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秀蓮道:「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小姐是暮家的獨生女,無比尊貴,豈能是她一個下人可以傷害的?」
暮瑾言聰慧,又心思細密,掃了眼地上打翻的水桶,已經大約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冷下臉,「下人麼?秦家對安音的身份,都發新聞會公布了,你卻一個口一個下人,是想挑釁秦家老爺子的威信?」
孔秀蓮平時仗著暮家撐腰,眼睛長在頭頂上,向來不把身邊人看在眼裡,被暮瑾言當眾一通呵斥,窘得滿臉通紅。
打奴才,就是打主子的臉,暮瑾言的這一翻毫不客氣的話,等於給了暮嘉音狠狠的一個耳光。
暮嘉音又羞又急,指著安音,「這小妖精有什麼好,你這樣護著她。」
暮瑾言不過是暮家的庶子,不過仗著能賺錢,簡直沒把她這個嫡小姐看在眼裡。
「投緣。」暮瑾言語氣冷淡,「順便照看一下秦暮兩家的關係。」
暮嘉音臉上陰晴不定。
暮瑾言是在敲山震虎。
警告暮嘉音,不管安音是什麼出生,但她現在是秦氏養女,如果她有什麼事,秦氏絕不會袖手旁觀。
暮瑾言雖然是庶子,但這些年來,暮瑾言把暮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現在掌控著暮家不少的經濟會命脈,就連暮世昌看在錢的份上,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就算暮嘉音是嫡小姐,身份尊貴,但也沒有資本壓他。
安音除了秦家,現在又多了暮瑾言這座靠山。
暮嘉音恨得牙痒痒,卻也不能當著暮瑾言的面,把安音怎麼樣。
再說,今天的事,本是孔秀蓮先挑起的,暮瑾言計較起來,暮嘉音占不了理。
暮嘉音還指望靠著暮瑾言,逼秦氏早點把婚事定下來,不敢和暮瑾言硬來,把關係弄僵。
再加上手的癢越來越難以忍受,得趕緊設法止了這癢。
暮嘉音深吸了口氣,壓下滿肚子的怒氣,「蓮姨,我們走。」
孔秀蓮狠狠地颳了呂薇薇一眼,跟著暮嘉音走了。
暮瑾彎腰拾起地上水桶,「阿坤,幫安音她們擰下水。」
「是。」
呂薇薇忙把水桶接了過去,「我們自己來就行了。」
安音也道:「是呀,我自己來就行了,再說水要擰去水浴室,坤叔也不方便。」
暮瑾言不怕累,但在人前,他不方便表現得和安音過於親昵,「也好。阿坤,我們走吧。」
呂薇薇見暮瑾言離開,鬆了口氣。
「你很怕暮先生?」安音把呂薇薇的表情看在眼裡。
「他可是大人物,見到大人物,當然會害怕和緊張。」
安音笑笑不再多問,想著呂薇薇感冒,泡個熱水澡,感冒能好得快些。
提議,「不如,我們借桶回房間泡吧。」
「好呀。」
剛和暮嘉音發生過爭執,呂薇薇也怕孔秀蓮乘她們洗澡的時候來搞事。
她們房間都配有洗手間,是可以借大木桶澡盆回房間泡澡的。
租木桶,還可以租工人,幫忙擰熱水。
反正有錢好辦事。
安音付了兩個木桶的錢,又請人擰了熱水,就和呂薇薇各自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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