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看見尉遲寒那一雙眼睛,心裡頭都發毛,快步離開。
尉遲寒看著女人逃一般離開,雙目微微眯了眯,心裡頭騰起一股不悅,莫名地發堵。
。。。。。。
濱州城,軍營里。
明月兒一路慢悠悠朝著軍營走去,剛剛走進軍營,何長白正在被所有將士圍著。
眾人在議論,都是抑制不住的情緒。
「這尉遲寒怎麼突然間撤了大炮?」
「是啊!說來也怪?這大炮不是都擺上了,他在故弄玄虛什麼?」
「該不會那大炮沒有傳說中那麼神乎其神?」
被圍住的何長白注意到進來的明月兒,連忙走出來,「月兒,你怎麼又回來了?」
明月兒一臉憂心的樣子,「何哥哥,我還是放心不下,過來看看你。」
「暫時不用擔心,尉遲寒撤去大炮了,我們還有時間和他周旋。」何長白一臉喜悅地開口。
明月兒看著何長白一臉喜悅的樣子,心裡頭喜憂參半。
喜的是,尉遲寒果然信守承諾,這麼快就撤去大炮。
憂的是,今晚該怎麼渡過?
何長白察覺到明月兒游離的神情,「月兒,你怎麼了?怎麼聽見大炮撤去了?反而不開心?」
「我。。。」明月兒回過神,連忙佯裝笑意,「呵呵~,怎麼會呢,我是開心的說不出話。」
何長白笑了笑,「可是我覺得你這次回來有點奇怪?」
「嗯?哪裡奇怪?」明月兒不解。
何長白幾分端倪探究明月兒的樣子,「你好像有心事,這要是以前,你聽聞這樣的消息,一定會高談闊論,至少你會不停地追問我,尉遲寒為何會突然撤去大炮,然後你會有各種分析和猜測。」
明月兒聽了,連忙乾笑,「對啊,我是在奇怪,為何他會突然撤去大炮?何哥哥,你說呢?」
何長白聽了,幾分斟酌的神情,「我也是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行事作風太過怪異了。」
明月兒見著何長白陷入了沉思,連忙打斷,「好了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剛才回來,發現很多商鋪都已經開門了,你午飯還沒吃吧,我也沒吃,一起去酒樓吃飯。」
何長白贊同,伸手拉過明月兒的手,「走吧,現在我也感覺到很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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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黃昏。
何長白又是去了軍營,召開軍事會議,商量對策。
明月兒回了一趟何家,交代今夜要在同窗好友那裡夜宿,就出城了。
雲水河邊,蘆葦搖擺著,日落的餘暉染紅了天際,昭告著夜幕即將降臨。
尉遲寒站在軍帳外,抬頭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心潮澎湃了起來。
活了二十七年,這樣莫名其妙地悸動,令他有點疑惑,卻也不想多想。
明月兒依舊一身素白色的連衣裙走進了軍帳,因為尉遲寒事先交代過,她進來,暢通無阻。
尉遲寒一個轉頭,就看見遠遠走來的女人。
明月兒同樣看見站在軍帳外頭,夕陽下的男人,一身軍裝,身姿挺拔。
若不是說自己清楚他惡劣行徑,還會被這個男人冷峻的外表欺騙,誤以為是什么正人君子。
尉遲寒邁著腳步,朝著女人走去,「不錯,沒有遲到,原以為你會踩著天黑的點過來,想不到天還沒完全黑,你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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