原地,眼含淚花,呆滯的眼神里含著茫然無助。
胡適應看著自己難受的兒子,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好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進去看看吧」。
反應過來的胡浩突然放聲大哭:「我連師傅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腦海里回想著師傅的點點滴滴,胡浩悔恨著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快點回來」。
「浩兒,你師傅走了,走的時候很安靜,我一直陪著他,人生都會有遺憾,你沒見到師傅最後一面,是你的遺憾,同樣的你師傅沒有等到你,也是他的遺憾,你師傅讓我告訴你,堅強的走下去,世界是屬於你的」胡適應無奈的對著自己的兒子安慰道。
這是你師傅留給你的一封信,你看下吧!胡適從兜里拿出一封信交給兒子。
胡浩輕撫破舊的紙張,看著師傅親切的字體,無以復加。
「浩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為師已經遠去,請不要悲傷,在為師的晚年,能有你這樣一個徒弟是為師的驕傲,為師早年泄露天機過多,造成晚年悲涼,並曾經對天發誓不收徒弟,但是為師實在是喜歡你,又一次違背了誓言收了你,造成了為師不可更改的命運;但是,師傅不後悔所做的一切,反而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為師傳授了你所有你能學的東西,唯獨沒有傳授你天卦之術,這天卦之術雖好,卻每一次的卜卦造成的天機泄露,會折自己的陽壽,這也是師傅唯一不能教的地方,雖然如此,為師用盡最後生命為你補了三卦,最後為師送你幾句話:父之劫,用心待;生之母,懿天下;王者心,善待之;劫非劫,觀望之;天之道,堅信只;望謹記之,了塵絕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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