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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婕妤此話一出,殿內眾人皆是驚訝的合不上嘴。私通此等滅九族的大罪誰敢胡言,一時間眾人目光皆聚集在甄嬛身上,而甄嬛此時的心好像被一雙大手揪起,整個人緊張到無法呼吸,猶如被寒冰凍住一般定在原地。
玄凌登時大怒,揮手朝祺婕妤臉上便是一掌,斥道,「賤人安敢胡言?!」一個耳光打得祺婕妤瞬間栽倒在地,唇角有鮮紅的血珠沁出,她捂著半邊臉毫不退縮,只抬首含著痛快的笑意恨恨地看著甄嬛。
皇后亦起身斥道,「宮規森嚴,祺婕妤不得信口雌黃!」
祺婕妤伏地三拜,「臣妾若有半句虛言,便叫五雷轟頂而死,永不超生。」
胡蘊蓉「撲哧」一笑,在氣氛沉重的大殿裡聽來格外清脆,「嬪妾還以為是什麼毒誓呢?原來不過如此而已。死後之事誰又能知,以此虛妄之事賭誓,可見祺婕妤不是真心了。」
胡蘊蓉雖不喜甄嬛,但祺婕妤是皇后的人,皇后方才廢了好大功夫想要將她拉下馬,且若不是皇后鬧這一遭,何至於讓她到手的妃位也丟了,且比起皇后來,甄嬛倒好對付些,因而她也願意給皇后和祺婕妤添點堵。她嬌笑道,「罷了,表哥也不必在這兒聽祺婕妤說笑話了,不如去嬪妾宮中去看看和睦吧,和睦前兒還說想念父皇了呢。」
玄凌亦不耐再聽,剛要發話,祺婕妤狠狠瞪了胡蘊蓉一眼,猛力一咬唇,舉起右手發誓道,「嬪妾管文鴛以管氏一族起誓,如有半句虛言,全族無後而終!」
她一字一字說得極用力,仿佛鉚足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說完,又挑釁般看著柔順儀一笑。
甄嬛只覺得手心裡全是冷汗,祺婕妤拼上管氏全族起誓來告發她,如此不留餘地,想必是知道了些什麼,她亦不敢抬頭去看玄凌,只怕自己的心虛在玄凌的目光下更暴露無遺。
季欣然聽到祺婕妤這般說道,也是略皺了下眉,暗地裡與賢妃德妃幾人交換了眼色,幾人心中也都明白,祺婕妤是皇后的人,皇后今日擺明了就是設局而已,前有胡蘊蓉,後有甄嬛,胡蘊蓉雖說僭越之事未成,到底也沒讓她爬上妃位。而祺婕妤竟能以全族來起誓告發甄嬛,看來皇后倒還有點準備。
皇后輕咳一聲,向玄凌道,「祺婕妤如此鄭重,或許有隱情也未可知。若其中真有什麼誤會,立刻解開了也好。否則諸位妃嬪都在此,日後若以訛傳訛出去,對柔順儀清譽亦是有損。」
玄凌本欲拂袖而去,聽得祺婕妤如此發狠亦不由得一怔,聽得皇后勸解,他停住腳步,直直望向祺婕妤,「朕就聽你一言,如有妄言,朕就按你誓言處置!」
炫目的紅麝香珠垂在祺婕妤胸前猶如毒蛇吐著鮮紅的信子,欲置人於死地。
皇后端坐,聲音四平八穩,「你既說淑妃私通,那姦夫是誰?」
所有的聲音都沉靜下來,殿中人的目光皆凝滯在祺婕妤身上。她胸有成竹的冷毒笑意讓甄嬛感覺到窒息與恐懼。祺婕妤直直的望向甄嬛,「清河王……」三字一出,甄嬛臉色霎時變得慘白,祺婕妤嘴邊帶有一絲冷笑,「……身邊隨從阿晉!」
聽得這話,甄嬛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她與阿晉本就沒什麼,任由祺婕妤說出大天去也不怕,只要不是玄清就好。此刻,甄嬛的心徹底放鬆了,也有底氣與祺婕妤一辯了,她只希望儘快將了結後,皇上對她的印象不會有損。遂撫了撫袖口,慢條斯理道,「是麼?」
祺婕妤冷笑道,「柔順儀不必故作鎮定。」復又看向玄凌與皇后,「據嬪妾所知,清河王一貫信任阿晉,出入皆會帶在身邊,且清河王除了去往滇南期間不在宮中,幾乎三日裡有兩日都會進宮給皇上太后請安,即便是自身不便進宮,也常命阿晉代他進宮請安,且啟祥宮又是去往頤寧宮的必經之地。嬪妾曾有兩次親眼看見甄嬛在宮裡就拉著清河王哭哭啼啼,只怕是看她如今已回宮,阿晉想要斬斷這段孽緣,不願見她,她倒還捨不得才去勞煩人家清河王!」
祥容華道,「祺婕妤這麼一說倒也有理,宮中唯有侍衛、內監和太醫能常常出入。內監不算男人,侍衛又粗鄙,而自溫實初南下之後,甄嬛再回宮,素日請脈的太醫也都不是固定的,這麼一算下來,倒唯有阿晉出入宮中次數最多。」
金容華道,「聽說柔順儀之前有個侍女叫流朱的,如今是嫁與了阿晉為妻,阿晉又時常隨王爺進宮,便是以替流朱問候曾經的主子為由見面也是能掩人耳目的。」
失寵已久的康婕妤作思索狀,「我還記得柔順儀入宮不久時有次因錯被罰,便是被為清河王進宮辦事的阿晉勸解的,彼時阿晉還不知道柔順儀是皇上的妃嬪,而柔順儀事後也找機會向阿晉表示了感謝,期間倒是也來往過幾次。」
眾人似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聲,神情各異,祥容華與金容華相視一笑,道,「康婕妤好記性,幸得你當年與柔順儀同住過一段日子,曉得的比咱們多些。原來孽情深種,始於當日。」
康婕妤聽罷立刻忙不迭搖手道,「不是不是!我並無這樣的意思,我也只是偶然間看到的,兩位妹妹誤會了。」
季欣然接道,「幾位妹妹還是不要這樣胡亂揣測的好,阿晉到底也是清河王的親信,沒有確實證據就這般攀誣,對清河王的聲名也不利。」
玄凌點點頭,面上雖有不悅之色,到底還是贊同季欣然所說的。
祺婕妤忙道,「每逢年節,人多混雜,柔順儀自回宮後,每每想要趁人不備與阿晉私會,嬪妾有兩回親眼看見,只是柔順儀並未得逞。一次是清河王剛從滇南回來,而柔順儀回宮後初封為采女,柔順儀在重華殿後院隱蔽處遣走了身邊侍女,拉著清河王哭哭啼啼,王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顯然是柔順儀想要見阿晉,請求王爺幫忙,王爺不願罷了。第二次便是去歲中秋家宴,席間王爺帶同王妃一同去殿外遊園,阿晉亦在一旁隨同,柔順儀則藏在花叢中一直看著他們走遠,才戀戀不捨的回席。」
皇后看了眼玄凌,似擔心般,「祺婕妤,你可看仔細了?」
祺婕妤道,「柔順儀是否與人苟且,自然是她身邊的宮人知道得最清楚。只是柔順儀身邊有崔槿汐這樣的舊人心腹,自然是替她望風掩飾得多。只不過事情做得多了總有露馬腳的時候。」她伸手擊了兩掌,從殿外走進一名宮女,「這個小宮女菲雯便見過幾次。」說罷吩咐,「你自己把看見的聽見的說與皇上和皇后聽。」
菲雯走至殿中,跪下磕了頭。玄凌問道,「你什麼時候看見什麼聽見什麼,不得添油加醋,不得減字漏話,更不得有半句妄言,一五一十說給朕聽。」
菲雯道,「是。奴婢方才在殿外聽見了祺婕妤小主說的話,奴婢見到的兩次亦是與婕妤小主一樣,那兩次正是奴婢陪在柔順儀身邊。第一次小主回宮初被封為采女,身邊只有奴婢與太后指派的春盛伺候著,只是小主不大信任春盛,因而總是奴婢為小主辦事多些。那日,小主說酒醉要去側殿更衣,只是奴婢隨小主出來,小主便直接去了殿外,繞著重華殿走了兩圈,小主不說做什麼,奴婢也不敢開口問。之後小主要回席上的時候,就看見清河王過來了,小主便命奴婢退下,要與清河王單獨說幾句話。奴婢本覺得不妥,但又不敢違抗小主的命令,只得退到遠處,雖未聽到小主與清河王說些什麼,但是奴婢看見清河王仿佛斥責了小主,也很生氣。之後清河王走了,奴婢才上前想要扶小主回席,卻看見小主哭的滿臉淚水。」
菲雯說的起勁,眾妃聽得也是起勁,臉上表情各異。玄凌皺眉道,「接著說。」
「第二次便是去歲中秋夜宴時,奴婢隨同小主出殿散步醒酒,卻見到了清河王陪著有孕的王妃也在散步,王爺的隨從亦在身邊,只是奴婢與小主在暗處,小主便一直瞧著王爺他們,直到王爺他們走遠了,小主還在原地,奴婢見小主又是哭得滿臉淚水,奴婢想著清河王並未怎麼見過小主,且清河王又有王妃和子嗣,想來小主那日看的只能是阿晉了。此後奴婢越想越害怕,怕小主來日知道奴婢看見了要殺了奴婢滅口,心裡再三拿不定主意,一個人偷偷在太液池後頭哭,誰知祺婕妤小主看見問起,奴婢是個心裡沒主意的人,只好一五一十告訴了小主,求小主做主。」她低一低頭,似極力思索著什麼,停了片刻道,「奴婢見過的就這兩回,再之後槿汐姑姑到了啟祥宮伺候,小主便出入只帶著槿汐姑姑,其餘的奴婢便不知曉了。」
菲雯口齒利落,然而細節處描繪面面俱到,由不得人不信。她後面的那句話如火上澆油一般,霎時澆起了玄凌眼底陰鬱的火苗。他摩挲著手指上的翠玉扳指沉默不語,眾妃亦不敢隨意插話。
唯有祥容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一甩帕子,皺著臉嫌惡道,「你不過是個小宮女,攏共也沒伺候柔順儀多久,你去了兩回,就看見了兩回,那你沒看見的日子呢,豈不是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
皇后眉頭輕皺,道,「此中關節交錯,一時也難以分辨明白。此刻只有柔順儀在場,既然這事也涉及阿晉,不如即刻把阿晉帶至昭陽殿問話吧。只是清河王妃這兩日便要臨盆,未免此事讓王爺王妃憂心,不如便稱是本宮有東西要賜給王妃和即將出世的世子,讓阿晉進宮代為領賞。」
玄凌微一思索,即刻吩咐小廈子去了。
阿晉趕來時想是已聽到風聲,往日溫然的面龐沉鬱著,行禮如儀。玄凌叫了起,「你可知今日傳你來是何事?」
小廈子傳話雖是讓阿晉進宮代為領賞,只是如今阿晉見到這般情景,也知或許還有旁的事,便道,「奴才不知。」
「有人告發你與柔順儀有私通之事,你怎麼說?」
「回皇上,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奴才素日並不常進宮,便是進宮也是跟隨我家王爺左右,素日常見的除了皇上也只有太后與皇后,連貴妃亦是少見,更何況柔順儀?又何來私通一說呢?」
玄凌不語,甄嬛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菲雯,冷然道,「菲雯,你在宮中這些日子,我倒沒瞧出你有這份心胸!」
菲雯倒也不十分畏懼,仰首道,「奴婢不敢有什麼心胸!奴婢服侍小主,自然一份心腸都牽掛在小主身上。只是無論服侍哪位主子,奴婢都是紫奧城的人,都是皇上的人。歸根結底,奴婢只能對皇上一人盡忠。若有得罪,還請娘娘恕罪。」
「你對皇上盡忠也算是得罪於我的話,豈非要置我於不忠不義之地?」甄嬛看向玄凌懇求道,「請皇上為臣妾的清白留兩分餘地,請容臣妾問菲雯幾句話。」
玄凌凝視甄嬛片刻,點頭道,「你問吧。」
甄嬛走到菲雯面前,「你在我身邊伺候的時日不短了吧?」
菲雯道,「自小主初封采女,便在小主身邊伺候了。」
「菲雯,不管今日之事結果如何,以後你都不能回啟祥宮,也不能再伺候本小主了。」
菲雯微微一笑,眼風瞟向玄凌,「只要在這宮裡伺候,無論服侍哪位主子奴婢都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季欣然看她這模樣,便知又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兒。低低嗤笑一聲,不再看她,只低頭擺弄著自己的護甲。
甄嬛道,「好歹主僕一場,今日你既來揭發我的隱私,想必也知道是最後一遭侍候本小主了,自己分內的事也該做好。你出來前可把正殿紫檀桌上的青底琉璃花樽給擦拭乾淨了?」
菲雯沒想到這個時候甄嬛還有心問這個,不覺一愣,「已經擦了。」
崔槿汐在甄嬛身後斥道,「胡說!小主的紫檀桌上哪裡有琉璃花樽?那分明是青玉的。」
斐雯的眼神顯得有些慌亂,忙道,「是奴婢記錯了,是青玉的。」
胡蘊蓉忍不住「撲哧」一笑,掩口道,「菲雯的記性仿佛不大好呢。虧她還記得柔順儀中秋夜宴當日在殿外站了多長時間,眼光看向哪裡,真是難為她了。」
如此一來,菲雯更顯慌張,似是下了極大的狠心一般,「奴婢記起來了,是青玉花樽沒錯!」
「正殿紫檀桌上只有一盞繡花鏡屏,從未放過什麼琉璃花樽。你伺候本小主,不把這些正經事放在心上,倒日日只留心著我的眼光追著誰走,哪年哪日哭過。換了旁人事情過去這麼久只怕早都忘到腦後了,你卻連枝葉末節都記得這般清晰,如此居心,實在可疑!」
菲雯哽咽道,「奴婢只是據實回報,奴婢心裡日夜只擔心這件大事,哪裡還留心得到旁的事情呢?」
慶容華被皇后所不喜後,一直想重新跟回皇后,便想要藉由此事幫助祺婕妤說說話,也好向皇后表明她的決心。她笑吟吟道,「早聽聞柔順儀在宮中人緣不大好,今日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想來素日不得人心的地方也不少。祺婕妤便罷了,菲雯還是自己宮裡人呢。我倒覺得無論菲雯是什麼居心,能說得這麼繪聲繪色,細緻入微,想來不是假的了。」
菲雯忙點頭稱是,口中道,「奴婢確實不敢撒謊。」
順婕妤雖與甄嬛不睦,說到底也是一家人,若甄嬛真定下了私通之罪,滅九族之過她也跑不了。遂道,「慶容華說得也不奇怪。只是祺婕妤與柔順儀的恩怨由來已久,祺婕妤也不是第一遭與柔順儀為難了,咱們都是知道的。菲雯麼?柔順儀雖看得起她,只是柔順儀出宮前便是由槿汐近身服侍的,如今槿汐既重新伺候柔順儀,菲雯自然不是能時時留在身邊伺候的,此中關節……」
幾乎長久不語的貞昭容也緩緩說道,「想來若柔順儀真與阿晉有私,也不會公然於人前私會,這樣的事自然是要防著人的,她又如何回回湊巧得以瞧見,還瞧得那麼真切。難道柔順儀真把她當作心腹,連這等大事也不避諱她,當著她的面便表露自己的真情實感;還是這丫頭機靈過了頭,事事分外留心主子的一言一行?」
順婕妤道,「只是這丫頭為何要事事留心柔順儀,私自窺探?她小小一個宮女能有這樣大的主見和膽子,難道真有人主使?」說罷屈膝跪下,求道,「此事頗為蹊蹺,還請皇上細細查問。若真有人主使,那麼菲雯所說不能盡信不說,只怕還有更大的陰謀。」
貞昭容又道,「嬪妾疑惑,祺婕妤住在永和宮,而菲雯是啟祥宮的侍女。既然人人皆知祺婕妤素來與柔順儀不睦,怎麼啟祥宮的宮女還會和祺婕妤一起來皇上面前揭發此事?為何不是先告訴皇后與貴妃呢?」
慶容華道,「誰不知皇后身子才見好,熙貴妃忙於照顧三位皇子帝姬,一時沒顧及到也是有的,若真如菲雯所言,萬一哪天柔順儀暗下毒手,宮中這穢亂之事便無人再知道,由得他們胡天胡地去了。」
康婕妤念了句佛道,「我聽說茹素念佛的人心腸都好些,連螞蟻都不捨得踩死一隻。柔順儀是在甘露寺為國祈福修行過的人,怎會有這樣穢亂不堪的事呢。」
金容華不屑道,「可不是嘛。柔順儀從前在宮中四年只有孕一次,且還小產了,出宮禮佛數年,得菩薩庇佑懷有子嗣。如今回宮才剛得寵幸時日不長,且皇上召幸的次數並不多,竟也這麼快有了子嗣。柔順儀還真是福澤深厚啊!」
皇后本就不喜歡這個病殃殃的七皇子,巴不得藉此機會把甄嬛連同她那不爭氣的兒子一同拉下馬,因而只是假意斥道,「金容華放肆!皇子豈是你隨意能攀誣的!」
金容華忙跪下請罪,「皇后娘娘恕罪,嬪妾該死。」
祺婕妤望向玄凌道,「柔順儀被廢出宮後,阿晉也曾常去探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皇上所不信,大可傳甘露寺的姑子細問,此刻人已在宮中。」
皇后望著玄凌道,「要不要傳,還請皇上做主。」
玄凌凝視阿晉微微發白的臉色,問,「阿晉的意思如何?」
阿晉拱手,「奴才心中坦蕩,一切由皇上決斷。」
玄凌看向甄嬛,甄嬛忙欠身道,「皇上可傳她進來一問,不是為證嬪妾清白,而是解皇上心中疑竇。否則日後嬪妾與皇上相處,若有了難以彌補的裂痕,於誰都是無益。更何況此事如今竟又牽扯到了予涵,嬪妾雖不曾撫養予涵,可到底也是他的親生母親啊!」
玄凌沉默不語,季欣然悠悠說道,「皇上還是傳吧,事情如今已到了這個地步,要是不傳這位人證上來,保不准日後又鬧出什麼文章來。如此,對皇上,對七皇子,乃至於清河王都有損害。」
玄凌凝神片刻,冷冷吐出一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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