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第一張照片竟是秦戩。
在看見秦戩的照片的時候,他覺得要殺秦戩的人可笑之極,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亂下單子,而接單的蔣天干更是可笑,連秦戩的身份都不弄明白,就大大咧咧地接下單子。
秦戩是秦氏的繼承人,誰能綁了他,就算要秦氏的一半產業,秦老爺子都得給。
三萬塊就買他的命,簡直是個笑話。
再說,秦戩本人把黑白兩道都踩在腳下,不光要有手段,還得有天大的本事。
這樣的人的人頭,三千萬都沒人敢接,何況三萬塊。
蔣天干為了巴結下單子的那位,真是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看完秦戩的照片,再看了另一位的照片,這一看卻讓他的心臟驟然抽緊——安音!
他立刻給聯繫了村長,讓村長轉告蔣天干,讓蔣天干退掉那張單子,絕不能動安音一根頭髮。
但蔣天干最終還是派出了殺手。
「情義堂向來講究信用,哪有接下了單子又反悔的道理?」蔣天干知道容潯會問那張單子的事。
「是不能反悔,還是害怕得罪下單子的人?」容潯的心連最後一點暖意都冷沒了,「自從我創下情義堂,那些年,不見有人說情義堂沒有信用,情義堂到了你手上兩年不到,就到了擔心信用的地步?」
蔣天干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道:「容潯,你的意思是情義堂是你一個人創下的?當年我爸在大牢裡,把一幫兄弟交給你,你沒我爸那幫兄弟,能辦起情義堂?我看你不是為了那個女人,而是想過河拆橋,和情義堂撇清關係,免得軍方查你老底。」
容潯嘲諷一笑,那幫『兄弟』?
村長交給他的那幫混混,除仗著人多欺負老幼婦人,還會什麼?
在他創辦情義堂的時候,那些廢物見要把命懸在刀口上過日子,找著各種藉口溜了。
後來村長出獄,那些人才又一個個冒了出來,圍在村長身邊幹些偷雞摸狗的事,被他狠狠的收拾了,才老實了。
「你怎麼想,我管不著,也沒興趣管。我來,只是告訴你,別撞到我手上。否則,我能建起情義堂,也就能滅情義堂。」
容潯說完,毅然離去。
蔣天干恨得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守在外面的人,等容潯離開,進了包間,走到蔣天干身邊,「老大,現在怎麼辦?」
「找機會做了他。」
「是。」
「去旅館的人有消息了嗎?」
「沒回來,估計沒了。」
「怎麼可能?明明說那丫頭不會武功的。」
屬下還沒有回答,一個溫軟的女子聲音傳來,「她不會武功,她的同伴功夫卻好得很。」
蔣天干聽見這個聲音,神色一僵,但很快笑道:「弟妹怎麼來了?」
「我是來看那張酬金是glybera的單子還有用沒用,如果有用,我丈夫沒做完的事,我來做完。」
陰影里緩緩走出一個體態苗條的阿娜身影,姣好溫婉的面容在陽光下展現,一身陳舊的布衣掩不去她美貌,正是得知丈夫死訊的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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