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兩個家裡,沒有一個人是聽他的。燃武閣 m.ranwuge.com
周老爺子向來講究兒孫自有兒孫福。
即便是親近的人,也有自己的因果,他不必摻和太多。
介入多了,反而不好。
閆媽媽如今寶貝女兒,自然是以她的意見為主。
至於當事人之一的周之珩。
他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對於結婚一事好像並沒有那麼熱衷。
閆禾原本也是這麼認為的。
還有特地問過他,有沒有想要跟他結婚。
他的回答是隨時都可以,一切都聽她的安排。
這件事就這樣被擱置。
冬天來了以後,外面的風格外得刺骨。
閆禾自認為穿得已經夠多了,再穿她行動都要受到限制。
但是兩隻手還是冰涼冰涼的。
但是周之珩不一樣,他好像個天然可以移動的暖氣般。
周身都散發著熱氣。
閆禾只要牽著他的手就能驅散所有的寒意,不捨得放開。
s市在12月的時候進入了零下,吹過來的風都像是裹著冰刀子。
刮在皮膚上,像是一種凌遲。
就算是這樣,兩人吃過了晚飯,還是手牽著手在外面逛了一圈。
地面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雪。
閆禾全副武裝著,從頭到腳,從帽子到鞋子,都是周之珩準備的。
又好看又暖和。
她像之前每一次被照顧的那樣,拉過他的手放進口袋裡。
「今天輪到我給你保暖了。」
「好,謝謝閆閆。」
雪已經停了。
門口的樹上被裹了一層白色,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是什麼。
男人垂眸,幫她把掉下來的圍巾重新系回去。
輕身問了一句:「要不要拍視頻?」
閆禾乖乖站著,還特地揚起脖子。
聽到他的話愣了下:「要拍什麼視頻啊?」
話音剛落,手機就遞到了眼前,她下意識想要接過。
馬上又被挪開了。
剛剛從口袋裡拔出來的手,再一次被塞了回去。
「我拿著你看。」
「哦。」
兩分鐘後。
閆禾站在了樹下,伸手想用力推了一把樹幹。
但是想到只有自己,她又收了力。
看起來像是吃力的推了推,就掉了一點點雪。
又試了一次,還是只掉了一點點雪。
她只好把手放下來,轉頭看向拿著手機的人:「我推不動,你拍了嗎?」
「我幫你?」
「好。」
想到頭頂上的雪等會兒全部下來,閆禾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我就站在這嗎?」
聲音很小。
她自己都能夠感覺到。
周圍太冷,好像空氣都被凝結起來了,連聲音都變得遲緩。
她又仰了仰頭,從圍巾里露出來一點:「我就站在這裡可以嗎?」
「可以。」
男人上前,低頭,再一次幫她把圍巾往上拉了一點。
把整張小臉都遮住了大半。
「冷嗎?冷我們就不拍了。」
「不冷。」
閆禾搖頭,用手臂輕輕地推了他一下:「你快放好,拍完了我們就回去。」
「好。」
男人轉身,打開相機找了個位置放好。
這才繞到樹的另外一側。
「我喊一二三你就轉好嗎?」
「好。」
閆禾站定,手剛抬起來,又放下,側身看他:「你要喊一二三哦。」
「好。」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一、二、三。」
「砰。」
閆禾聽到聲音,抬起手在樹下轉了幾圈。
雪簌簌得掉,帶著一股逼人的寒意。
有那麼一瞬間,把她的整個視線都給遮蓋了。
但是她臉上的笑卻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甚至還伸手抓了一把。
在視線變得清晰起來的時候,正想把男朋友拉到身邊來。
卻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只見剛剛還站在樹後給自己搖雪的人,已經單膝跪地,兩隻手凍得通紅。
漂亮的戒指上還鋪了一層雪。
「閆閆,可以跟我結婚嗎?」
閆禾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兩隻手還維持著原來的動作。
有些沒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
剛剛不是還說拍視頻的嗎?
「我以前沒有想過結婚這件事情,但是遇到你以後,我每天都在想......」
身前的人還在繼續。
閆禾慢慢放下手,都不等他說完,就直接摘了手套。
「好。」
說著伸出手:「你快給我戴上,冷死了。」
他手都已經凍得通紅通紅的。
再說下去,都擔心他會凍傷。
這下愣住的人換了。
見他傻愣愣的跪著,閆禾彎了彎眉眼,捂著他的手背。
「我好冷呀,你給不給戴?」
「給。」
男人回神,急忙拿出戒指給她戴上,緊接著又給她戴上手套。
一系列動作下來,快得不行。
「......」
等被人抱在懷裡的時候,閆禾才有些好笑地揚起嘴角。
閆禾本來還想再仔細看看他給自己挑選的戒指。
現在只能等回去再看了。
「閆閆。」
「嗯?」
「我好開心。」
「我也開心。」
「我會一直一直對你好的,我向你保證,只對你一個人好。」
「我相信。」
...............................
兩人結婚後的第五年,閆爸爸開始催促著讓他們要孩子。
先找了閆禾做思想工作,閆禾說她做了檢查,不孕。
閆爸爸不信。
又私下裡找了周之珩,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只是這次人換了。
「......」
一個家兩個不孕的,他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但是即便他再怎麼催,孩子沒有還是沒有。
最後還是周老爺子想得開。
反正他這一生什麼福都已經享了,死後哪裡還能管那麼多。
倒不如把最後幾年開開心心的過了。
來去匆匆的,人也就能活這麼久,操那份心做什麼?
就這麼又過了十年。
閆爸爸也妥協了,不催了,開始讓他們找個孩子領養。
而周之韻,在五十五歲的時候選擇了退休。
開始了環球旅行,翻開了她人生的新篇章。
閆禾依舊是拉著自己的小提琴,只是演出的時間減少了一半。
知道她的所有人都知道,小提琴家閆禾的老公很粘人。
幾乎每一場音樂會都跟著。
片刻也離不開人。
從二十多歲兩人結婚開始,到幾十年後傳出去世的消息。
這個男人,都始終遵守著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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