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福斯趴在地上,頭也不敢亂抬,跟著眾人不停地呼喊口號,又沉默了良久,隨著俄洛伊念完一串格雷福斯完全聽不懂的祭祀語後,烏雲開始退去,陽光普照,眾人這才起身,開始慢慢散去。
格雷福斯也起來隨眾人離去,但他並不知道該去哪裡,他忽然看到前面一個人掉了一塊金幣。善良的格雷福斯叫住那個人,後來這個人成格雷福斯最好的朋友,但也是這個人後來出賣了他,徹底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他就是卡牌大師——崔斯特。
「你完全可以把這錢占為己有。」崔斯特邪魅地笑著說。
「我不會那樣做的,除非這錢找不到她的主人。」格雷福斯回敬道。
「我猜你是一個窮光蛋。」崔斯特毫不示弱。
「你猜得不錯!」格雷福斯不卑不亢。
「見到錢不撿,要麼就是大富大貴,要麼就是窮光蛋。」崔斯特刻意在嘲諷格雷福斯,而格雷福斯似乎沒有理解,坦然地說:「窮光蛋更應該去撿。」
「正因為他們不撿,才成了窮光蛋,這個地方從不可憐窮人。」
「我有自己的原則。」
「去他娘的原則,除非它能當飯吃。」
兩個人為了拾金不昧的一件好事,吵了起來,在他們而言,錢是次要的,獲得勝利才是目的,哪怕是逞口舌之快。
不打不相識,格雷福斯後來知道,這個人叫TwistFate——崔斯特。是一個混跡於賭場,頗有名氣的賭徒,因為相當熟練的切牌手法,崔斯特總是能在賭桌上獲得勝利,整個瓦羅蘭大陸沒有幾個能像崔斯特一般擁有這般手法。
崔斯特一心想要躋身上層社會,本以為有了錢,就能和那些各大貴族平起平坐,但他沒有想到,那些貴族絕不願意接受一個從底層靠賭博發家致富的人。況且,在他們看來,所謂的「卡牌」,無非是旁門左道。
然而,崔斯特從未死心,他發誓,總有一天,會讓整個瓦羅蘭大陸都為他而顫抖。
「或許,你可以跟我混,我教你一些小把戲,起碼餓不死。」崔斯特對格雷福斯產生了好感,這好感並不是友善的,而是他覺得,格雷福斯這個人,便於利用。
「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
「我只想對你的原則說四個字,去他娘的原則!來,跟我一起說,去他娘的原則!」
「去他娘的原則?那不是……」格雷福斯看著手指頭,有些懵圈。
「欸,不要在乎細節,跟我說,去他娘的原則!」
「去他娘的原則?去他娘的原則!去他娘的原則……」格雷福斯聲音越來越大,直到將它們喊了出來。
「感覺如何?」崔斯特在一旁笑了起來。
「不錯。」格雷福斯也笑了笑。
「這就對了,現在我讓你看看我的本事。」崔斯特掏出一摞紙牌,讓格雷福斯自由洗牌,洗完後,崔斯特又將牌洗了洗,洗得過程中開始抽牌,瞬間抽出了四張A。
「怎麼樣?」崔斯特問道。
格雷福斯看得目瞪口呆,說道:「真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可以教我嗎?」
「當然可以,我正好缺少一個助手。走,我們去喝酒。」崔斯特一邊說著,一邊勾起格雷福斯的後背向城鎮走去,兩個人只是留給了我們一個模糊的背影,還有依稀能夠聽見的一些對話:
「你怎麼也來看祭祀儀式?」
「賭場都沒人了,不來還能幹嘛?」
「你以前看過祭祀嗎?」
「我只想說,去他娘的祭祀!」
「哈哈哈哈……」
在爽朗的笑聲中,我們的格雷福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正一步一步走向深淵,此時在他的眼中崔斯特是他最好的朋友。
要知道,正義通常是一件醜陋的事情。
格雷福斯在崔斯特的教導下,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卡牌技巧,迫不及待地前往賭場與人一決高下。
在賭桌上,崔斯特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看著格雷福斯在牌桌上拙劣的使用那些小技巧。
對崔斯特而言,比爾吉沃特的這些賭場根本不值得他上手,那樣只會贏走這裡所有窮鬼們的手裡的那些可憐的錢。
到了傍晚,格雷福斯憑藉著崔斯特的幫助,贏得了十枚金幣。這還是格雷福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錢,他分了一半給崔斯特,說道:「有福理應同享。」
崔斯特笑了笑,說道:「你都收下吧,或許,我們可以搞更大的事情。」
崔斯特雖然身在比爾吉沃特,但他從小在諾克薩斯城邦的貧民區長大。最近因為諾克薩斯在強制所有的18歲到40歲的健康男人入伍對抗德瑪西亞城,所以跑回比爾吉沃特避避風頭。
如今,風頭已過,諾克薩斯與德瑪西亞簽訂了停戰協議,崔斯特再次催生了前往諾克薩斯的想法,因為在那裡,有著瓦羅蘭大陸最大、最繁華的地下賭場。
崔斯特將這樣的想法告訴了格雷福斯,格雷福斯表示贊同,並且說道:「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大陸,那裡有我的一個朋友,他會請我們喝酒。」
「朋友?沒去過大陸,又哪來地朋友?」崔斯特不免好奇。
格雷福斯就把在監獄與諾克薩斯的酒水採購員古加拉斯相遇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崔斯特,並且不充說道:「那是一個喝上三天三夜也不會醉的傢伙。」
崔斯特嗤之以鼻,說道:「一個酒水採購員而已,這一次,我帶你去見識見識真正的諾克薩斯的官員,一個比一個兇殘,一個比一個狠毒,在那裡,沒有善良可言。」
格雷福斯表示,古加拉斯會是真正的朋友。
崔斯特不想格雷福斯爭論,因為他從不相信有什麼友誼可言。在這個世界上,有的時候,他連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他人?
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大量地積聚財富,用來買通諾克薩斯的高級軍官,試圖在軍隊裡獲得一席之位。
崔斯特明白,想要在諾克薩斯這樣的軍國主義城邦里獲得認可,必須要進入軍隊,掌握一定的權利。
而那個時候的格雷福斯還沒有想到,自己的命運會在短短的數月內,被一場賭局和面前的這位「朋友」的背叛所發生巨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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