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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中秋,便到了去年延遲的選秀之日。玄凌攜季欣然,端康夫人與敬恪夫人一同於雲意殿甄選。最終選出了八名秀女,年歲都不大,最大的也不過十六,且此次入選的秀女家世都一般,因而入宮的位分也都不算高。
按家世立蘇氏為小儀,金氏為小媛,楊氏為貴人,周氏為貴人,嚴氏為才人、仰氏為常在、白氏為常在,徐氏為選侍。
九月十五,天氣晴朗,新人入宮。
季欣然與端康夫人、欣妃一起抱著孩子在未央宮閒聊。
「敬姐姐宮中此次進了人,要在宮裡打點著,謙婕妤也快要生了,不好出來走動,這一下就覺得冷清了不少。」欣妃邊吃著果子點心邊說著。
「宮裡哪裡會冷清了?這不今兒就進了八位新妹妹嘛。我仿佛記得你宮裡此次也是進人的,怎得你倒不用回去打點,還在這裡不住的吃著糕點?」端康夫人打趣道。
一番話說的季欣然也笑了起來,欣妃卻不在意道,「我宮中不過就進了一個常在,且還有睦德儀和康嬪照看著,敬姐姐宮中如今只她自己一人,自然要親力親為了,況且新人拜見主位也是午後的事了,我過會回去也來得及。」復又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說道,「聽說此次入宮的幾位妹妹中,屬金小媛和周貴人最為出眾,連皇后也讚嘆不已呢!」
「所以本宮才把那兩位一同分進了長春宮,離皇后也近點。」季欣然笑著說到,畢竟長春宮裡還有受皇后喜愛的方嬪呢。
三日後,新進宮嬪們在鳳儀宮昭陽殿裡拜見位份比她們高的娘娘小主。皇后之下的第一位便是如今宮裡地位最高,恩寵最盛的淑妃娘娘,明眸皓齒,容色絕艷。與她相對的便是端康夫人,淑妃之下坐的便是敬恪夫人,接著便依次坐了欣妃,惠貴嬪,芸貴嬪,慎婕妤,靈容華,恬容華,和芬儀,睦德儀,祺嬪,順嬪,康嬪,方嬪,夏嬪,福良媛,祥良娣等人。安陵容因即將臨盆便沒有到場。
欣妃看著新妃們或緊張,或得意的表情不由得笑笑,「姐姐們瞧,這些新妹妹們一個比一個出色,只怕日後……」
季欣然笑而不言,新人們陸續拜見眾位娘娘小主,沒有了慕容世蘭的刻意刁難,新妃朝見儀式很是平靜順利。而當日午後金小媛便去拜見了皇后,與皇后相談甚歡。
綠頭牌掛上之後,玄凌依舊是照例先到漪瀾殿看季欣然。十數年以來,這仿佛已經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以致現在宮中眾妃根本不用猜誰會是新人中第一個侍寢的,因為該是新人侍寢的日子,皇上永遠只會去到漪瀾殿。
在漪瀾殿宿了三日,玄凌便又去了安陵容與沈眉莊處宿了兩日,她二人素日都是恩寵頗盛,如今又有身孕,且安陵容臨盆之日將至,玄凌更要好好看顧。待到九月二十五,已是新人入宮的第十日了,玄凌才翻了新人的綠頭牌,第一位被翻牌子的便是金小媛。
金小媛被送去儀元殿後殿的圍房沐浴時,玄凌尚在批閱奏摺,而在金小媛被送入儀元殿東側殿等待玄凌的臨幸時,長楊宮傳來消息,謙婕妤發動了。玄凌聽到消息立刻趕到長楊宮,此時皇后,季欣然,端康夫人,敬恪夫人,與欣妃等高位妃嬪皆已在場。季欣然幾人擔心安陵容的同時,目光相交,心中皆明白,金小媛初次侍寢算是泡湯了。而站在一旁的皇后則是沒有什麼好臉色,謙婕妤此胎已查出是男胎,便是又令季欣然多了一個籌碼,而本來費盡心思才讓皇上第一個翻了金小媛的牌子,就是為著能給皇上留個好印象,多得些寵愛,如今好巧不巧的趕上謙婕妤生產,只怕下次翻牌子還不一定是什麼時候呢。
玄凌與眾人一起守在長楊宮一夜,天剛擦亮時,安陵容誕下一子,玄凌大喜,當即賜名予灃。安陵容晉為貴嬪,為長楊宮主位。玄凌在看過了安陵容和四皇子後便去上朝了,眾妃也都各自散了,只待安陵容醒後精神好些再來看她。唯獨原定前夜侍寢的金小媛一人在儀元殿東側殿空等到天亮,玄凌似乎早已忘了這件事,還是李長猛然記起來似乎還有位小主等在那裡,才連忙使了人送金小媛回去。
高位妃嬪們大多與安陵容交好,自安陵容清醒之後,便都紛紛來送賀禮祝賀,也無人在意金小媛,而低位妃嬪及此次新晉妃嬪則大多在嘲笑金小媛的「完璧歸趙」或是感嘆自己的命運,而金小媛原本以為靠著皇后成為新晉妃嬪中第一個侍寢的,是很長臉的一件事,再憑藉自己的美貌,定會讓皇上念念不忘,沒成想侍寢第一夜就被人這般打臉,即便安陵容生子這種事無法提前預料,但終究是讓金小媛在眾人面前丟了臉,因此金小媛對安陵容便是生了怨。
四皇子的洗三辦得很熱鬧,玄凌這幾天一直都宿在長楊宮陪著安陵容與四皇子,安陵容如今也算是有子萬事足,身在主位,又能撫養自己的兒子,這若是放在初入宮時,安陵容連想都不敢想。如今她在後宮有子有寵,父親在前朝為皇上效力也算盡心,並無差錯,她將這一切都歸功於季欣然的幫助與提攜。
「謝本宮做什麼?還是你自己爭氣,性子恬淡,肯努力上進,又不爭不搶,換了那膚淺張揚的,本宮就算再提攜又能如何?如今你也是一宮主位了,又有了咱們予灃,予湛往後又多了一個弟弟了。」季欣然逗著予灃說道。
「是啊,如今咱們幾個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敬恪夫人笑著說道,「這日子過得快,人也老了,可是有了孩子,倒也不覺得難熬。」
「敬姐姐哪裡老了,依妹妹看啊,如今正是好時候呢。比起那些新進宮的妹妹們也不差什麼啊!皇上不是時常都去你宮裡嘛!」欣妃打趣說道,直說的敬恪夫人臊的紅了臉,眾人一起笑著。
直到十月中,新晉妃嬪才陸續開始侍寢,金小媛雖還是第一個,卻也沒了前一次的意氣風發之態了,心裡只盼望著,這次侍寢只要順利進行便好,千萬不要再被旁的事給擾了。侍寢次日玄凌晉金小媛為金嬪,只是金嬪雖美,卻只是空有美貌,因而玄凌三五日便拋到腦後了。大約過了一個月,新晉妃嬪都已侍寢完畢,按例每人晉了一級,而新晉八人中,屬周小儀與嚴貴人最為得寵。
十二月,沈眉莊在永壽宮發動了。雖然孕期總是胎動不適,但是生產過程倒還算順利,又因著沈眉莊此胎早前太醫便診斷出是女兒,因而也沒有人去害她,自甄嬛走後,她便一直在永壽宮安靜的養胎。午後發動,傍晚時分便誕下了玄凌的第六女,玄凌欽定封號為和靜帝姬,賜名芷瑜,又晉封沈眉莊為淑儀。
三月內,連續得了一子一女,玄凌著實很是歡喜,便想著給後宮眾妃也都晉晉位分,讓大家一同高興高興,只是新晉妃嬪才進宮幾月,都是剛剛晉封過的,此次便只晉封舊人中一些低位的嬪妃。和芬儀、睦德儀晉為容華;祺嬪晉為婉儀,方嬪晉為芳儀,賜號嵐,康嬪晉為芬儀,順嬪晉為德儀,夏嬪晉為順儀,賜號恭;福良媛、祥良娣晉為嬪,慕容常在晉為才人,喬常在晉為美人。
原本玄凌在考慮要不要給甄玉姍晉位,畢竟當初寵幸她最開始只是為了膈應太后和甄嬛,如今太后在後宮還算是安分,甄家倒了,甄嬛也出宮了,只餘一個甄玉姍,玄凌對她自然不如之前一般恩寵有加,但甄玉姍如今雖在宮中無依無靠,卻也沒有見她刻意依附於哪個高位,也沒有整日求見玄凌為著甄家求情,反而是安分的待在自己宮中,低調行事,尤其是與甄嬛相比,玄凌倒覺得甄玉姍的可取之處有很多,是以此次也晉了她的分位。想著對待甄玉姍便如對待慕容世蘭一般,只要不惹事生非,安安分分的待在後宮裡,該有的也絕不會少。
傍晚,玄凌來到未央宮,季欣然正哄了予湛睡下,待乳母抱下去安置後,玄凌才摟著季欣然說道,「咱們予湛也四歲了,原是該到上書房念書的年紀了,朕想著怕你捨不得,就讓予湛在你身邊多待上一段日子吧,等來年開春了再讓他去上書房便是。」
季欣然皺了皺鼻子,「臣妾原以為四哥這些日子連得一子一女,高興的忘乎所以了,早都不記得予湛讀書的事了呢。」
玄凌伸手戳了下她的額頭,「也就你敢這般說朕,予湛是朕與阿昔的孩子,認誰都比不過的,朕哪裡會不記得?」
「臣妾當然捨不得啊,便是來年開春也捨不得的。」季欣然抱著玄凌的胳膊耍賴。
玄凌湊近她,「那阿昔便再給朕生一個孩兒,想來就不會捨不得予湛了。」
季欣然紅了臉斥道,「四哥最是沒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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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宮中的其樂融融,身居甘露寺的甄嬛卻不是那麼好過了,剛到時原本以為打著從宮中出來修行的旗號,會得到好的待遇,即便吃穿都不能與宮中相比,至少也是能被優待的,可半年過去了,不但絲毫未見優待,連想安安靜靜的生活,吃些普通的粗茶淡飯竟也很是難辦。
甘露寺的香油錢雖然不少,可是平時寺中眾尼也要自己動手漿洗衣物,做些粗活。而甄嬛一去,她自己的衣服自不必說,再沒有像宮裡的浣衣局那般能由宮女負責漿洗,是而全是流朱親手洗來,只是她二人衣物少,倒也算不得累,但寺中有些愛欺負人的小尼姑也把衣物交給她們洗。靜岸師太雖是住持,可生性溫和懦弱,而靜白常日管著寺中大大小小的事,也最是看不上甄嬛這般矯情做作的樣子,因而各種累活雜活便都交給她去做。甄嬛也嘗試爭辯過,或是不去理會她們分派下來的各種雜活,只是未完成,當日便沒有飯吃,在甘露寺修行,她們的伙食也皆是由寺里統一準備的,因而抗爭兩次後,甄嬛也抵不住這般不吃不喝,只能勉強自己去做。流朱自小為奴,雖是也好吃好喝的過了這些年,但粗活累活到底也會做,而甄嬛向來錦衣玉食,哪裡受過這等苦,做的慢又不細緻,又時常喊苦喊累,而流朱為了甄嬛少受累,便承擔了大半的活計,每日裡除了睡覺吃飯,幾乎都在幹活。
尤其如今又到了冬日裡,天氣逐漸寒冷下來,山中時常有大霧繚繞,總是晴好時少,陰雨時多。平房低矮,每到這樣的時氣往往陰冷而潮濕。炭火自然是有的,各屋分下來,到了甄嬛這裡卻是極劣的黑炭,一燒起來便煙熏火燎,住不得人,嗆得連眼睛也睜不開。
流朱忍不住去問,那廂主事的靜白只笑吟吟拿一句話打發了,「敢問一句,莫憶她是奉旨來修行呢還是來享福的?」一句話便堵了流朱的嘴。
更有小尼姑在旁笑道,「咱們可分不出黑炭還是銀炭才算是好炭,你們家娘子見的世面多,不如自己做去,可比從別處求來的好。」
流朱性子本就衝動,聽了這話再也忍耐不住,臉皮漲紅道,「我家小姐是奉旨修行的,你們敢這般對待?!」
靜白人長得敦實,聲音卻是與她身量不和諧的尖利,「小姐?哪來的小姐?我們這是國寺,不是宮裡也不是什麼大戶名門,你算哪門子小姐?在這兒喚句娘子已算是尊敬了!奉旨修行?那是說給外頭人好聽的,咱們寺里的人,姑娘可不用說這樣的話了吧?俗話說的好,瞞上不瞞下,真打量咱們全是傻子呢,誰不知道莫憶是被趕出宮來的!」說完,一群人便鬨笑起來。
靜白的嗓門本就大,揚起聲來說話更是嗡嗡地如在敲鑼打鼓一般,流朱氣得半死,但也知道與她們是說不通了,正要轉身離開,卻有個小姑子拉住了流朱,笑嘻嘻道,「我再有個好法子告訴你,後山裡頭樹多的是,你們好好去砍些來燒柴火也是一樣的。」說著捂著嘴嘻嘻笑。
這樣的天氣,山路陡峭,如何還能再去砍柴,這話分明是調侃切為難了。流朱不欲與她們多言,瞪了她一眼轉身便走。然而末了,靜白的一句話更是刺耳,「請恕貧尼再多嘴說一句,這兒可不是宮裡讓娘子予取予求,娘子也不再是從前的小主了,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句話說得極重,甄嬛在屋內也聽得一清二楚,當下臉色微變。此時的她早已後悔了當日衝動出宮,若早知出宮過得是這般日子,還不如當初服軟求求皇上,哪怕在後宮還是個位分低微的美人,至少內務府不會苛扣份例,夏日有冰,冬日有碳,哪裡會落得這般連要點日常所需都要被人羞辱一通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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