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城13科的吉恩 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人心（下）

    「真的很抱歉，對於昨晚發生的事，由於我的疏忽！」

    清晨9點13分

    街道上到處都是行人，不少人都邊聽著駱家輝的電視會議，邊看著在壁壘區的風沙中進行實地報道的記者們。

    「這個死胖子。」

    有人罵了一句，一時間不少人都開始紛紛討論了起來，因為昨晚凌晨發生的壁壘區裡的實驗基地里的慘劇，已經在今早8點就公開了，而駱家輝一開始沒有說這件事，而是向希爾曼家族表達歉意，因為錯誤情報導致阿爾法對希爾曼家族做出了魯莽的舉動。

    駱家輝也申明了，自己會和阿爾法自我接受行事科內部條例的處罰，降薪一年作為懲罰，只不過這件事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無關痛癢的，因為大家更加關心的是8點就開始的特別報道節目。

    一些僥倖存活下來的還在醫院裡的工人們描述著當時的情況，突如其來的襲擊，根本就是措手不及，最後導致了大量的死傷。

    很多人都看著畫面里的情況，幾個月前記者還報道過的實驗基地，現如今已經被毀壞殆盡，但有人還是表示懷疑，因為平日裡行事科給所有市民們的印象便是戰鬥力要比普通人強得多了，但為什麼會連這種事態都沒辦法應對。

    而行事科給出的解釋是因為壁壘區特殊的地理環境，以及東部戒備站的通訊設備剛好出現了一些故障，正在檢修，導致實驗基地被襲擊的第一時間，東部戒備站沒有收到救援信號，3科還是公布了一部分經過特殊處理的影響資料，只是一直在說是因為最近這幾個月來比較平穩，所以疏忽了，加上軍費開支的一系列問題等等。

    但有不少現場的記者看過現場後，便直接推斷，昨晚應該是有大量的變異人襲擊了實驗基地，因為槍械交火的痕跡很少，現場掉落著不少的子彈，以及那些被突破的金屬屋的種種跡象表面，這個實驗基地是被大量的變異人犯罪者襲擊的。

    行事科對於這樣的推斷和猜測都沒有正面回應，而是說擇日會公布事情的一切情況，變異人再一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有人開始呼籲，應該對變異人實施更加嚴格的管控，隨著新聞報道，駱家輝的電視講話，城內的聲音再次開始匯聚了起來。

    「是變異人！」

    街頭上，有人驚呼了起來，一個穿著厚厚大衣，身形魁梧的男人顯得有些痛苦，他按著街邊停著的一輛汽車頂，似乎有些疲憊了，而此時四周圍的人都遠離了這名變異人，他有些火大的打算繼續往前走，但不知道怎麼的，一陣莫名的眩暈感，這名變異人一個趔趄跌在了地上。

    有人尖叫了起來，很快街道上便混亂了起來，不少人開始湧入了巷子，巡邏的幾名5科成員已經拿出了對付變異人用的束縛槍，這是一條位於中層的街道，巡邏的幾名5科成員剛從行事科學校走出來不到一個月，都有些懼意的看著那個還在地上喘息著的變異人。

    「趕緊逮捕他。」

    有一名婦女喊了起來，其中一個男性科員靠了過去，而幾個科員已經開始呼叫特管組的人了。

    「先生，你」

    變異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自己四周圍驚恐的遠離的人群，看著那些已經拿出了武器對準了他的科員。

    「我有犯法嗎？」

    「先生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這名變異人火大的吼道。

    「老子從昨晚就工作到現在，能舒服嗎？老子又沒病，也不是什麼珍奇異獸。」

    此時不到幾分鐘，特管組的人便過來了，幾個人不到3分鐘就過來了，他們現在是全天24小時待命，因為最近社會上變異人狂暴化的事件越來越多了。

    「我們送你回去吧先生。」

    一名特管組的女性走過去說道，這名變異人左右四下看看，街邊一輛管理車開了過來，他火大的坐了進去，最近不管去哪都不收人待見，很多變異人已經開始惹出一些事端來了。

    而今早這件事發生，大部分人並沒有去關注事件的核心點，實驗基地被毀，這個耗資巨大，耗費了大量人員心血的實驗基地被毀了，很多人反而更加關心起變異人的事來，許多人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不安全，因為身邊有不少的變異人。

    這些變異人就好像炸彈一般，隨時都可能引爆，這是很多人擔心的原因，最近因為變異人的突然間暴走的事件，已經有將近100人死亡。

    不單單是低等級的變異人，連一些已經拿到了評定等級的高等級變異人也是一樣的，很多人不願意僱傭變異人，在社會整體氛圍的影響下，大部分僱傭者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結果只有一些夜間也需要人手的地方，會僱傭變異人，因為夜間人少，變異人狂暴化後不會危及到太多人。

    社會上對於變異人不滿的聲音在今早徹底的爆發了出來，而一些從營地里倖存回來的工人們卻對變異人的問題閉口不談，在被問及是否是大量變異人襲擊了實驗基地後，大部分工人的回答都是只是普通的壁壘區犯罪者。

    這個事件其實已經非常的顯而易見了，國會不想把變異人推到風口浪尖上，所以對工人們下了封口令，但從現場以及行事科遭遇到的重大損失來看，傻子都知道只可能是變異人，才擁有如此強大的破壞力。

    因為3科駐紮在那邊的科員數量是超過500的，而且還有三名理事官在，但依然造成了如此大的傷亡，針對變異人的一些聲音不斷的出現。

    變異人會成為城市未來巨大隱患威脅的論調開始在城市內出現了，這樣的速度讓行事科的許多人都始料未及。

    「你知道嗎？我一個哥們是3科的，他們昨晚在阿拉坦烏拉山脈行動的時候逮捕了一些犯罪者，那邊有一個巨大的軍事基地。」

    「真的假的，你別騙我。」

    兩個坐在酒館裡的男子在討論著昨晚的事，而根據3科公布的消息，昨晚在追蹤這些犯罪者後，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聚集地，而神們親自出手，已經剿滅掉了那個聚集地里的犯罪者們。

    「真的不騙你，我那哥們昨晚回來就到這個區里來了，昨晚我和他喝酒，讓我今天幫他接他弟弟回家，他就告訴我那邊的事，而且啊你知道嗎，據說背地裡支持壁壘區那些犯罪者的是安格斯家。」

    「太扯了吧？」

    兩個男人小聲的繼續談論著。

    「你還別真不信，不過這事情你可別告訴別人。」

    「不過想想也是，安格斯家這些年一直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他們背地裡在搞什麼。」

    在城市裡的人們幾乎統一口徑的在談論變異人的時候，一條陰謀論開始在城市裡流傳了起來。

    剛過12點

    大量的餐吧里，很多聚集著的人都在談論著安格斯家背後支持那些壁壘區遊蕩著的犯罪者的事，有人分析是因為果園計劃影響到了安格斯家族的建設，所以暗地裡安格斯家想要讓這個計劃覆滅。

    更有甚者則說這事國會在為實驗失敗找理由和藉口，眾說紛紜，城市裡的聲音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裡匯聚了起來。

    「先生，請你登記下身份，這事我們這裡的新規定。」

    一家餐吧的門口，前台經理微笑著，看到不少人進入後都出示了身份證，隨後進入了餐館裡，也沒有覺得懷疑，他便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哎呀是這樣的先生，我們這裡位子滿了，只能請你移步到別家去了。」

    門口的男人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他在拿出了身份證後，馬上這個前台經理的態度就變了，因為男人是變異人。

    「那邊不是還有空位嗎？」

    男人說了一句，經理尷尬的笑了笑。

    「要不要外帶？」

    男人點頭同意了，經理馬上為這名變異人點餐，最近出現的不少起變異人的狂暴事件，有不少起都是在餐館裡發生的。

    一些人流量比較大的店鋪已經開始採取了措施，不讓一些變異人客人進店，因為大部分人覺得這是最有效的手段。

    「抱歉了胖哥！」

    阿爾法面色凝重的看著現在社會上的各方面的新聞，兩人就在總務科的辦公室里，阿爾法睡醒的時候駱家輝已經完成了電視講話，她本想要明天直接發表電視講話，告訴城市裡的人，自己是為了調查什麼而進入希爾曼家族的，但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什麼都不用說阿爾法，你先在家裡待幾天再說，現在基本上5科這邊的問題，大家都在積極處理，你暫時先回家避避風頭，對外我給你的處罰是停薪停職7天。」

    阿爾法嗯了一聲，她看著一家新聞媒體已經開始報道了起來，果然這條留言在城內流傳了起來，雖然沒有直接指明是哪個大家族在背後支持犯罪者們在壁壘區活動，但城內就那麼幾個大家族，而且這條關於安格斯家在背後給與壁壘區犯罪者們支持的的傳聞，很快就會在城市裡大規模的傳開。

    阿爾法最為擔憂的事情要開始發生了，昨晚倉促進入了希爾曼家族的地下研究室里，沒有找到任何的東西讓這件事難以遏制。

    「快點吃阿爾法，吃完你早點回去，等這條流言真的開始大規模出現的時候，我們會把昨晚包括這幾天裡的一些調查結果公布出來的，到時候我會發表電視講話，這樣就」

    阿爾法搖了搖頭。

    「不會結束的，謠言這種東西，一旦在最開始的時候無法遏制住的話，會一直謠傳下去。」

    阿爾法喝掉了湯後，快速的吃掉了桌上的食物，轉身走向了窗戶處。

    駱家輝面色凝重的看著光影面板上，那些一條條醒目的新聞標題。

    阿爾法落在了地上，她緩步的朝著國會大廳的廣場階梯上去，一抹憂愁在心底泛起，阿爾法很清楚有人想要動搖城市的根基，希爾曼家族顯然是嫌疑最大的，但無奈根本找不到證據，而現在城內的情況如此的混亂。

    阿爾法攥緊了拳頭，一步步的走了上去，她想要到10科去找諾亞，現在只能夠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了，阿爾法不想繼續坐以待斃下去，因為感覺到了危險，從吉恩離開後，這種危機感一直以來都雲繞在阿爾法的心間。

    吉恩還在城市裡的時候，每天都會在很多地方奔走著，獨自的去解決一些案件，但現在吉恩已經不在這座城市裡了，而其他的六位神是不可能像吉恩那般每天沒事在街道上閒逛的。

    這才是阿爾法現如今最為擔心的問題，她快步的踏上了國會廣場，眼前站著的人是德古娜，阿爾法狐疑的看著德古娜。

    「你想要去哪裡小丫頭？」

    「到10科去找我的男朋友。」

    德古娜搖了搖頭。

    「不可以動用非常規的手段的，只要出現一點點的問題，現在的城市就會變得很糟糕，醫療行業的問題現在還無法得到有效的解決，3科那邊的問題，你們家族的建設問題，都在影響著城市的整體經濟，加上現在變異人的問題，什麼都不要做小丫頭。」

    阿爾法攥緊了拳頭，她嚴肅的看著德古娜。

    「有人想要顛覆城市。」

    「我們知道，只不過顛覆城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阿爾法再次往前，但德古娜已經瞬間站在了她的面前，阿爾法感覺到了記憶仿佛在瞬間遲鈍了。

    「你最近戾氣越來越重了，你的力量有失控的危險阿爾法，昨晚李初短暫的和你交手過後，這是他給出最為直觀的感受，你很難控制你現在的力道，現如今你體內的異化基因數應該早已超過了2萬，你現在就好像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聽聽身為教師的我的意見怎麼樣？唐嬈會暫時幫你打理5科的事物。」

    阿爾法搖了搖頭。

    「這些確實是我們現如今即將面對的問題，但這些問題的本質核心是什麼！」

    德古娜搖了搖頭。

    「城市必須恢復平靜，我再說一次小丫頭，如果你還是堅持的話，就試試看好了。」

    阿爾法想要去10科的目的只有一個，讓諾亞把10科內現在最先進的地下物質勘探器拿出來，阿爾法打算掘地三尺都要找到希爾曼家族的證據，昨晚已經和莫小懶短暫的通過電話了，莫小懶懷疑在城市裡的四處，地下有一些據點，但暫時沒被人發現而已，因為城市過去很混亂，如果誰想要做點什麼的話，在城市混亂的那些年裡就可以建立一些地下設施。

    這一點是因為安格斯家在進行地下施工的時候，在線路上確實的找到了一些地下室，有的或許是戰爭年代建的，但有的看起來建立的日子不太久，而且從一些施工線路上發現的地下室里還發現了不少犯罪的痕跡，有人甚至因此被逮捕。

    「多說無益小丫頭，要試試看嗎？」

    阿爾法有些憤怒了，她攥緊了拳頭。

    「都冷靜點。」

    唐嬈從暗中顯出了身形來，她緩步走了過來。

    「都多少歲的人了德古娜，你還是小孩子嗎？」

    德古娜咯咯的笑了起來。

    「對付這種不聽勸的小丫頭，直接教訓一頓是最有效的手段。」

    唐嬈走到德古娜的身邊，一把直接把她扯開。

    「好好回去休息一個月阿爾法，我會暫時幫你打理5科的。」

    「這麼放任下去的話，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的。」

    阿爾法怔怔的看著唐嬈，唐嬈點了點頭。

    「確實現在問題已經那麼嚴重了，但你有想過嗎阿爾法，如果吉恩從火星回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嗎？」

    唐嬈問了一句，一時間阿爾法收起了臉上的怒容。

    「我們一起散個步，有些事我可以告訴你，只不過你得答應我你不要再查希爾曼家了。」

    阿爾法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跟著唐嬈走了起來，德古娜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事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才行。

    城市發展到某一個階段，過去建立城市之初就埋下的一切已經開始大面積的暴露了出來，這些問題遲早有一天會完全迸發出來，這就是城市，德古娜非常清楚，從古至今有人類社會開始這樣的對立和衝突，就一直的不間斷，從未消停過，這便是人類。

    從很久以前德古娜就一直在思考，要怎麼樣解決這些問題，但很可惜恐怕人類究其一生都沒辦法找得到解決的問題，而唯一能夠有效解決的手段只有機械化，以及記憶改造。

    這對於人類來說或許是殘忍的，但卻能夠讓人類存活下去，那些複雜多變的人心，總是會在某一段時間裡爆發出來，而這些人心最終會聚集起來，從內部開始撕裂整個人類社會，這一切是沒有有效的解決手段的。

    昨晚看到3科的那批曾經的學生們所作出的選擇，德古娜感覺到十分的欣慰，他們並沒有作出最壞的選擇，而是作出了讓德古娜感覺到意外的決定。

    如果對壁壘區進行殘忍的清掃作戰的話，未來的幾年內，3科的每一次行動都會影響到城市裡的一切，為了剿滅那些犯罪者們，可能要投入更多的東西才行，只是幾萬個遊蕩在壁壘區裡的犯罪者，會讓3科的整體行動變得無比困難。

    德古娜也考慮過在東北部建立城牆來阻絕犯罪者們，但一想到過去的時代里，也有國家為了防止偷渡者們進入本國建造隔離牆，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如果無法解決社會內部最為尖銳的矛盾，不管修建再怎麼樣的高牆，依然沒辦法有效的杜絕很多問題。

    這一點歷史上已經無數次的重演過了，德古娜此時內心是悲涼的，因為她很清楚，這樣延緩的做法雖然一定程度上可以遏制住壁壘區的犯罪者，甚至不需要大規模的清掃，就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壁壘區遊蕩的犯罪者們已經餓了太久了。

    人在這樣的絕境中，只要抓到一點點溫暖的光芒，就會表現出善意來，那個農業實驗基地就是如此，葉春望只是剛剛給了那些周邊活動著的犯罪者們一點點溫暖，他們就開始聚集了起來，開始主動的幫助農業實驗基地里的一切，甚至和農業實驗基地里的人交好，甚至在基地被襲擊的時候，會有犯罪者們幫忙通風報信。

    德古娜也聽說了，在屠殺開始的時候，有一部分實驗基地附近的犯罪者們過來幫忙了，甚至有人死掉了，德古娜非常清楚這就是人類。

    人類總是非常喜歡溫暖的生物，愛，勇氣和希望對於人類來說是最棒的精神糧食，然而很多時候這些東西會被人類社會完全的淡漠掉，甚至是埋葬掉，這同時也是人類可悲的地方。

    看著遠去的兩人，德古娜無奈的笑了笑，她很清楚唐嬈想要做什麼。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讓吉恩到火星去嗎？」

    阿爾法疑惑的看著唐嬈，而後問道。

    「為什麼？不是因為火星是過去的資料中除了我們腳下的這顆星球外，最有可能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嗎？」

    「這只是其一。」

    唐嬈說著拿出了一包煙，遞給了阿爾法一根。

    「還有一件事你必須得知道才行阿爾法，那就是火星上極有可能生存著人類。」

    一時間阿爾法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唐嬈。

    「早在21世紀中葉的時候，就曾經有一艘載滿了當時從大部分人類中選拔出來的優秀者，乘坐著人類最優秀的宇宙飛船前往了火星，而他們抵達可能需要60年甚至更久以上，抵達後他們大部分都會變成老人，而且是有子孫的老人。」

    阿爾法不可思議的看著唐嬈，唐嬈接著說道。

    「所以吉恩如果抵達火星的話會先尋找這些早已前往火星的人，如果他們真的存活著的話，吉恩會馬上趕回來，下一步我們可能就要開啟機械化時代，並且全面為衝破這顆星球做準備，所以機械化時代是必要的，留給人類的時間不多了。」

    阿爾法吞咽了一口。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們的？」

    「不單單是因為這顆星球，而是我們自身，你應該知道我們是無法死亡的。」

    阿爾法點點頭，這一點就是神們之所以稱之為神的原因，擁有非常高的智能和知識，以及無與倫比的力量，包括永遠的生命，以及不死的身體，這些都是身為神才可能擁有的。

    「我們的力量一天天在膨脹阿爾法，不會停歇的膨脹，你可以想像成是一種不斷增殖的物質能量一般，而極限究竟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隨著不斷增強的力量，我們能夠陪伴人類的時間不會太久的，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選擇離開人類，否則這力量會毀掉人類的。」

    阿爾法面色凝重的看著唐嬈，確實在無數次和教師們交手中，阿爾法從未想過能夠贏過這7位教師中的任何一位，因為不管自己再怎麼鍛煉，每次和他們交手，他們真正的力量還是要遠比自己強。

    「你應該見到過那些水晶吧，那就是我們能量的結晶體，從我們體內不斷的分離出來，物質的質量越大，穩定性一定不會太好的，這個道理你應該知道。」

    阿爾法吞咽了一口。

    「我很怕我們的力量會一瞬間引發一些問題，所以這些年來我們都只能夠適應在生活中，而不去考慮一些問題，因為我們也有感情，也會隨著情緒而波動，而我們情緒的波動會影響力量。」

    唐嬈說著拽著阿爾法的手，把她的手放入了自己的胸口，阿爾法有些詫異，但很快阿爾法便明白了過來，並且驚愕不已的看著唐嬈。

    「和死人沒什麼兩樣吧？」

    阿爾法微微的點頭道。

    「確實，這還是第一次，沒有任何的心跳。」

    「這便是我們的身體阿爾法，那個抑制我們力量的機械你應該看到了，那是東西其實是能夠讓我們心臟完全停跳的裝置，而我們的心臟就好像力量的發動機一樣，如果動起來的話，力量只會隨著時間的增長，開始不斷的增強，而那些被我們自身使用力量擠出身體裡力量結晶物也會緩慢的回到我們的身體裡來。」

    阿爾法縮回了手來，看著唐嬈一臉認真的樣子。

    「那麼你們其實完全可以把城市交給人類，或許」

    「不要有任何的妄想阿爾法，你只要你無法控制住人心的話，人類的社會終有一天會因為人心而崩潰，這東西並非是外力能夠掌控的，不管什麼樣的社會都是一樣的，這些東西會在社會的發展中一點點的被扭曲，而扭曲的人心最終會匯聚成某種聲音，而這些聲音匯聚起來便會產生力量，而這個力量足以摧毀很多東西。」

    阿爾法點了點頭，唐嬈所說的她都能夠理解。

    「況且了這顆星球早已不適合人類居住了，現在我們所在的這顆星球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牢籠，不斷的吞噬著來自外部的光滿，而光芒或許永遠也無法刺破雲層，人類如果想要擁有未來，只有提前走上機械化的道路，全民機械化是我們未來的構想，而如果想要讓所有的人都能夠離開這裡，更是需要非常穩定的社會，這樣我們才有時間和力氣開啟下一個時代的大門。」

    阿爾法轉過身叼著煙緩步的走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會暫時回去休息一段時間的。」

    唐嬈似乎鬆了口氣。

    「對了唐嬈，這段時間好好和吉爾相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